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卡錫和穆林會讓內戰時期的立法者發笑-彭博社
Stephen Mihm
鬥爭俱樂部
來源:國會圖書館本週,國會的不作為採取了危險的轉變。在眾議院,前議長凱文·麥卡錫據稱用肘部撞擊了代表蒂姆·伯切特的腎臟(麥卡錫否認了這一説法)。為了不甘示弱,參議員馬克韋恩·穆林挑戰了國際卡車司機工會主席肖恩·奧布萊恩進行一場搏鬥,兩人互相辱罵。
對於那些傾向於相信這些幼稚的挑釁預示着共和國的終結的人,請考慮一下內戰前幾十年國會的生活。如果那個時代的政客們能夠神奇地被傳送到我們現在的國會,他們可能會翻白眼,認為今天的花招只是小兒科,並説:“拿着我的啤酒。”
1789年國會首次會議時,政黨尚未存在。這種情況很快改變,到了十年末,聯邦黨和民主共和黨已經互相攻擊,甚至動手打架。1798年,來自佛蒙特州的民主共和黨代表馬修·萊昂對來自康涅狄格州的聯邦黨代表羅傑·格里斯沃爾德説了一些惡毒的話。
格里斯沃爾德當着其他立法者的面稱萊昂是懦夫。萊昂立刻朝格里斯沃爾德的臉上吐口水。此時,格里斯沃爾德拿起一根山核桃木手杖,狠狠地打了萊昂20多下。萊昂逃離了攻擊者,設法拿起一對火鉗還擊。混戰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觀眾把兩人拉開。
這就是新國家中的有毒男子氣概。歷史學家喬安娜·弗里曼(Joanne Freeman)撰寫了兩本書,研究了這個時代政治黨派之間的暴力衝突,她將這些衝突描述為“典禮性的榮譽事件”,在這些事件中,男人們會以可預測但危險的方式升級挑釁。
通常,爭端會從互相侮辱和反擊開始,與我們這個時代的嘲諷相比,這些爭端看起來相當温和。早期共和國的政客更喜歡老派的侮辱,而不是像一位立法者上週所做的那樣稱呼某人為“藍精靈”,他們更喜歡用“懦夫”、“説謊者”、“流氓”、“無賴”,以及最令人愉悦的“小狗”等老派侮辱。
正如弗里曼指出的那樣,這些侮辱“要求立即進行挑戰,因為它們觸及了男子氣概和温文爾雅的核心元素。” 一旦有人訴諸這些挑釁性言辭,衝突很容易就會升級為肢體衝突。升級的一種可靠方式是:抓住對手的鼻子並扭動。 “扭鼻子”等同於向某人發起決鬥的挑戰,但即使在報紙上發表的惡毒侮辱也可能導致致命的衝突,正如亞歷山大·漢密爾頓可以事後證明的那樣。
這些爭端,無論是致命的還是不致命的,都可能源於各種誤解和競爭,其中許多都相當瑣碎。但不能説同樣的話來形容從19世紀30年代到內戰開始期間佔據國會的奴隸制激烈戰鬥。在這幾十年間,尤其是在19世紀50年代,捍衞政治榮譽的願望與國家歷史上最具分裂性和強大的政治問題交匯在一起。
在她的研究中,弗里曼發現在這段時間內國會成員之間發生了多達70起不同的暴力衝突,要麼發生在國會大廈內,要麼在周圍。這些事件幾乎總是把北方人和南方人對立起來,奴隸制是分歧的主要來源。
南方政客越來越傾向於使用暴力威脅來推動他們保護和擴大奴隸制的議程。例如,當國會辯論那個備受爭議的立法,後來被稱為1850年妥協時,來自密西西比州的國會代表托馬斯·克林格曼和參議員亨利·富特宣佈,他們和他們的盟友將攜帶槍支進入國會,如果他們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就會開火。
在這個十年的剩餘時間裏,許多國會議員開始攜帶槍支和刀具,甚至公然展示這些武器以阻嚇潛在的攻擊者。爭端經常演變成公開的暴力事件,最著名的是馬薩諸塞州參議員查爾斯·薩姆納發表演講時稱南卡羅來納州參議員安德魯·巴特勒為“喧鬧、矮小、無名的動物”,與一位比喻的情婦“奴隸”來往。
這句侮辱激怒了巴特勒的親戚、代表普雷斯頓·布魯克斯,他埋伏在桑納回答郵件的桌子旁。布魯克斯手持一根帶金屬尖頭的手杖,用來懲罰狗,毆打桑納至失去知覺,讓他半昏迷在自己的血泊中。馬薩諸塞州的另一位參議員亨利·威爾遜稱這次襲擊“殘忍、兇殘和懦弱”,激怒了布魯克斯向威爾遜發起決鬥(威爾遜毫不畏懼地婉拒了)。
其他衝突則因為遠不及這麼嚴重的事情而爆發,但幾乎總是源於對奴隸制的爭議。例如,1858年,另一位南卡羅來納州代表勞倫斯·凱特犯了一個錯誤,他在與賓夕法尼亞共和黨人加盧沙·格羅關於一個不按規矩的動議的激烈爭論中離得太近。格羅打了凱特一拳,引發了一場史詩般的鬥毆,最終導致50多名議員互相扔煙斗痰盂。這只是又一天的工作。
事後看來,這些事件就像內戰暴力的前兆。然而,這次過去一週展示的惡劣行為卻不能説是如此。沒有一個單一的引發分歧的問題,甚至不清楚這是否反映了政黨之間的實際衝突。
但是,如果未來幾周傳來消息説查克·舒默掐住米奇·麥康奈爾的鼻子並稱他是一隻小狗,那就要害怕了。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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