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罷工依賴日常工作,給製片壓力 - 彭博社
Caelyn Pender, Ella Ceron
女演員Chaley Rose在拍攝《致命狂熱》中的一幕。來源:Chaley RoseChaley Rose自十年前在《憤怒管理》中獲得第一個演出以來,已經出現在許多電視節目和電影中。然而,就像今天好萊塢罷工隊伍中的許多人一樣,她並不指望演戲成為她唯一的收入來源。
在像去年的Lifetime電影《致命狂熱》之類的工作之間,Rose還是一名私人助理、夏令營輔導員和學前體操老師。
這些工作收入並不高,但足以讓Rose維持生計。“我會為了生存而工作,在我有空的日子裏參加遊行,” Rose在上個月的一個炎熱的日子裏在加利福尼亞州伯班克的華納兄弟影城外遊行時説。
這就是主要電影公司面臨的困境,他們正在應對美國編劇工會和演員工會SAG-Aftra的雙重罷工。雖然罷工對許多罷工隊伍中的人造成經濟困難,但許多編劇和演員實際上在其他行業工作,通常是全職工作,並沒有太大的壓力來達成協議。
“演戲絕對不能維持生計,但這次罷工讓這個行業的浪漫消失了,”26歲的演員和TikTok名人Tyson Wong在編劇們五月罷工後找了一份調酒師的工作。
各家製片廠也在為長期糾紛做準備。像華特迪士尼公司和華納兄弟探索公司這樣的母公司,在投資者的壓力下裁減了成千上萬個工作崗位,以提高盈利能力,在製作停工期間實際上會節省資金。許多人已經在計劃秋季電視季節,重點放在遊戲節目和真人秀節目上,這些節目不依賴於編劇和演員。
“雙方都有強烈的動機拖延這場鬥爭,”當地一所大學的經濟學教授兼演員Yong Kim説,他的銀幕作品包括*《隔壁的心理醫生》和《門房》*。
美國影視演員工會的16萬名成員於7月14日舉行罷工,加入了美國編劇工會。這場罕見的罷工同時發生導致了全國大部分地區的電影和電視製作陷入停滯。本週,製片廠要求編劇在週五會面,這將是他們三個月來的首次會談。
演員們正在尋求提高最低工資,以及增加養老金和醫療保險的貢獻,工會表示這些待遇已經有40年沒有改變了。他們還希望得到保證,工作不會被人工智能取代。代表製片廠的電影電視製片人聯盟表示,其成員提供了一項為期三年的工資增加和福利改善方案,價值超過10億美元。
由1990年代情景喜劇*《保姆》*的明星Fran Drescher領導的演員工會,將這場鬥爭定位為一個困難的小人物與“貪婪”的高管之間的鬥爭。
迪士尼首席執行官鮑勃·艾格在罷工的第一天可能激怒了情況,在愛達荷州太陽谷度假村舉行的年度大亨退休會上接受採訪時表示演員的要求並不“現實”。
“德雷舍的評論出人意料地鼓舞人心,艾格的時機選擇更加不妥”,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戲劇、電影和電視學院的講師湯姆·努南説。
關於演員或編劇實際從電影和電視工作中賺取多少錢的統計數據很難獲得。罷工隊員們經常説,只有14%的同行超過每年26,500美元的收入才有資格獲得健康保險。這些數據並不包括他們從其他工作中賺多少錢,無論是調酒還是教書,或者是否在其他地方獲得健康保險。
“大多數編劇和演員有其他工作”,南加州大學馬歇爾商學院金融和商業經濟學教授桑傑·夏爾馬説。
Whalar Talent總裁維多利亞·巴贊表示,她看到有更多人可以工作,並且更願意降低價格。
SAG-Aftra基金會在演員需要時提供項目和財務支持,據其執行董事賽德·威爾遜稱,罷工期間每天的緊急資金申請增加到25至35個,而之前一週為12至20個。該組織在罷工的第一週提供了超過10萬美元的援助。
“普通演員無法維持生計,”罷工隊長史蒂維·納爾遜説,她的作品包括2023年HBO迷你劇《白宮管道工》。她通過攝影事業補充演員工資,並預計在罷工期間許多同行會尋找其他謀生方式。“我們完全習慣了這樣做,”她説。
對於那些沒有參與罷工的行業工作者來説也很艱難。
根據該基金首席執行官鮑勃·貝徹的説法,國際舞台員工聯盟的成員,從攝像機操作員到服裝工作者,每天向電影電視基金會請求援助的數量增加了10倍,達到每天200次。根據其網站,Iatse的 會員人數 總共有168,000人。
“這些人受到了嚴重打擊,”貝徹在接受採訪時説。“這些人現在真的承受着工作停滯的巨大壓力,他們感到絕望。”
編劇凱拉·瓊斯一年半前從芝加哥搬到洛杉磯,之前在Hulu的《覺醒》和ABC的《女王們》等節目中工作。她失業了一年,靠存款生活。她表示,工會的要求,比如每個節目至少要有一定數量的編劇,會改善就業前景。
瓊斯在罷工開始前30分鐘交完一份寫作項目後,回到了一家老僱主那裏做了一份兼職工作。她現在遠程為伊利諾伊州埃文斯頓的西北大學的健康服務中心工作。
“這對我來説剛好足夠支付房租,”她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