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在短故事賽道跑出一個爆款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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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 Tech星球

文 | 楊曉鶴

在520這個特殊日子中，眾多文藝青年在北京坊體驗了一場“600秒浪漫之旅。”

紅檐青瓦的衚衕巷弄中，淅瀝瀝的春雨更添意境，伴隨着時而點綴的水墨畫、燈籠以及珠簾，讓北京訪別具一番風韻。在北京從事互聯網工作的胡雪，平時也喜歡看文藝小説，在520特地來到這道人文風景裏打卡。

月亮燈籠與水面倒映的影子相映成趣，燈籠上「不要抬頭看月亮」幾個字就別有風味；豎屏的漢隸，書寫着一篇篇小説人物的悠長故事。在「願你宛如畫中人」的屏風前拍照，胡雪的古裝美照也獲得很多朋友點贊；

《畫中人》《洗鉛華》《行止晚》都胡雪耳熟能詳的小説，據她介紹，這些小説其實都是在知乎發酵起來的，被很多讀者稱為短故事領域的“知乎三絕”。現在知乎將短故事品牌升級後，推出了獨立的“鹽言故事”App，這也方便了胡雪這些喜歡閲讀短故事的年輕人。

打開“鹽言故事”App，Tech星球發現言情類比重比較大的，還有像都市現實、科幻腦洞、歷史小説等短故事，以及人生經歷等真實故事。“我們非常強調，原創和優質，這兩個是在內容行業發展最為關鍵的兩個要素”，知乎副總裁、教育會員業務負責人張榮樂向Tech星球表示。

據瞭解，知乎的短故事業務發端於 2019 年，在知乎的社區土壤中發芽成長，在 3 年時間裏迅速發展壯大，以“短篇”為最大特色，疊加知乎獨有的問答社區分發模式，已成為中文閲讀市場上“短篇閲讀”賽道的“黑馬”。一個側面數據可以説明，鹽言故事與知乎共享的鹽選會員，在2022年Q4月的財報中顯示，平均訂閲會員數達到 1300 萬，同比增長 112.5%。

短故事消費在知乎興起

知乎，作為一個問答平台，為何出人意料做起了短故事？其實這還有段軼事。

“如果你來給《刺客信條》寫劇情，你會把背景設定在哪裏?”當初知友的一句無心之問，成為了《長安十二時辰》的故事靈感，在這個問題下，作家馬伯庸首先想到的就是長安城，然後寫下了一段精彩的回答。這篇精彩刺激的回答吸引了大量知乎用户的圍觀，獲得了超過1.5萬的贊同，後來馬伯庸乾脆將其撰寫為《長安十二時辰》電子書，發佈於知乎，最終這部小説也出圈，改編的同名電視劇也很火爆。

“如果誰穿越到什麼地方，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它是一些虛幻類的創作，其實很早就沉澱在知乎的社區裏面。這些有趣的提問，也成為很多作者創作的靈感，一部分作者成為像馬伯庸一樣的全職創作者之後，他的創作可能會更成體系化，成為知乎社區中的小説家。

類似的還有懸疑推理作品，知乎有一個作者叫做葉小白，在知乎有百萬粉絲，然後他的懸疑作品已經有了非常多的版權售賣，很受大家的追捧。還有像科幻類的作品，與“讀客”聯合舉辦科幻文學獎徵文。

不僅有很多依靠靈感創作的故事，還有很多是知友的真實經歷，他們的生活也堪比小説一樣精彩，演化成知乎故事生態中的重要部分。

據張榮樂介紹，知乎有個真實的短故事很火。原型是一位名牌大學生，畢業後很難找工作，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五星級酒店，這是一個反差非常大的場景。他在酒店做類似於大堂經理這樣的一個角色，裏面發生了很多故事，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就引發很多讀者的關注。

“你沒有真實的體驗，去編一個東西，用户是不會買賬的，你只有經歷過這些事情，再加上一些文學創作它還才會好起來”，張榮樂提到，他認為大部分創作者沒有必要成為全職創作者，反而説什麼事情是什麼樣的體驗，它往往是一些真實經驗的故事分享。

眾多知友有着不同的人生經歷，他們精彩的人生成為了故事的絕佳素材，也為鹽言故事帶來更多讀者的情感共鳴。

讀者的熱情反饋，也讓知乎意識到故事消費生態的前景。2022 年，知乎短故事業務進一步完善自身的作者培養體系，規範簽約流程，自簽約作者規模迅速得到擴充，投稿量較2021 年激增 400% 以上，生態的繁榮被進一步激發。

很多讀者養成了排隊或者晚睡前，看十幾二十分鐘短故事的習慣。而在知乎上，這類內容與問答融合在一起，付費閲讀服務也和知乎鹽選會員結合在一起，為了便捷這些單純喜歡閲讀短故事的讀者，獨立短故事產品就被提上了日程。

2023年，“鹽言故事”App經過兩個月的小規模測試，於5月18日宣佈正式上線。“鹽言故事”App承載知乎故事業務，與知乎賬號打通，共享創作者服務體系，提供專門的故事內容閲讀服務。

而相比知乎App，“鹽言故事”App更偏重為用户提供更專業的、沉浸式的閲讀體驗。在功能上，“鹽言故事”App在豐富的內容分發和推薦之外，強化了多項核心特色，如：文本閲讀器的劃線評論升級為彈評，讓閲讀更沉浸；聽書功能極具代入感，無限接近於人聲；應用AI生成圖片功能，極大提升創作和運營效率。

“其實這條路我們也走了4年”，張榮樂告訴Tech星球，很多細流匯聚成湖泊，最重要的是獨特生態培育，知乎為鹽言打造了完善的生態，並讓其保持知乎同樣的社區氛圍，而不單純是一款閲讀工具。

這屆年輕人為何愛上短故事

過去，在知乎鹽選會員體系裏面，很多人是為了鹽知識，比如大家熟知的知乎live等等這些內容權益，然後還有書刊，論文、培訓等課程。現在，短故事吸引了一批以前非網文的用户，但他們喜歡看短故事，所以現在鹽選故事成為了知乎會員體系的重要消費內容。

而之所以鹽言故事能越來越受歡迎，其實這與當下年輕人的精神消費趨勢有關。

鹽言的短故事佔絕大部分，90%以上的內容都是大概10~20分鐘內是可以閲讀完。這樣，很多一二線年輕的男女性用户，在成為會員之後，會重度消費很多的故事內容。時間上會偏向於大家睡前，還有午休，以及排隊等等這些相對來説碎片化的一些時間。

相比長篇小説經常出現的水內容和爛尾等問題，知乎很多短故事更精華。胡雪這樣的讀者就是以因為一些經典故事“入坑”。她很早就在知乎看故事，而作為虐文小説愛好者，她強烈推薦《洗鉛華》，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沒有傳統言情小説的套路，故事的結局，也不需要總是完美。正如同知友所評「愛情小説真正遺憾的從來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明知是愛卻不得不選擇放棄或是成全」，這些感受都讓她十分喜歡閲讀短故事。

當然也有人説，短視頻能更好滿足消費者的閲讀快感。但短視頻對於很多人來説，刷着會越來越感覺到累，因為它是純粹的視覺衝擊。張榮樂介紹：“短故事的體驗是不一樣的，你看了10~15分鐘的一個故事之後，會給你帶來很多情緒上的一個衝擊，會讓你第二天第三天還是會回味。”

“甚至你還會願意跟你的朋友，跟看過這個故事的人去分享和交流，比如我怎麼去判斷主人公他的經歷，或者希望説，作者能夠接着往下怎樣去寫故事後續的一些變化”，張榮樂這樣形容短故事的後勁。

交流討論的氛圍，是知乎故事獨有的體驗。不同於其他網文平台，因為知乎的本身屬性是社區，這就決定了鹽言上的故事普遍互動性強，讀者交流氛圍更好。

相比之下，很多長網文字數在幾百萬字的情況下，大家對一個情節的討論是非常分散的。“在鹽言故事上你可以看到，我們叫彈屏的功能，討論是非常的熱烈和集中，有集中在一兩個情節和一兩個人物身上，大家在評論區就會非常踴躍在討論，這個人當時應該是怎麼想的。”

這種實時互動的反饋，也讓知乎的故事生態，能夠獲得更迅捷和更實時的反饋。比如説在疫情期間，大家被安排在家裏辦公，知乎社區就興起“末日囤貨文”。很多時候，這種讀者的正反饋，也是創作者更新的最大的動力。

“很多創作者，我們的編輯找到他，他説我真的沒時間，但是她自己在平台上收到了評論和互動之後，自己就非常自覺的，趕緊去接下來的創作”，張榮樂介紹知乎的催更文化。

而知乎也很看重的像贊同數、評論數等等這些指標，通過這個數據檢測出來哪些作者的內容很有潛力。而且用户給到作者這些評論之後，作者也會調整它的內容，慢慢就會調到一個用户喜歡的一個狀態。

最重要的是，社區促成了知乎短故事的內容生態正向循環。

知乎探索出業務新大陸

鹽言故事是知乎在內容生態上，探索出來的一片新大陸。

過去，網文時代大家會有一個偏見，覺得短故事是沒法變現，所以很少有人用短故事去做變現，大部分是用短故事在引流。但《中國數字閲讀報告》數據顯示顯示，我國數字閲讀用户規模達5.30億，同比增長4.75%。其中，近年來用户閲讀時間及場景碎片化成為主流趨勢，短篇小説應運而生且不斷發展壯大。

短故事作為獨立生態也有生命力，並且知乎在也在短故事的內容生態中，摸索出一條孵化、獨立、爆發的模式。

從數據上印證，2022年，知乎付費會員財年收入為12.3億元，該項收入同比增長84%，財報稱該項增長來自訂閲會員的持續增長，而其中，短故事會員正在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與此同時，知乎也在通過會員收入反哺鹽言的創作者生態。

在創作者上，鹽言故事作為全新品牌和獨立App，未來能給創作者更大的創作空間和資源扶持。

數據顯示，2021年有超過30位鹽選創作者收入突破百萬，創作者們共累積了數萬部鹽選作品，其中不乏實現出版化、影視化的爆款佳作。2022年知乎在產品能力和變現能力上繼續升級，在5月提出“白金計劃”，計劃打造100位收入超100萬的鹽選創作者。2022年10月，目標提前完成。

知乎也提出下一個目標“超新星計劃”：未來三年，鹽選會員將打造500位超 100 萬收入的鹽選創作者。據悉，知乎也在為鹽言故事的創作者打造打賞功能。

正如閲文的大神榜，這個獎項號稱是網文界的“封神榜”，每年入榜的作者年收入都是百萬以上。短故事領域，鹽言打造的內容創作者激勵體系，也在打造越來越多的“鹽百萬”。

從內容到創作分成是最短的價值變現路徑，網文的生命力不止於此。就像閲文成為騰訊影視IP的內容版權庫一樣，知乎也正對鹽言 IP 做進一步開發。

張榮樂介紹，在成熟的作者之後，知乎後面還有一整套簽約服務的體系，包括它的版權保護，以及IP的影視化、遊戲化、周邊化等變現模式。

比如像知乎上有名氣的寫手葉小白。他自己傾向於創作越來越長的內容，希望自己的內容更得到更多的影視化的改編，知乎與他合作進行整個IP的發掘，從影視版權、短劇的改編權，以及遊戲版權和有聲版權的售賣。

“我們已經有近百部的作品進行版權的合作，像優酷、愛奇藝、芒果TV等等都在對我們內容進行一些開發。”張榮樂介紹，今年下半年優酷會獨播一部劇集《為有暗香來》。女主是周也，歡愉公司出品，知名編劇於正擔當編劇，今年下半年就會在優酷獨播。還有都市題材劇，有一部叫《進擊的互聯網人》，他是一個現實題材的互聯網職場劇，應該是在愛奇藝等平台播放。同時還有一些短內容，知乎正在與合作方打造快手抖音上流行的一些短劇。

鹽言故事的生態已經展現出一部分，不只是在閲讀領域的生命力，它能否挑戰現有網文市場的格局，也值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