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風土人情中的商業奧秘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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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朔 | 文·

人類是大自然的孩子。這一點決定了人類無論走得多遠，都會一次次重回自然。

“今年夏天，Discovery將到中國北緯47°，去探尋這條神奇緯度上的自然生態、產業發展與風土人情。”

3月23日，Discovery探索傳媒集團副總裁魏克然·錢納在中國奶業協會、齊齊哈爾市政府、中國飛鶴舉辦的“中國嬰幼兒奶源地黃金產區認證全球發佈會”上説。

位於北緯47°的齊齊哈爾，丹頂鶴之鄉，飛鶴的奶源地，率先獲得了首個嬰幼兒奶源地黃金產區認證。

魏克然充滿激情地説，北緯47°在北美洲穿過了世界上面積最大的淡水湖蘇必利爾湖，在歐洲與多瑙河、阿爾卑斯山脈緊緊相連，依雲水的原產地就是阿爾卑斯山下的依雲小鎮。

“更為特殊的是，在全球和農業高度相關的緯線中，北緯47°是屈指可數的一條，被公認為世界的農產品黃金種植帶。世界頂級葡萄酒產區法國的勃艮第就位於北緯47°，中國飛鶴也坐落在這一緯度，絕不是巧合。”

風土：自然的驚異

現代社會，“機器造物”是基本特徵，但人們也看到，有些產品如紅酒、茶、咖啡、乳製品，與自然風貌的關聯性更強。換個地方，即使用一樣的機器，也難以造出相同的好物。有一種説法，上好的葡萄酒不是“造”出來的，而是“種”出來的。

亞里士多德曾説：“哲理的探索起源於對自然萬物的驚異。”商業世界裏的很多奧秘，也可以追溯到和自然的關係。

我曾去過貴州茅台參觀，得知茅台釀酒的主要材料是糯紅高粱，其所含礦物質、澱粉和其他營養物質遠比普通高粱豐富。這是因為赤水河兩岸地表上的紫紅砂岩，經過長時間風化，層層積累，疏鬆多孔，在雨季受到沖刷後，砂岩土層裏的礦物質元素就會被帶到下游，滋潤當地的糯紅高粱。赤水河也因此被視為茅台的“母親河”。

我也去過世界上最古老的威士忌酒廠、北愛爾蘭的Bushmills採訪，1608年創立，由國王詹姆斯一世授予蒸餾許可證。**在愛爾蘭語裏，威士忌被稱為“生命之水”。**我發現他們特別強調一個詞old，把產品叫old Bushmills。他們至今仍然只用水和大麥造酒，只在本地生產，因為水流過本地的玄武岩，溶解了一些礦物質，會產生一種獨特的口味。他們也採用現代化技術，但只是為了控制原漿的流速和蒸餾的壓力。

Bushmills執行董事科林·伊狄説：“對我而言這不是工作，而是使命，我有一種不能自拔的感覺。”

中國人講水土，法國人講風土（terroir），terroir源於拉丁語的terre，即“土地”（earth）。早在16世紀，terroir就被葡萄種植者和釀酒師用於解釋葡萄的產地，具體是指一個葡萄酒產區的氣候、土壤、地形等自然條件的組合。

他們認為，土壤的種類、日照、蓄水、營養物質，氣候温度、晝夜温差、降雨，地形的海拔、坡度、朝向等等，都會在葡萄上留下風味的印記，品酒時可以感覺得到。

據説全世界有超過8000種可以釀酒的葡萄品種，但能釀製上好葡萄酒的葡萄品種只有50種左右，對產區有着極高要求。“風土條件好，酒的口感和質量也好”，這是業界和市場的共識。

北緯47°之所以被認證為嬰幼兒奶源地黃金產區，也是因為這方水土的獨特稟賦。

去年夏天我到齊齊哈爾近郊的扎龍濕地參觀。這裏是亞洲第一、世界第四的濕地，常年有300多隻野生丹頂鶴在此繁衍生息，它們對棲息條件極為挑剔。

齊齊哈爾北邊的大興安嶺，被譽為“天然氧吧”，空氣中每立方厘米負氧離子含量最高達5萬個。

齊齊哈爾所在的松嫩平原，是世界三大黑土帶之一，土壤中的有機質含量高達3.6%，且因緯度較高，冬季凍土時間長，可以自然抑制細菌滋生。

這裏的水質和氣温條件也得天獨厚。齊齊哈爾下轄的克東縣，被稱為“中國蘇打水之鄉”，有世界三大天然冷礦泉之一，泉水呈天然弱鹼性，奶牛飲後有助於調節體內的酸鹼平衡。奶牛耐寒不耐熱，適宜的生存環境是5～21℃，最佳環境温度是10～15℃，齊齊哈爾每年有200多天氣温在適宜範圍內，夏季平均温度為10～21℃，非常適宜奶牛的生存。

在這樣的環境中產出的玉米青貯、紫花苜蓿、燕麥等作物，為奶牛提供了很好的口糧，保證了新鮮奶源的優質和營養。

齊齊哈爾的畜牧基因可追溯到千百年前的達斡爾民族。達斡爾意為“耕耘者”，在達斡爾語中，齊齊哈爾的原意為“陡崗牧圈”，引申為“天然牧場”。這和法國人説的風土（terroir）可謂異曲同工，都表達了人對於自然環境的重要性的理解。

人情：文化的執着

天時地利再多，沒有人和，也沒有好產品。

風土不離人情。沒有人的開墾、種養，蒼茫大地也不可能成為穀倉、糧倉、奶源地黃金產區。

2012年，我在上海和宇舶表全球CEO比弗（Biver）先生有過一次交流，他是最近幾十年瑞士鐘錶業的一位重要人物。他送給我們每人一塊奶酪，説你們要自己吃，不要送人，因為是我的私人農場做的。

我問他為何辦農場，他説：“我發現瑞士很多好的錶廠最早都和農場有關。瑞士的冬天特別長，基本沒什麼農活，農夫們都在室內活動。做表需要特別耐心，如果急着趕快造出來，質量不會很好。只有慢慢地，一點一滴細細去做，彷彿不用考慮花多長時間，才有精品。所以鐘錶業發展早期，不少農場在冬天的時候，就有一些農夫坐下來慢慢製表。我瞭解這些後，就買了一個農場。”

比弗出生於盧森堡，10歲隨家人移居瑞士，在洛桑大學讀書時愛上了汝拉山脈（Jura Mountains）一個偏遠、純淨、美麗的山谷ValléedeJoux（汝拉溪谷）。Joux在當地方言中的意思是“岩石”，這裏歷經千年，仍保持着原始森林和冰川地貌。

1975年，比弗在汝拉溪谷租了一間農舍，養蜜蜂，制奶酪，因一次偶遇，認識了愛彼錶的董事長，加入愛彼做銷售，從此開始了在鐘錶業的傳奇人生。這個山谷誕生過的著名腕錶品牌包括：愛彼、積家、寶珀、百達翡麗、江詩丹頓。

在這裏的鐘表匠看來，“Vallée de Joux孕育了我們，我們同樣要以最高的精神回報它，並在全球每個角落都能留下這座山谷的獨特氣息”。

一罐奶粉和一支手錶並不能等量齊觀，但對飛鶴來説，要生產和嬰幼兒相關的好產品，再多的認真也不多餘。

在北緯47°奶源地黃金產區，飛鶴從2006年開始建“萬頭牧場”，截至目前擁有60萬畝專屬農場，11個自有牧場，超過8萬頭奶牛，10個智能工廠。優越的風土，加上人的精細化管理，才有了品質卓然出眾的鮮奶。

去年我在飛鶴牧場調研時，在擠奶廳外隔着玻璃看到，一個擠奶轉盤每次承載着近百頭奶牛，奶牛從牛舍出來，上到轉盤之後，要經歷多個步驟：

前藥浴——驗奶——擦拭——套杯——後藥浴。

每個班次結束後，保潔員要用一個小時認真清洗一遍設備，奶牛則回到“宿舍”休息，補充能量和營養，等待幾個小時後的下一班次。

擠奶廳裏的全套擠奶設備是從瑞典進口的，用的是全封閉真空擠奶法，避免人手的接觸。每次擠奶，前三把牛奶不要，一是避免非生物感染，二是檢驗奶水質量。擠前、擠後都對乳頭進行藥浴，一頭奶牛用一條消毒毛巾擦拭乳房，之後對毛巾進行清洗、烘乾、消毒。擠出的牛奶5分鐘內即被降温到3—4℃保存。

克東縣勇進牧場的孫福磊是飼養組副主管，在牧場已工作了6年多，有5年的除夕都在牧場度過。他説，這裏剛出生的小牛犢要由飼養員手把手地用大號奶瓶餵養半個月。每天凌晨3點，飼養員就帶着小奶車去牧場的泌乳廳打奶，然後把牛奶加熱到適宜温度，凌晨4點鐘準時餵給小牛犢。中午11點再次打奶、熱奶，作為午飯，晚上還有一頓輔料。

如此精細化的餵養，使飛鶴牧場每頭牛的“日餐標”高達100元左右。

當風土和人情結合，就是一種文化。

可循環，可持續

2021年倫敦設計雙年展。一箇中心的空地上，立起了17個明亮的鏡面柱子。這是Burberry支持的一位藝術家創作的藝術裝置“變革之林”，旨在展示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的17個目標。

2020年，全球最大鑽石供應商戴比爾斯公佈了2030年“Building Forever”目標，這一目標不僅僅是做慈善，“而是從整個業務的開端開始，在發現和開採鑽石的地方，通過提升當地人民的生活和保護地球的方式，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戴比爾斯CEO布魯斯·克利弗説：“我們致力於支持持久的積極影響，這種影響將持續到發現我們的最後一顆鑽石之後。”

可持續發展不僅是全球價值，也正在成為商界的努力方向。Discovery對中國北緯47°的關注表明，在可持續發展中，中國也能做出自己獨特的貢獻。

和戴比爾斯的觀念類似，飛鶴也是從源頭開始構建一個負責任的產業集羣生態循環，在這個循環中，可持續發展的DNA無處不在。

在牧場環節，2016年飛鶴引入產業集羣合作伙伴，建成了中國高寒地區規模最大的“全產業鏈生態循環項目”。飛鶴乳業董事長冷友斌描述説，“我們把牛糞污和地裏的玉米秸稈，一起進行厭氧發酵，製成沼氣，再進一步提純成生物天然氣；天然氣回到牧場和工廠，用於熱能的轉化；沼渣、沼液則通過二次發酵變成有機肥；有機肥還田，種植有機飼草，再用來養牛。”

“通過這種創新模式，飛鶴真正有效處理了牛糞污，不僅減少了污染，還在牧草種植、奶牛養殖和奶粉加工環節之間形成了生態循環系統。”

以飛鶴克東項目為例，該項目年處理牛糞污10萬噸，減少牛糞分解產生的有害氣體約2噸；年處理秸稈4萬噸，相當於減少秸稈燃燒產生碳排放7.2萬噸；年產生物天然氣700萬標準立方米，相當於節約近8400噸標煤，減少碳排放2.295萬噸；年產有機肥5萬噸（固態+液態），為約1.4萬畝土地增加1%的有機質。

一般製造業工廠計算碳足跡，國際上有固定標準和公式，企業輸入相關數據便能知曉。但飛鶴產業鏈條長，計算難度很大，只能用“笨辦法”，把減碳環保工作切割成最小單元，從產業鏈前端開始，在每個環節都進行節能減排的攻關。

今年2月，飛鶴泰來工廠也從“省級綠色工廠”升級為“國家級綠色工廠”。

結語

商業很複雜，也很簡單，商業的奧秘，往往就藏在風土人情之中。

最早提出“公司社會責任”概念的英國學者奧利佛·謝爾登在100年前出版的《管理的哲學》中説，“天堂不是建築在公司的損益表上面，而是建在每個人盡責之上”。

在北緯47°的黑土地上，每個飛鶴人都在為可持續發展而盡責。這是對大自然的責任，也是對消費者的愛。

比爾·福特曾説：“一個好的企業能為顧客提供優秀的產品和服務，而一個偉大的企業不僅能為顧客提供優秀的產品和服務，還竭盡全力使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

創立飛鶴時，冷友斌就説，飛鶴是一家企業，更是一項關乎未來的事業。

如今，未來已來。

中國北緯47°正在成為一條可持續發展的事業線。它以風土為基礎，以人情為紐帶，以大愛為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