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門客·食客·清客及其他_風聞
虎落平阳-03-22 10:39
【虎落平陽按語】《與杭二中葉校長翠微先生書》發出後,有教師朋友問:“金先生,你説你以近20篇少則幾千字多則上萬字的文章去與‘辱罵與恐嚇’之跟帖對壘,那些文章在紙媒上刊發過嗎?”老夫答曰:”有的刊發過,比如《門客·食客·清客及其他》!”

門客·食客·清客及其他
金新
聽朋友説:“您因評論杭二中葉翠微的所謂教學思想,他手下的人在19樓上給您算命,詛咒您要‘折壽’,竭盡人生攻擊之能事。“
起初不信,想做教育家的葉校長門下怎麼會有算命先生呢?
教育是科學,算命是迷信,風馬牛不相及啊?
可上網一瞧,果然!
自從用教育評論方式“品頭論足”杭二中以來,大約寫了十七八篇文章,計四萬餘字,葉校長的手下不是針鋒相對於筆者觀點屬文進行駁斥,以便使鄙人“體無完膚”,而往往採用謾罵甚至算命的方式,連“隔靴撓癢”也做不到。
由此想到了中國的“蓄客”文化。
華夏自古有“門客”、“食客”、“清客”之説,其意思大抵一致。
説“大抵“,蓋因略有區別。
“門客”作為貴族地位和財富的象徵,最早出現於春秋時期——
“那時的養客之風盛行,每一個諸侯國的公族子弟都有着大批的門客,如楚國的春申君,趙國的平原君,魏國的信陵君,齊國的孟嘗君等。”
因為寄食於公子王孫門下或擇主而事,故又名“食客”。
據説“食客”會算命——
“《獨異志》講,唐代貞元中李師古家中有一位‘食客’,一次李師古設宴招待皇甫弼、賈直言十位從事,讓他也就座,並請他給每一位來客看命。而《續湘山野錄》亦云,宋代蘇易簡家中也有這種‘食客’,他不僅為主人推算,還為來往客人起課。”

事實上:“明代此風就更盛了,皇帝身邊也每每有此等人跟隨,制訂政策,行軍打仗,任用大臣,凡事都要向他們詢問,儼然成了封建統治者的特殊謀臣。”
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在某些“人治”單位,比如在杭二中看到這種“食客”,所不同的是,現在的算命伎倆往往跟教育家的“教育學”理論聯繫在一起。
三個概念裏,“清客”一詞出現得比較晚,“舊時指在官僚地主家裏的幫閒”,記憶中《紅樓夢》內有個叫“單聘仁”的,曹雪芹利用諧音暗指其“善騙人”。
“門客”與“食客”有文有武,“清客”卻以文混飯,其中兼有才情者:“一筆好字,二等才情,三斤酒量,四季衣服,五子圍棋,六出崑曲,七字歪詩,八張馬吊,九品頭銜,十分和氣。”

統治者好“蓄客”,以致竟然成為一種文化而源遠流長,應該説緣於專制或曰“一言堂”的需要。
當然,所“蓄”之“客”按其作用不同是亟需分出檔次的——
“最低一級只到温飽的程度,最高級別則食有魚,出有車,他們作為主人的謀士、保鏢而發揮其作用,必要的時候也可能發展成僱主的私人武裝。”
史學觀點是,“最低一級”常常是雞鳴狗盜之流。竊以為,見解太偏激。
從杭二中與在下“對壘”保主子平安無事的那一夥人的實際情況即“辯論方式”來分析,都是“最低一級”的“門客”或“食客”水平而享受“最高級別”的“清客”待遇的,唯如斯,他們知恩圖報,呈現出“無知者無畏”之大愚若智之荒唐之謾罵與算命。
很擔心,有志於文史哲的學生高分進了杭二中能學到點什麼?儘管杭二中的學生天資聰穎,學文科不上課買幾張試卷做做也能得個應試高分!
有人以為,時下學校是政客出沒的場所,以杭二中的“蓄客”實際來看,此言不謬。
“蓄客”作為一種文化,專制是催化劑,換言之沒有專制的背景,就不可能有“蓄客”文化的“繁榮”。
非常羨慕當年的春暉中學。
原杭州市委副書記沈者壽曾作《心中的春暉》一文投給我所主編的《語文新圃》雜誌,其中提到:“春暉的‘校舍不砌垣牆,而亦無盜賊,大有盛世之風’;春暉的老師有的西裝革履,有的列寧裝、中山裝,有的飄逸寬鬆之長衫,個性色彩濃厚……“

仰慕之餘,專門為《南方週末》撰《春暉精神今安在?》一稿(發表時易名為《弘揚春暉精神》,後被花城出版社收入《2005中國雜文年選》),深究春暉中學成功的“秘訣”。
春暉精神留給後人的思索應該是多方面的。
“當年的春暉中學地處窮鄉僻壤,白馬湖畔怎麼會聚集了這樣一羣全國一流的文學家?怎麼會聚集了這樣一羣全國一流的藝術家?怎麼會聚集了這樣一羣全國一流的大學者?怎麼會聚集了這樣一羣全國一流的教育家?”
答案十分簡單——
“這看似是一個複雜現象的多元性的思考,其實是單一性的:這些文學家、藝術家、大學者、教育家,抑或集其中之二三身份於一身的大成者,是衝着春暉中學的教育精神而聚集在白馬湖畔的。”
營造這種春暉中學教育精神的經亨頤校長是位貨真價實的教育家,不是個地地道道的政客,“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他的身邊必然薈萃着具有自由與思想之兩翼的精神獨立人,而絕不會是見風使舵、觀顏察色的人格依附者。
人格依附者出現在杭二中校園且成為葉翠微校長的寵兒,為民國時期的春暉中學作了一個教育之所以為教育之有力反證!
匆匆於2011年10月15日20時2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