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嬉皮士正在入侵美國軍團?-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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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退伍軍人協會第923分會在芝加哥的巴克敦社區舉辦了一場“Power Hour”公開麥克風喜劇秀,時間是6月30日。
攝影師:泰勒·格拉斯科克/彭博社
在芝加哥奧黑爾機場以南,一列長長的貨運列車穿過了芝加哥郊區富蘭克林公園。當火車的鳴笛聲消失時,另一種聲音從沙色磚建築中傳出,這座建築就在鐵軌旁幾步之遙。歡呼聲和尖叫聲,偶爾還夾雜着重擊聲,都是從週五晚上最熱鬧的地方傳出的:美國退伍軍人協會第974分會。
在內部,有一家酒吧,酒吧裏擺滿了愛國紀念品、威利球場的海報、紫心勳章的玻璃展示櫃以及告訴顧客不要咒罵的標誌。這座低矮的牧場風格建築的租賃大廳通常舉辦賓果之夜、嬰兒洗禮、十五歲生日派對和畢業典禮。但自2020年以來,這裏還是芝加哥風格摔跤的月度職業摔角比賽的場所 — 這是一個地區獨立版本的 WWE。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一羣摔跤手搏鬥並大聲叫嚷,有時違反了軍團對粗口的禁令。當穿着緊身衣的巨人將對手拋向空中時,他們幾乎碰到了974分會的吊扇。前來助威的人羣是芝加哥的工薪階層、時尚的千禧一代和帶着孩子的家庭的混合體。一羣年輕女孩,可能還不到10歲,緊貼在距離擂台不遠的金屬欄杆上,對今晚比賽中的“反派”或惡棍之一做出了不友好的手勢。
美國退伍軍人協會923分會正在吸引更年輕的人羣參加週五晚上的活動。攝影師:泰勒·格拉斯科克/彭博社這個狂野的場景似乎與一個令人尊敬的退伍軍人服務組織格格不入。但是,像退伍軍人協會這樣的美國退伍軍人協會分會,長期以來一直依賴租金收入。隨着他們現代會員人數的下降,這兩個團體一直在努力吸引新的社區。
在二戰之後,退伍軍人協會和退伍軍人協會建立了一個豐富的社會基礎設施網絡,在美國各大城市和小鎮建立了約25,000個分會。在那裏,那些役過兵的人找到了夥伴,聯繫到服務,並組織了慈善和倡導活動。在20世紀90年代初,美國退伍軍人協會擁有超過300萬名會員,而退伍軍人協會擁有200多萬名會員。但是這些組織一直在努力吸引來自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後的年輕退伍軍人。根據該組織的全國總部的數據,現在美國退伍軍人協會的會員人數不到200萬,而退伍軍人協會的會員人數減半。
隨着他們的收縮,退伍軍人俱樂部面臨失去他們的實際地址的風險。一些艱難地繼續前進沒有專用的住所,已經變現了他們以前的工人階級城市社區中寶貴的房地產。但其他人繼續奮鬥,通常通過舉辦歡迎來自不同社區的平民的活動:在美國各地的城市,軍團和VFW分會定期舉辦新浪潮舞會和搖滾音樂會,變裝秀和滑稽秀。
美國軍團大廳的古板形象 - 這是紐約漢堡市527分會 - 並不總是反映內部發生的事情。攝影師:喬·索姆/美國願景/環球圖像集編輯我在富蘭克林公園的美國軍團摔跤之夜上度過了第二次約會,然後在芝加哥巴克敦社區的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郵局923號舉辦的公開麥克風喜劇秀上度過了與另一個人的第一次約會。美國軍團分會作為三十多歲芝加哥人的夜生活目的地日益受歡迎,還是我社交上的不足,尚不清楚。
在974號分會的酒吧前排隊的人羣讓越南戰爭老兵、前分會指揮官吉恩·科伊斯感到欣慰,他在摔跤比賽當晚負責酒吧。“我們剛剛花了37,000美元買了新空調,”他説。“正是這類活動幫助保持了分會的生機。”
當新冠疫情爆發時,這些場所面臨的財務挑戰變得更加嚴峻。曾經,974號分會的賓果之夜人滿為患。現在,後勤指揮官、陸軍退伍軍人安東尼·J·西西利亞諾説,如果他們能吸引到75名與會者,就已經算幸運了。儘管摔跤比賽吸引了一些年輕退伍軍人,但招募他們的努力仍在進行中。
“有時候,美國軍團和退伍軍人協會中存在一些派別,他們有點排斥這些年輕男女,”西西利亞諾説。他回憶起自己從越南戰場歸來時也遇到了類似的阻力:“就我個人而言,我發誓永遠不會像我們那一代人受到的對待一樣對待任何跟在我後面的人。”
許多那個時代的軍團成員講述了類似的故事,包括曾在越南服役的海軍退伍軍人克萊門特·E·羅德里格斯;他現在是巴克敦FDR分會的指揮官——60年來的第一位西班牙裔指揮官。
克萊門特·羅德里格斯(Clemente Rodriguez)是巴克敦(Bucktown)FDR分部的指揮官,隨着該社區人口結構的變化,他歡迎更年輕的顧客。攝影師:泰勒·格拉斯科克(Taylor Glascock)/彭博社在建築的一樓,他指着前任的照片牆。黑白照片下的名字比瑞士小屋還多,這是對社區在變遷前波蘭傳統的提醒,當時“Bucktown”成為了你需要的工資才能負擔得起那裏的房子的代名詞。在1960年代中期,FDR分部有600名成員。如今這個數字已經減少到57人。
“那麼我為什麼還在這裏?”克萊門特問道。“為什麼我繼承了這個地方?因為基本上它就是留給我的。沒有其他人願意照顧它並保持門户敞開,而我就站在這裏。”
克萊門特的工作並非徒勞無功。在週五的陣亡將士紀念日週末,FDR分部舉辦了每週一次的“Power Hour”開放麥克風喜劇表演,地點是一個低矮的地下室,通過一條牆上貼滿了釘子女孩和戰爭債券廣告的樓梯到達。常客們稱克萊門特為“薩奇”,他的兒子雷蒙德·羅德里格斯(Raymond Rodriguez)在酒吧裏工作,提供2美元的帕布斯特藍帶啤酒。
聖誕燈、Old Style的配飾和迪斯科燈裝飾着牆壁。
“我從來沒有進過一棟看起來那麼明顯會有一天燒燬的建築裏”,一個喜劇演員在那個週五的表演中説道。
與富蘭克林公園一樣,Power Hour對分部並沒有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但這個節目籌集的資金可能會用於購買更好的音響系統,以幫助提升這個和其他活動的效果。
“這就是Gaslight,”雷蒙德·羅德里格斯説,將這個帖子與電視劇《了不起的麥賽爾夫人》中的 1960 年代東村酒吧進行了比較。 1960年代東村潛水酒吧在電視劇《了不起的麥賽爾夫人》中有所提及。
有志成為喜劇演員的人在芝加哥第923美國退伍軍人協會舉辦的“Power Hour”公開麥克風喜劇秀上展示他們的技能。攝影師:泰勒·格拉斯科克/彭博社在許多公開麥克風喜劇秀上,背景音樂是一種緊張的沉默和其他喜劇演員的評判。Power Hour 的形式更加自由。一支由鼓手和吉他手組成的樂隊在每位喜劇演員的表演之間 — 有時甚至在表演過程中 — 演奏。Power Hour 的創始人克里斯·達門描述的一個角色“一個喝醉了的艾德·麥克馬洪”坐在舞台上與喜劇演員閒聊,同時儘可能多地消耗他們選擇的飲料。到了晚上結束時,這位喝酒的人會用自己的表演結束公開麥克風喜劇秀。
這個地方給一些喜劇演員帶來了出乎意料的熱情歡迎,比如節目的製作人和主持人科特尼·彼得森。一年前,當她第一次得知 Power Hour 從當地酒吧搬到退伍軍人協會時,她持懷疑態度。“但這裏充滿活力,很有趣,”彼得森説。“他們對我們的喜歡讓我感到驚訝。我們在一個歷史悠久的地方營造了這種非常酷的氛圍。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正在架起兩個不同社區之間的橋樑。”
公開麥克風喜劇秀並不是FDR協會旨在吸引更潮流人羣的唯一活動。自2005年以來,當地音樂家羅裏·萊克在這裏舉辦定期卡拉OK之夜,20多歲和近20年來一直來參加的X世代常客們聚集在一起,高歌“心靈的日食”和上世紀80年代的新浪潮熱門歌曲。通過卡拉OK和他在協會組織的年度街頭派對,萊克希望芝加哥音樂界的年輕人能夠體驗到這個退伍軍人協會大廳。
“我希望有一些獸醫能夠看到那個地方的魔力,”Lake説。“像我和那些喜劇家一樣,這樣人們才知道軍團還活着。”
“他們喜歡我們的程度讓我感到驚訝,”週五晚上喜劇秀的主持人Courtney Peterson説。攝影師:Taylor Glascock/Bloomberg儘管如此,他理解經濟因素:隨着Bucktown變得更加昂貴,軍團很難從鄰里吸引退伍軍人成員。“你不能指望年輕的退伍軍人負擔得起,”Lake説。“令人悲傷的是,除非他們從其他地方開車過來,否則他們永遠無法吸引這些人。”
與此同時,軍團仍在為其倖存的成員提供服務,同時吸引新人。在一個時代,小酒館原來是製造的秘密酒吧,賣14美元的雞尾酒,一個裝飾和酒水價格已經封存在琥珀中30年的酒吧具有相當大的吸引力。
這些場所的創立原則也同樣吸引人——作為建立聯繫的中心。如果你正在尋找一個地方,一個代際人羣可以在那裏因髒笑話和下體攻擊而結合,那麼一個軍團大廳正在等待着你的到來。
“很多年輕喜劇演員都是紅色分子,”Power Hour創始人Damen説。“但在內心深處,這只是兩羣不合羣的人變成了一個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