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社》:中東的卡帕通毒品走私令歐洲官員擔憂
Sam Dagher, Samy Adghirni
假橙子裏裝滿了卡普他岡藥丸,被黎巴嫩貝魯特港口的海關和禁毒隊截獲,發生在2021年。攝影師:Anwar Amro/AFP/Getty Images訂閲**我們的中東新聞簡報並關注我們 @middleeast 以獲取該地區的新聞。
歐洲正在為可能湧入的一種藥物做準備,這種藥物已經讓中東上癮,因為海灣地區的政治變化和打擊行動刺激了敍利亞和黎巴嫩的生產者開拓新市場。
售價 每片約為3美元至25美元,苯丙胺類藥丸卡普他岡主要由與敍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及其盟友黎巴嫩真主黨有關的個人和團體生產和販運,根據 美國國務院 和 財政部,英國的 外交部 以及獨立 研究人員。
已經在中東部分地區流行,從青少年到低收入建築工人都在使用這種麻醉品。 被稱為 “窮人的可卡因”,據説可以引發能量和生產力的爆發,保持清醒,欣快感以及妄想和無敵感。這種毒品還被 報道 與伊拉克和敍利亞的激進分子有關。
新線研究所的兩位主要研究人員 估計過去三年captagon已經創造了價值高達100億美元的業務,其中大部分收入惠及阿薩德的親信和盟友,他們因鎮壓2011年敍利亞起義而受到西方的嚴厲制裁。阿薩德及其政府否認參與captagon的製造和貿易。
但現在官員和專家警告説,captagon很可能也會對歐洲和世界其他地區構成威脅。沙特的打擊行動以及他們 最近的努力 重新接觸阿薩德以遏制毒品流動,正在促使生產商開發新的路線和市場,專家表示。
“像任何非法經濟一樣,這些走私者和走私者在試圖瞄準新的過境市場、確定新路線,然後還試圖開拓新的消費市場方面變得越來越複雜和先進,”新線研究所的主任卡羅琳·羅斯説,她在那裏領導一項關於卡普他岡貿易的研究項目。“他們正在適應和採用新方法。”
兩名要求匿名的歐盟高級官員表示,他們看到的情報報告和從中東同行那裏收到的簡報表明,敍利亞需要現金,阿薩德希望向他認為傷害了他的國家出口成癮和社會緊張局勢,這很可能會加劇卡普他岡流入歐洲,
就像美國一樣,歐洲大國首先支持了反對阿薩德的民眾抗議,然後支持政治異見人士和試圖推翻他的叛軍團體。
這些官員表示,儘管卡普他岡在歐洲尚未成為問題,但這個問題現在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整個歐洲的決策者和安全官員對此越來越擔憂。
在上週接受Sky News Arabia採訪時,阿薩德表示,戰爭、薄弱的治理和腐敗已經將敍利亞變成了“蓬勃發展”的captagon生產和貿易基地,但否認他或他的政府參與其中。他表示責任應由西方和地區國家承擔,這些國家通過干預支持他的對手一方在敍利亞製造了混亂。
麻醉品控制總局的官員在2022年在吉達進行的一次特別行動中整理查獲的captagon片劑。攝影師:Fayez Nureldine/AFP/Getty Images### 新市場
歐洲面臨着與伊拉克和土耳其發生的相同情況的風險,據新線研究所的羅斯指出,這兩個國家曾是captagon的熱門轉運點,但現在正在成為目的地市場。伊拉克當局在八月初宣佈,在七月發現了第一個captagon工廠後,他們破獲了一個關鍵網絡。
她説,威脅不僅僅存在於歐洲邊緣國家,比如希臘和意大利,在那裏當局在2020年查獲了超過14噸的卡普塔岡,而且還存在於中部和北部地區,在這些地區近年來發生了多起卡普塔岡倉庫突襲事件。
沙特阿拉伯在卡普塔岡查獲量上居世界之首
2015年至2022年間發生查獲事件的司法管轄區
來源:政治和經濟網絡觀察站;新線研究所
2021年,奧地利調查人員與四大洲的執法機構合作,打擊了一個跨國團伙,他們從黎巴嫩和敍利亞向歐洲輸送卡普塔岡藥丸。這個販毒團伙將一個薩爾茨堡的比薩店作為其中一箇中轉站,將卡普塔岡藏在比薩烤箱和洗衣機中運往沙特阿拉伯。走私者的理由是沙特人不太可能檢查來自歐洲的貨物。
隨着毒品通過新路線走私,一些中間商以毒品本身作為報酬,這增加了進入當地市場的風險,根據一位熟悉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思維的高級官員。
卡普塔岡貿易的擴大範圍也引起了美國的警惕。
巴沙爾·阿薩德於7月16日在大馬士革。攝影師:Louai Beshara/AFP/Getty Images兩名美國議員,弗倫奇·希爾和賈裏德·莫斯科維茨,在七月提出一項法案,以對阿薩德實施新的制裁,希爾將敍利亞領導人描述為“跨國毒品大亨”。六月,拜登政府發佈了其戰略,根據去年通過的“卡普塔岡法案”的要求,“破壞、削弱和解體與阿薩德政權相關的非法卡普塔岡網絡”。
今年,布魯塞爾、倫敦和華盛頓對敍利亞和黎巴嫩個人實施了制裁,其中包括三名阿薩德的堂兄弟,他們被指控大規模生產卡普塔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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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藥物最早於1960年代初在德國出現,作為一種授權藥物以“卡普塔岡”為商標。其主要成分是非甲啡酮,用於治療一系列疾病,包括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和嗜睡症。
蘇聯解體後,敍利亞和黎巴嫩開始在21世紀成為生產中心。在對阿薩德的流行起義被殘酷鎮壓後,生產量激增,演變成一場牽引了地區和世界大國以及極端組織的戰爭。過去20年來,海灣阿拉伯國家一直是卡普他岡最大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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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約旦軍隊士兵沿敍利亞邊境巡邏,以防止販毒。攝影師:Khalil MazraawiAFP/Getty Images### 十億顆藥丸
沙特阿拉伯成為卡普他岡對社會造成的警示案例。
在過去三年裏,已經查獲了超過10億顆卡普他岡藥丸,其中大部分運往了王國,根據Karam Shaar,一位敍利亞經濟學家和研究人員,他曾就敍利亞的戰爭經濟向西方政府提供建議。
一位沙特醫生在利雅得一家公立醫院的一個治療成癮和過量的單位稱情況嚴峻,經常有青少年因服用10或15顆卡普他岡藥丸而被緊急送來。他看到用户轉向更有害的合成毒品,如冰毒。聯繫沙特內政和衞生部官員的嘗試未果。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沙特高級官員表示,如果不解決captagon的消費和毒品問題,可能會對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的2030願景經濟轉型計劃構成威脅,該計劃依賴於動員青年。大約63%的人口年齡在30歲以下,MBS親自監督沙特當局所稱的禁毒戰爭。
這種毒品已經在沙特阿拉伯以外廣受歡迎,從阿聯酋到約旦都在使用,約旦軍隊已被徵用來打擊captagon貿易。終結從敍利亞和黎巴嫩走私captagon在開羅舉行的阿拉伯外長會議上成為首要議程。
‘外交工具’
在上週的採訪中,阿薩德似乎將歐洲和美國解除對敍利亞制裁以及提供資金重建經濟作為打擊captagon或允許敍利亞難民返回家園的任何進展的先決條件。
阿薩德將captagon作為一種“外交工具”來試圖從沙特阿拉伯獲得財政支持並從西方獲得制裁解除,SOAS中東研究所所長Lina Khatib説,她在六月份向英國議員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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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杜克洛斯,前法國駐敍利亞大使,目前隸屬於蒙田研究所和大西洋理事會,表示阿薩德正在像他的父親哈菲茲在20世紀70年代至90年代間秘密支持中東恐怖組織一樣,利用卡普他岡作為籌碼。
“他們製造問題,然後定位自己是唯一能解決問題的人,”杜克洛斯指着阿薩德家族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