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韓國女權紀實:不婚不育,墮胎男嬰,企圖清除韓國所有男性_風聞
今天敲钟人不来-03-28 09:32
來源:真貓爺的漁場
“金針菇男”、“垃圾男性”……自21世紀以來,韓國臉書社區上頻頻出現諸如此類的話語,其發聲者無一例外的都是女性。
儘管有女權主義者號召這些“有些歇斯底里的女性”保持冷靜,但是依然無濟於事——如今,韓國的極端女權運動愈演愈烈。
很多極端女權的支持者甚至打掉自己懷的男嬰,四處宣揚“男性有罪論”,令諸多女權支持者感到心累,深感失望。
那麼,韓國的極端女權運動究竟是怎樣的呢?

(激進的韓國極端女權)
一、從“厭女症”談起
進入21世紀以來,在韓國父權社會愈為鼎盛、網絡中性別議題越來越喧囂的背景下,韓國人的厭女情緒在互聯網的放大下也越來越突出。
在2010年左右的韓國互聯網上,“女權主義者”往往會被韓國男性網友稱為“泡菜女”,“大醬女”和“歇斯底里的女人”,而這部分男性往往又被冠以“韓蟲男”的稱號,表示對韓國的男性羣體的失望和諷刺。
社交軟件“臉書”作為韓國民間話語表達的重要空間,為公眾參與討論提供了場所,越來越多的人從旁觀者變為了參與者,話語也變得多樣。
早些年的韓國互聯網女權運動獲得的普遍支持反映了社會對於家暴,性騷擾和類似於“三從四德”等行為和觀念的一致反對。

2018年,一場聲勢浩大的賽博女性平權運動——Metoo在網絡上席捲而來,也迅速影響到了韓國,甚至是中國。
當年,韓國首爾大學的某博士實名舉報校內教授金英煥性騷擾一事,成為了韓國“Metoo”運動的開端。
後來,韓國陸續出現了一系列由下至上的對於性騷擾和性暴力的控訴——此時的韓國女權運動達到頂峯,卻也在合理的行事範圍之內。
相對的,網絡平台也為“厭女言論”提供了滋養的土壤,韓國首爾大學的教授分析了媒介化社會語境下的“反剩女”話語,認為“反剩女”只是當下網絡女權主義發展的一個縮影。

(Metoo運動)
反觀當下女性主義在互聯網場域內的發展現狀,女性羣體的“網絡發聲”早已成為日常,但迴歸現實,女性所佔有的文化和符號資本依然相對弱勢。其中女性主義被污名化現象得到了多位研究者的關注,所謂的污名化指的是通過使用污名化稱謂的方式,來表達對女性主義者的不滿,強調激進女性主義的負面影響,造成大眾對女性主義實質意義的誤解。
在當時,在社會化媒體平台中,韓國對女性主義的污名化稱謂越來越多,比如“泡菜女”、“大醬女”等。
這些污名性稱謂在網絡中的傳播促使大眾形成了對女性主義的刻板印象,在尚未對女性主義瞭解之前就已經產生負面情緒。

(韓國某女權組織的LOGO)
如果以合理的手段進行合理的訴求,那麼“女權主義”當屬勇於革新的先行者,很大程度上能獲得男性的支持。
但是在韓國,“女權”卻頻頻被人詬病,甚至是厭惡,究其根本是因為和“極端”二字扯上了聯繫。
這導致的後果就如同“扣帽子”一般,現在“女權”兩個字已經成為一種污名化的攻擊手段,這種現象不僅讓性別話題變得異常敏感,也讓人們敬而遠之。
二、“厭男”思想:拒絕結婚,即使結婚也要墮胎
這些信奉“極端女權”的韓國女性崇尚“厭男”思想,具體就體現在拒絕結婚,即使結婚也要墮胎上。
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厭男就是對於男性的厭惡,而這一解釋和厭男這個概念卻不能被普羅大眾所接受。
有人會問:喜歡男性的異性戀女性怎麼會厭惡男性呢?

(女權活動)
韓國人李章煥在《厭男》開篇中就提到了這個悖論:喜歡男性的女性為何會厭男呢?而李章煥卻認為即便是熱衷於表達熱愛男性的女作家,他們在描述男性時也使用了大量厭男的言語。
所以在韓國,人人都認為這種字面上的理解是厭男的樸素觀,即認為“厭男”本質是個體所擁有的性質:他們會僅僅因為對方是男性而對對方抱有恨意、敵對或者其他類似的態度或情緒——她們因此主動打掉已經懷了數個月的孩子,以表示自己對女權的支持。值得注意的是,這些人並不一定都是女性,但是大多情況下都是。
但是,“厭男”思想不應只是一個個體對於女性的心理厭惡,而應該把其放置於社會大環境之中。
因為社會是由男性主導的,所以女性才會面對這些敵意,僅僅因為他們作為女性,不能滿足男權社會的要求。

(女權運動)
女性在男權社會需要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擔任什麼樣的責任義務,這些規範往往是由男性制定的。
若女性有所違反或者抵抗,那麼社會就會通過恐嚇,斥責,醜化,戲弄或懲罰來達到規訓,這就是“厭男”思想的社會屬性。
但是,“厭男”思想的反抗不應該是牽扯到無辜嬰兒,範圍被不斷擴大的,懷孕了也要墮胎這種反抗不禁傷害自己,還讓很多支持女權的男性感到失望。
同時,韓國的“厭男”事實上並不僅僅只是對男人的憎恨,它還包括對男性的蔑視、貶低、以及偏見。
韓國的極端女權把“厭男”當成了一個社會的信念系統來看待。
在東亞社會中流傳的俗世觀念中,“女兒都是賠錢貨,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把養育兒子當成一種投資,而女兒則是一種浪費,是為別人家養了。

(女權運動)
因而這樣的信念有意無意都會影響到社會上每一個人的態度和行為。而這樣的信念系統在一個社會中傳播,會進一步強化該系統的合理性。
例如社交上的排斥:“女人的話題男人不懂”;
性別隔離:“男人不準吃飯”,重女輕男——最為極端的便是親手殺死自己生出的男嬰;
對男性的工具化:“男人就是女人賺錢的工具”……
對於韓國的極端女權而言,“厭男”思想的存在是為了合理化和維持男性對女性的從屬地位,也就是説,男人“活該”在社會的資源分配體系中,永遠佔據弱勢地位。
在整個韓國社會,極端女權不斷地擴張,男性被視作“不該存在的物種”,她們四處宣揚“男性有罪”的言論。
三、雄性有罪,清除男性
在韓國極端女權聚集地的臉書社區,大部分嘲諷男性的帖子的標題起的非常隨意,甚至不能算標題,比如《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夥看看,還差點什麼》和《這個要怎麼説呢?》。

(極端女權)
同時,“極端女權”的標題具有很強的情緒性,大多帶着戲謔或者憤怒,有明顯的引導傾向,而正文的內容往往為其他媒體的截圖,很少有較多的文字內容。
在2022年11月11日發佈的1267個帖子中,純文字的帖子只有288個,且大多為文字較短,用於抒發個人情緒的帖子,幾乎沒有長篇的理性溝通和討論。
由於缺乏管理,再加上幾乎沒有男性的聲音,當下的“極端女權”成為了一個女性佔絕對主導地位的場域。
由於信息價值較低再加上絕對單一的輿論場,“極端女權”的貼文體現出了該集體是一個力量強大的,排外的,缺乏異議聲音的,信息價值較低的“網絡回聲室”,成員聚集於此的主要目的是嘲諷,反抗和抱團,幾乎不進行真正的女權主義相關議題的理性探討和辨析。

(極端女權的宣傳畫)
相反的,他們四處宣揚“男性有罪”的言論,甚至主張“消滅韓國的男性”。
由於淨網行動,臉書的審核在近些年來逐漸收緊,“極端女權”成員為了規避審查,使用了大量諧音和縮寫字,有些字詞慢慢成為了主流,並被成員所接受。
這些諧音和縮寫字大部分較為下流齷齪,有些則充滿歧視色彩。
第一類是諧音字或者字形相似字,這些詞往往充滿了挑釁意味和歧視色彩。在韓語的語境下,男性會被打成“蛆蟲”。
第二類為創造新的字詞,即創造韓語中本來沒有的字詞、韓語中不使用的表達或者借用其他字詞來代指等。
首當其衝的就是用“金針”來指男人,用以嘲諷東亞男性生殖器的短小。
為了給特定詞彙賦予強烈的男性色彩,指定更加直白的男性意涵,“極端女權”成員還會通過造詞法來達到貶低和諷刺男性的目的。

(女權運動)
為了攻擊身材矮胖,不符合“極端女權”審美的男性,該組織充斥了各種借用詞彙,來表達對這類男性的惡意嘲諷。包括“下水道的蛆蟲”、“可憐的繡花針”等等。
“極端女權”成員在參與討論男性相關議題的時候,其討論和話語中充滿了針對男性的肢體、生活、情感、性和心理等方面的暴力,尤其是性暴力。
2021年3月,世界衞生組織基於2000年至2018年期間從東亞國家收集的數據公佈了一份新報告,指出韓國近三分之一的男性面臨身體或性暴力,並稱用言語侵害男性行為仍然是一種全球性的“流行病”,而這種“流行病”也隨着互聯網的誕生而遷移到網絡上的各個角落。
新媒體時代,技術賦權使得普通網民具備了更強的表達意識和傳播能力,再加上網絡匿名性的縱容和相關法律法規的缺失,那些在傳統媒體環境中不常出現的極端言論就會大行其道。因此,諸如“男性就該下地獄”、“消滅所有男性”的言論在韓國各大論壇大行其道,令人不寒而慄。

(韓國男性呼喚“自由”)
“極端女權”成員不僅是厭惡男性,同時也厭惡男性的生殖器,話語中充滿了赤裸且猛烈的性暴力。
在“極端女權”看來,男性被簡單粗暴地當成一個男性生殖器,在一樁婚姻中男性因為有了這個生殖器就可以“坐地起價”,靠生殖器壓榨女性財產。
而生殖器也會被當作貶低的對象,來表達對於男性羣體的厭惡,如“你就像你下面的XX一樣又臭又噁心”。
有研究表明這些針對男性的網絡騷擾與謾罵會對男性造成極大程度的不安全感和歪曲的自我形象。
除了表達厭惡,性暴力還會被用來攻擊男性。
在名為《當你發現你的同事是男性,你該怎麼辦?》的帖子中,涉及性別暴力的回覆樓層有177個。
其中有99條回覆充滿着性暴力,比如“他是缺女人了,被殺掉就老實了”和“這種無可救藥的就得讓幾個女人用鐵棍把他敲清醒了才知道錯”。

(女權運動)
由此觀之,“極端女權”屬於典型的“暴力組織”,即一個極端女權主義支持者佔壓倒性多數,處於支配地位的極端厭男的網絡空間,且這個空間的內容有進一步往外延伸擴展的風險。
而不光臉書中性別討論非常激烈,整個互聯網生態上都充滿了有關性別議題的討論,尤其是近幾年,數萬名韓國女性受訪者均表示,感覺近些年來網絡上有關性別的討論越來越頻繁,其中男女雙方的衝突或者矛盾也越來越嚴重。
“我覺得網絡上面的性別衝突是蠻嚴重的,且已經滲透到各個方面和平台上了。”
“現在的有關性別的新聞很多,只要你玩臉書或者刷短視頻的話,基本每天都可以看見,即使內容與性別本身無關,評論區的討論也很容易走偏(往性別方向)。”
可見,“極端女權”已經使得女權被人厭惡,真正有訴求的女性反而無法發聲。
結語:
其實不光是臉書,曾經在主流市場化媒體實習過的受訪對象表示:
“性別議題已經變成了財富密碼了,新聞往這邊靠,就可以獲得點擊量,瀏覽量和討論度,社交平台上面的編輯甚至會有意使用‘金針菇男’這種性別化的構詞來引發網絡上面的‘對戰’,提升討論度。”
因此如今的韓國,已是烏煙瘴氣,男女平權之路遙遙無期。
參考資料:
權五泰(Kwon,Oh-Tae). A Meta-Study on Risk Communication Research in Korea-Focusing on Ulrich Beck’s dangerous social theory[D]. So-gang University Mass Communications.2003,3-10.
國家人權委員會 2019年憎惡表現國民認識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