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人投資氣候適應 - 彭博社
Christine Driscoll, Oscar Boyd, Akshat Rathi
一名行人在英國坎維島的海防牆上遛狗,拍攝於2020年1月30日星期四。
攝影師:Mary Turner/BloombergCOP28 每日報告: 訂閲《綠色日報》**,獲取氣候峯會的全面報道直接送到您的收件箱。
2018年,時任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和其他世界領導人創建了全球適應委員會,以突出少有人適當應對的問題。將近40億人生活在氣候變化相關災害日益嚴重和頻繁發生的國家。即使各國努力降低排放並減緩變暖,適應這些災害的成本到2030年將達到約2萬億美元。誰來支付,以及如何支付?
這些問題的答案長期以來一直是氣候領域的討論焦點。在COP28上,希望世界各國能夠建立關於適應的首個全球目標。因為儘管適應很容易想象——防洪設施、避暑設施、耐熱作物——但當前的金融體系並沒有為此投入足夠的資金。
“適應融資缺口正在擴大。如果我要給它打分,我會説這是一個不及格的成績單,”全球適應中心首席執行官帕特里克·費爾庫伊恩説道,該中心充當着為了找出如何為適應項目融資而充當“解決方案經紀人”的角色。
在本週的Zero中,Verkooijen與主持人Akshat Rathi坐下來討論當前的談判,適應性的商業案例,以及當地主導的適應性是什麼樣的。他還強調了一個與資金缺口相關的誤解的風險。適應性被視為“沉沒成本而不是投資”,Verkooijen説。“這是錯誤的。通過不投資於適應性,我們正在錯過規模經濟上的經濟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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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文字記錄是由軟件和人工編輯的組合生成的,可能在文本和音頻之間存在輕微差異。請在引用之前確認音頻。*Akshat Rathi 0:00
歡迎收聽Zero,我是Akshat Rathi。今天,資金,洪水和漂浮。
Akshat Rathi 0:20
在《巴黎協定》簽署三年後,時任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發現承諾減排的進展,但幾乎沒有關於適應氣候影響的進展。
如今,近40億人生活在極易受氣候變化影響的環境中。
所以潘基文和其他世界領導人一起創建了全球適應委員會,以推廣解決方案並找出可能需要多少資金。答案大約是到2030年需要大約2萬億美元。
要想在沒有一個大計劃的情況下移動這麼大數量的資金是很困難的。所以在得出這個數字之後,潘基文和他的同事們創建了另一個倡議,全球適應中心,作為“解決方案經紀人”,並找出如何為適應項目提供資金。
現在,我已經説了很多次“適應”這個詞。但它是什麼意思呢?
帕特里克·費爾庫伊恩 1:16
如果談論氣候適應,人們會很快感到非常疲倦,因為這是非常抽象的。但它關乎人們。關乎小農使用耐旱作物。關乎孟加拉國的母親帶着家人前往防風避難所。這些都是非常具體的事情。
阿克沙特·拉蒂1:35
這是帕特里克·費爾庫伊恩,全球適應中心主任,也是我今天的嘉賓。雖然氣候適應可能看起來模糊不清,但很容易想象。防洪設施。避暑所。耐熱作物。問題在於,我們今天的金融體系並沒有為此提供資金支持。
所有這一切可能會開始改變,特別是如果COP28的談判代表們就全球適應目標達成一致。希望是,這將具體規定需要優先考慮的投資種類。它還將向金融行業發出強烈信號,最終開始為這些項目提供資金支持。
我在COP28與帕特里克談到了他如何試圖彌合資金缺口,資金是如何使用的,以及氣候遷移的未來。
Akshat Rathi 2:32
帕特里克,歡迎來到節目。
Patrick Verkooijen 2:34
非常感謝。
Akshat Rathi 2:36
在應對氣候變化時,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其中大多數人談論的是減少排放,因為這將最終停止變暖,甚至可能逆轉二氧化碳的影響。但在此期間,我們已經面臨了1.3攝氏度的變暖,並且已經存在一些我們已經造成的變暖,這意味着氣候影響已經變得更糟,而且將繼續惡化。因此,應對氣候變化的第二支柱實際上是適應我們已經投入大氣中的變暖。但我們在全球舞台上對適應的討論並不像我們需要的那樣多。為什麼呢?
Patrick Verkooijen 3:21
這完全正確。因為適應被定位為2015年《巴黎協定》的第二支柱作為氣候協議的一部分。我們今天必須進行適應,而且我們今天已經在進行適應。但不幸的是,適應行動的規模和速度都不夠。這就是為什麼五年前,潘基文、比爾·蓋茨和IMF總裁克里斯蒂娜·格奧爾基耶娃聯合起來説,“我們必須加大氣候適應的政治熱度。” 他們發起了所謂的全球氣候適應委員會,該委員會表示,“如果世界在五個關鍵領域投資 - 早期預警系統、氣候智能農業、抗災基礎設施、紅樹林恢復、可持續水資源管理 - 如果世界在這五個關鍵領域投資,並在2018年至2030年間動員1.7萬億美元,那麼淨經濟效益將達到7萬億美元。因此,這些領導人試圖改變敍述。你問,為什麼適應不是首要問題?因為它被視為一種沉沒成本,而不是一種投資。這是錯誤的。通過不投資於適應,我們正在錯過規模經濟機會。
Akshat Rathi 4:41
2030年前,我們在1.7萬億美元的氣候適應目標方面進展如何?
Patrick Verkooijen 4:48
我們在前進,但速度不夠快,規模也不夠大。基本上,與2018年相比,我們看到適應性融資缺口正在擴大。所以如果我要給它打分,我會説這是一個失敗的成績單。這就是迪拜氣候峯會的背景,必須解決,現在就必須解決。
Akshat Rathi 5:08
您能否具體舉例説明在需要適應的地方部署項目的具體情況以及它們是什麼樣子的?
Patrick Verkooijen 5:19
是的。拿早期預警系統來説,我們知道事實。發展中國家有一半沒有正常運行的早期預警系統。我們也知道,如果你生活在全球南方,你死於氣候災害的風險是全球北方的15倍。解決這種不平衡的解決方案之一就是擁有早期預警系統。哪個國家在這方面處於領先地位?實際上,那就是孟加拉國。以1970年為例。在1970年,大部分聽眾可能都知道,一場巨大的氣旋襲擊了孟加拉國和印度。僅在孟加拉國,就有50萬人死於這場來襲的氣旋。從那時起他們做了什麼?他們進行了紅樹林恢復,他們建立了早期預警系統,他們建造了防風避難所。所以快進到2019年,一場類似類型的氣旋來襲孟加拉國。有多少人死亡?大約20人。所以如果像孟加拉國這樣的國家可以在適應方面取得進展,那麼世界其他地方肯定也可以。最近我在孟加拉國,我會見了總理謝赫·哈西娜,她説,“嗯,我們正在用我們自己納税人的錢投資20億美元到氣候適應中,但我們自己支付的適應投資需求不是20億美元,而是每年80億美元。”因此,資金流入適應方面存在巨大的差距。國際社會基本上是來迪拜找到誰將為什麼付款的解決辦法。
Akshat Rathi 7:00
有一件事情有助於保持減排壓力清晰和持久,那就是我們有明確的目標,對吧?1.5攝氏度的目標已經被轉化為在2050年實現淨零二氧化碳排放。在全球範圍內,這意味着每個實體都可以為減少這些排放做出貢獻,有一種方法可以使所有人的工作朝向一個目標對齊。現在,正如我們剛剛討論過的那樣,適應需要做許多不同的事情。因為會有更多的雨或更少的雨,會有海平面上升,或者會有過熱,或者會有永久凍土融化,像這樣發生的各種氣候影響,所有這些影響我們都需要設法適應。那麼,是否有一種方式可以制定一個明確的適應目標,讓所有這些思想像淨零一樣對齊。
Patrick Verkooijen 8:00
這正是全球領導人在迪拜氣候峯會期間正在努力解決的問題。因為他們期望他們就適應制定全球目標達成一致。那麼這個適應的全球目標會是什麼?會像減緩那樣簡單嗎,比如減少一噸二氧化碳?不,不會,因為適應本質上是本地的,而且是多方面的。因此,桌上有不同的提案:一種總體的方法是,不是一個目標,而是一個框架。來自全球南方的談判代表提出了一個非常具體的提案。那麼我們是否不應該同意世界上X十億人會變得適應氣候?但這是在全球層面上。其他人可能會説,實際上,這太抽象了。我們是否不應該按部門劃分?我們剛剛談到了預警的例子,我們是否不應該設定一個目標,比如到2027年,世界上所有國家都應該有一個運作良好的預警系統?這是具體的,可衡量的,而且非常注重影響。其他人可能會説,實際上,我們是否也不應該在財政上設定一個具體的目標?兩年前在格拉斯哥,世界同意將適應性融資從200億美元的基準水平增加到2025年的400億美元。但我們當然知道,這個400億美元的數字實際上是相當虛假的,因為單單在全球南方的適應性投資需求就接近每年4000億美元。所以在這次峯會期間有很多事情需要努力。適應的全球目標將幫助我們使世界對自己負責。
Akshat Rathi 9:53
就您對當前形勢的理解而言,您認為全球適應目標或全球目標最終會達到何種地步?
Patrick Verkooijen 10:05
我認為會有一個全球適應框架。所以我對此持樂觀態度。世界將形成對需要朝向何方的共識。這樣説吧,年度報告也可以根據特定的共識框架進行核算。但我認為,比框架更重要的,或者説是框架的補充,世界,特別是各國需要具體的計劃,他們需要看到,“這些是我的優先投資項目。這是我將提供的融資,這是我需要私營部門提供的,這是我需要國際金融機構提供的。”非常重要的是,我們要推動具體的倡議,確保資金得到投放。為什麼?因為歸根結底,這是21世紀唯一的增長故事,特別是對非洲而言。
Akshat Rathi 11:00
適應問題不被過多討論的一個原因是,隨着地球變暖,對適應的需求也在變化。因此,您現在針對1.2、1.4攝氏度的某些情況所做的事情,可能在達到1.5或1.7攝氏度時就不再有效。那麼,當您在適應解決方案上投入了大量資金,似乎目前和不久的將來都有效,但隨後我們超過了一個升温閾值,您該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帕特里克·費爾庫伊恩 11:34
是的。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例子,因為世界上還有很多基礎設施有待建設。因此,我認為重要的是要考慮我們實際上是在建設針對哪種氣候現實?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作為一個組織,與非洲開發銀行、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合作,當它們將基礎設施投資實施時,確保氣候風險被納入其設計,採取不同的模型。在1.2攝氏度的世界中,這條高速公路應該有多高?在1.5攝氏度的世界中,你需要額外建造多高?有哪些基於自然的解決方案可以用來應對這些額外的氣候風險?這顯然是相當複雜的建模,需要考慮到這一點。但事實是,迄今為止,許多發展並沒有考慮到這些氣候風險的變化。這正是為什麼氣候適應實質上是要通過將氣候風險納入主流,以不同的方式進行發展,這是一個非常平凡和簡單的説法,但實際上,許多發展性金融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因此,這是一個被錯過的機會。
阿克沙特·拉蒂 12:55
因此,在某種程度上,有很多低 hanging fruit,因為人們甚至沒有考慮到可以利用適應性,從而能夠建立更多的氣候適應型基礎設施。
帕特里克·費爾庫伊恩 13:06
如果我可以的話,我想補充一下,世界銀行最近發佈了一份報告。實際上,如果我們建設傳統基礎設施,成本是X。但如果我們建設具有抵禦氣候風險能力的基礎設施呢?額外成本確實會增加3%。但額外投資的經濟回報是多少呢?是1比4的比率。這是明智的經濟決策。我覺得很有趣的是,這也涉及到敍事,對吧?如果你談論氣候適應,人們會很快感到非常疲倦,因為這是非常抽象的。但這是關乎人民的。關乎小農户使用耐旱作物。關乎孟加拉國的母親帶着家人前往防風避難所。這些都是非常具體的事情。我認為以人為中心的關注點被忽視了。
還有一個重要的觀點,特別是在歐洲,你現在看到的是右傾的傾向。我是説,你看看荷蘭的選舉結果,以前在瑞典,意大利也是如此。這將對氣候辯論產生什麼影響,尤其是對氣候適應這個辯論的貧窮表兄弟會產生什麼影響?難道像荷蘭這樣建立在氣候適應基礎上的國家會突然減少對非洲、南亞、加勒比地區的投資嗎?這將是非常不明智的,因為非洲在氣候變化方面的問題和挑戰不會消失。如果你想解決歐洲的移民問題,你可以在你周圍投資很多圍牆,但解決移民的根本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投資。顯然,並非所有問題都是由氣候引起的,但這是其中一個因素。所以我也呼籲右翼運動,他們基本上正在世界的許多地方蓬勃發展。
Akshat Rathi 15:05
因此,許多需要在全球南方部署的解決方案來應對這些問題都需要資金。讓我們談談資金問題。根據您最新的氣候融資報告,2021-22年全球氣候融資中只有5%投入於適應性措施。這大約是630億美元。您最新的報告稱,到2030年,每年的資金缺口在1300億至4000億美元之間。
Patrick Verkooijen 15:34
每年。
Akshat Rathi 15:35
每年。您認為增加用於適應性的資金的最佳途徑是什麼?
Patrick Verkooijen 15:41
是的,在考慮到烏克蘭的現實情況,發展融資下降,西方的生活成本升高,世界其他地方也是如此,考慮到匯率貶值,特別是在全球南方,考慮到債務危機,60%的發展中國家處於債務困境。在這種背景下,假設國際公共融資將成為解決問題的靈丹妙藥是不現實的。那麼這些資金應該從哪裏來呢?嗯,有許多來源。
首先,我認為首要的是公共支出。在本國本身,我剛剛舉了孟加拉國的例子,他們正在投資20億美元的納税人的錢。我們需要確保這20億美元在特定國家的首要任務上明智地花費。其次,私營部門在這一切中也非常重要。但他們在適應領域很大程度上缺席,因為投資回報並不總是直接的。如果修建堤壩,它確實有明顯的生計益處,但財務回報並不總是存在。另一方面,在適應領域整體上也存在機會,比如,我是一家種子公司。如果我將耐旱種子推向市場,那裏就有市場可獲得。
讓我們回到非洲,因為它是最脆弱的大陸。從全球北方流向非洲的資金有多少?每年110億美元。每年需要多少?如果只看國家確定的貢獻和國家適應計劃,如果把所有東西加起來,那是多少?510億美元。所以,僅僅對非洲來説,每年就有400億美元的差距。我們會想,‘嗯,實際上,那是很多錢。’ 而且確實是很多錢。但想想那些經濟利益,我們通過投資沒有捕捉到。想想那些移民影響,如果我們不投資的話會發生什麼。所以行動的成本,相對於不採取行動的成本,我認為這就是為什麼不應該把氣候適應的討論和議程僅僅留給環境部長們。他們是好人,沒有錯,但金融界需要參與這個議程。
Akshat Rathi 18:09
休息之後,我們將聽到更多關於當地解決方案和人們的適應計劃。
Akshat Rathi 18:24
我們試圖理解氣候融資的一種方式是,將其分為三種類型的資金,一種是,如果你投資,你可以獲利,所以這是私營部門應該主導的領域,應該積極尋求賺錢。但然後還有一箇中間的部分,目前還不清楚是否能從中獲利。但從政府的角度來看,絕對清楚有經濟利益,比如修建堤壩,比如建造防洪堤壩。對於這一點,政府應該能夠以債券、債務或某種工具的形式借錢,現在進行投資,這樣他們就不必在未來應對影響時支付更多的錢。這需要政府有借錢的能力,正如你所談到的,目前這是一個問題,因為世界正在經歷債務危機,特別是在新興經濟體、發展中國家。有沒有特定的方式可以解決這個差距,讓發展中國家可以借款用於適應融資?
Patrick Verkooijen 19:29
所以現在有一些非常有趣的創新機制。以西非的塞內加爾為例。總統馬基·薩爾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達成了一項協議,即所謂的RSF,另一個縮寫,彈性可持續性設施。因此,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表示:“我們知道塞內加爾的經濟容易受氣候衝擊影響,你們的經濟脆弱最終會轉化為金融風險。那麼,如果我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支持你們塞內加爾將氣候風險納入經濟規劃中,你們會怎麼樣呢?”換句話説,如果你們在公共支出上投資特定領域,無論是交通還是農業,同時考慮氣候風險。作為回報,塞內加爾表示:“那很好。”因此,他們從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獲得了3億美元的信貸,用於將氣候風險納入公共支出流程中,這非常棒。
但另外,馬基·薩爾總統表示:“我們想做更多。我們有很多債務,而且我們的債務正在增加。如果我們與雙邊債權人達成協議,比如德國、法國、中國,他們表示‘你知道嗎?你們取消我們的債務。作為債務取消的回報,我們將投資於氣候適應工作。’”這種債務換氣候的交易。這是一個領域,世界應該進入的前沿領域。這不僅僅是關於“全球北方的納税人需要為全球南方的氣候適應付費”。這種方式太過簡單化了,有不同的方式來構建這些資金流動。同時,這不僅僅是關於資金,也涉及到健全的政策,你需要有建築規範,考慮氣候衝擊,不僅是今天的,還有明天的,這樣你就不會在易受洪水影響的地區建造而沒有受到保護,可以這麼説。
Akshat Rathi 21:43
現在,一個在促成全球適應中心成立方面起關鍵作用的領導人是IMF的克里斯塔利娜·格奧爾基耶娃。現在,IMF有一種叫做特別提款權(SDR)的東西,基本上就是全球經濟體可以訪問的貨幣,而經濟體越大,它們對IMF的訪問權就越多。有一個想法是他們可以把這個權利借出去。
Patrick Verkooijen 22:09
取消借出。
Akshat Rathi: 22:10
取消借出這個權利給發展中國家,這樣發展中國家就能借貸資金。IMF是否對將SDR用於適應感興趣?
Patrick Verkooijen 22:23
是的,特別提款權SDR實際上是這種機制,確實是為了動員額外的融資。它們在國際資本市場上起作用。確實,非洲需要更多的SDR,並且現在非洲已經非常積極地爭取更多的SDR通過全球北方國家進行再循環、取消借出。因此,IMF特別是也因為克里斯塔利娜·格奧爾基耶娃,因為她之前在世界銀行、歐洲委員會人道主義工作中的發展背景,將適應工作置於IMF的中心位置。這就是為什麼SDR再循環如此重要。它正在被用於甚至通過非洲開發銀行等機構進行轉移。我的意思是,非洲開發銀行正在樹立典範,因為他們説,“在我們整體氣候融資組合中,65%用於氣候適應。”因此,當前對非洲、亞洲和加勒比地區的資金可以以不同的方式進行渠道化。這不僅僅是新資金,還要明智地利用現有的金融流動。
Akshat Rathi 23:40
另一個想法是嘗試對化石燃料利潤或金融交易徵收很小的徵税,最終會產生數十億美元可用於氣候融資。這是否是專門用於適應性的討論內容?
Patrick Verkooijen 23:57
你説得很有趣,也就是説,碳定價,對污染徵税自90年代初以來一直存在。顯然,目前在迪拜討論的是‘嗯,我們需要對石油和天然氣行業徵收徵税,因為這樣可以資助損失和損害,對吧?’但令人驚訝的是,這種從碳污染徵税或税收中提取資金,專門用於資助適應性的重新資金配置,是一個被錯過的機會。但在這方面也有空間。基本上就是如何利用從不同來源收集的收入?
Akshat Rathi 24:38
我們應該談談關於氣候適應全球中心,我認為了解你們在做什麼的最好方式是認識到你們在荷蘭的辦公室是世界上最大的浮動辦公室,非常適合一個試圖應對適應性的組織,這是有意設計的嗎?
Patrick Verkooijen 24:57
這是有意設計的。我的意思是,展示適應是可能的最好方式就是在一個辦公室裏,這個辦公室確實每天上升兩次,上升兩米,下降兩米,是最大的浮動辦公室。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非常高興肯尼亞的總統魯託説,‘實際上,在荷蘭有一個全球適應中心的偉大辦公室。我們,肯尼亞,將在肯尼亞設立非洲辦公室,這將是一個完全基於自然的解決方案。’這也説明了在不同背景下適應意味着不同的事情。因此,肯尼亞顯然與荷蘭不同。
Akshat Rathi 25:35
你的組織只成立於2018年。所以這在某種程度上説明,即使適應性應該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應該談論的事情,但我們直到最近幾年才開始真正關注它。全球適應中心現在作為一個2018年成立的組織,正在實現什麼,試圖彙集需要處理的各種問題,以便我們嘗試部署適應性解決方案。
Patrick Verkooijen 26:01
全球適應中心,或者簡稱GCA。我們在一個星期一早晨做的事情,實際上有三個方面。首先,我們非常注重政治動員,向政治領導人施加壓力。但坦率地説,沒有分析、沒有證據、沒有案例研究、沒有數據支持的政治領導人,就像是一個赤裸的皇帝。因此,我們的第二支柱非常注重分析。每年,我們發佈我們的適應性狀態和趨勢報告,這基本上是一個非常具體的操作路線圖。哪些是優先領域?你應該在哪裏投資?誰應該進行投資?在特定地區或部門,成功的度量標準是什麼?
第三支柱,我們所有人都將受到評判,不僅是全球適應中心,而是任何組織。我們在實地做些什麼?歸根結底,那才是關鍵所在。因此,我們與非洲開發銀行合作,在2021年推出了世界上最大的適應性計劃,即非洲適應加速計劃(AAAP),在五年內投資250億美元。在過去的兩年裏,我們已經投資了近70億美元用於抗災基礎設施、耐旱作物、氣候信息系統、青年和就業、融資渠道。所以它正在發揮作用,正在推動。但同樣,它還沒有達到所需的規模和速度。
阿克沙特·拉蒂 27:33
適應工作有很多要做的地方。但有一個領域甚至談論得更少,那就是,會有一些地方變得無法居住、無法生存,或者因為海平面上升而消失。你如何與那些將會出現這些地區或已經存在這些地區的國家進行對話呢?
帕特里克·費爾庫伊恩 27:54
嗯,我們不必告訴人們 —— 如果你生活在全球南方,氣候影響是什麼,因為他們今天就生活在氣候緊急情況的最前線,他們基本上在日常生活中經歷着這一切,他們已經從馬紹爾羣島搬到了加利福尼亞,因為美國和馬紹爾羣島之間有一項條約,出於各種其他原因。因此,氣候影響的這種現象基本上已經改變了適應這種現實的現狀,對於那些今天生活在最前線的人來説,這是非常重要的。
舉個例子,我們還沒有討論的另一個話題是心理影響。我的意思是,你看,比如印度,乾旱對小農户的自殺率有一定的相關性,對吧?我是説,這不是唯一的因素。顯然,我們都明白這一點。但在這方面存在着很強的相關性。因此,這種對社會層面的影響不僅僅是融資,融資很重要,也不僅僅是政策,政策也很重要。還有人類的、心理因素,這些也需要被解決。因此,在我看來,這個適應領域還非常不發達。這就是為什麼它在各個層面上得到提升是如此重要的原因。
Akshat Rathi 29:22
這是一次啓發性的對話,我期待着跟進這個話題,並努力尋找填補這一差距的方法。
Patrick Verkooijen 29:31
非常感謝。
Akshat Rathi 2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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