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北風冬月勁,桃花春雨驚蟄歸 ——與喬治關於民主的對話(五)_風聞
刘敏-军事观察员,独立撰稿人03-01 23:34
第五章****結語
喬治説:“這次我們聊了很多,主要聊了民主、自由、人權。你説的也許都有道理,但你怎麼知道別人就一定是錯的,而證明你是對的呢?”我道:“無需證明。民主、自由、人權這三道題題目太大,而且過於感性,每個人想法都不一樣,就像是飲食一樣,眾口難調,它既不能用儀器測量,也不能用公式演算,只存乎一心。民主、自由、人權是人類做為高級生物,在政治領域的永恆追求,需要人類用整個文明的尺度,在漫長的歲月裏對答案苦苦求索,更何況答案本身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會在人類生產力的發展中不斷進化。所以,我只能説出我的答案,卻不能強迫別人接受我的答案,三道題原本就沒有絕對標準的答案,只有在不同生產力條件下相對最合適的答案,但幸好我們還有一個肯定正確的參照系。”喬治問:“什麼參照系?”我道:“王充在《論衡》裏説:‘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知經誤者在諸子。’意思是説,屋子漏雨,屋子裏的人知道;政府的施政失敗了,老百姓知道;書寫錯了,讀書人知道。所以,要想回答民主、自由、人權,必須也只能求索於人民,只有人民才有資格對這三題做出最終詮釋和解答。”喬治説:“但我想,西方國家的民眾和中國的人民對這三道題會有完全不一樣的答案吧。”我道:“這是肯定的,在不同生產力條件下,這三道題當然會有完全不同的答案,因為每個人、每個國家、每個社會都有自己的侷限性,這本身就是一種民主。所以西方國家僅做為人類文明的一部分,沒有權力來單方面解釋它們,中國的事只能由中國的老百姓自己説了算,中國民不民主,有沒有人權或自由,或是其他政治上的任何事情,只有中國人民,才是那永遠的參照系,才是那個永遠公正且唯一的裁判。”
喬治道:“我們後來還聊了中美之間的競爭,你認為中國已經獲勝。”我道:“是這樣的,中國的優勢是先進社會形態和先進生產力的優勢,這種優勢是從未在普通國際競爭中出現過的一種制度上的根本優勢,不是一些國家靠廉價勞動力或是簡單的國際結盟可以競爭的,時間站在中國一方,美國的衰落已成定局。”喬治道:“你也覺得美國不可能出兵保衞台灣?”我道:“美國人連口頭保衞台灣都做不到,還要搞什麼‘戰略模糊’,更何況中國大陸代表了美國更大的戰略利益,所以美國根本就不可能真的來參與這場他都不知道圖什麼的必敗戰爭。”喬治道:“西方一直在指責中國破壞了西方主導的民主、價值觀之類的,還説中國對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和北約安全構成了‘系統性挑戰’,你怎麼看諸如此類的指控?”我道:“問題不在於中國客觀上是否真這麼幹了,而在於中國為什麼會被西方指責?答案就是當今的中國代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社會形態和最先進的生產力,中國存在本身和強勢復興激烈的衝撞着西方所代表的舊世界秩序,世界格局正在因此發生深刻的改變,傳統以西方世界主導的話語權和遊戲規則必然遭到強勁的挑戰,這是必然的,也是不可逆轉的,中國確實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也正在改變着這一切,這是一個新世界取代舊世界過程中自然而然的事情。站在中國的立場來説,世界上只有一個體系、一種秩序,那就是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和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只有一套規則,那就是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為基礎的國際關係基本準則;只有一種多邊主義,那就是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國際法為基礎,平等相待、合作共贏,真正的多邊主義。那些以一瓶洗衣粉為藉口,就可以肆意進攻一個主權國家,屠戮幾十萬民眾的舊有國際秩序,難道不應該被打破嗎?”
喬治問道:“你怎麼評價美國總統拜登?”我道:“拜登是一個從冷戰走過來的老派政客,他腦子裏的興奮點仍然還在1991年以前的冷戰時期,他的行事思維仍然帶着濃重而鮮明的冷戰色彩,他一門心思想的想讓美國複製冷戰的成功,以為曾經憑此戰勝社會主義蘇聯,今天也能戰勝另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媒體圈一直留傳一種説法,説特朗普愛‘退羣’,拜登愛‘建羣’。拜登上任以來,熱衷於搞什麼‘四方安全對話’,什麼‘印太經濟框架’,什麼‘藍太平洋夥伴’,就在上個月(2022年7月),還拉上印度、阿聯酋、以色列搞了一個‘I2U2’,據説下半年還要和非洲搞一個‘新羣’。這完全就是冷戰那一套,拉上一幫人組個圈子,然後孤立另一幫人,搞集團對抗。”喬治問道:“這方法有效嗎?”我道:“無論什麼對抗歸根結底還是實力的對抗,對付當年生產力弱於西方的‘華約’也許有效,但是想用這老掉牙的技倆對付中國,恐怕是自尋煩惱。比如,我們這時回頭去看看拜登去年搞的‘民主峯會’,這才過了幾個月呀?估計絕大多數人已經想不起這件事了,如果讓大家總結一下民主峯會有什麼實質意義,我想沒有任何人説得出來。這個民主峯會,原本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人為的進行國際陣營的劃分,拜登把他認為的民主國家全部挑出來,邀請參與民主峯會,強化他們對身份,對意識形態的認同,然後再把別的國家劃成‘異類’,然後譴責那些‘非民主’國家的威權、腐敗、人權等問題,用這種方法來讓所有國家選邊站隊,把兩個陣營對立起來,然後美國再順理成章成為民主領袖,在裏面上下其手。但拜登這種小伎倆,其實所有國家都看在眼裏了,現在早就不是上個世紀東西方對峙的冷戰時期了,沒有國家想重回鐵幕,現在是全球化的時代了,全球利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絕大多數國家都拒絕選邊站隊,從事後的結果來看,這個民主峯會毫無疑問是沒有任何價值和完全失敗的。” 喬治道:“你對拜登評價很低呀,不過就算是在美國拜登也是充滿爭議,別的不説,拜登民調是真低,比特朗普民調還低。”
喬治問:“那你怎麼看待未來的中美關係?”我道:“中美對抗的格局已經形成,這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會改變了,不過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沒有超出中國可以應付的範圍,中國政局穩定,社會安定團結,經濟快速發展,美國除了最近又建了一個‘新羣’——芯片聯盟,也折騰不出什麼新花樣了。拜登曾説過一句話:‘要麼領導世界,要麼讓世界超越我們。’拜登這句話説明他是清醒知道中國在步步逼近而美國正在逐漸衰落的,也説明拜登有急切的緊迫感。中美關係永久的無法再回到從前了,像招待特朗普在故宮暢音閣看京劇這種事恐怕永遠也不會再有了。當然,時代變了,也沒有必要回到以前了。在可預見的未來幾年甚至十幾年間,中美元首要當面會談的機會恐怕也很少了。”喬治問:“那中美之爭,美國還有機會嗎?”我道:“沒有機會了。中國的優勢在於擁有比西方國家更先進的生產力;也有比西方國家更先進的團結式民主,也就是政治形態;生產力加上政治形態,中國也就有了更先進的社會形態,這就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個優勢是決定性的戰略優勢。而美國無論搞什麼‘芯片法案’,還是‘基建法案’,還是‘1.9萬億美元的經濟刺激計劃’,這些都是戰術層面的,仍然不過是在資本主義的老爺車裏修修補補而已,這些都無法挽救美國。當今的美國就如同拜登一樣老態龍鍾,步履蹣跚,在我看來,美國衰落已經不可避免。有時候回頭去看寫《歷史的終結及最後之人》的弗朗西斯·福山,你就能知道這人的侷限性有多嚴重。他竟然認為資產階級社會是‘人類意識形態進化的終點’和‘人類政府的最終形式’,並由此構成‘歷史的終結’,他竟然一點都沒意識到,他的理論忽視了生產力的不斷發展必然引發的社會形態的改變,也解釋不了美國的衰落,也解釋不了中國的復興。”喬治想了想最後問道:“你説的已經是中美之爭的最終結局了嗎?”我道:“是的,這就是結局。”
《易經》裏説:“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意思是尺蠖(一種小蟲)不斷屈折自己的身體,是為了不斷前進,龍蛇蟄伏於九淵之下,是為了韜光養晦,以求奮起的一日。龍指的是二十八星宿中的東方青龍,每年冬天,青龍都會在地平線下蟄伏,直到來年春天,青龍漸醒,緩緩舒展身軀,頭上的龍角星會率先躍出地平線,這一天就是農曆裏的二月二,被稱為“龍抬頭”,而青龍從蟄伏中完全驚醒那一天,就是二十四節氣中的“驚蟄”。2022年的兩會已經於3月5日上午在北京開幕,這一天正好就是驚蟄。又是一年春回大地,又是一年萬象更新,中國正是在一年又一年兩會的指導謀劃下逐漸復興和強大的。中國正在發展快車道上飛速前進,中國已經完全甩掉了百年來積貧積弱的舊貌,多少仁人志士富國強兵的夢想正在變為現實。中國這條青龍已經從蟄伏中完全清醒過來,韜光養晦已經成為過去,飛龍在天的一日已經不再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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