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同文書院是怎麼培養出黑川龍一的?_風聞
忠魂-你的姓名无人知晓,你的功绩与世长存05-23 20:57
周伯通 2023-05-23 來源:蘭香灣公眾號
1901年,日本在上海搞了一個學校,叫東亞同文書院,這個學校一直辦到了1945年,被中國勒令停辦。但是他們回國之後,又在東京辦了東亞書院,中文班收的學員是最多的。
如今眾所周知的歷史解密,上海的東亞同文書院其實就是間諜學校,這些人是打頭陣的,按照日本人一貫以來的習慣,只要他開始對中國上下跳腳了,説明他的基本功做的差不多紮實了,這些人為後來的日軍侵華提供了詳細的資料,包括地圖,以及哪些人可以策反,怎麼去糊弄本土的民眾等等。
1945年,日本以戰敗國的身份回去了,在東京辦了新的東亞書院,雖然制度都是秉承上海東亞同文書院書院的,而且教師也是以在上海東亞同文書院畢業的為主,但是東京的學校特別強調了,“這是和平的學校,主要是為了宣揚中日友好的”。80年代開始,東京東亞書院的文化人也常常來中國,做一些教育交流的工作。
日本國每年都有專門的經費給到中國文化人,讓他們寫文章、寫書,參加各種文化論壇活動,宣傳日本人的温柔善良可愛大方,日本是個禮儀之邦等。我們從小就讀到的《日本夏令營》就是經典之作,我在初中時候看到這文章,就特別自卑,我覺得我和日本人相比,連個螞蚱都不是。
還有日本的馬桶裏的水能喝,震驚了我的三觀,我一直不明白,日本人為什麼要喝馬桶裏的水呢?於是我開始思想動搖了,覺得日本人有點變態。後來寫日本好的人更多了,《東京一年》、《日本不必向中國謝罪》、《日本街道為什麼這麼幹淨》、《日本法官從不腐敗》、《日本是中國的一味藥》等等,我至少看了上百篇,差點也成了精日分子。
上面這些文章我是半信半疑的,但也沒有完全去否定,這可是文化人去了日本而寫的,我一介農民工沒有去過日本,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直到我看到了一個知名學者寫了一篇這樣的文章,《從日本核事故看日本人類良知復甦》,於是我就開始破口大罵了,這扯淡已經把國人扯成太監了,這我能忍?雖然我沒去過日本,核廢水亂排也叫人類良知?於是我開始徹底懷疑關於日本的一切文章了。
日本在中國搞的奴化教育,為什麼很容易能進行得下去,而且還很能成功?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長的太像中國人了,無論是上海東亞書院培養出來的,還是東北的南金書院培養出來的,他們出去從事活動取的都是中國人的名字,跟你走到一起,言行舉止和中國一樣的。
有一個日本學員叫黑川龍一的,是在上海東亞同文書院畢業的,被派到了東北的金州工作,他就更換了一箇中國人的名字。昊天上帝,是中國古代最高的神,日本在古代也就崇拜過唐朝,別的朝代他一概不服,唐朝皇帝姓李,於是他就取名為:李昊沙。
秉着聚沙成石、聚石成塔的理念,到了東北後,黑川龍一為當時主創人員編寫《滿洲開發四十年史》提供了不少收集來的資料,這本書現在網上賣舊書的地方還能買得到,主要內容是:東北三省的礦山、鐵路、航運、港口、碼頭、城市、工廠、文化教育設施等,都是日本人建的,並且宣揚日本佔領時期的教育制度如何如何好,總而言之一句話,“日本侵略有功”。
如果是日本人説的這些話,中國人絕對生氣,哪怕窮人,雖對生活不滿,也要罵日本人幾句。但是都是“中國人”在講的啊,在金州的南金書院,日寇統治時期成立最早的招收中國人的學校。因為它位於金州城的東門外,所以老百姓叫它“東門外”。若誰家的孩子農村小學畢業能考上“東門外”,家長會認為很光榮。
這些所謂的“中國老師”,也包括黑川龍一,他們對奴化教育有豐富的經驗,而且都是帶着殖民統治當局一定的任務,被派至該校推行皇民化教育的。在推行奴化教育時,採取的是軟手段,帶有一種隱蔽性,有很大的欺騙性。手段就是抹黑和否定中國的文化,明裏暗裏地説中國人是“東亞病夫”,推崇日本文化。
南金書院還有一個人,本名叫山口二郎的,不僅是推行奴化教育的“急先鋒”,而且是殘害中國人民的劊子手。“九一八”事變後,他到華北冀東政府當官,屠殺中國人民不擇手段。老百姓實在是氣不過,把炸藥偷偷埋到了他的家裏,給他全家炸死了,這就是倭寇的下場。
再説回到東亞同文書院,這學校要比南金書院實力強一些,甚至在全球都有點名氣,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在《西行漫記》裏寫道:“上海東亞同文書院教給學生幾年的奸細之術,然後把學生分配到政府機關或各個公司。有些人紮根於中國老百姓的生活中,終身做奸細,中國人卻沒有發現。”
在清末的時候,這個東亞同文書院為了刺探情報,個個説中國話,改中國名,居然還留起來了清朝人的大辮子,裝扮成中國人,對中國進行的長達四十餘年實地調查,旅行線路700餘條,遍及除西藏以外的中國所有省區,內容涉及地理、工業、商業、社會、經濟、政治等多方面,在當時,日本人比中國人還了解中國人。
上海東亞同文書院其前身是漢口樂善堂和上海日清貿易研究所,而這兩個組織都是臭名昭著的荒尾精所創辦,荒尾精是日本非常有名的間諜鼻祖,他網羅宗方小太郎、高橋謙等十多名浪人間諜,以經商為掩飾,從事間諜活動。
那這書院是怎麼來的呢?是兩江總督劉坤一邀請來的,劉坤一是個愛國者,洋務運動的主導者,他請求變法,提出興學育才、整頓朝政、兼採西法等主張,多為清廷採納。劉坤一在中日甲午戰爭時,授欽差大臣,駐山海關,節制關內外陸軍百餘營,但在遼河全軍潰敗。此後仍然主戰,反對和議,戰後回任兩江。
敗於日本後,劉坤一放下身段向日本學習,初衷是希望通過僱請日籍教師及專家來華,以實現現代化。不曾想,竟引狼入室,加速了日本的侵華步伐。
東亞同文書院的培養的學生,業務能力都是非常的出色,除了黑川龍一外,1905年,第二期學生林出賢次郎花了2年的時間,從北京到達伊犁,沿途完成了《視察覆命書》等調查報告,為後來日本侵華決策提供重要參考資料。
上海東亞同文書院培養了大量的職業間諜,他們的校歌是這樣的,“日本少年向中國遠航,一百五十人弦誦一堂。若問吾輩何所思,將見東亞萬里無雲乾坤朗。。。”,後來爆發侵華戰爭中,這些人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學校教務的根津一説道:“諸君通曉華語,又多少熟悉中國事,所以希望諸君暗察敵軍軍情及其他內情,為天皇效力。”
東亞同文書院創辦人回日本後還辦了一所學校,叫愛知學院大學,這些年來,中日兩國在文化交流上很多,一開始都很正常,沒有什麼異常的端倪,然而隨着美國的操縱,以及日本軍國主義抬頭,日本又有點搞東亞同文書院那一套了,私下裏小動作不斷,專門去培養黑川龍一、林出賢次郎、山口二郎之類的人,有的沒的就來嘲諷幾句中國,甚至破壞軍民關係,這個要十分地警惕。
有人問,和平時期不打仗,日本間諜又能幹啥?我的答覆是:他們隨時準備打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