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體》喻指哪一場曾經的戰爭?_風聞
长安夜星-03-11 15:56
《三體》是科幻小説,但是,他包容的內容卻不僅僅是硬科幻,小説裏的很多喻指、隱喻還指向了發生過的歷史、當下的現實,以及未來的一些可能。這一點,認真看過《三體》全篇的讀者當有此認識。
三體人與地球人類之間的戰爭,是不是也有喻指?這個當然。那麼,這一場耗時三百餘年的的戰爭喻指為何?我現在網絡上搜了一下,廣普的看法:人類-三體人的戰爭喻指美蘇爭霸。“原因”麼,邏輯構建的,對三體世界有威懾;三體世界的高技術對地球有絕對壓制,兩下里,都對對方心有忌憚,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象美蘇爭霸時,雙方都能用自己龐大的核武庫弄死對手N次的光景。
這個廣譜的看法,有的留下了作者的馬甲,有些都找不到發言者的馬甲。在留下的馬甲中,找到個“熟人”——“冒牌的空軍飛行員”/“左派”寫手郭松民。他的原話:
“《三體》以美蘇爭霸為模版,這一點,意味深長。(《郭松民 | 評《三體》:羅輯與《奇愛博士》》)。”
這個“冒牌的空軍飛行員”曾放言,《三體》三部曲只看第一部,就能知道整部《三體》怎麼回事了,而羅輯威懾三體世界是《三體》第二部的內容,這個“飛行員”肯定是不知道的,他怎麼能説《三體》以美蘇爭霸為模板?沒道理嘛!
可能,這個廣譜看法他是抄襲別人的;可能,他道聽途説《三體》第二部的內容,“歸納”出的。到底是哪個可能不重要,要緊的是:
三體人和地球人的戰爭,真是喻指美蘇爭霸麼?
當然不是!
因為這樣的看法,完全無視了美蘇爭霸,與地球人PK三體人,是兩對不具可比性的對手之間的較量。
美蘇爭霸,是美蘇兩個實力對等的對手,迎頭正面對撞後發現,奈何不了對手,於是妥協,各退一步,維持“恐怖的和平”。恰如兩個玩槍技能齊平的槍手都用手槍指着對方腦袋,全神貫注,眼睛眨也不眨。這種光景下,誰先分神或者膽怯眨眼,誰先死。
《三體》中,地球人與三體人的對陣,卻是實力佔優一方(三體)奈何不了弱勢一方(地球),不得已退後一步再尋機出手。這光景好似三體人用槍指着地球人的腦袋,扳機將扣未扣;而地球人手無寸鐵,只是在風中手持一把紙條,上面寫滿了三體人的陰私:如果你敢對我開槍,我中彈鬆手,紙條就會在風中亂飛,你的陰私會被整個江湖知道,到時候有的是高手拾掇你!
後者更多體現弱者的智慧,前者只是兩個巨人的硬式掰手腕。兩對對手的PK沒有任何可比性!所以説,把美蘇爭霸和人類與三體人的戰爭等同,驢唇不對馬嘴!
那種認為《三體》以美蘇爭霸為模板的意見,經不住這樣一個拷問:美蘇爭霸,互相對對方的領土不感興趣!因為這兩個超級帝國或早(美國)、或遲(蘇聯)都明白了,征服對手,直接佔領對方領土,奴役他國人民,是效費比低到近乎為零的愚蠢舉動——民族意識深入人心的現當代,這是在自取滅亡——先有美國在越南,後有蘇聯在阿富汗。美蘇爭霸圖謀的事對全球的控制,席捲全球的主導權和資源,攻城略地並非首要圖謀。
把《三體》和美蘇爭霸等同,要麼無知,要麼別有用心,用“冒牌空軍飛行員”自己的話來講,“意味深長”!
那麼,小説裏,這一場耗時三百餘年的的戰爭喻指為何?竊以為,這場戰爭,隱喻的是曾有過的,將來還會繼續下去的中日戰爭。
已有的中日戰爭,就是抗日戰爭,我們慘勝;將來的中日戰爭會怎樣,現在還看不到眉目,不過,日本人倒是開始磨刀了。
抗戰與三體人-地球人的戰爭,相似度極高:
第一個相似度:三體人生存的行星,自然環境極端惡劣,不可預知的恆紀元、亂紀元交替出現,成百次地打斷三體人的文明進程。所以,三體人急迫要地整體遷移到新的宜居星球,殺光選定星球上的主人,永久安居;與之類同,我們那個不安分的“鄰居”日本,它們生存的那一長條破破爛爛、斷斷續續的島鏈,對它們也很不客氣,不可預知的地震頻發不説,時不時還來一場火山噴發,讓小日子們來次免費的“燭光晚餐”;更休説讓福島揚名寰球的海嘯了。於是,小日子們也急死敗活地要攻擊西邊的文弱鄰居,殺光那裏的人,永遠在那裏安家。
第二個相似度:三體人在科技上對地球人的壓倒性優勢,也與歷史上,甲午戰爭之後,日本漸漸凸顯的對華軍事優勢類同。
如果這樣的對比相似性還有人質疑這是在喻指抗日戰爭,那麼,大劉在別處為我們提供了明示:
三體人的第一次攻擊被羅輯擊退之後,三體人用上了“韜晦”策略麻痹地球人,派來了一個“親善大使”——智子,這個智子為了方便與人類的交流,選定的人類外形示人,這而過智子選定的人形,是一個嬌小的日本美女,而且深諳茶道,她的居所還是標準的日式!這簡直不是喻指,而是明示!
這樣的明示還有:三體人的“韜晦”策略成功了,娘炮化的地球人選出了蚯蚓般的程心做執劍人,結果:理所當然地,羅輯建構的威懾體系崩塌,人類被逼迫進入澳大利亞這個超級集中營裏苟延,這個超級集中營的管理者就是那個諳熟茶道的,嬌小的日本美女智子;這個時候的智子,外形已經是一個手持武士長刀,身着迷彩的忍者了!她對不聽指令的人類做的懲處:用古老、血腥的法子,揮武士長刀斬殺,直似南京大屠殺時,砍殺中國人的日本屠夫。
和平時候的嘴臉温文雅緻,但是要殺人時嘴臉殘暴兇戾,這樣的明示還不夠直白直接嗎?所以説,《三體》中,地球上的人類與三體星人就隱喻中國人和三體人;二者之間的戰爭,就就喻指我們曾經的抗戰!
在我們的抗戰歷史中,全面抗戰開始於1937年的“七七事變”,但是,日本對我們的攻擊卻早在1870年代染指我們的屬國琉球時,有個前奏的;《三體》裏,三體世界對地球的物理殺戮開始於“末日戰爭”,但是,前奏卻早在21世紀派兩個質子破壞若干物理實驗,使地球上大批頂級物理學家信仰崩塌、自殺了結……這也是有個前奏的。
這又是一個抗戰與地球:三體戰爭的相似性。
還有更要緊的相似性:在《三體》中,三體人整體遷徙到地球,屠殺地球人鵲巢鳩踞,已經在三體世界的意識中生了根;而日本人,妄圖整體遷徙到西邊的東亞大陸,殺光,或者奴役大陸上的原住民——中國人鳩佔鵲巢,是已經滲入到它們基因、骨髓的本能!現實日本人與虛構三體人的生理差別,是碳基生物裏,三體星的蠕蟲與地球脊椎動物的巨大差異,但是論到侵略意識與動機,二者絕沒有一絲一毫差別!
這個《三體》中喻指的人類戰爭,就是我們的抗戰。日本,永遠是我們必須直面硬碰的第一對手。
大劉的小説,既是虛構的科幻,也是對現實的反映與思考,那麼,沿着這個思考方向,我們對日本的看法是不是要有些更正呢?
因為現在,至少在網絡上,我們有些論調對日本是有些輕視了。這可要不得!我們能看到的日本今不如昔,僅僅是不如它在1980年代“廣場協定”之前,可不是説現在的日本已經弱雞了。如果我們這麼想了,説明我們用自我陶醉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就差日本給我們填土活埋了。舉例:“廣場協定”後,美國對日本經濟的重擊可謂兇殘,但是,日本為什麼就能撐到現在?為什麼還有海量的財富做軍費,擴軍備戰針對我們?最最起碼,日本人的人均食肉量比我們高的!這個答案日本給我們亮底了沒有?
人家不會的!不過就一些最明顯的事例來看,正是日本在我國的數不清的日資企業在年年向日本輸回利潤滋養本國!這個,日本人告我們了麼?如此這般的,不吭不哈裝孫子,和《三體》中,輸給羅輯的三體人向地球“雌伏”待機是一樣一樣的。現在,説起來我們天天在網絡上的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裏看日本人笑話,可是説不定,人家一邊數我們的血汗錢,一邊衝着我們的方向啐一口輕蔑的口水!吸吮對手的血汗財富才是硬道理!我們有多少人明白這個?我們有幾家中資企業在日本蠶食、鯨吞日本人的血汗?有嗎?誰和誰?還有誰?我們不能把抽血的針筒直接捅在日本的肌體上,就不要小看日本的“今不如昔”!與其笑話人家,不如民意推動國家出台政策,對日資徵收高於中企的重税!它的軍費漲多少百分比,我們對日資徵税就要高過那個百分比!看《三體》想不到這一層,不如不看。
所有的反華國家和勢力都會這一手,和日本類同的逆子台灣更是這樣!
被羅輯震懾了的三體人,“洗心革面”也居然甘做地球人的學生,向地球學習起了人文學問,還把學習成果向地球人彙報,這個“韜晦”真是做到了極致,也很成功。周全護衞地球搖籃的羅輯,被搖籃里長大的地球人視作兩個文明共同的敵人,職是之故,一個柔情萬種的聖母程心成了選票推舉執劍人,地球人也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三體人的欺騙,柔性“韜晦”,厲害啊。
但是,作為三體人在現實中的原型——日本人,那可就另一樣了,它們不單不會向中國學習什麼人文學問,反而還向中國輸出所謂的“文化”:二次元、夏日祭,還有戴紅領巾的蒼老師、日式風情街……目的很簡單,強勢地向中國80年之後的中國人皮膚裏,注射日本顏色。這個,比三體人的柔性“韜晦”霸道的多!人家是給中國人當老師來着!教育咱國人怎樣過日子!有效嗎?有!無數次挑釁我們民族情感底線的日雜敗類們,雜草般孳生就是!去年還有和尚尼姑狼狽為奸給日本戰犯樹長生牌位!
以上,是日本對咱國“移風易俗”式的洗腦進攻,現在才漸漸被人看清楚。咱國的文化界,咱國的文化,有這個成就嗎?
其實不要説現在,就是我們文明程度遠超日本的古代,日本把中國當老師的古代,有些方面,我們這個老師也沒敲開日本堅硬的外殼:日本的佛教是我國傳過去的,可是,我們的漢傳佛教是吃素的,日本的和尚可是吃肉的!日本是所謂“儒家文化圈”裏的一員,可是儒家的祖源中國,儒生把“孝”擺在第一位,可是日本的儒生就把“忠”字擺在第一位!
什麼樣的中國特產跑到日本都會面目全非,我們小看日本?哪來的自信麼!我們別把《三體》看得太簡單了,《三體》教育我們堤防日本呢!
我們現在對日本的自信,多數來自我們在軍事實力的自信:艦隊、戰機穿越宮古海峽等等。這個,的確能為將來中日之戰加高分,可是,在別的方面,比如經濟,我們是不是也這麼強勢呢?是不是我們要在這些方面更警惕些呢?舉個栗子:
1977年,我國冶金部宣佈,在上海建設寶山鋼鐵廠,並向國外進口先進冶煉設備。近在咫尺的日本三井財閥聞風而動,借“新日本製鐵株式會社”這個與自己關係“疏遠”的白手套,和自己門下的東芝以及石川島播磨重工結成戰略合作伙伴,再藉由“新日鐵”這個渠道,以援助貸款的方式,向寶鋼提供了全套的生產設備,大發橫財。1980年代初,寶鋼派出上千人的技術人員去日本學習,徹徹底底入了坑。入了坑的寶鋼,發覺,日本設備的產能效率和產品質量的確高於我們自造的冶煉設備,但是這些日本設備的“東洋嘴”卻吃不慣我們本土的鐵礦石。我們的鐵礦石,普遍是低品位的貧鐵礦,而日本設備要吃高品位的富鐵礦,為了能餵飽這些“東洋嘴”,我國只能大批量進口海外的高品位富鐵礦,從澳大利亞、巴西進口力拓、必和必拓、淡水河谷那些地方出產的富鐵礦。可是,三井財閥早在這些地方挖了坑。藉着1980年代日本經濟強勁、日元升值的便利,三井財閥在這些礦山入了股,巴西有22處主要鐵礦,三井物產享有其中18處開採權;在澳大利亞24處主要鐵礦中,三井重點投資8家,參股16家,覆蓋面積達67%。等寶鋼從這些礦山進口鐵礦時,日本當然藉機漲價暴賺。這一仗我們輸得太慘,從1980年代到2010年代,近 30年裏,在鐵礦石的價格上,我們幾乎沒有翻盤的反擊。
雖説“有錢不賺王八蛋”,在買賣規矩上日本並沒錯,這個錢也賺得我們挑不出毛病,但是被日本人這樣狠狠薅羊毛,對比《三體》裏的三體人的“雌伏”,日本人是不是更該死更該殺?所以,大劉寫《三體》,明示暗示日本是我們永遠的不可放過的敵人,用心良苦啊!
前些年,美國海軍一個大官説,中國若研製航母,美國願意提供彈射器。可是它卻沒説這個彈射器的極限彈射重量,難道我們要多大的極限性能,美國就提供那麼大的彈射器?不可能嘛!美國提供的彈射器性能,只能往小了給我們。看了這個,一下子我就想到上面的故事,這是日本人玩剩下的!日本人用鍊鋼設備引誘我們在鐵礦石上吃虧幾乎三十年,現在美國海軍這個動議,肯定也是想用彈射器的性能上限來限制我們未來航母能彈射的飛機的體量大小,影響我們航母的作戰能力。這個美國,心眼子夠毒,但是還比不上它胯下婉轉獻媚的那個藝伎!
我們要警惕美國,但是更要提防日本!我們要把《三體》讀厚了,讀出對日本的十二萬分小心!
再舉個李子:
話説,1970年代,我們援建非洲坦贊鐵路。限於我們當時的國力有限,所以,當初的鐵路是窄軌鐵路。不過就是這條窄軌鐵路,也是東非從未有的運輸大動脈。憑這個工程,我們在非洲的聲望日隆。不過,也就十來年後,日本就瞄準了這條鐵路下手,敗壞我們聲譽:它援建一條高速公路,公路就伴隨着坦贊鐵路並行。公路修好,要有汽車跑才行。於是日本以極低價格向坦贊鐵路惠及的國家傾銷日本國內二手車。低廉的價格吸引窮哈哈的非洲黑哥解囊。於是對比鮮明的一幕出現了,一邊是窄軌鐵路上慢悠悠地火車似爬行;一面平坦的高速公路上,日本二手車在飛馳。不久,這條惠及東非的坦贊鐵路就“罵聲載道”,似乎我們很不厚道,還是日本人更忠厚。我們國家的形象大損。
日本就是這麼咬我們的。
咬我們事小,真實目的是要和我們爭奪非洲,這個事情就大了!可是,一切都是在經濟活動的圈圈裏進行着,當時我們還真沒法子反擊日本的狂咬!
不過後來的事情有趣了。飛馳在公路上的日本二手車不到一年後,都趴了窩。車很便宜,修一修也對得起這個價,但是,所有零配件都必須是日本的,其他國家的不能用。然而日本人送來的零件十倍、四十倍以上國際價格,惡狠狠地痛宰黑非洲。這些買日本車的黑後生,哭也找不到墳頭!
黑人這樣的結局,當然我們喜聞樂見,但是,我們也切莫太高興。黑人雖然認清了日本的嘴臉,可是怎麼説,日系二手車剛剛在坦贊鐵路旁邊的高速路上發飆的光景,黑人們還記得,所以對比之下,坦贊鐵路的速度之慢、運輸效率之低,卻深深地刻印在這幫無知者的腦袋裏了。日本人固然不是東西,但是我們的形象也沒有恢復太多!
看,二戰之後,躺下去的日本,居然一張嘴狠狠咬了我們的小腿!這樣的詭譎缺德,《三體》裏的三體人頗有不及啊!大劉的《三體》,把日本設定為我們不共戴天的死敵,沒錯的。
甜李子誰也愛吃,苦李子、澀李子,扔了!那麼,對大陸的日資,我們固然不好馬上驅逐出境,但是不是該在它們脖子上加個繩套?國內企業該負擔的税負,也讓日資一點不落地負擔上?別把照章納税的喇叭只對着中企亂吹!對洋人,尤其是日本人大吹特吹不好麼?想想曹德旺為什麼遠走美國開廠子好不好!
《三體》驚醒我們堤防日本,這是讀《三體》必須時刻明白的。某個“左派”寫手,説《三體》是以美蘇為模板,這樣的哇啦哇啦,是不是要用這聒噪壓住大劉仇日、反日的疾呼?這個“左派”寫手居心安在啊?!
一切的陷阱,或者有誘人的餌料在明面、或者有欲蓋彌彰的牌局在眼前,眼界不開闊,即便吃了餌料沒入阱,即使打贏了眼前這一把牌,也是個輸家。再舉個梨子:
一次性筷子這個妖物出自日本,日本滿世界吹喇叭:乾淨衞生,而且把訂單下到咱國東北。這是1980年代中期的事。那個時候,咱國還窮,想錢,尤其想外國人的外匯。所以,這些單子,有外貿資質的國企都往上衝。可是日本人的要求很苛刻:每一根筷子上,至少要有7根(四根?)年輪;而且價格壓得極低——3000-4000塊人民幣一噸。按着這個標準,這樣的筷子必須用生長了二十年以上的大樹做原料。咱國東北的木材,在寒區生長,生長期長,木質細密堅實,那個價格連原料都拿不到,這樣的買賣賠錢。而且誰都知道,滿足一次性筷子的物理要求,生長五、六年的速生楊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東北二十年以上的大樹木材。可是日本就要在東北下這樣的單子!
既想接單,又不願被宰割,於是這些企業統一行動,成立“北方箸業聯盟”抱團和日本人談判。這樣的談判註定無果。但是,令“聯盟”發起人想不到的是:不久後,加入的企業一個個的倒戈投降了!聯盟的發起人欲哭無淚,怎麼也想不到1980年代了,居然還有漢奸!
這些倒戈者為什麼敢做、甘做漢奸?當時,大家諱莫如深。後來的後來又後來,時間揭曉了答案:
彼時那些有資格做外貿生意的企業全是國企。這些國企之上有“婆婆”——地方政府。當時政府官僚雖然不像後來又後來的官僚,一腦袋的惟GDP論,但是,打造漂亮的經濟指標就能升官的常識還是有的。在經濟指標裏,外匯收入是個硬指標。
小日本深諳這個,談判未果之後,跑到這些廠子裏,用這樣的話術威逼這些廠子的頭頭們:我和你做買賣,就是給你們地方政府送外匯,你們要是不答應這樁買賣,這個外匯你們的政府拿不到,你們能幹多久自己掂量!
這樣的話術,殺傷力極大。漸漸地倒戈者越來越多。其實後來的倒戈者,根本就沒被日本人親自造訪施用這些話術,他們只是看到有了倒戈者,也就從惡如崩了。就像什麼洋人的骨牌,倒下一個,其餘的就都稀里嘩啦了。
這就是一次性筷子所有的故事嗎?不是!這只是明面上的故事,日本人在一次性筷子上的目的根本不在這個,這,只是一個蓋子,蓋子底下還有“肉”。
日本人把這些來自中國東北、生長二十年以上的大樹製造的一次性筷子用過一回後,就全部回收,運到造紙廠,打成昂貴的新聞紙漿,以一萬三、四千元一噸的價格賣給咱國。可是他們買一次性筷子的價格,也僅僅不到四千塊一噸!這樣的操作啊,讓人很難想得通透!
日本人用四千塊不到買中國木材,造一萬三、四千塊的紙漿返銷中國,那一箇中國人都不能答應這樁買賣。但是,把這讓中國人賠錢的買賣套上一次性筷子的包裝,把單子下在中國的筷子廠,中國的筷子廠就當回事了,就認認真真地討價還價了,就和日本人鬧鬧哄哄地在一次性筷子上打來打去了,日本人最難搞定的木材來源,被一羣中國筷子廠拿下了,就等日本人怎麼收割了,即便價格再高一點買筷子,也暴賺不賠。這個陷阱怎麼樣?
伊桑的栗子、李子、梨子,都是1990年代前的往事,我為什麼只追往事?無他,草民獲取信息的能力十分低下,一些損及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的失策內幕,只能靠時間流逝慢慢得知。知道之後呢?除了憤怒就只有無奈了。寄望肉食者們為我們的利益殫精竭力,更希望所謂的“左派”不要胡説八道,書都沒通讀,就要胡扯“折射”了“新階層”,虛立一個空無的靶子,而後對空咄咄批判什麼“新階層”!須知,你那些胡言亂語跟《三體》根本不搭邊!
大劉在《三體》裏寫道:三體第一艦隊用反物質湮滅產生的能量驅動星艦前進;到三體第二艦隊出發,就用曲率發動機了。以三體人的科技進步是勻速發展,沒有急劇突變的特點看,可以推測,這個技術應該是三體人有奇遇,意外獲取了曲率發動機的技術。那麼,現實裏的日本人會不會如三體人一樣,有“奇遇”,獲得它們現在沒有的軍事技術大進步?
這個可能是存在的——美國人如果感覺自己難以應對中國,極可能向日本無償讓渡日本沒有的軍事高技術,用這頭武裝起來的財狼對付中國。
現在,我們的官方一直在對美國喊話:不要為日本鬆綁,鬆綁後的日本會再來一次珍珠港!
但是,這樣的告誡美國人聽得懂麼?會聽人勸麼?
美國人當然聽得懂,但是,絕對不會聽人勸!為什麼?因為這是顧頭不顧腚的白人們的辦事風格!二百多年前的拿破崙,奈何不得英國,於是在1803年把法國在北美的殖民地路易斯安納低價轉讓給剛立國的美國,美國的地盤,兵不血刃猛增兩倍。拿破崙什麼意思?
他是為英國在背後製造一個強大的對手,將來拾掇英國!
“進入這片領土(路易斯安納)可使美國的地位永遠屹立不搖,而我則為英國創造了一個遲早會挫其鋒芒的海上對手。”
這是當時的拿破崙説的原話。拿破崙能那樣幹,美國怎麼就不會向日本讓渡先進的軍事科技,讓日本和我們血拼?這個可能很大!顧頭不顧腚,損人不利己,這也是白皮洋人一貫的做事風格!歷史正如拿破崙所願,二戰後的英國就被美國隨意揉搓擺佈了。
我們啊,小心再小心啊!《三體》要精讀、細度,仔細揣摩這部書中仇日、反日的精華!
小看日本,什麼結果?那就和昏聵的晚清中國一樣,要倒黴的!我貼上劉慈欣的《全頻段阻塞干擾·塘沽前線》裏的一段:
一縱隊的日本陸上自衞隊坦克開過來,在周圍散成一大片停下。幾名軍官從車上下來,會聚在坦克圍成的一片空地上。召集他們的是一名裝甲兵上校,他是日本新新人類的典型形象,身材高挑晰長,面容白淨漂亮,他的話音很有穿透力,在這發動機的噪音中都能聽得很清楚。
“怎麼象蝸牛一樣?為什麼不走高速公路?!”他質問周圍的裝甲部隊軍官。
“巖田君,路堵了!”其中一名少校無可奈何地指了指高速公路,由於戰線已經前移,這裏的火力稀少了,大羣的難民從他們的藏身之處走出來,湧上了高速公路,公路上很快塞滿了民用車輛和人流。在那裏幾十名日軍士兵沖天鳴槍,試圖清出一條路來,但無濟於事。林雲又聽到巖田上校的聲音:
“我們這支部隊的前身,是二戰中在這塊土地上屢建奇功的板垣師團,那些前輩們要是活過來,也會讓你們這付樣子氣回墳墓裏去!”
他一手按住領口的喉頭送話器,另一支手一揮:“全縱隊注意,都跟着103車!”説完,他跳上那輛坦克,坦克發動機轟鳴起來,排氣口噴出的黑煙吹動着林雲的頭髮,這輛日製90型坦克一躍而起,衝上路基。這時,路上站着一羣剛從一輛不能動彈的大客車上下來的幼兒園的娃娃,有三四十個。保育員姑娘站在衝來的坦克和孩子之間揮動着雙臂,但那輛坦克沒有絲毫猶豫,撞倒了保育員,衝進那羣嚇呆了的娃娃們中間。林雲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個幼兒的小身軀在雪地和坦克履帶之間迸放出一朵朵血花,如同在雪白的枱布上壓碎了一個個西紅柿……
1945年之前的日寇在中國,不就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