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方一些人談論“普世主義”時,他們在談論什麼?_風聞
轻松一下Windows98-01-11 09:36
來源:公眾號“中國駐法國大使館”
日前,法國《世界報》刊登了一篇文章《自由,戰鬥繼續》,大談西式民主(亦稱自由民主制)的“普世性”,為有關國家“人民反抗威權統治”搖旗吶喊,呼籲歐洲作為“自由和法制堡壘”肩負起自身責任。文章竭力渲染“民主對抗威權”敍事,打着“普世主義”的幌子鼓吹“西方優越論”,企圖霸佔民主自由定義權。
西式民主並不“普世”,將其同“普世價值”劃等號本身就是偷換概念。從時間上看,西式民主脱胎於17-18世紀歐洲啓蒙運動和資產階級革命,距今不過300年,在漫長的人類歷史長河中只是倏忽一瞬。即使我們根據流行觀點,將民主的起源追溯至古希臘,那麼自古羅馬帝國建立到中世紀結束的漫長歲月裏,古希臘城邦民主制在西歐早已湮滅。從空間上看,根據《世界報》文章引述的瑞典研究機構V-Dem統計,當今世界只有34個“自由民主制國家”,僅佔全球國家總數的不到五分之一,世界總人口的不到13%。把一種時間和空間上都明顯屬於少數的政治制度吹噓為“普世”,簡直是大言不慚、坐井觀天!
西式民主也不“民主”。近現代的西方民主隨着歐洲資本主義的發展及資產階級取代封建階級統治而逐步確立起來,是資產階級的民主,即為實現和保障資產階級利益、保護資本主義私有制而創制的政治制度。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就指出,民主共和更有利於資本的統治。歷史上,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通過對本國勞動者的剝削和對殖民地國家人民的掠奪實現了資本積累和工業化,又試圖用“民主自由”來洗白其罪惡。1840年,英國議會正是用投票的“民主”方式決定發動侵略中國的鴉片戰爭。實踐中,無論在英國、美國或其他任何西方國家的民主政治發展史上,民主制度下的選舉權都長期被刻意地限定在“某一羣有資格的人”中。一直到20世紀70年代前後,主要資本主義國家才實現了18歲以上男女公民平等擁有選舉權的普選制度,而這也不過是“金錢代替刀劍成了社會權力的第一槓杆”。
縱觀當今西方世界,社會撕裂、貧富分化、中產墜落、金錢政治、極端思潮等亂象疊出。就在這幾天,西方民主世界發生了兩件令人震驚的事件。一件是美國國會經過15輪投票才選出眾議院議長,另一件是在美國國會山暴動兩週年之際,在實行西方民主制度的巴西也發生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國會山暴動。有識之士紛紛反思西方民主失靈的根源,這時候一些人居然還在聲嘶力竭地鼓吹西方“民主自由”的“普世性”。明明自己得了病,為什麼不趕緊去看病,反而以醫生自居,給全世界開藥方?
自然是因為別有用心。包括民主制度在內的世界上任何一種社會制度,都是歷史的產物。而在美國等西方國家手中,民主制度不單是人類歷史發展進程中出現的某種政治制度和社會觀念,更是剝削和控制非西方尤其是發展中國家、保持自身在國際體系中優勢地位的武器和工具。長期以來,他們打着“普世主義”旗號,大肆輸出西方資本主義價值觀和社會政治制度,大搞文化同化運動和意識形態洗腦,甚至公然策劃政權更迭、“顏色革命”。他們以專制的手段推銷自由民主,千方百計“普世化”那套由自己牢牢把控、服務一己私利的制度和規則,試圖建立起一個“等級世界”和“中心—外圍”體系:三十幾個“自由民主制國家”永遠居於這個世界的頂端和這個體系的中心,而其他國家則永遠被壓制在發展的中低端和國際體系邊緣,淪為西方予取予求的對象。這不就是披着“皇帝的新裝”的種族主義和殖民主義麼?
事實反覆證明,經歷過西方“民主改造”的發展中國家並未得到被許諾的自由、民主和繁榮。“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並未幫助撒哈拉以南非洲擺脱貧困和戰亂,反令其陷入逢選必亂的怪圈。“阿拉伯之春”沒給西亞北非帶來繁榮和穩定,反而成為阿拉伯國家的嚴冬和噩夢……幾年前某位美國女星站在伊拉克的廢墟上感慨:“他們雖然失去了一切,但得到了自由”。沒錯,他們也許得到了西方宣揚的“自由”,但卻真真切切地失去了本來擁有的平靜生活乃至寶貴生命。
《世界報》文章稱,百萬計的亞非民眾嚮往自由。的確如此,但他們嚮往的並不是西方口中的假自由,而是掙脱剝削枷鎖、衝破制度規鎖、實現發展穩定的真自由。文章唏噓,蘇聯解體後對俄羅斯的“民主改造”未能成功,是因為西方錯誤地認為俄羅斯會很快完成過渡進程。非也!所謂對俄羅斯的“民主改造”不成功,既是因為西方開出的藥方不對俄羅斯的病症,不能真正滿足俄羅斯人民對和平、發展、自由、民主的渴求,更是因為西方的藥方裏還陰險地包藏着以“民主”之名肢解和奴役俄羅斯的禍心,這讓有着燦爛文明、強烈自尊的俄羅斯民族如何接受!文章還呼籲西方要捍衞“現代文明”的價值觀,想當然地把西方文明等同於現代文明,多麼地狂妄自大!
在21世紀的今天還能聽到這些譫語,説明西方一些人人陷在所謂“西方中心論”“普世主義”敍事中難以自拔,拒絕甚至是無力客觀看待、理性分析自己所處的世界。放眼全球,非西方世界正在經歷新的歷史覺醒,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敢於向西方霸道霸凌行徑説“不”。如果西方一些人像《世界報》文章中提到的那樣,感受到了“普世主義的消逝”,這一點也不奇怪,這恰恰説明歷史的大潮不會被任何人、任何國家設計出來的“等級世界”所左右,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國際秩序既是非西方國家特別是發展中國家的強烈心聲,也是歷史發展的必然方向。文章引述的歐洲政論家漢斯·克里布的一句話倒是歪打正着地説到了點子上:“要意識到世界不再以西方和西方思想為中心”。西方要想趕上歷史潮流,避免自身衰落,是時候睜開眼睛正視世界,從“西方中心論”的迷思中走出來了。
自然界裏千萬物種可以和諧共生,多姿多彩的人類文明也沒有優劣高低之別。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是全人類共同價值,任何國家都沒有資格據為己有,更不能打着它們的幌子干涉別國內政,推行霸權主義。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符合中國國情的、真實管用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得到中國人民廣泛擁護。哈佛大學、知名公關公司愛德曼等西方機構民調顯示,中國人民對中國政府的滿意度連續多年保持在90%以上。即便如此,中國也從未試圖向別國輸出自己的政治制度,而是始終尊重各國人民自主選擇發展道路的權利。
當今世界正面臨諸多嚴峻挑戰,亟需各國超越分歧、合作應對。9年前,習近平主席從全人類共同福祉出發,提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呼籲“不同社會制度、不同意識形態、不同歷史文化、不同發展水平的國家在國際事務中利益共生、權利共享、責任共擔,形成共建美好世界的最大公約數”。各國人民摒棄傲慢和偏見,在平等相待、相互尊重的基礎上攜手推動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這才是真正的普世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