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紐約到倫敦和馬德里,以色列的僑民迴歸加劇的鬥爭 - 彭博社
Katia Porzecanski, Francesca Maglione, Amanda L Gordon
以色列士兵在10月22日沿着與加沙地帶接壤的比裏克布特村採取防禦姿勢。
攝影師:托馬斯·科埃克/法新社/蓋蒂圖片社航班不斷抵達 —— 從紐約和倫敦,洛杉磯和巴黎,曼谷和雅典。
儘管有幾家全球航空公司取消了前往特拉維夫的航班,以色列遍佈世界各地的預備役士兵和志願者們仍在找到回家的路。
據以色列太平洋西南地區總領事以色列·巴哈爾稱,已有超過1萬人乘坐商業和包機航班從美國抵達。其中許多人是以色列軍方全球召集的36萬名預備役士兵之一,而其他人則是志願者。
一些人已經被部署並喪生。上週,一名22歲的以色列裔美國預備役士兵在黎巴嫩邊境遭到導彈襲擊身亡,那裏還面臨着來自伊朗支持的真主黨的另一個威脅不斷升級。但即使戰爭加劇,全球輿論進一步分裂,預備役士兵們仍在抵達。
隨着以色列宣佈衝突的“下一階段”,很可能是對加沙地帶的地面入侵,他們正前往。該國誓言摧毀哈馬斯,後者發動了本月的襲擊,造成1400人死亡並劫持了數百人。這個激進組織自2007年以來一直統治着加沙,被美國、歐盟和其他國家指定為恐怖組織。
作為回應,以色列對加沙發動了持續的空襲,哈馬斯的衞生官員週日表示,自敵對行動開始以來,已有4500多名巴勒斯坦人喪生,引發了整個中東、歐洲和美國的抗議活動。世界各國領導人正在爭相努力控制衝突,敦促以色列允許更多援助流入加沙,那裏有200萬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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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本雅明·內塔尼亞胡政府執政期間經歷了多年的兩極分化政治,但這一切似乎並沒有阻止預備役人員。據巴哈爾辦公室稱,迄今為止,全球對以色列的動員反應超出了預期50%以上。
斯塔斯·格林伯格現在在以色列北部,但當他聽説哈馬斯激進分子已經闖入以色列時,他正在邁阿密出差。五個小時後,即使在襲擊的全面、可怕規模尚不清楚之前,他短暫地回到納什維爾看望妻子和孩子。然後他飛往特拉維夫。
斯塔斯·格林伯格(站立在右二)與同事於10月18日在戈蘭高地合影。來源:斯塔斯·格林伯格現年35歲的格林伯格在海法附近長大,從19歲到25歲在以色列國防軍服役。作為一名預備役人員,他每年會回到部隊大約20天。10月7日襲擊的衝擊使他決定回家變得輕而易舉,他説。他和妻子對孩子們坦誠地講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 直到某個程度。
“我們告訴孩子們,‘有一場戰爭,爸爸需要在那裏,但他要做老人的事情,’”格林伯格從他的第一個目的地——加沙地帶附近的一個訓練基地通過電話説道。“這是一個有限的事實。我在這裏參加整個戰鬥,處於最前線的部隊。”
格林伯格和一些同事從Vision & Beyond Capital Investments一起飛到了那裏,很快就被裝備齊全並被派去幫助清理卡法爾阿扎,一個有數十人喪生的村莊,然後繼續向北移動。他正在借鑑2013年守衞加沙邊境的先前經驗做準備。
“我感覺自己有一定的準備和經驗,”他説。但是“沒有人曾經想過或練習過像10月7日發生的那種情況一樣的場景。”“所以我對我們有經驗但敵人正在進化這個事實給予了正確的謹慎和謙卑。”
中東的衝擊波
對於大多數以色列人來説,18歲時服兵役是義務的。完成兵役後,大多數以色列國防軍人員仍然有資格被召喚入伍,直到40歲,甚至在國家緊急情況下年齡更大。移居國外的人不需要返回接受訓練和預備役,儘管這取決於他們所在的單位。
接受彭博採訪的退伍軍人表示,襲擊的殘忍性重新點燃了大屠殺的創傷,促使他們迅速採取行動。
亞當,因為他是一名卧底反恐部隊的預備役人員而要求隱瞞姓氏,於10月7日在馬德里的家中醒來,看到一大堆來自他老隊友的WhatsApp消息和一個回去參加戰鬥的電話。這位23歲的亞當在巴黎長大,後來加入以色列國防軍,最近在西班牙學習,不得不經由伊斯坦布爾和雅典飛往特拉維夫,在30多個小時後重新加入他的部隊。
亞當來源:本·科恩“對我來説,我是否回來根本不是問題,”他在電話中説道。他的祖母是二戰期間奧斯維辛的倖存者。“我會一直留在這裏直到最後。”
紐約人什洛莫·阿姆塞勒姆沒有被召回,但自己飛往特拉維夫重新加入他最初的傘兵隊。他們最初告訴他沒有足夠的裝備給他。這位26歲的投資助理在長島長大,大學畢業後加入以色列國防軍,他説他不得不説服他的老隊友讓他重新加入。
“還有很多其他人,他們甚至沒有被召喚去服役,都在自願。”他説。“這隻會讓一切變得更加複雜。”
其他退伍軍人渴望迴歸,但擔心對家庭和工作的影響。39歲的紐約投資公司EQT Group的運營合夥人喬納·布克曼在以色列國防軍擔任狙擊手多年。
“坐在這座豪華的辦公大樓裏有點困難,”他説。“你會感到無助。軍隊投入了大量金錢和培訓在我身上,所以有一些義務感要出現。”布克曼在邁阿密長大,他説他預計在未來一年內回到以色列,以非軍事身份自願在需要重建的被摧毀的村莊中工作。
其他人前往親人身邊。
30歲的多倫·哈贊九年前在以色列國防軍的戰鬥單位服役,現在在紐約工作。他的表弟在哈馬斯殺害260名節日參與者的超新星狂歡派對中失蹤。哈贊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畢業生,現在從事人工智能工作,他的老部隊沒有召喚他。但是由於沒有他表弟的消息,他在紐約和特拉維夫之間一班滿員的以色列航空航班上找到了座位,以便與家人團聚。
“飛行非常不同。感覺不同。通常當你乘坐以色列航空時,你會看到很多正統猶太人。這次的航班大多是年輕人。我相信他們大多是回來服役的,”哈贊説。“氣氛非常緊張。”不久之後,他得知他的表兄被殺。
埃利亞,一位26歲的巴黎出生的策展人,現在定居倫敦,當襲擊發生時正在特拉維夫。他決定留下來,而不是返回倫敦參加弗里茲藝術博覽會。
埃利亞大約五年前最後一次在以色列國防軍服役。與一些現在在以色列加強前線上接受再訓練的經驗豐富的老兵不同,他的軍事生涯毫無意外。
這一次,隨着以色列為一場持久戰爭做準備,埃利亞試圖每天給法國的家人打電話。“我並不是最勇猛的戰士,但我會盡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