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可以去哪裏旅行？國際刑事法院的逮捕令限制了他可以訪問的地方 - 彭博社

弗拉基米爾·普京

攝影師：米哈伊爾·克利門季耶夫/法新社/蓋蒂圖片社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如今對出訪國外地方持謹慎態度。訪問123個國家中的任何一個，這些國家都是國際刑事法院的成員，都會面臨因一項針對其在烏克蘭涉嫌戰爭罪行的逮捕令而被逮捕的風險。儘管這一逮捕令限制了普京的出訪，但遠非確定他或其他俄羅斯高級領導人會在國際法下受到制裁。與此同時，國際刑事法院正在調查其他潛在的暴行。烏克蘭方面則在衝突爆發幾個月後就對俘虜的俄羅斯士兵進行了戰爭罪審判。

1. 什麼是戰爭罪？

它們是違反各種條約規定的戰爭行為，尤其是《日內瓦公約》中規定的。戰爭罪包括故意殺人、酷刑、強姦、將飢餓用作武器、射殺已投降的戰鬥人員、使用化學和生物武器等禁用武器，以及故意襲擊平民目標。克里姆林宮否認其軍隊在烏克蘭犯下此類違法行為的指控。

2. 普京被指控什麼？

在3月17日發佈的逮捕令中，駐哈格法院的國際刑事法院指控普京和他的兒童權利專員瑪麗亞·阿列克謝耶夫娜·利沃娃-別洛娃，對自戰爭開始以來從烏克蘭非法驅逐兒童負有責任。人權專家估計，截至8月底，已有超過19,000名兒童被驅逐到俄羅斯。俄羅斯官員表示，他們接納這些兒童是作為戰時的人道主義姿態。

觀看：前國際刑事法院院長奇萊·埃博-奧蘇吉談論如何定義戰爭罪犯。

3. 逮捕令對普京的出訪產生了什麼影響？

自國際刑事法院宣佈逮捕令以來，普京除了訪問那些不是法院成員國的其他國家外，如中國和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白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以及俄羅斯佔領的烏克蘭地區，他一直沒有離開俄羅斯。在12月初，他訪問了不是國際刑事法院成員的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和沙特阿拉伯。普京跳過了南非在8月中旬舉行的金磚國家峯會，因為南非明確表示作為國際刑事法院的簽署國，將不得不逮捕他。

4. 國際刑事法院正在調查什麼罪行？

國際刑事法院派出了一個由42人組成的團隊，這是最大規模的部署，前往烏克蘭調查屬於法院管轄範圍內的罪行。儘管烏克蘭不是國際刑事法院的成員國，但它接受了法院對其領土上發生的事件的管轄權，這一決定是在俄羅斯於2014年佔領了該國克里米亞半島之前數月做出的。除了戰爭罪行，國際刑事法院正在調查危害人類罪和種族滅絕罪。前者被定義為在針對平民人口的廣泛或系統性攻擊中所犯下的謀殺、奴役、驅逐、監禁、強姦和種族隔離等行為。而種族滅絕被定義為1948年聯合國公約中的特定行為，旨在“全面或部分地摧毀一個民族、種族、種族或宗教團體”。烏克蘭總統沃洛迪米爾·澤連斯基指控俄羅斯犯下種族滅絕罪，稱普京意圖終結烏克蘭作為一個國家的存在。

5. 試圖審判普京或其他俄羅斯官員的前景如何？

除非莫斯科政權發生變化，否則不樂觀。國際刑事法院不允許缺席審判，而法院不太可能得到普京或他的副手。它依賴其成員國來逮捕，被指控的俄羅斯官員總是可以避免前往可能引渡他們的國家。在國際刑事法院追究戰爭罪案的兩打人中，大約有三分之一仍然在逃。被指控的人大多是武裝組織成員，而不是政治或國家軍事領導人，只有四個例外——利比亞將軍、蘇丹前總統奧馬爾·巴希爾及其兩名部長——他們中沒有人被引渡到國際刑事法院。在巴爾幹和盧旺達，許多政治領導人因野蠻行徑而受到起訴，但這些法庭是由安理會設立的，俄羅斯在那裏有否決權。

觀看：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將前往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和沙特阿拉伯，這是自他入侵烏克蘭以來的罕見出訪。Bruce Einhorn報道。

6. 烏克蘭的做法是什麼？

在包括美國在內的多個國家的幫助下，烏克蘭官員在衝突初期開始收集戰爭罪證據。到2023年中期，他們已經開展了8萬起案件。在第一次審判中，烏克蘭法院判處一名俄羅斯士兵終身監禁，因為他殺害了一名無武裝平民。在第二次審判中，兩名士兵被判11.5年監禁，因為他們炮擊了一所教育機構。在《對話》雜誌發表的評論中，國際法官委員會主席羅伯特·戈德曼表示，烏克蘭的做法在國際法下是允許的，但可能不明智。他指出，國際紅十字會已警告在敵對行動期間進行此類審判，因為被告可能無法在那種環境中妥善準備辯護。

7. 過去是如何起訴戰爭罪行的？

在國際刑事司法的早期實踐中，盟軍試圖並懲罰了二戰後的德國和日本領導人，對一些人判處了死刑。因為盟軍給予自己免於戰爭罪指控的豁免權，這些法庭被批評為勝利者的正義。為了避免利益衝突，聯合國安理會在1990年代創建了獨立的國際法庭，以起訴巴爾幹和盧旺達的暴行。這些恐怖行徑重新喚起了19世紀建立永久世界法庭來追究大規模不人道行為的想法。國際刑事法院於2002年誕生，源自一項名為《羅馬規約》的條約。除了俄羅斯和中國，顯著的非簽署國包括印度和美國，美國表示將其公民置於法院管轄之下將違反其憲法權利。

參考書目

• 檔案中的ICC快速瞭解。
• 耶魯大學和美國國務院關於在俄羅斯或克里米亞拘押的烏克蘭兒童的報告。
• 前英國首相戈登·布朗寫道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必須為戰爭罪行負責，彭博專欄作家斯蒂芬·L·卡特審視了這樣的起訴前景。
• ICC對烏克蘭戰爭罪行進行調查的聲明。
• 建立ICC的羅馬規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