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是結束以色列-哈馬斯戰爭的關鍵-彭博社
Bobby Ghosh
抱歉,我本來是打算早點打電話的。
攝影師:加布裏埃爾·布伊斯/法新社通過蓋蒂圖片社
美國國務院關於安東尼·布林肯與他的土耳其同行在週一在安卡拉舉行的會晤的簡報的簡短性無法掩蓋出席的冷淡國務卿布林肯與土耳其外長費丹會晤的兩個半小時會議。美國國務卿在中東地區的旅行中不得不忍受許多指責,以緩解以色列哈馬斯戰爭,但他從哈坎·費丹那裏收到的指責尤為激烈。
布林肯倖免於遭到來自雷傑普·塔伊普·埃爾多安的更加好戰的接待:土耳其總統拒絕與美國最高外交官會面。
費丹的訓斥和埃爾多安的冷落是當之無愧的。在為解決哈馬斯於10月7日對以色列發動的恐怖襲擊和以色列毀滅性報復引發的危機而奔走時,拜登政府在忽視土耳其方面犯了錯誤。沒有任何解決方案可以不需要土耳其的大力協助,美國應該通過竭力努力將埃爾多安請上談判桌來彌補失去的時間。
如果這需要美國總統直接向埃爾多安求助,並自己忍受一番責罵,那為了挽救成千上萬人的生命和許多人質(其中包括美國人),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代價。
拜登政府不願與土耳其總統接觸並不難理解。埃爾多安以難纏而聞名,而且對美國更是如此,他認為美國未能給予他作為一名重要世界領袖應有的尊重。對於拜登,他更是如此,拜登公開稱他為獨裁者,並建議美國應該鼓勵他的對手在選舉中擊敗他。(當時拜登自己也處於選舉週期中,但這並沒有贏得安卡拉的理解。)
埃爾多安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給美國的計劃添亂,正如他最近所展示的那樣,他拖延了芬蘭和瑞典加入北約的進程。這個問題仍未解決:儘管土耳其取消了對芬蘭的否決權,但其議會尚未批准瑞典的成員資格。
然而,儘管埃爾多安可能很難纏,但他是中東事務中的重要角色,對於解決當前危機至關重要。他是該地區唯一與戰爭中交戰雙方都有正式關係的領導人:土耳其最近修復了與以色列的外交關係,併為哈馬斯的政治翼提供製裁和庇護。與美國依賴的另外兩個重要參與者的立場形成鮮明對比:哈馬斯高層領導人所在地卡塔爾與以色列沒有正式關係;埃及與以色列有外交關係,但對哈馬斯持謹慎態度。
值得注意的是,埃爾多安對哈馬斯的恐怖襲擊的反應異常温和。土耳其外交部發表聲明譴責“平民生命的損失”。安卡拉沒有指責哈馬斯;值得注意的是,多哈和開羅也沒有。
拜登在與以色列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通話後沒有立即與埃爾多安聯繫,這是外交失職。(同樣,內塔尼亞胡在與拜登通話後應該儘快與土耳其總統通話。)白宮應該知道,至少,埃爾多安可能在釋放被哈馬斯劫持的人質方面發揮作用,尤其是美國人。
相反,當美國尋求埃及、卡塔爾和其他阿拉伯國家的幫助時,卻保持與土耳其的距離。拜登沒有打電話給埃爾多安,安卡拉在布林肯最初的出訪行程中明顯缺席。拜登政府必須知道,埃爾多安會將此視為冷落。任何關注土耳其領導人事業的人都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10月10日,埃爾多安批評拜登決定向地中海東部派遣軍艦以表明支持以色列的決定。兩週後,隨着以色列對加沙哈馬斯展開轟炸行動,土耳其總統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譴責以色列“殺害兒童”,並宣稱哈馬斯是“保護巴勒斯坦土地和人民的愛國解放運動”。
當布林肯遲到地訪問安卡拉時,埃爾多安宣佈他將不再與內塔尼亞胡交談。(兩人在9月首次在紐約聯合國大會期間會面。)以色列已經撤回了駐土耳其的外交官,安卡拉也召回了駐以色列大使。
拜登是否已經為了讓土耳其領導人擺脱困境而為時已晚?未必。埃爾多安迫切希望參與有關解決危機的討論。他提出土耳其可以作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間任何和平協議的保證國,引用了1960年結束塞浦路斯內戰時採用的公式。“如果希臘可以成為保證國,英國可以成為保證國,土耳其在塞浦路斯是保證國,為什麼在加沙不能有類似的結構呢?”
無論這個特定的想法是否可行,拜登都應該認識到並承認埃爾多安在釋放人質的談判中可以發揮關鍵作用,並且從長遠來看,結束戰爭也是如此。他對哈馬斯的公開支持將使他在該組織領導人中獲得更多感激之情,因此也具有更多影響力,而且他並沒有完全背棄以色列,告訴土耳其記者“切斷聯繫…不是一個選項。”無論戰爭何時結束,重建支離破碎的加沙地帶都需要土耳其的重要貢獻。
給予埃爾多安他渴望的尊重也可能在其他方面為拜登帶來回報:美國需要土耳其與俄羅斯合作,重新開放黑海通道,以便烏克蘭糧食出口,而埃爾多安的支持對於亞美尼亞和阿塞拜疆之間的任何潛在和平協議至關重要。
拜登越快給安卡拉打電話,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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