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AS是什麼，為什麼歐盟和美國監管機構正在加大監管力度 - 彭博社

他們的特殊能力是偶然發現的 — 1938年，杜邦科學家在實驗製冷劑時偶然發明了聚四氟乙烯，1952年，3M公司的一名研究人員在鞋子上濺上了一種實驗性混合物，從而產生了防污劑Scotchgard。

攝影師：DBenitostock/Moment RF用於製造耐熱、耐油、防污、防油脂和防水的塗層和產品，實驗室製造的化學品PFAS可以在成千上萬種工業和消費品中找到。被懷疑是導致癌症和其他健康問題的原因，它們為公司創造了數十億美元的負債。它們通常被稱為“永久化學品”，因為它們強大的氟碳鍵意味着它們在人體、動物和環境中持續存在，增加了風險。不斷增加的擔憂促使歐盟監管機構考慮更嚴格的PFAS限制，並促使行動遲緩的美國官員對這些化合物進行更仔細的審查。

1. 什麼是PFAS？

PFAS（“PEE-fas”）代表全氟烷基和多氟烷基物質。它們的特殊能力是在1938年杜邦的一位科學家偶然發現的，當時他在研究製冷劑時，實際上發明了聚四氟乙烯（Teflon），以及在1952年3M公司的一位研究員不小心濺到鞋子上的實驗混合物，從而產生了防污劑Scotchgard。一些最早的形式 - 尤其是PFOA（全氟辛酸）和PFOS（全氟辛烷磺酸） - 已經被製造商大部分禁止或自願淘汰，但它們的影響仍在持續，而這些化合物的新版本也在不斷增加。如今，估計有大約15,000種PFAS變種。

PFAS化學物質被用於成千上萬種旨在讓生活更輕鬆的產品中。但這些化學物質現在幾乎無處不在，包括在人類血液中，並且與嚴重的健康問題有關。

2. PFAS存在於哪些物品中？

它們存在於許多類型的户外服裝、露營用品、鞋子、紡織品、包裝紙張、快餐外賣、消防泡沫和表面活性劑 - 減少兩種物質之間的表面張力的化合物 - 用於電子製造。每年都會有關於它們被用於的額外產品的新發現 - 最近包括衞生紙、牙線、半導體和太陽能電池板。

3. 有哪些危險？

存在一些不確定性。要確定化學物質是否對人體有害可能需要數十年時間。動物研究結果可能無法直接推廣到人類。因為直接在人體上測試疑似毒素會引發倫理問題，研究人員通常會收集一組人的暴露數據，並嘗試將其與特定結果聯繫起來。但這種觀察性研究在確定因果關係方面能力有限。根據迄今為止的證據：

它們存在於許多户外服裝、露營裝備、鞋子、紡織品、包裝快餐外賣的塗層紙張、消防泡沫和表面活性劑 —— 一種減少兩者之間表面張力的化合物 —— 以及電子製造中使用的化合物。攝影師：OR Images/Digital Vision* 國際癌症研究機構將PFOA分類為可能導致癌症，特別是睾丸和腎臟。

• 動物研究表明PFOS影響細胞間通信的能力 —— 可能會妨礙免疫系統摧毀病毒和導致癌症的異常細胞的能力。
• 歐洲環境署表示PFAS與未出生兒童發育遲緩、甲狀腺疾病、膽固醇增高和肝臟損傷之間存在高度確定性的聯繫。
• 大約在2000年左右，製造商開始從PFOA、PFOS和其他所謂的長鏈PFAS轉向具有較少氟碳鍵的新一代產品。因為有些產品在體內停留時間較短，人們認為它們更安全。然而，美國環境保護局（EPA）發現了兩種短鏈類型與腎臟、免疫系統、肝臟、生殖系統和器官發育的有害影響之間的關聯，這兩種類型目前用於Scotchgard噴霧和特氟龍製造中。

4. PFAS的暴露有多普遍？

這些化合物在世界許多社區的水中含量很高。自1999年以來，從成千上萬美國居民收集的血液監測發現，包括PFOA和PFOS在內的四種PFAS幾乎在每個被測試者身上都有。公共衞生倡導組織環境工作組已經繪製出美國境內3000多個濃縮的PFAS污染點。歐洲多家媒體的調查發現了該大陸上2100個這樣的地點。2023年中旬，3M同意支付高達125億美元，以解決其生產的PFAS污染公共飲用水引起的索賠，這是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集體訴訟交易之一。此前，杜邦和兩家分拆公司暫時同意支付12億美元，以解決類似索賠。

5. 誰是主要的PFAS生產商？

根據倡導更嚴格的毒素監管的ChemSec組織的一份報告，全球大多數PFAS是由12家化學公司生產的：AGC、Arkema、Chemours、Daikin、3M、Solvay、Dongyue、Archroma、Merck、Bayer、BASF和Honeywell。3M表示將停止生產所有類型的PFAS，並計劃在2025年底之前將其從產品中清除。杜邦分拆公司Chemours承諾減少氟化化學品的排放，這是PFAS所屬的更廣泛類別，稱其自2018年以來已經減少了53%，並計劃在2030年達到99%。杜邦表示，只有在沒有替代品時才會在航空航天、國防、交通和能源行業的產品中使用一些短鏈PFAS。

6. 監管前沿發生了什麼？

• 除了十幾個國家外，所有國家都已經批准了《關於持久性有機污染物的斯德哥爾摩公約》，要求它們禁止PFOA並將PFOS限制在特定用途中。然而，這些以及其他PFAS的實際監管在公約締約方中存在不完善的情況。
• 歐盟的歐洲化學品管理局正在考慮禁止五個歐盟成員國提出的大約10,000種PFAS。生產商反對該提案，主張通常沒有好的替代品，並且已經證明的風險不足以證明需要禁止。該措施的支持者表示，它為被認為是必不可少的PFAS提供了製造商開發替代品的時間。他們引用了預防原則，這是一個主張即使對危害的證據不確定也應採取減輕措施的論點。
• 美國沒有批准斯德哥爾摩公約，因為擔心這會侵犯該國的主權，因此監管PFAS的負擔主要落在各州和市政府身上，其中許多已經制定了自己的規定。例如，加利福尼亞州禁止了含有PFAS的紡織品和化妝品。根據一項白宮計劃，在2023年3月，美國環保局提出了六種PFAS的飲用水標準，包括PFOA和PFOS。該機構此前建議將PFOA和PFOS指定為危險物質，根據一項法律，這將要求對最受污染的地點進行清理，使公司需要承擔高達220億美元的成本 — 還會面臨更多的訴訟。

參考書架

• 美國環保局PFAS遏制戰略計劃。
• 美國國會研究服務機構關於擬議的全國飲用水法規，針對特定的PFAS。
• 彭博新聞對3M與PFAS歷史的深度調查。
• “我們所知道的惡魔”，2018年由製片人Stephanie Soechtig和Jeremy Seifert製作的紀錄片。
• “耐污、不粘、防水且致命：C8的隱藏危險”，一本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