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ter Isaacson和Michael Lewis並不是2023年唯一寫的商業書籍-彭博社
Adrian Wooldridge
攝影師:克里斯·傑克遜/克里斯·傑克遜收藏今年對商業書籍來説並不是一個豐收的一年。
最暢銷的書籍是令人不滿意的傳記。沃爾特·艾薩克森的 埃隆·馬斯克 以專業的手法講述了這位億萬富翁的故事,但仍然讓我對這個人感到更加厭倦。邁克爾·劉易斯的 無限增長:一個新大亨的興衰 讓我對“英雄”山姆·班克曼-弗雷德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厭惡,以至於我不得不停止閲讀。
幸運的是,還有其他一些書籍讓人受益和娛樂,同時也引發了思考。
民主資本主義的危機 是馬丁·沃爾夫的鉅著和吶喊。沃爾夫幾十年來一直在資本主義馬戲團中擔任首席經濟評論員,並且是達沃斯和比爾德堡的常客。但他對馬戲團帳篷下發生的事情變得越來越感到幻滅。
他的書描繪了一個失去自我監管能力的體系的令人不安的畫面,業內人士靠尋租獲利,政客過於依賴大額捐款,過於被短期政治週期所困擾,無法採取任何行動。資本主義民主正面臨墮落為操縱的富豪政治體制的危險。沃爾夫有時使用數據密集的散文,通過對經典作品的眾多引用使其生動起來,而他在牛津大學學習這一學科之前,決定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這門令人沮喪的科學。
目前困擾我們所有人的最大商業問題是人工智能的含義。它會像一些推動者(以及所有反對者)警告的那樣,給人類文明帶來終結嗎?或者它會為資本主義經濟提供長期以來一直缺乏的生產力提升?《權力與進步:我們千年來對技術和繁榮的鬥爭》是兩位麻省理工學院經濟學家達倫·阿塞莫格魯和西蒙·約翰遜的著作,是對這一主題的幾次嘗試中最引人入勝的。
這兩位教授的獨特之處在於,他們堅持認為只有在研究新技術的潛在影響時,才能將其置於以往技術革命的光芒下,並將其放在主導權力關係的背景下加以研究。創新的好處經常幾乎完全被主導精英所佔有,最悲劇的是以伊萊·惠特尼的棉花軋機為例,它使得從棉花植物的纖維中分離出粘性的綠色種子變得更加容易,從而鞏固了奴隸制度。他們的歷史有時有點粗糙——我對中世紀大教堂僅僅代表着土地精英剝削剩餘價值的想法感到憤怒。但他們確立了兩點毫無疑問:第一,我們無法理解人工智能將帶領我們走向何方,除非我們關注權力的分配以及技術的內在邏輯;第二,科技精英很可能會激發人工智能的最壞一面——除非我們其他人能夠以某種方式進行反擊。
在816頁密密麻麻的文字中,二十世紀的公司:美國商業企業史由理查德·N·朗格洛伊斯(Richard N. Langlois)撰寫,毫無疑問是商業圖書界的重量級冠軍。朗格洛伊斯是康涅狄格大學的經濟學教授,他強調了公司形式的非凡可變性。在戰後年代,每個人都相信像通用汽車和杜邦這樣的美國大型多部門公司代表了企業設計的歷史終結:它們的規模使它們具有全球影響力和持久力,而它們的結構(一個屋檐下的幾個部門)使它們能夠為不同的市場生產不同的商品。這些公司的偉大歷史學家阿爾弗雷德·錢德勒宣稱,它們不僅固有穩定性,而且為美國社會提供了穩定的基礎。
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這些公司被一系列敵對力量分崩離析——機構投資者決心獲得最佳回報,像豐田這樣能夠提供更好的價格和價值組合的外國公司,以及學會如何將決策委託給一線工人的創業公司。但儘管錢德勒對這些公司的持久性判斷錯誤,他對它們更廣泛的作用卻是正確的:這些組織的解體解釋了近幾十年來困擾美國社會的不穩定因素,經濟增長伴隨着日益增長的民眾不滿。
營利:公司的歷史威廉·馬格努森的著作比朗格洛伊斯的著作更輕鬆,從各個方面來看都是如此:它以極易閲讀的方式帶領讀者穿越自羅馬共和國至硅谷的公司歷史。馬格努森是德克薩斯A&M大學的公司法教授,通過特定公司的故事將歷史栩栩如生:例如,文藝復興時期的美第奇銀行被用來探討信任,埃克森美孚則被用來探討全球化。馬格努森認為公司有責任明確促進共同利益,而不是作為謀求利潤的結果,這一觀點不符合我的口味:這是統治公司生活直至19世紀中期自由主義革命的制度,它給我們帶來了一些公益性公司,比如掠奪印度的東印度公司和販賣奴隸的皇家非洲公司。但這本書仍然充斥着令人着迷的例子和輕鬆愉快的故事。
亞斯查·蒙克的 認同陷阱:我們時代的思想與權力故事 並不是一本商業書籍。相反,它是一本關於思想傳播的書。但對於任何想要了解正在發生什麼的商業人士來説,它都應該是必讀之作。我懷疑許多商業人士只是出於順應潮流的願望而採納了這些口號,而並沒有真正思考過它們。現在他們發現這些口號可以毀掉職業生涯,是時候開始深思熟慮了。
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的一位教授,也是多元文化的驕傲產物,出生在德國的波蘭移民家庭,在英國和美國接受教育,蒙剋意識到許多西方社會,尤其是美國,對待某些羣體的方式令人難以容忍。簡單地無所作為並不是一個選擇。但他認為,基於身份的政策經常會加劇它們本來就想要解決的問題:將孩子們分成種族隔離的親和羣體,就像在一些美國學校中流行的那樣,更像是舊南方而不是現代多元文化社會。他還提出了“種族意識”和“種族主義意識”政策之間的有益區分:政策制定者應該盡力消除種族主義的遺留問題,比如解決住房歧視問題,但他們不應該故意將人們分成種族身份羣體,或者根據他們的種族來評判個人。“從公司到慈善基金會等國家最有影響力的機構的目標,”蒙克説,“應該是促進融合,激發來自不同種族(宗教和性取向)羣體的同胞之間共享的身份認同感。”
*《身份陷阱》*是對民粹主義和黨派主義時代普遍自由價值的一個雄辯的呼籲,也是明智的商業高管們應該認真閲讀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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