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色列是美國的爹,那美國它媽是誰?_風聞
乌鸦校尉-乌鸦校尉官方账号-04-23 07:45
大家好,我是烏鴉。
前兩天,拜登跑到“老家”愛爾蘭轉了一圈,又是尋根,又是到國會演講。愛爾蘭各政黨也都很熱情地歡迎這位“老鄉”,場面其樂融融,舔得美國總統相當舒適。
老頭兒自己相當開心,敍述自己與愛爾蘭的關係時含情脈脈,連一貫的口吃都有所緩解。
而為了給老鄉們拔份兒,在拜登降落在北愛爾蘭的時候,把來接機的英國首相蘇納克推到一邊兒,狠狠出了口惡氣。

大熱綜藝節目週六夜現場的主持人邁克爾·切拿老大爺開了個玩笑,説拜登實在是太有愛爾蘭味兒了,以至於不用喝酒就可以開始説昏話。
這番話逗得觀眾哈哈大笑的同時,也讓他的搭檔兼好友、全世界男人的公敵、斯嘉麗·約翰遜的老公科林·喬斯特不住搖頭,因為喬斯特自己也是愛爾蘭後裔。切説完還對“寡姐夫”加了一句,**“怎麼?冒犯你的種族了?”**實在把嘲諷效果拉滿了。


愛爾蘭裔美國人是真的多,隨便扔塊石頭就能砸中一個。根據統計,目前自我認知為愛爾蘭裔的美國人超過3000萬,有愛爾蘭血統的美國人接近5000萬,而愛爾蘭本土人口呢?只有600萬。
這種種奇特狀況,都與愛爾蘭裔美國人與眾不同的國族情****懷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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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人移民美國的歷史源遠流長,而與其他歐洲人不同的是,他們一來到美洲大陸,就體驗着最殘酷的壓迫。
由於1740至1741年的愛爾蘭大饑荒,到美洲殖民地的南愛爾蘭移民在獨立戰爭前達到第一個高峯。這個時期的愛爾蘭移民多是以契約奴身份進入美洲的。當大批契約奴被運往新大陸的時候,針對他們的歧視便在各殖民地產生了。
弗吉尼亞和馬里蘭對入境的愛爾蘭天主教移民每人徵收20先令的關税,賓夕法尼亞向所有愛爾蘭移民徵收進口税。
別的歐洲人來到美洲,不説自己賣奴隸,起碼是能搞到一大片地當農民,愛爾蘭人可倒好,自己就是來美洲當奴****隸的。

在美國獨立之後,針對愛爾蘭人的歧視也未****減少。
儘管美國在憲法第一修正案中承諾了宗教信仰自由,但現實是殘酷的。一方面當時的美國主流社會是新教信仰,對天主教的愛爾蘭人懷有敵意;另一方面當時主導新英格蘭地區的聯邦黨人在外交上親英,這讓反英的愛爾蘭人備受壓迫。
1840年代,愛爾蘭爆發馬鈴薯大吃飽。為了逃離饑荒,愛爾蘭人再次大量舉家移民美國。這次的移民潮相當恐怖,超過400萬愛爾蘭人渡海而來,奠定了今日美國愛爾蘭裔人口的盛況。

到19世紀中葉,愛爾蘭移民成為美國人數最多的移民團體,達到外國出生人口的40%。其他歐洲移民,如為數眾多的德國移民,大多會選擇到美國廣袤的內陸地區尋找謀生的機會,以避免與集中在東部大城市中的早期移民發生種族、文化上的衝突。
但愛爾蘭人沒有這個選項。德意志人哪怕再窮也多是在有一定準備的情況下來到新大陸,起碼還備有遷徙至內陸的旅費。愛爾蘭人絕大多數是逃荒而來,出發的時候就沒啥錢,到埠之後更是一文不名,遷徙到內陸?沒有那個能力****知道吧。
於是這些愛爾蘭人只能在哪兒下船就立刻在哪兒找工作,他們多半選擇東部沿海城市,尤其是波士頓、費城、紐約這三個大都市定居下來。
愛爾蘭人能找什麼工作呢?開商店?本錢一分沒有開什麼店?幹技術工?沒技術幹什麼技工?當職員?字兒都不認識當什麼職員?碼頭扛大****包去吧!

幸好,當時美國東北部都市區處在城市化進程中,需要許多非技術類底層工種,愛爾蘭移民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成為美國早期城市貧民的重要部分。
然而,美國的城市生活對這些來自鄉村的愛爾蘭移民是個不小的挑戰。著名史學家奧斯卡·漢德林有一段描述刻畫了初到美國的愛爾蘭人所面臨的尷尬處境:
這些從未見過城市的人對這塊土地充滿好奇,隨處可見的新鮮事物令他們歎為觀止。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在記憶中搜索可供對比的東西。但這裏的一切卻像是獨一無二的,從來沒有哪個鄉鎮、集市或市場與其相像。這些新來者對着他們將要度過餘生的城市發呆。
他們樂於接受任何工作而不講價錢,婦女們大多充當了旅館裏的清潔工或餐館服務員,而男人則填充了各種勞動密集型工礦企業。

當時的美國正處在工業革命前夕的基本建設高峯,愛爾蘭人成為築路、修橋、挖運河等艱苦行業的主要勞動力。因此,他們被史學家們稱為美國的運河公路建設者。
雖然為美國的開發和建設做出了巨大貢獻,但他們這種任勞任怨不講價錢的工作態度,卻威脅到處於本土居民下層的城市貧民的生活。來自愛爾蘭移民的競爭使他們不是失去原來的工作,就是被降低了工資。所以,他們常把工業革命帶來的生活動盪和相對貧困化歸咎於愛爾蘭移民。
試想,每天從事重體力勞動,工時長,休息時間短,下班之後不聚在一起喝一杯,能緩得過來嗎?久而久之,愛爾蘭人嗜酒豪飲的刻板印象就建****立了起來。

遭遇了歧視和差別待遇的愛爾蘭裔自然無法對美國產生強烈的認同感,由於家鄉遭遇英帝國野蠻的壓迫,新大陸又不像想象中的樂土一樣宜居,這些奔離故土的愛爾蘭裔對故國保有着強烈的認同感。
這種認同感正好趕上了美國國族意識萌芽的19世紀中葉,雙方在意識形態上正面衝撞,更加深了美國社會對愛爾蘭人忠誠的懷疑。
以英裔美國人為主體的“一無所知”運動, 是一次自發的、波及面甚廣的運動。成立於1849年的一無所知黨,到1853年已經發展為一場羣眾運動,並在其後的三年中風靡美國。
據稱,有125萬人捲入這場具有神秘色彩的本土主義運動。1855年的一無所知運動年鑑説,它的目的是要給外來主義最後一擊。一無所知運動的思想動機是保護美國的主流傳統,也就是以盎格魯-薩克遜文化為主流的美國傳統。
一無所知黨認為,以愛爾蘭人為主要成分的新移民對美國傳統缺乏瞭解,又受到別有用心的政客的操縱與蠱惑,正在破壞美國的共和傳統。

可見,經濟上的困窘,宗教上的特殊,國族認同上對母國的忠誠,都讓愛爾蘭裔美國人成為了美國社會的異類,是被主流排斥在外的邊緣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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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美國社會的排斥,讓愛爾蘭裔空前團結在了一起。**畢竟當主流社會每週一三五罵天主教,二四六噴愛爾蘭人的情況下(週日愛爾蘭人喝醉了,沒聽見別人罵他們),內部再不團結,豈不被人捏扁搓圓?
而且,愛爾蘭人不是不會玩政治,恰恰相反,愛爾蘭人十分善於政治運作。在英國壓迫下,愛爾蘭人有充足的秘密結社和互助的經驗。到達美國之後,來自英國專政機關的打壓已不存在,團結的愛爾蘭移民立刻在美國政治領域嶄露頭角。

由於聯邦黨人的親英傳統,他們對愛爾蘭裔相當敵視,這種敵視也被聯邦黨的後繼勢力美國輝格黨和共和黨繼承。而輝格黨、共和黨與工商和職業階層的密切關係,使他們難以跨越階級鴻溝,去取悦處於工人階級下層的愛爾蘭人。
另外,造成愛爾蘭移民逃離本土的主要原因就是大吃飽,而大吃飽的罪魁禍首就是英國輝格黨人,很難想象愛爾蘭裔會對一個跟仇人同名,還使用差不多綱領的政黨會有什麼好感。
在此背景下,愛爾蘭裔美國人別無選擇,只能傾向於傑斐遜派和它的後繼勢力民主****黨。

1821年,紐約的憲法大會終於廢除了對投票資格的財產限制,賦予所有成年男性投票權。以前因貧困而無法投票的愛爾蘭人,從此可以發揮其政治力****量了。
民主黨首腦們看到了這個擴大勢力的絕好機會,迅速向愛爾蘭人張開了懷抱。愛爾蘭人也通過支持民主黨對美國政治施加影響,使自身的政治地位逐步得到提高。
愛爾蘭人的團結幫助了他們。誰對愛爾蘭人好,誰提拔愛爾蘭人,誰就能得到愛爾蘭選民的選****票。
1852年大選中對愛爾蘭人選票的爭奪異常激烈。輝格黨一改過去對愛爾蘭文化的歧視轉而取悦愛爾蘭人,候選人温斯菲爾德·斯格特幾年前還是本土主義者,現在卻以愛爾蘭之友的面目出現。民主黨抓住斯格特早年的本土主義立場和對愛爾蘭人的攻擊不放,以獲得愛爾蘭人的堅定支持。
選舉的結果是民主黨的富蘭克林·皮爾斯獲勝。這無疑與人數眾多的愛爾蘭選民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民主黨人對愛爾蘭宗教文化的長期寬容在關鍵時候發揮了作用。
搭上了民主黨的順風車,許多愛爾蘭人也在其政治生涯中獲得晉升機會。如愛爾蘭出生的邁克·沃爾什被民主黨大佬選中,成為國會眾議員。為感謝天主教愛爾蘭選民的支持,皮爾斯總統任命了來自費城的天主教徒詹姆斯·坎貝爾為郵政部長。
後世著名的愛爾蘭裔政治家、約翰·肯尼迪總統的弟弟,曾任美國司法部長的羅伯特·肯尼迪就曾指出:“與美國人將金錢上的成功作為衡量個人成就的標準不同,許多天主教愛爾蘭子弟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如何在他們的家庭或文化社區中幫助他人。”
毫無疑問,在以文化為紐帶的愛爾蘭人社會組織中,天主教會是最重要的一個,也是愛爾蘭社區的核心。

在大批愛爾蘭移民流入美國之前,羅馬天主教廷在美國建立了一個以商人和種植場主為主的小圈子。大量新移民的湧入改變了美國天主教的構成,愛爾蘭人在教會中居於壓倒多數,他們逐步佔據了美國教階中的一些重要職位。
通過他們在天主教會的主導地位,愛爾蘭人得以在美國的社會生活和政治組織中發揮影響。這種愛爾蘭天主教會與有組織的政治運作的結合常被稱為“愛爾蘭天主教勢力”,教會對選票也有很大的影響力。
另外,別忘了咱們工人有力量!愛爾蘭裔作為城市貧民工人中的大多數,成為了美國工會組織的先驅。
紐約的鞋業工會就是一個從19世紀40年代以來一直由愛爾蘭人主導的工會組織;愛爾蘭建築業工人在紐約市的非熟練工人中建立了第一個互助型工會,要求提高工資,取消血汗工廠;1846年,紐約愛爾蘭勞工發動罷工,要求提高共同福利和保護平等。
就這樣,通過選舉、教會、工會三位一體的綁定,團結的愛爾蘭社區成為了美國東北部城市中重要的政治力量,在美國獲得了強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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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影響力對他們的故土愛爾蘭來説,真是天降大喜。
美國其他族羣大部分融入了主流社會,在19世紀中葉前後形成了美國國族認同,與故國的聯繫逐漸減弱。但如前文所述,愛爾蘭人處於本土主義運動的對立面,又被主流社會排斥,所以他們的認同依舊頑強地指向愛爾蘭故土。
而隨着愛爾蘭人在美國社會的地位上升,他們逐漸有力量為故國出頭,開始找大英帝國的麻煩。

1848年的歐洲爆發革命浪潮,到處都是造反的工人、市民,各個帝國地動山搖。愛爾蘭人也在這場革命中揭竿而起,發動了青年愛爾蘭黨起義。
不過這場叛亂雷聲不大,雨點真小,沒經歷幾個小時,青年愛爾蘭黨人和警察發生一場小衝突之後就撤退了。如果不是後續的故事太過傳奇,有理由懷疑這場起義不會被後世如此紀念。
起義領袖之一的蓋爾語學者約翰·奧馬霍尼逃亡巴黎躲避追捕,以教學和翻譯工作養活自己,籌劃下一階段的“推翻英國在愛爾蘭統治的鬥爭”。
1856年,在巴黎折騰了幾年沒啥起色的奧馬霍尼前往美國,希望在老鄉眾多的新大陸碰碰運氣。

這一下還真讓他碰上了。由於愛爾蘭裔美國人對故國的忠誠,起義英雄奧馬霍尼甫一登陸,便受到愛爾蘭社區的熱烈歡迎。教會、工會、愛爾蘭裔政客都向自己的民眾熱情介紹這位義士。
在見識到老鄉的熱情之後,奧馬霍尼趁熱打鐵在1858年成立了芬尼亞兄弟會,自稱愛爾蘭共和國流亡政府,和大英帝國分庭抗禮。

當時為了給流亡政府籌款,芬尼亞兄弟會開售愛爾蘭共和國國債。問題是債券這東西得有主權國家信譽背書,芬尼亞兄弟會的債券靠啥背書呢?你這債券啥時候能兑現啊?
背書自然是靠愛爾蘭裔美國人的愛國熱情背書嘍,至於兑現,奧馬霍尼莊嚴承諾,愛爾蘭獨立6個月之後,立刻兑現。這不跟沒説一樣****嗎?

總之就是靠着愛爾蘭移民的資助,芬尼亞兄弟會迅速發展壯大。有了錢的奧馬霍尼將組織擴充至25萬人,準備大幹一場。
歷史進程也開始幫芬尼亞兄弟會的忙。1860年美國內戰爆發,無數愛爾蘭人應徵入伍。芬尼亞兄弟會主動號召會員加入軍隊,甚至不論南北,要大夥兒“為愛爾蘭的革命運動積累軍事經驗”。
但問題來了,愛爾蘭故土實在是太遠了,想把這些人送回愛爾蘭攻打都柏林,那也太看不起英國皇家海軍了?

奧馬霍尼認為應該等天下有變,尤其是英國和第三國發生正面衝突時,率領組織成員秘密潛入愛爾蘭,趁英國人自顧不暇發動革命。
但這一想法太過消極,畢竟英國要是不和第三國打仗,愛爾蘭就不要獨立了?
於是,在芬尼亞兄弟會內部,出現了新的派別——行動派。這幫哥們兒的主張也很簡單,要行動!愛爾蘭去不了,那到哪兒行動呢?他們智慧的火花一閃現,想出了一個“天才”的主意——攻打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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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不是説要解放愛爾蘭嗎?怎麼要打加拿大呢?這有啥關係?
在行動派看來,這大大的有關係。因為加拿大還是英國殖民地,他設想自己打下加拿大,然後和英國談判,用歸還加拿大為條件,換取英國承認愛爾蘭獨立。

甭管怎麼説,行動派很快把奧馬霍尼一腳踢開(叫你一聲統帥你還當真了),自己操縱起芬尼亞兄弟會,準備對加拿大發動入侵。
美國政府的態度此時也非常有意思,一方面因為愛爾蘭社區對芬尼亞的熱情支持,美國政府不願限制他們的行動來得罪選民;另一方面,由於在內戰中英國支持南方,北方政府相當不滿,很希望芬尼亞兄弟會搞個大新聞,噁心噁心英國佬。
就這樣,芬尼亞兄弟會在美國各大城市招募人員,購置武器。美國政府對這種公開的戰爭意圖視若罔聞,放任行動派動員了數千大軍,浩浩蕩蕩殺向加拿大。
在行動派看來,加拿大隻有幾千民兵,缺乏訓練和彈藥。而自己的部隊多是百戰餘生的老兵,又得到美國政府的默許,行動很有可能成功。

但問題在於,那個年代的美國還不是今天這樣的大帝國,而是一個菜雞。大英帝國和加拿大各省政府也都不是傻子,芬尼亞分子饒世界嚷嚷要進攻加拿大,人家早就知道了。
**英國外交人員向美國施壓,一下就給美國整慫了。**芬尼亞先頭部隊剛剛攻陷加拿大的伊利堡,美國方面就截斷了後續的支援部隊和補給。而加拿大早就集結好的2000軍隊則向愛爾蘭人壓了上去……
無奈之下,芬尼亞人謀劃了幾年的用加拿大換愛爾蘭計劃,直接就失敗了。
當然,美國政府為了不得罪愛爾蘭裔選民,還是把芬尼亞的部隊接了回來,也沒怎麼為難這些人,發了火車票送大家回家了。

芬尼亞運動最終失敗了,但愛爾蘭裔對祖國的熱烈支持,加上他們在美國所掌握的社會資源,成了整個愛爾蘭民族的巨大財富。
隨着美國國際地位的提升,在國際事務中的話語權越來越大,最後超過英國,成為了新的世界帝國。
在這一過程中,愛爾蘭裔美國人充分發揮影響力,支援故鄉愛爾蘭的民族主義運動。
1916年,愛爾蘭裔與西班牙裔混血美國人埃蒙·德·瓦萊拉在愛爾蘭發動復活節起義,指揮部隊佔領了都柏林大運河街,經過一週的戰鬥後投降。瓦萊拉被英國軍事法庭判處死刑。

然而,這已經不是50年前,大英帝國一句話就能讓美國服軟。攻守易勢,英國還有求於美國,希望這位“表弟”能加入一戰幫助協約國。
於是,美國外交官的一句話,讓瓦萊拉的死刑變成了無期徒刑。而在美國的持續施壓下,瓦萊拉在一年之後得到特赦,並迅速投入到了愛爾蘭獨立戰爭中。日後他歷任愛爾蘭總理和總統。
1918年爆發的愛爾蘭獨立戰爭,民族主義游擊隊得到了美國愛爾蘭裔的大力支援,大家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就像瓦萊拉一樣出力,最終成功使英國妥協,不得不允許愛爾蘭獨立。

到了1960年代,儘管冷戰正在進行,英美之間又有“特殊關係”,還是“最堅定盟友”,但**只要涉及愛爾蘭問題,這個特殊關係就要打折扣了。**原因無他,愛爾蘭裔美國人中依舊有不少保有對故土的強烈情感,而他們的選票和影響力太大了。
在北愛爾蘭問題爆發之後,美國愛爾蘭裔社區依舊大舉捐款,籌集武器,讓本已式微的愛爾蘭共和軍得以重整旗鼓,用炸彈炸得英國佬七葷八素,在大街上都不敢放垃圾桶。
在不少國際聲音已經將愛爾蘭共和軍視為恐怖組織之後,美國政府對於國內的共和軍支持者“諾雷德”(北愛爾蘭援助委員會)的態度,就像100年前對芬尼亞兄弟會的態度一樣,任由他們隨便活動,對於公開的炸彈襲擊呼籲不聞不問。

甚至不少愛爾蘭裔政客公開支持愛爾蘭共和軍的襲擊行動,包括肯尼迪總統的弟弟愛德華·肯尼迪。這囂張的姿態,讓全世界心裏都犯嘀咕:美國這是公開“支恐”?
這也充分説明,愛爾蘭裔對美國政壇就是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讓美國能不在乎盟友的臉面,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如果美籍猶太人和以色列的特殊關係,以及他們對美國的影響,就能説以色列是美國的親爹,那愛爾蘭裔和故土的情感聯繫之強,他們在美國國內政壇的影響力之大,完全可以説愛爾蘭是美國的親媽。
參考資料:
胡志謙:美國愛爾蘭裔對北愛爾蘭和平進程影響研究
張蓓:美國流行文化中愛爾蘭形象的變遷
李貝貝:1866年美國芬尼亞兄弟會襲擊加拿大事件研究
原祖傑:1840-1850年愛爾蘭移民及其在美國的政治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