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在工會仍然占主導地位的地方業務陷入停滯-Bloomberg
Jonas Ekblom
在瑞典塞格爾託普的特斯拉服務中心前罷工的工人。
攝影師:Jessica Gow/TT/AFP過去一週,瑞典四大港口沒有一輛特斯拉通過。從星期五開始,損壞的超級充電器將不會得到修理。下週,送修店的零部件送貨和垃圾清運將停止。
這就是瑞典工會對全球最大電動汽車公司發揮影響力的後果。雖然特斯拉公司在該國的七家維修店罷工的影響遠非德國和美國工廠組織工會的影響,但這表明了勞工團體在埃隆·馬斯克重要市場上的強大和普遍影響。
這位反工會的億萬富翁多年來成功地抵禦了組織工會的努力。如果他在瑞典遇到對手——那裏三分之二的工作成年人屬於工會,近90%的人在有集體談判協議的工作場所工作——這可能會為勞工團體在其他地方對抗該公司樹立先例,而此時馬斯克正急於削減成本。
這場風波始於10月27日,當瑞典IF Metall工會在特斯拉在歐洲第五大市場宣佈罷工。作為團結一致的表現,瑞典運輸工人工會從11月7日開始停止在瑞典四個主要港口裝卸該公司的汽車。
在斯德哥爾摩郊區塞蓋爾託普的特斯拉服務中心外的罷工線上,週四下午氣温降到了冰點以下幾度。值班的兩名罷工警衞——丹尼爾·隆奎斯特和比吉塔·瓦爾貝里——擠在一個鮮紅色帳篷下的丙烷加熱器旁。
“很多人都很積極。人們停下來打招呼,汽車司機按喇叭,”47歲的隆奎斯特説。“甚至很多特斯拉車主也走過來説他們支持我們的做法。”
丹尼爾·隆奎斯特和比吉塔·瓦爾貝里於11月16日在斯德哥爾摩附近的特斯拉服務中心外。攝影師:喬納斯·埃克布隆/彭博社23年前,加入IF Metall對隆奎斯特來説是毫無疑問的。該國缺乏國家最低工資和其他工作場所慣例,這些標準的設定留給了工會和僱主之間的集體談判過程。
哥德堡大學訪問研究員耶斯珀·哈馬克認為,儘管特斯拉在瑞典的業務可能有限,但一家全球知名公司背離當地慣例將破壞更廣泛的勞工模式。
“對瑞典工會運動來説,問題的規模遠遠超過這七家維修店,” Hamark説道。“特斯拉的行動威脅着整個瑞典勞動力市場體系。”
在11月7日的一份聲明中,特斯拉稱IF Metall的罷工“不幸”。該公司表示,遵守瑞典勞動力市場法規,已經提供了與集體談判涵蓋的等同或更好的協議,並將繼續與工會保持開放對話。
這並非瑞典勞工首次與美國公司發生衝突。1995年,玩具反斗城最初拒絕簽署集體談判協議。在瑞典商業僱員工會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罷工後,這家零售商屈服了。
自那時以來,瑞典工會會員人數已從接近90%下降到約66%。儘管這仍然是OECD國家中最高的之一,但隨着新一代工人進入更加服務和技術為基礎的勞動力市場,工會的影響力已經減弱。
通過對抗世界上最知名品牌之一來阻止這一趨勢的努力得到了瑞典境外的支持。德國的IG Metall一直在努力使特斯拉在德國Grunheide工廠實現工會化,該工會發表了一份聲明,承諾全力支持。
“你們的罷工也給了我們Grunheide的同事們勇氣和信心,讓他們組織成工會,掌握自己的命運,” IG Metall表示。
特斯拉在德國Gruenheide的工廠。攝影師:Liesa Johannssen-Koppitz/Bloomberg瑞典允許工會之間進行相當大的同情行動,而這在德國受到限制,在上世紀90年代初在英國更是被徹底禁止了,Hamark説道。這就是為什麼特斯拉在維修店的罷工會波及到工會化的碼頭工人、電工和清潔人員。
從11月21日開始,瑞典國家郵政服務公司PostNord AB的員工將不再投遞郵件或包裹。瑞典建築工人工會也表示,其會員將從11月28日開始拒絕在特斯拉工地進行任何工作。
IF Metall也在週四宣佈,計劃從11月24日開始阻止工作在瑞典的一家工廠,該工廠向特斯拉的德國工廠供應鋁製零部件。
特斯拉可能會繞過工會化而解決罷工問題。兩年前,當亞馬遜在瑞典設立業務時,該公司與一家物流公司簽訂了與當地工會的集體談判協議。
工業工人工會表示,他們對特斯拉的情況不反對這樣的解決方案。
“對我們來説,這並不重要,”IF Metall的首席談判代表Veli-Pekka Saikkala告訴瑞典國家廣播公司本週早些時候。“我們的會員在哪裏工作,那裏就應該有集體談判協議。一旦達成協議,我們就實現了我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