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O？WFH？為什麼後疫情時代的工作規範如此令人困惑：QuickTake - 彭博社

攝影師：Stefan Wermuth/Bloomberg隨着新冠疫情逐漸成為過去，許多事情已經恢復正常。但工作世界並沒有。公司、員工和政府仍在努力適應由廣泛封鎖引發的持久性企業生活變化，這些封鎖讓數百萬人進入了遠程辦公模式。全球範圍內面臨的不僅僅是辦公室生活的規範，還有大城市的經濟健康，尤其是在美國。

1. 發生了什麼？

所謂的“返辦公”並沒有在各大洲、各行業或各種工作類型中均勻展開，導致了各國內部以及全球範圍內出現了錯綜複雜的模式。隨着疫情緩解，美國的遠程辦公率仍高於其他地區，但即便在那裏，超過一半的美國工人仍在工廠、餐館或商店等場所工作，遠程辦公並非選擇。在某些行業中，2021年瘋狂的招聘速度放緩似乎給了那些希望員工回到辦公室的老闆更多的籌碼。

2. 區域變化如何？

根據辦公室佔用率來衡量，返辦公率最高的地區是亞洲，2020年和2021年的新冠感染率較低，意味着較少的人長時間遠程辦公。歐洲緊隨其後，而美洲則落後，這反映了那裏白領工作者廣泛採用混合工作時間表。根據更廣泛的衡量標準，全球遠程工作日的付費工作時間中，以英語為主的國家名列前茅，英國報告的遠程辦公率居高不下。法國的遠程辦公率則較低。

3. 為什麼會有這些差異？

歐洲和亞洲的工人似乎更關心錯過社交聯繫，而不是美國人。根據工作場所設計公司Unispace的一項調查，在德國，43%的勞動力一週有四天或更多時間在辦公室工作。中國高比例的辦公室出勤率部分歸因於其所謂的996文化，即在某些領域工作時間為每週工作六天，從早上9點到晚上9點。與美國相比，像日本和韓國這樣的地方對僱主的忠誠度也更加堅定。而美國有更高比例的所謂知識工作者可以隨時登錄工作。

4. 這一切都與地理位置有關嗎？

不是。根據斯坦福大學經濟學教授尼古拉斯·布魯姆的説法，在除了少數幾個國家外，女性對在家工作的平均價值更高。受過更高教育的人也是如此。一些趨勢反映了特定的工作文化：華爾街銀行一直在努力讓員工每週至少在辦公室工作三天，而日本最大的銀行則沒有這樣做。

5. 關於返辦公政策是否存在衝突？

特別是在美國，僱主和僱員之間一直存在着持續的拉鋸戰。在2023年，許多公司逐漸提高了返辦公的要求；在勞動節後生效的新政策使超過100萬名工人面臨更嚴格的政策。包括亞馬遜、星巴克和迪士尼在內的公司的工人舉行了公開抗議活動。但根據人口普查局的數據，到10月初，有人遠程工作的家庭比例從2021年初的37%下降到26%。

6. 工人在遠程工作方面有哪些權利？

可強制執行的遠程工作權利很少，但在歐洲，政策制定者已經採取措施促進更靈活的安排。2023年4月，愛爾蘭生效了一項法律，要求僱主考慮員工的遠程工作請求，基於雙方的需求。如果僱主拒絕，他們必須書面提供理由。英國採取了類似的措施，將於2024年生效，而荷蘭立法者拒絕了這個想法。在美國，政府尚未表態，但自疫情爆發以來，以“合理調整”遠程工作權利起訴的工人比以往成功率更高。根據彭博法律分析，員工在2023年7月之前的兩年內在聯邦法院中贏得了約40%的此類案件，高於疫情爆發前兩年約30%的勝率。

7. 這些變化會產生什麼影響？

關於生產力的影響存在激烈的爭論，仍不明確，一些勞工專家認為僱主可能獲得的任何潛在收益可能會被工人留存率下降所抵消。這些變化無疑顛覆了商業房地產市場，在那裏空置辦公室和一代人中最快的利率上漲速度導致一些房東陷入債務危機。2023年7月的一份麥肯錫報告估計，在所謂的世界九大超級城市中，辦公樓的價值可能會減少8000億至1.3萬億美元，舊金山和紐約受到的打擊最嚴重。

參考書架

• 2022年關於全球遠程辦公模式的研究，由布魯金斯學會進行。
• 由WFH研究機構定期更新的美國調查，涉及遠程辦公安排和態度。
• 麥肯錫關於疫情對商業房地產影響的研究。
• 哈佛商業評論關於不同國家對混合辦公態度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