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篇（01）——2毛錢的故事（2）_風聞

（續昨）

    説説拉磚。

    為了方便清點，紅機磚碼放是有規矩的。4塊（磚）為一組，每層6組24塊，400塊磚碼16層（約1.6米高），頂部一順一丁，擺兩層4組16塊。所以，一垛磚就是一噸400塊。錯不了。鐵牛每次拉7噸磚，2800塊.只要數夠7垛（磚）就行了。

    往車廂裏裝磚時，一個人站在地上，負責把磚放進車廂裏。車上一個人，及時把磚順到車廂遠端，以便保持車廂內始終有上磚的作業面。卸磚時，一個人在車上，負責把磚運到槽幇處；另一個人在下面，負責把磚拿下來，在地面上碼放整齊。

    我拉磚時，提前把槽幇打開。老連將拖拉機緊緊地貼在磚垛邊上。這樣，我就不用站在地面上舉磚了。直接踩在磚垛上，一手一個磚夾子。每次可以直接將8塊磚運到貨箱任何位置上。隨着磚垛的降低，車廂空閒位置始終維持在槽幇附近。當不能利用磚垛的高度時，我站在地面上，很輕鬆地將剩下的磚送到車廂的空閒處。直到整個車廂裝滿。合上槽幇，走你！整個裝磚過程需要用時30分鐘左右。

    卸磚時，打開車廂的槽幇。我站在地面上，還是一手一個磚夾子，把槽板附近的磚先卸下來，緊貼着槽幇將磚碼放整齊。我踩着逐漸升高的磚垛，去夠不斷遠去的磚……磚卸完後，將車廂清掃乾淨，合上槽板。OK！

    老連説：你一個人（裝卸磚）的速度與兩個人的（速度）差不多。

    最發怵的是拉石灰。燒好了的石灰是塊狀。遇到國營礦還好點，裝灰的地方是水泥地面。搓石灰塊時，只需將鍬底緊貼地面就行。討厭的是鄉村小灰礦。裝灰塊的地方坑坑窪窪，沒有辦法下鍬。只能拿鍬頭一點一點地去搓。輪一次鍬，撐死了也就半鍬灰塊。由於揮鍬動作不連貫，加上石灰塊乾燥，一會兒功夫就爆土狼煙的，所以很快就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夏季，出多少汗，也不敢光膀子，不能喝水。如果沒有經驗，忍不住，中途喝水，則出汗更多，很快就沒有體力了。好在拉石灰的活兒不是每年都有。在蠶種場當裝卸工的那幾年，一共拉過4次石灰，其中只有兩次是在鄉村小灰窯。

    回首往事，這是蹉跎歲月，歲月蹉跎啊！僅僅為了多掙2毛錢，年輕時，我也是很拼命的啊！

1976年夏，身高181cm的我，體重才142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