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3000的長笛專輯正是嘻哈音樂的精髓 - 彭博社
A.D. Carson
把音量調大。
攝影師:Tommaso Boddi/Getty Images
今年最受期待的嘻哈音樂之一是一張純器樂長笛專輯。
時隔17年,傳奇亞特蘭大嘻哈組合OutKast的一半André 3000發佈了新音樂:一張名為New Blue Sun的專輯。這位嘻哈歷史上最有天賦的歌詞作者發佈新音樂所帶來的興奮被這個項目的附加説明所抑制——沒有説唱,更不用説任何歌詞了。
這一揭示引發了許多情緒(和表情包)。很多人感到驚訝,但他們不應該。OutKast的每一張專輯都是對前一張專輯的離開。如果這個組合有一個品牌,那就是拓展被認知邊界的一部分。
這個主題似乎很適合2023年,這一年很多人都在紀念嘻哈誕生50週年——這是一個通過充分利用有限資源、從所謂的缺乏中創造過剩的文化。
隨着這種音樂風格、節奏和行話繼續在國際間傳播——甚至成為了價值數十億美元的韓流產業的藍本——圍繞這一紀念活動的興奮正好是向全球觀眾介紹更廣泛嘻哈觀念的絕佳時機。
或許安德烈的新藍色太陽會激發人們去欣賞一些沒有太多説唱的經典作品,比如1998年的勞倫·希爾的誤導教育,其中包含的更多是歌唱而不是押韻。也許它會激勵觀眾再次聆聽2006年J Dilla的傑作甜甜圈,其中主要是切割的樣本和混合的節拍。
或許它會鼓勵年輕的粉絲,他們已經習慣於聽主流唱片是用節奏機制作的,去回顧其他嘻哈藝術家公開展示他們在唱片上的樂器技能的時代,比如Rakim打鼓;Flavor Flav、Prince Paul、Q-Tip或Shock G彈奏鍵盤;或者Scarface或Wyclef Jean彈吉他。對於那些讚揚安德烈3000的互聯網歷史學家,因為長笛的新奇而認為他是當代黑人文化中第一個使該樂器流行的藝術家,我只有一個詞:麗佐。
任何重新展現嘻哈音樂歷史的機會都應該受到讚揚。回顧檔案還強調了我們正面臨失去的創新,因為黑人低收入的孩子們繼續在幾乎沒有資金支持的學校中成長,那裏沒有藝術教育。沒有公平的藝術教育。
總的來説,安德烈3000的長笛演奏絕對不應被視為令人失望。也不應被描述為一種進化。音樂才能一直是文化的一部分。更不用説,這個詞意味着安德烈(和OutKast)以前的作品,或者新的嘻哈音樂,在某種程度上是原始的。
新專輯的更好詞彙應該是延伸。在NPR採訪中,他描述了他目前的藝術創作實踐,作為一種拓寬他過去創作方式的方式:“我並沒有真正改變我的配方。只是,這次更遠了。就像我一直在探索我能做什麼,然後順着這個過程走。”
這是嘻哈精神的一部分——有機的製作方式,能夠觸及藝術家的觀點,並反映出他們當下的狀態。嘻哈一直與藝術創作方式同樣重要。在採訪中,André深入探討了是什麼激發了他對器樂的熱愛。“爵士樂是當時的説唱”,他説,因為樂手們反抗社會規範和傳統音樂風格。而在他小時候,他對音樂家們如何“實際上説出了一些東西,或者讓我感受到了一些東西,而沒有説出任何東西”感到驚訝。
他的描述和藝術輸出喚起了Amiri Baraka在他1963年的著作Blues People中創造的術語:“變化中的相同”。這個術語用來描述黑人音樂如何反映了黑人的經歷。Baraka寫道,我們的音樂隨着我們的變化而變化,“反映了態度的轉變或者(同樣重要的是)在變化的語境中保持一致的態度。”
指出了一個變化的語境,André説:“社會中有些事情你不能直接説出來,尤其是現在…但你可以用樂器來表達。”
儘管如此,他的話確實有所體現。他的曲目包括非常描述性的歌曲標題,這應該能吸引潛在的聽眾。第一首歌是*:我發誓,我真的想製作一張“説唱”專輯,但這次風是真的把我吹到這裏來的。*
再過50年,當嘻哈音樂迎來百年紀念時,我們都希望更多的藝術家能隨風而行,感到更自由地在安德烈和像他這樣的創作者的傳統中進行分支和實驗,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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