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通過建造更多木質城市來預防森林火災 - 彭博社

伍茲有選擇地稀疏，以幫助防止火災併為科爾維爾國家森林提供大量木材。

攝影師：瑪格麗特·奧爾鮑/Bloomberg本文是彭博綠色系列的一部分木材城市，探討了木材作為低碳建築材料在全球崛起的現象。

在華盛頓州東部的科爾維爾國家森林深處，Russ Vaagen指着已經有選擇性稀疏和未稀疏的樹木之間的界線。一側光線充足，點綴着草地；另一側濃密而黑暗，充滿了為水和生命而進行達爾文式競爭的樹木。

對於Vaagen來説，這證明了美國的鋸木廠和伐木工可以幫助避免越來越常見的森林大火，同時為一種新興產業提供原材料，這種產業被稱為大型木材，它製造可持續的木質建築構件。

Vaagen是當地一個鋸木廠家族的第四代。在1980年代，公司達到巔峯時，Vaagen兄弟木材經營四家工廠，僱傭了500人。但隨後出現了一系列法院裁決，以保護瀕危物種如斑點貓頭鷹為由，大大減少了在太平洋西北部聯邦土地上的伐木量。Vaagens關閉了三家工廠，裁員了數百人。“這仍然讓人痛心，”Vaagen説。

Russ Vaagen攝影師：瑪格麗特·奧爾鮑/Bloomberg雖然這種轉變保護了棲息地，但並沒有使森林更加健康。美國森林管理局繼續鎮壓所有自然火災。隨着氣候變化導致氣温升高和乾旱條件加劇，美國森林開始積累了大量易燃的林下植被。結果導致了灌木火災規模和強度的急劇上升，比如八月份致命的毛伊島火災以及六月份覆蓋東海岸的加拿大森林大火。

美國森林火災燒燬的英畝數

來源：國家聯合火災中心

2004年不包括北卡羅來納州的國有土地

瓦根認為美國必須開始有選擇性地砍伐一些較小的樹木，更好的做法是，他知道該怎麼做。幾年前，他出售了家族鋸木廠的股份，開始了一家新業務，瓦根木材公司，專門生產大規模木材。這種工程木材產品可以由較小直徑的樹木製成，但它們非常堅固，已經被用來在從東京到斯德哥爾摩的城市中建造高樓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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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歷史的奇妙轉折中，瓦根的熱情得到了曾經關閉他家族企業的辦公室和組織中的人們的共鳴。環保人士和政府官員看到大規模木材是一個近乎奇蹟的機會，可以同時解決森林健康、農村地區失業問題以及低碳建築材料需求。

希拉里·弗蘭茨，華盛頓州公共土地專員（也是民主黨州長候選人），將升高的森林火災風險描述為“一場環境危機”。2017年，她推出了一項為期20年的林業計劃，將通過清除死亡、瀕危和患病樹木來恢復125萬英畝的森林。理想情況下，這些材料將作為大型木材的穩定供應。

弗蘭茨認為這是一個三贏局面：防火、更可持續的建築和一個可以在蕭條地區僱傭人員的新產業。“我們正在解決經濟危機，我們的農村地區失業率高、就業不足，我們將所有這些與一個非常美好的解決方案結合起來，”她説。

大型木材是一個世代前在歐洲發展起來的。與通常用於構建新建築的木材不同，它的產品由壓縮的木層或木條製成，以增加強度。例如，交叉層壓木材（CLT）板是將木材在垂直角度粘合在一起的三明治結構。

大型木材的類型

由阿恩·貝爾斯托夫（Arne Bellstorf）繪製的插圖

在歐洲流行後，CLT板和膠合層壓（glulam）樑柱傳入了世界其他地區。多年來，美國的建築法規限制了它們的使用，主要是因為感知到的火災風險。最近的安全測試緩解了這些擔憂，經過法規更新後，大型木材建築在美國的幾個城市正在興建。

許多專家表示，這種材料的氣候足跡很低，因為木材是可再生資源並固定碳 - 不像混凝土和鋼鐵，它們的生產會釋放大量二氧化碳。支持者表示另一個優勢是這些建築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在現場之外製造，然後組裝，以實現更快、更清潔和更高效的建築過程。

它的使用範圍

Arne Bellstorf插圖

“太平洋西北部是美國第一個採用它的地方，但我們正處於更大規模的發展之中，”ZGF Architects合夥人凱西·伯格説道，該公司的大型木材項目包括波特蘭國際機場的屋頂和聖安東尼奧馬刺隊的訓練設施。“在全美50個州都在探索使用，這是目前最低碳的建築材料之一。”

Vaagen對大型木材的個人旅程始於2002年。儘管在聯邦土地上伐木受到了十年的限制，但公共森林明顯出現了問題。因此，他與父親和一羣環保人士一起成立了東北華盛頓森林聯盟，以查看是否可以修復一些深層裂縫，並制定一種新的林業計劃。

華盛頓科爾維爾外的森林。當密集生長的樹木區域被疏伐時，可以防止火災並提供大型木材的原料。攝影師：瑪格麗特·奧爾鮑/Bloomberg從一開始，Vaagen認為他的角色可能是為瀕臨死亡的小樹找到市場。然後，當他被要求向俄勒岡的一個公司供應木材時，他瞭解到了大型木材。在2016年，他前往奧地利參觀了Hasslacher Norica Timber，這是一家家族林產品公司，已成為大型木材的世界領導者。他立刻看到了潛力。

不久之後，他出售了家族企業的股份，並利用這筆錢購買了昂貴的設備，開始了自己的大型木材生產。其低矮、光線充足的辦公室與一個佔地7萬平方英尺的工廠相連，共僱傭約100人。該工廠生產膠合木樑，用作結構支撐，以及精確切割的CLT板，用於地板和牆壁。

在科爾維爾的Vaagen Timbers製造工廠裏，切割木材的長度。有腐爛跡象的木板將被從堆棧中取出。攝影師：瑪格麗特·奧爾鮑/Margaret Albaugh/BloombergTom Baun，Vaagen的高級業務發展經理，表示當他開始銷售這些產品時，他需要解釋從材料是如何製造的到如何使用的一切。“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名挨家挨户的字典推銷員，”他説。

現在人們已經明白了，Vaagen説，銷售額一直在穩步增長。客户羣體從自建房屋的人到大學等機構尋求建造標誌性建築的人都有。他的公司是私人公司，但Vaagen表示，去年公司的總銷售額從2021年的1000萬美元增長到2700萬美元，今年預計將達到4000萬美元。這與美國整體大木材市場增長約30%的趨勢一致，根據市場研究公司的數據。

被磨平的木層，也被稱為薄板，等待被壓制和粘合在一起。末端切割出凹槽以便它們可以咬合在一起。攝影師：瑪格麗特·奧爾鮑/Margaret Albaugh/Bloomberg當然，大木材就像任何其他初創行業一樣。設備昂貴，銷售不穩定。Vaagen Timbers尚未實現年度盈利。總部位於温哥華的大型公司Structurlam Mass Timber Corp.於四月申請破產。加拿大公司Mercer International Inc.購買了它的資產，包括位於華盛頓州斯波坎的一個巨大設施，現在控制着北美市場約50%的份額。

Nick Milestone，默瑟集團木結構子公司項目執行總監，表示：“在一段時間內，供應將超過需求。”

板材壓制完成後，膠粘劑已經固化，膠合木樑經過精密切割後，就可以運往建築工地。攝影師：瑪格麗特·奧爾鮑/Bloomberg但是幫助即將到來。2022年的通脹削減法案包括15億美元用於森林恢復，至少在華盛頓州將支持砍伐過密林地中的小直徑樹木。此外，還有3.5億美元用於幫助減少建築行業中的實體碳，這也可能刺激對木結構的需求。

將新興行業與包中的森林恢復部分聯繫起來對於瓦根公司尤為重要。木結構並不固有地需要可持續林業。事實上，許多企業從同樣的私人擁有的木材農場購買原材料，這些農場也是其他建築行業獲得木頭的地方。儘管木材比混凝土的碳排放更低，但除非以可持續方式進行採伐，否則對森林健康沒有任何幫助。

要獲得額外的價值，需要選擇性修剪擴展到國家森林，這在A到Z森林恢復項目中進行了測試，這是東北聯盟、聯邦森林管理者和生物炭公司合作的一個模型，旨在成為整體林業的典範。

項目的獨特之處在於政府幾乎將所有事情外包，包括痛苦耗時的國家環境政策法工作，即選擇要被砍伐的樹木，都交給了Vaagen Brothers Lumber。（NEPA工作是在Russ仍在他父親公司時進行的。）

審查計劃後，2016年，森林局批准了公司有選擇性地砍伐54,000英畝的國家森林的許可。由於清理森林是一項緩慢的工作，合同定為10年。Vaagen的大規模木材加工業將這些原木加工，剩下的樹枝被轉化為生物能源和生物炭。（生物能源是通過燃燒樹枝等有機物質或生物質產生的，而生物炭是可以用作肥料成分的灰燼。）

並非所有人都相信這將有助於森林健康。總部位於蒙大拿的野生落基山聯盟，曾起訴森林局以阻止該合同，稱這也會影響到老生長樹木和一些瀕危物種，但最終失敗。太平洋森林信託的總裁勞瑞·韋伯恩（Laurie Wayburn）表示，選擇性稀疏是一種必要的工具，但最好與更貼近森林自然循環的小火結合使用。

Vaagen不同意認為控制性燃燒是必要的。根據政府自己的估計，仍有數百萬英畝的國家森林處於高度火災風險之中，管理實踐必須不斷發展以跟上步伐，他説。

政府剛剛批准了第二個A到Z項目，這次是在華盛頓州中部的70,000多英畝。Vaagen Brothers將再次成為承包商，Vaagen Timbers將購買產出，甚至用大規模木材建造工人住房，因為當地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滿足需求。

“我的目標是在規模上證明這一點，”瓦根説。“目標是將森林基礎設施重新引入內陸西部的地方，比如懷俄明州、猶他州和愛達荷州南部，並建立鋸木廠、生物質能源和大型木材設施，所有這些都整合在一起，來稀疏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