美國債務上限危機將在2年後再次出現,違約威脅是強大的工具 - 彭博社
Mike Dorning
最後一分鐘達成的提高債務上限的協議避免了美國違約,但風險是讓圍繞聯邦借款的邊緣政策成為一年四季的事件,因為議員們在華盛頓進行財政戰爭。協議現在等待喬·拜登總統在6月5日違約截止日期前簽署,結束了數週的激烈談判,使財政市場承受了新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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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之所以能夠以較低成本借款,是因為全球金融市場將美國國債視為無風險債務的基準。然而,在五月的談判高潮時,投資者要求在預計違約日期附近到期的國債票據上獲得超過7%的收益率,將它們視為類似垃圾債務。
美國國債償還將成為政黨之間衝突的主要戰場的想法,在國會接近財政懸崖時首次出現,當時茶黨共和黨人在2011年採用了這一策略。
當時新上台的共和黨眾議院多數黨將推遲提高債務上限作為他們從奧巴馬總統那裏爭取廣泛財政變革的競選焦點。在違約日期前不到48小時達成了協議。儘管美國沒有拖欠付款,但這場戲劇引發了國家信用評級的下調和股市下跌。
今年再次,違約的威脅成為新上台的反對黨利用的工具,以在分裂的政府中主張權威。無論保守派是否認為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沒有在他們的優先事項上做得足夠,這一威脅都有效地迫使拜登做出讓步。
換句話説,違約危機奏效。
願意將國家推向財政懸崖的行為反映了美國政府規範的更廣泛破裂,因為美國更加兩極分化。與抗議者衝擊美國國會大廈因為他們的候選人輸掉選舉相比,潛在的違約支付對大多數選民來説似乎並不那麼糟糕。這源自共和黨新的民粹主義能量,將共和黨從其傳統上與美國企業的緊密聯繫中推開。
惠譽評級在宣佈將繼續保持對美國的信用監視時指出,這超越了個別領導人的政治壓力。
“在過去15年裏,治理出現了穩定惡化,政治兩極分化和黨派之爭加劇,正如2020年有爭議的選舉、反覆在債務上玩火以及未能應對財政挑戰所見,”該評級機構在一份聲明中解釋道。
財政部發言人莉莉·亞當斯在書面回答問題時表示,預算法案將在未來十年內減少累積赤字,並確保美國將繼續履行其承諾。“國債市場仍然是世界上最安全、最深和最流動的市場,”她説。
邁克爾·蓋彭,美國銀行的經濟學家,在週五向客户發出的一份備忘錄中警告説,儘管債務上限協議中確立了支出指導原則,但黨派分歧仍然存在導致今年晚些時候美國政府可能會關門的風險。
“雖然一種邊緣政策風險已經從桌面上移除,但仍然存在一種,”蓋彭寫道。
美國在所有主要民主國家中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其債務上限可能成為危機的導火索。國會於1917年設立了債務上限,作為處理為了資助第一次世界大戰而進行的大量借款的一種方式,然後根據需要提高了上限。
拜登堅持了數月之久 —— “97天”是麥卡錫的抱怨口頭禪 —— 拒絕與國會共和黨人展開對話,並要求無附加條件地提高債務上限。但隨着違約日期臨近,他讓步了,共和黨眾議院提交了一項附帶條件的債務增加授權,使他得以通過。
最新的戲劇性事件促使拜登和其他民主黨人尋找方法,以消除債務違約的威脅,使其脱離華盛頓的黨派鬥爭。
“這個債務上限根本毫無意義。我們應該廢除它,”民主黨前第三號眾議院領袖吉姆·克萊本週四在彭博電視台的“權力平衡”節目上説。
拜登政府一直不願意使用憲法第十四修正案中的一項條款的未經測試的解釋作為變通方案,一些法律學者認為這種解釋消除了必須提高債務以支付國會已經授權的支出的必要性。
財政部官員長期以來一直不喜歡這種選擇,因為他們擔心,如果償還受到法律爭議的影響,投資者可能會要求美國債務的利率上調。
但是拜登似乎在週日宣佈與麥卡錫達成債務協議後開始傾向於這個選擇,此前經過了幾周的斷斷續續的談判。
“我正在探索這個想法,”拜登説,並補充説任何決定將在“以後的某個日期,一年或兩年後”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