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報酬佔GDP比重下降,是因為中國發展太快導致的_風聞
曙光乍现-02-24 21:43
【本文來自《羅思義:決定2023年中國經濟刺激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問題是什麼?》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 信真
- 您説的二次分配調節方案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中國四十年產生的富豪(私有資本積累)量超過美國二百年的根本原因是第一次分配的嚴重傾向性所致。
還是讓數據説話:我國居民勞動所得(工資)從1983佔GDP的56.5%,到2005下降為佔GDP36.7%,2020進一步降為GDP的24.9%(參考《中國統計年鑑》),而剛剛過去的2022,全國工資總額GDP佔比進一步降為20.9%。其不但遠低於美日英法(工資佔比均在50%左右或以上)等富國,也大大低於大多數低收入國家。
而在勞動報酬佔比下降的同時,資本所得則反向增量同步增加(現在還要討論讓勞動者延遲退休,再多奉獻、再少拿,還談什麼二次分配調節?)。
這個問題不好評論。
我以為一個原因,在於中國的發展太快。
市場經濟條件下,工資增長當然遵循經濟規律,國家很難干預。一個干預手段就是規定最低工資,我印象中至少上調了兩次。國家上調了最低工資線,其他崗位必然同步上調。
最近十年好像沒調過了。我試着給一個原因,中國發展太快。
比如勞動密集型行業,八十年代月工資600到800,現在沿海至少得4000吧?於是這類行業或者往內地遷移,或者往東南亞遷移。比如富士康就從深圳遷移到河南,還同步提高了工資。
由於這一切發生在二代人之間,一次分配再提高,這類企業外流速度也會提高。但是勞動力素質卻難以在二代人之間大幅度提高,國家通過行政手段調節,就導致相關企業難以盈利,被迫外溢。那麼未能提高就業能力的一批人就會面臨無業可就的局面。
高素質就業也是如此,大量高學歷人員被培養出來,但是除尖端行業緊缺以外,一般高質量行業競爭激烈,因此光是大學生可就不行了,博士也開始競爭中學教師了。
還要至少一二代人社會才能走向平衡。
所以問題很對,主要手段不在二次分配,在一次分配。
但是一次分配的調節也受很多因素約束,簡單比較發達國家和中國的工資佔GDP比重不合適。
我記得有一個類似問題,那就是每萬元GDP能耗,二十年前還是公知話題。據説中國每萬元GDP能耗是外國的數倍,於是bebebebe。
當年我就看出問題,中國接過的是中低端企業,當然相對能耗高,國外把這類企業淘汰了,當然看起來用最少的能耗創造了最大的GDP。
可以持續嗎?現實應該已經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