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N1解釋：哺乳動物中的禽流感引發對病毒變異傳播至人類的恐懼 - 彭博社

Michelle Fay Cortez

家禽流感，或鳥流感，被稱為H5N1株，已被證明在跨越大陸和物種方面表現出驚人的能力。該病毒最早於1996年在中國南部一家鵝養殖場發現，近年來已在圈養商業鳥類中肆虐，促使各國政府下令屠殺數千萬只火雞、雞和其他家禽，以限制傳染機會。一個結果是食品價格上漲。病毒由感染的野生鳥類，特別是鵝、天鵝和海鷗傳播，也在許多類型的哺乳動物中獲得了立足點。這包括少數人類，病毒已被證明是致命的。現在，這種不斷進化的病毒似乎能夠從哺乳動物傳播到哺乳動物 —— 正如在西班牙一家農場的貂和秘魯海獅身上所看到的 —— 這讓公共衞生官員警惕任何可能出現的最令人恐懼的結果：人與人之間的傳播，可能引發大流行。

1. 這種鳥流感株有什麼不同之處？

自2020年以來，當歐洲出現H5N1株的新變種時，通常起伏的爆發數量一直持續升高。衞生專家表示，這個新版本，clade 2.3.4.4b，在鳥類，無論是家養還是野生鳥類，以及捕食或食腐它們的哺乳動物中傳播效率特別高。這導致了在歐洲以及亞洲和非洲的野生鳥類和家禽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死亡人數，並在2021年和2022年傳播到美洲。在英國，截至2023年7月4日，野生動物中有23例感染，包括紅狐、歐亞水獺和港口海豹。歐洲已有數十隻貓和五隻狗感染。芬蘭的十二家毛皮養殖場報告了病例，其中有多達5萬隻狐狸、貂和浣熊狗。秘魯近3500只海獅死於感染。在美國，H5N1已在美洲獅、山貓、熊、海豚、臭鼬、浣熊和其他動物中檢測到。

2. 到目前為止對人類的影響如何？

從2020年初到2023年7月14日，根據世界衞生組織的數據，已確認有17例人類感染H5N1禽流感病例，其中包括英國主動監測計劃中檢測不到症狀的四例感染者。所有這些人被認為是通過直接接觸生病的鳥類或接觸其唾液或糞便污染的表面而感染的。儘管病例數量不多，但人類的死亡率卻很高：從2003年到2023年7月，已知有878人感染，其中458人死亡。與Covid-19一樣，H5N1也會出現類似流感的症狀 — 發熱、喉嚨痛、充血 — 可能會發展成肺炎和呼吸衰竭。

3. 人類大流行的威脅有多嚴重？

到目前為止，尚未有關於人類被除鳥類外其他動物感染的報告。人們擔心的是，在家禽中發現的流感毒株可能與能夠在人類中傳播的毒株結合，導致產生一種新的版本，可以輕易地在人與人之間傳播。在西班牙西北部一家貂農場發生的2022年10月爆發事件後，導致超過5萬隻動物被撲殺，西班牙和意大利研究人員的一份報告表達了對貂的擔憂，因為貂對禽流感和人類病毒都易感，可能成為潛在的混合容器，促使種間傳播。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在2013年至2022年間進行的全面審查發現，動物中的禽流感爆發正在增加且更加普遍，亞型數量正在增加，監測漏洞顯著，所有這些趨勢對全球人類構成日益增加的風險。

4. 這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大流行病嗎？

與Covid病毒不同，目前正在流行的H5N1變種不容易結合在人類呼吸道細胞中發現的受體，這是人類感染迄今罕見的主要原因。但是當H5N1在人體中生根時，它更快地進展到肺部 — 這是它如此致命的一個重要原因。如果病毒突變以在人類之間輕鬆傳播，死亡人數可能會超過截至9月中旬由Covid造成的近700萬確認死亡人數。它已經在全球廣泛傳播的事實特別令公共衞生官員感到不安，他們指出它正在影響那些在檢測和追蹤病毒方面經驗有限的國家。正在進行研究以確定任何能幫助其在人類和其他動物中更有效傳播的變化。

人類中的禽流感

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傳播跡象

來源：世界衞生組織，彭博社

注：數據截至2023年7月14日

5. 經濟影響如何？

從2021年底到2023年初，歐洲屠宰了超過5000萬隻鳥，包括家禽，美國屠宰了5800萬隻，日本屠宰了1700萬隻。（一旦家禽羣中的任何一隻鳥檢測呈陽性，整個羣體就會被屠宰以阻止病毒傳播。）美國農業部估計，禽流感爆發使2022年美國經濟損失了20億美元，包括消費者為雞蛋、雞肉和火雞支付的更高價格。包括中國在內的一些國家對從檢測到病毒的地區的進口實施了限制 — 打亂了供應鏈和包括泰森食品公司在內的公司的銷售。其他危害包括殺死一些健康的家禽，損失高質量蛋白質以及缺乏放養户外動物。農民和其他人，包括那些飼養家禽以供養家人或創收的人，也遭受了損失。

6. 什麼可以做？

農民和生產者因強制撲殺而失去動物的應該得到 補償 以提高早期檢測和報告率；根據世界動物衞生組織的説法，目前許多人並沒有得到補償。疫苗接種也可以幫助控制疾病，儘管其使用是有爭議的，因為它可能掩蓋一些感染。美國正在考慮為H5N1禽流感接種疫苗，這已經是包括中國和墨西哥在內的一些國家正在實施的做法。五月份，美國官員 緊急批准 在加利福尼亞神鷹中使用禽流感疫苗，這是一種瀕臨滅絕的物種，因為有數十隻神鷹死於H5N1。自2007年以來，美國和歐盟監管機構已經支持了多種針對H5N1的人類疫苗，以防萬一需要使用。然而，由於流感病毒可以迅速進化，針對它們的疫苗必須不斷修改，使免疫接種活動變得複雜。

參考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