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C主席Lina Khan糟糕的一週讓人對新科技反壟斷時代的希望黯然失色-彭博社

Lina Khan攝影師：Al Drago/Bloomberg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主席Lina Khan這周過得很艱難。

週二，一位聯邦法官裁定，美國反壟斷監管機構遭受了一次重大失敗，裁定微軟公司可以繼續進行價值690億美元的收購Activision Blizzard公司。這是Khan在對大科技公司提起訴訟後今年第二次在法庭上遭受重大失敗，此前一位法官判決反對了聯邦貿易委員會對Meta Platforms公司收購虛擬現實初創公司的挑戰。

這些挫折讓這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FTC主席失去了光芒，她與看似志同道合的英國和歐盟監管機構之間的聯盟出現了裂痕。英國競爭與市場管理局週二暫停了對微軟-Activision交易的訴訟，為這兩家公司提供了史無前例的第二次機會提出解決方案。週三，歐洲委員會批准了Broadcom公司對雲計算公司VMware公司價值610億美元的收購，而FTC一直在考慮對此提出挑戰。

而這還只是在週四之前，週四，Khan將在國會山接受眾議院共和黨人的盤問，他們對她處理反壟斷問題的方式極為批評。他們肯定會提及她在法庭上的失敗記錄，以及他們所稱的管理失誤和道德問題。

“不買革命”

兩年前的六月，卡恩接管FTC時，她的崛起受到進步人士的讚揚，他們擔心市場權力在少數幾家科技巨頭手中不斷集中。卡恩以耶魯法學院的學生身份走紅，撰寫了一系列有影響力的文章，警示科技壟斷的危險。她似乎準備開啓一段新的反壟斷執法時代。

但現在她“遇到了真正的障礙，”哥倫比亞法學院的Anu Bradford説。“美國法院並不認同反壟斷革命。”

結果，卡恩“開始被認為做出了糟糕的判斷，提起了不夠強有力的案件，”西雅圖大學法學院的反壟斷教授約翰·柯克伍德説。

卡恩可能在不同的法官那裏更有運氣。FTC正在傾向於上訴微軟-動視的裁決，彭博報道稱，此案可能最早於週三提起。

範德堡法學院的麗貝卡·霍·艾倫斯沃斯批評了舊金山地方法院法官傑奎琳·斯科特·科利的決定，認為過於關注眼前，忽視了這筆交易可能對長期競爭產生的影響。

“這是對競爭的一種非常現實主義的看法，很不幸反壟斷法陷入了這種困境，”專注於反壟斷和科技平台的Allensworth説。“這不是CEO們的思考方式。他們正在戰略性地思考未來。”

決策要點

FTC還有另外兩起案件即將上庭：對Amgen公司對Horizon Therapeutics Plc的278億美元收購提出挑戰的案件將於九月開庭審理，另一起是對Intercontinental Exchange公司對Black Knight公司的收購案將於本月開庭。

該機構還即將在許多其他重要併購案件上做出決策，比如Broadcom-VMWare和亞馬遜公司對iRobot公司的收購，其中微軟和Meta的失敗肯定會成為關注焦點。

與微軟-動視暴雪一樣，Broadcom和亞馬遜的收購案都涉及所謂的垂直交易，在這些交易中，合併公司在同一供應鏈中運營，但並不直接競爭。

前FTC主席比爾·科瓦奇克表示，對垂直交易的挑戰是最難贏得的併購案件。在微軟的決定中，法官回顧了最近兩起司法部未能阻止垂直合併的案例，但公司説服法院接受了提出的解決方案。

“所有這些法院都在説，你需要有強有力的事實來支持它，”現任喬治華盛頓大學法學院教授的科瓦奇克説。“在垂直政策上建立某種東西的努力尚未成功。”

歐洲委員會與FTC在批准微軟-動視交易時分道揚鑣，同意接受這些公司提出的補救措施 — 即為了讓動視的熱門遊戲能夠在競爭對手的平台和流媒體服務上保留10年的協議。歐盟週三宣佈，已經接受了Broadcom提出的類似行為修正方案 — 承諾將互操作標準引入其技術中，以便讓競爭對手能夠更公平地競爭。

‘輝煌的失敗’

與此同時，英國官員和FTC表示擔憂，認為Broadcom可能會讓其硬件競爭對手更難使用VMware的關鍵軟件。

儘管眾議院共和黨人本身並不喜歡大科技公司，但他們很可能會在週四抓住她的挫折，批評她議程中的其他進步元素，包括關於隱私和非競爭性就業協議的擬議法規。

共和黨人還抨擊 Khan，因為她未能因為過去批評該公司的言論而退出Meta案。彭博新聞報道上個月稱，Khan拒絕聽從FTC首席倫理官員的建議，要求她退出。

在法庭之外，FTC可以指出超過十幾筆交易因其提出反壟斷擔憂而被放棄。

但Kovacic表示，隨着公司評估Khan在法庭上的敗訴記錄，這一令人印象深刻的記錄可能會發生變化。

“輝煌的失敗最終不會讓你走得更遠，”他説。“這會鼓勵其他方參與得更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