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耀在第二屆“民主：全人類共同價值論壇”研討會上的發言_風聞

中國的賢能民主、市場民主和數字民主

——中國對民主理念的創新和發展

日前，外交部發布了《2022年美國民主情況》報告，梳理呈現了美國民主的真實情況。報告中指出：“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但世界上不存在適用於一切國家的政治制度模式。人類文明的花園豐富多彩，各國的民主也應百花齊放。”

的確，民主在人類文明中具有悠久的傳統，但民主也是歷史的、具體的、發展的，各國都有適合各自歷史文化傳統和現實實踐發展的獨特模式的民主。中國在其悠久的歷史文明中一直具有各種民主的要素，一直以賢能政治和民本主義思想等方式，為國家治理提供某種程度的協商式民主。現如今的中國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人民民主，中國廣大人民羣眾可以全方位、多層次、寬渠道、全過程地參與管理國家和社會事務。這其中既體現了賢能民主、協商民主，也有技術發展帶來的市場民主和數字民主。

中華文明首先是實現了賢能民主。中國的悠久文明和傳統文化對民主理念亦有豐富的貢獻。兩千多年前，當雅典公民大會上古希臘人以直接民主方式投票決定重大問題時，在中國也出現了“大同世界”、“民為貴”等樸素的民主主義和民本主義思想，奠定了中國文明對“民主”這一理念的最早認知。同時，這些寶貴的思想也為中華文明的治理提供了在當時來説最先進的理念。例如“賢能民主”，以選賢任能這種相對平等的方式，實現對民生的保障。儒家經典《禮記》第九篇中以孔子的口吻説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在隨後的中國歷史中，各個時代的治理精英，秉持“天下為公”的原則，充分貫徹“選賢與能”的治理標準，特別是在隋唐創建的科舉制度，逐步發展和完善了賢能政治。科舉制度基礎上發展而來的文官制度，被全世界廣泛接受、吸收和改良，至今仍是包括許多發達國家在內的許多國家社會制度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在中國，賢能民主源遠流長，這一歷史傳統一直得到有效傳承。從草根中選拔人才，“宰相起於州部，猛將發於卒伍”，這條賢能政治的原則即使在今天也得到廣泛的認可。而在一百多年前的民主革命當中，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賦予了“天下為公”反對王權，建立共和的新含義，從而歷史性地奠定了中國對現代民主理念認知。今天，隨着教育水平的不斷提高，全國2.18億大學畢業生以及黨員，為賢能民主的貫徹和發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礎。

第二，當前，中國的市場經濟體系和社會環境正在醖釀着新的民主創新。這些創新中，比較容易為人所注意到的，是依託市場經濟環境發展而成的“市場民主”。所謂“市場民主”，是市場經濟充分發展後，消費者為維護自身的權益，以具體行為——例如購買、評價、投訴和互動——對消費產品、消費服務乃至公共產品進行分析、反饋和評價，並推動提供這些產品的主體不斷對產品和服務進行優化的過程。中國當前擁有10億智能手機用户，互聯網民的選擇高度多元化，每天都在用手機進行各種“投票”。

第三種正在中國興起的特有民主形式是數字民主。隨着數字經濟在中國的滲透率逐漸提升，大數據、雲計算和人工智能逐漸為社會治理提供更多的技術支持手段。在強有力的數據收集和數據分析能力支持下，社會治理反饋機制層級減少，治理模式趨於扁平化，這使治理機構對重要的社會、經濟和安全事件響應更加迅速，效率迅速提升。最為典型的是2020年新冠疫情暴發後，有關部門和企業通力合作，迅速推出“健康寶”小程序，為全國性“動態清零”的抗疫戰略奠定了成功的基礎。中國這種以技術促進民主管理、以大數據分析幫助科學決策的創新模式，可以稱之為“大數據民主”。這一模式即使放眼全球也是獨創的。它開創的是將數據分析用於民生、保障人民權益的新路徑，是對全過程人民民主內涵的極大豐富。

此外，中國社會主義民主的特有形式還包括通過發展智庫提升科學民主決策這一方式。黨的十八大以來，新型智庫建設納入了民主建設過程，特別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了“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任務，極大地促進了新型智庫的發展。從本質而言，“智庫民主”是賢能民主在當今的延續，但“賢能”的選拔更加不拘一格，決策參考渠道也得以更加多元化，極大地擴展了決策參與層次，提升了民主的代表性。

智庫之外，以社交媒體為渠道實現協商一致、凝聚共識的“媒體民主”，以及其餘一些社會治理方式，例如通過扶貧和可持續發展而形成的鄉村治理模式，也在構建全過程人民民主當中發揮了獨特作用。這些模式還處在深入發展和探索當中，但這一切體現了中國民主制度生機勃勃、富有活力的一面。它們必然會成為中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有益補充。

從近代資產階級革命確立了現代民主制度的基本框架以來，以“一人一票”為基本特徵的西方民主制度已經經歷了兩三百年的發展，今天已經高度成熟，亟待理論和實踐創新。而以中國為代表的社會主義民主制度還在不斷的發展完善當中。儘管西方與中國對民主的認識有所不同，但是有一點雙方都是承認的，那就是民主是在處在不斷發展的進程當中。

正因為如此，與西方民主制度一樣，中國社會主義民主制度是全人類探索民主發展過程中的重要一部分。中國的民主制度和西方民主制度不是對立的，而應是相互促進的。中國的民主制度，既有古代智慧的結晶，也吸收了西方民主制度當中的重要形式。在今天，新的歷史環境促使中國在民主制度上不斷創新，不論是“賢能民主”、“市場民主”還是“數字民主”，或者是其他的制度創新，都將會把民主理念和制度推向一個新的高度，必然會為全世界走向全新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作出開拓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