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中產階級,如果你跟他們個人進行接觸,基本都會覺得他們非常nice,但…_風聞
5plus5-05-02 12:07
【本文來自《五一在美國大街上問中國:結局意外!很多人根本不反華,反而挺懂》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美國的中產階級,如果你跟他們個人進行接觸,基本都會覺得他們是非常nice的,理性、包容、有禮貌。但同樣是這些人,混在名為“選民”的人羣裏,就會把自私、易怒、極端的另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作為對比,中國的中產階級,在個人的素質上,大多是不如美國這種富了幾代人的中產階級的,相信大家在生活中都有感觸。但中國人作為一個羣體,卻表現出勤勞、善良、理性、包容、勇敢的整體品質。
平均素質較優的個體,組織起來卻成了更劣質的整體,是什麼原理?
問題就出在“組織方式”上。
中國數千年來,包括當代在內,一直致力於構建和諧、有序、集體主義的社會形態。這種組織形態,是基於農業文明依靠有限土地和資源謀取生存發展的特點,採取的是“整體成本最優化”策略,將集體利益置於個人利益之前優先實現,以集體的發展來帶動個人的發展。因此,儘管中國人口眾多、個體素質和利益訴求層次不齊極為複雜,但中國人歷來受到的教育和薰陶就是:家國為先,匹夫有責。在增量空間不足、或者面臨重大外部挑戰時(這也是人類歷史的常態),這種組織形態的社會具有更強的韌性和生存力。
美國的歷史和成功路徑則決定了它完全有別於中國,是以個人主義為核心追求和底層邏輯建立起來的社會組織形態。將個人自由置於最優先地位,國家機器和法律只是為了協調不同個人之間的利益衝突而存在,説白了就是政府不負責讓我過的更好,而只負責確保我在過得好的同時不會侵犯別人的利益,也確保別人不會侵犯我的利益。那麼我對政府的期待會是什麼呢?對了,那就是:我過得好,政府儘量少管我的閒事;我過的不好,政府就得多救濟我。表面看這邏輯沒錯,問題是,美國的立法和行政權力都是把控在“過得好”的人羣手裏的,美國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公權力必須最小化,給“過得好”的人讓出最大空間。這種組織形態,遵循着達爾文主義,在地理大發現和工業革命紅利時期,可以最大化激發社會的創新活力,充分調動民間力量去開疆拓土。但兩百年時間畢竟太短,也就一個歷史的波峯而已,當人類又來到一個發展瓶頸,先發者和後發者又回到同一起跑線上時,自由主義在效率上的浪費、在力量整合上的軟弱,就無法視而不見了。
美國人幾十年來對自己的生活水平都是牛市預期,即:“我過得很好,即使現在不好也只是短暫的低谷,很快又會變得很好”。當代美國人對於“霸權終結意味着什麼”完全沒有概念,他們坐的過山車才剛剛過頂,還沒進入高速俯衝呢,要讓他們對政府的期待有整體轉變、對社會的組織形態有全面反思,依我看,還早了幾年。
説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問題,為什麼一個個非常nice的美國人,組織起來卻成了世界上最傲慢、最自私、最貪婪的一個國家?
因為他們是一盤散沙。再圓潤的沙粒,隨意粘在一起形成的砂岩,也會硌手。反之,再粗糙的晶體,如果依照規律和秩序來生長,也可形成光滑如鏡的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