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市洪水再次引發對更安全地下室公寓的呼籲 - 彭博社

2023年9月29日，布魯克林的弗拉特布什社區被淹的地下室。

攝影師：邁克爾·M·聖地亞哥/蓋蒂圖片社

紐約暴雨引發了週五城市大部分地區的山洪泛濫，導致紐約州州長凱西·霍庫爾和市長埃裏克·亞當斯宣佈進入緊急狀態。街道被淹沒，地鐵線路關閉，城市部分地區的居民面臨着危險的條件，無論是在户外還是在家裏。

對於地下室公寓的居民來説，在紐約，這是一種主要是非法和無監管的住房選擇，像週五席捲紐約大都會區的風暴可能是致命的。在2012年的颶風桑迪期間，有44名居民喪生，其中許多人被發現在地下室。在2021年的颶風艾達期間，有11人在地下室的家中喪生，其中包括三名居住在皇后區地下室公寓的家庭成員，他們在週五再次遭受了洪水。

截至目前，尚未有人因週五的洪水而喪生，但副市長法比安·萊維在新聞發佈會上表示，已成功從六個地下公寓中營救出人員。隨着暴雨事件的頻率和嚴重程度增加，風險也在增加。根據去年市監察長髮布的一份報告，到2050年，紐約三分之一的地下室將面臨高洪水風險。地下室居民面臨自然災害的風險，這是一些倡導者希望看到這些單位合法化和監管的原因。報告發現，這些單位在黑人、拉丁裔和移民人口占比高的社區地區普遍存在。

“紐約市持續存在的住房危機的現實是，人們確實住在這些公寓裏，”普拉特社區發展中心政策項目經理西爾維亞·莫爾斯説。“據我們所知，這些公寓的條件和它們能否安全居住存在巨大差異。”

布魯克林Flatbush社區一名居民在9月29日暴雨後試圖將地下室抽乾。攝影師：邁克爾·M·聖地亞哥/蓋蒂圖片社在上週五的暴雨之後 — — 皇后區的約翰·肯尼迪國際機場創下了有史以來最多雨量的單日記錄，可追溯至1948年 — — 紐約人可能會對讓租户合法居住地下室的前景感到恐懼。然而，矛盾的是，住在地下一層的危險使監管的案例更加有力，倡導者表示。

“因為風險很大，很容易説，沒有人應該住在這些公寓裏，”莫爾斯説。“這是今天的政策，但人們仍然住在裏面。”

安全出口

據該組織稱，莫爾斯是“為每個人安全的地下室公寓”（BASE）聯盟的成員，該聯盟已經努力了15年，改善紐約市數以萬計住在地下室公寓的居民的生活條件。她表示，合法化是一種“減害方法”，以確保至少居民在火災或洪水等緊急情況下能夠離開地下室 — — 這是向減輕和提高安全措施邁出的必要第一步。

“一個轉換計劃將有助於區分那些可以通過規範化的消防安全措施變得安全合法的地下室，這些措施可以得到執行，以及那些不應該的地下室，”非營利性組織市民住房和規劃委員會（CHPC）的一份2016年報告指出，該組織一直倡導合法化地下室公寓。一項在州一級合法化一些地下住宅單位的努力今年未能取得進展。

2021年9月3日，一名工人清理紐約皇后區法拉盛社區一座房屋地下室中被水浸泡的物品。攝影師：王穎/新華社/蓋蒂圖片社亞當斯政府於2021年9月21日發佈了一項區劃改革提案，其中包括地下室公寓作為在全市範圍內合法化附屬住宅單位的一部分。對區劃的改變可能會使地下室公寓和其他附屬住宅單位成為租户和房地產所有者更具可行性和經濟性的選擇，包括取消對選擇將其財產的一部分租給租户的房主的強制停車最低限額。CHPC發現，即使不改變城市的區劃法規，該市至少有10,000個地下室單位可以轉換為租賃住房；如果該市取消其最低停車要求，將有近38,000個單位可以開放。

單單劃定區域並不能解決低收入租户居住在地下室時的安全問題，也無法解鎖必要的資金以確保這種選擇對租户安全。2019年啓動的地下室和地窖改建試點計劃 展示了這個項目有多具挑戰性：根據CHPC今年的報告，在東紐約和賽普里斯山的符合條件的房主中，只有少數人成功進入規劃階段。到2023年5月，只有一棟獨棟住宅開始了翻新工程。CHPC發現，高昂的成本和監管限制，包括停車要求，限制了試點計劃的成功。

與華盛頓特區常用作一居室公寓的精心佈置的英式地下室不同，紐約市的地下室公寓範圍非常廣泛，但在城市中卻大多數看不見。其中一些顯然無法通過城市可能設立的任何安全標準；其他單位則如此美好，以至於居民幾乎猜不到它們在官方上是非法的。

沒有對城市地下室公寓存量進行更清晰的評估，很難準確説出哪些干預措施將有助於使這些單位更安全。摩爾斯表示，倡導者們沒有答案；BASE專注於通過監管改革使城市能夠創建一個評估這個問題的計劃。她表示，紐約市需要彙集一系列機構來解決暴雨洪水、消防安全、住房和建築法規等問題，以開始解決所需的事項。合法化和監管只是朝着解決新的、不斷變化的現實邁出的一小步。

“紐約市為減緩氣候變化所必須做出的極端適應遠遠超出了地下公寓的範疇，”莫斯説。“但至少保護那些被迫居住在地下公寓的人的行動早就應該採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