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中國拼，美國真沒有那個實力_風聞

這幾天有關中美的新聞可真不少，先是我們的前外交部副部長謝鋒赴美履新中國駐美大使，並且在紐約機場落地接受採訪時就開門見山地説：“我是中國人民的代表，我為捍衞中國利益而來。”

然後是白宮發言人約翰·柯比公開就中國基於安全考慮，對美國內存芯片製造商美光實施禁運一事發表看法，宣稱“中國的立場固然強硬，但這不會破壞（美國）改善中美關係所做出的努力。”

再然後，就是我們的商務部長王文濤在赴美參加亞太經合組織會議期間，於百忙之中抽空和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見了一面。美方對在華美企的處境表示了擔憂，而我們則對美方的對華經貿政策、半導體政策、出口管制和對外投資審查等問題表達了重點關切。

不過，要説這麼多新聞之中哪一樁最讓我感興趣，莫過於“中國事務協調辦公室”負責人瑞克·沃特斯的突然離職。

一、拉偏架的假和事佬，也沒那麼好當

關於“中國事務協調辦公室”這個部門和沃特斯這個人，我在之前出的內容中其實就已經談到過了。“中國事務協調辦公室”（China house），綽號“中國屋”，是美國國務院下轄的一個分支部門。顧名思義，中國屋這個部門就是美國專門設置用來“管理中美競爭”的，或者説得更直白一點，就是專門研究怎麼對付我們中國的。

不同於美國國家機器上其他那些鏽跡斑斑的老古董，中國屋這個在去年12月份才成立的部門相當地稚嫩，嫩到往它臉上一戳就能出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第一份為中國屋執牛耳的榮譽，才落到了沃特斯（Waters，意即“很多水”）的頭上。

除了生辰八字合得來之外，沃特斯的專業也算對口。他沒被調去中國屋擔任負責人之前，就是美國國務院的亞太副助卿，業務方向涵蓋了蒙古、中國台灣省和中國大陸。水平怎麼樣不好説，但至少不是個門外漢，中國屋交給這樣一號人物來打理，再怎麼着應該也不會比讓布林肯上更差了。

結果誰也沒想到，沃特斯這才上任不到半年，屁股底下的真皮座椅都沒得及捂熱，就要揮手和中國屋負責人的頭銜揮手説拜拜了。因為目前媒體透露出來的信息有限，沃特斯到底是出於什麼緣由離開的中國屋，這一點我們還無從知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中國屋裏頭的水不是一般的深，要不然首任負責人也不至於幹了6個月不到，就捲鋪蓋卷滾蛋了。

不談華盛頓官場上的明爭暗鬥，只談看得着的國際問題，從去年12月份到現在，不知道大家還記得中美關係都經歷了哪些重大變故？就拿我印象最深的“流浪氣球”風波來説，在這樁小事被美方搞大之前，布林肯本來都已經敲定好訪華的計劃了，結果被華盛頓的政客和紐約的媒體那些破嘴一通口水亂噴，給布林肯的中國行攪黃了不説，還把本就已經在冰點附近徘徊的中美關係又往下拉了幾度。

在其他美國人的眼裏，美國空軍打下了氣球，美國政府和媒體還把散落的氣球殘骸往我們中國臉上甩的行為，看着或許是挺解氣的。但你要是設身處地地站在沃特斯的立場上想想，你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中國屋的職能是協調中國事務，什麼叫協調？一邊打壓一邊拉攏才叫協調，只打不拉那不是協調，那是掀桌子。雖然沃特斯這個虛假的和事佬本質上是來幫美國拉偏架的，但中美起碼也得能在一張桌子上先坐得住，他才有機會給兩邊倒茶。現在美國政府自己都把桌子給掀了，那還要他這個和事佬做什麼？專門弄出箇中國屋又是何苦？活都交給五角大樓不得了？省心還省力。

無論是體制內也好，體制外也罷，凡是有過職場叢林求生經驗的人，應該都清楚這樣的一個道理：再苦再累的任務其實都不怕，就怕攤上那種充斥着大量不可抗力的工作。這些不可抗力完全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你就是把主觀能動性發揮到極限也改變不了。面對這種情況，最好的選擇就是急流勇退，如果還要硬着頭皮幹下去，那你最後就只能淪為一個背鍋的。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其實很理解沃特斯如今的選擇。和事佬不好當，拉偏架的假和事佬也不好當。桌子都被掀翻了，該撤就撤吧，要不然，人家沒準下一個打的就是你了。

説來也好玩，要不是因為沃特斯這次事出突然的卸任，我之前都沒注意到，他原來還有個中文名字，叫華自強。據説這個中文名字還是沃特斯自己給起的，這我倒是不奇怪，畢竟給自己起中文名字的老外我見多了，而且這些人大多還都是位高權重、叱吒一時的人物。

給自己起中文名字，在和中國人打交道時喜歡用中文名字，這是一種在西方的上流社會中頗為流行的做法。很多聲名顯赫的老外，都以自己有個優雅中聽的中文名字為榮，這和一些個兩岸三地一些不願提及自己的中文名字，卻以英文名字為榮的人，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些老外甚至還擁有不止一箇中文名字，比如英國政府派駐香港的第27任總督大衞·克萊夫·威爾遜。他在赴港之前原本就已經有一個叫魏德巍的中文名了，又是德又是巍的，這名字其實起得相當有水平。不過在就任港督之前有人提醒他，魏德巍這名字裏頭帶了兩個鬼，對你的官運不利，所以他後來又改了新的中文名字——衞奕信。

至於華自強這個名字，和魏德巍還有衞奕信比起來，雖然其文化含量大約差了100個賀錦麗，但是勝在聽着順耳，而且寓意極佳，就跟川建國和拜振華一樣。也不知道那些懂中文的美國官員在看到沃特斯這個中文名字之後是個什麼想法，反正我是挺喜歡的。

二、《征服》、劉華強、美國

一聽到華自強這個名字，我下意識就想起了20年前曾經在大江南北紅極一時的，由高羣書執導、孫紅雷主演的掃黑電視連續劇《征服》。

孫紅雷在劇中所飾演的衡州市暴力犯罪團伙頭目劉華強一角堪稱不朽的經典。縱觀內地這麼多年拍過的類似題材的電視劇，如果要讓我選出印象最深刻的四大惡人的話，那四個人應該就是王志文在《黑冰》中飾演的郭小鵬，陳道明在《黑洞》中飾演的聶明宇，張頌文在《狂飆》中飾演的高啓強，以及孫紅雷在《征服》中飾演的劉華強。

《征服》有幾個高光時刻，其中之一，就是劉華強帶着兩個手下，端着兩把土製霰彈槍，跑去一家飯店裏頭找衡州城另一夥暴力犯罪團伙的頭目，由王寶德所飾演的，綽號“瘋子”的封飆的麻煩。孫紅雷在這場戲中貢獻了影帝級別的表演，他和王寶德的對手戲台詞是這麼説的：

“聽説你最近一直在找我，沒完了，啊？看來你是真想和我拼一下了，和我劉華強拼你有這個實力嗎？那把破槍沒帶吧？你不是沒帶槍嗎？我給你一把，來。怎麼？不敢打啊？不牛啦？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可以了嗎？一扳槍機，我的小命你的了。瘋子，我就數三下，就三下。一，二，三……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在座各位都是見證人，我今天給你機會了。你沒把握住，這不怨我。現在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給我跪下，叫一聲爺。我就放過你，放過你這幾個弟兄。怎麼樣，公平吧？怎麼着，瘋子，不給華強這個面子，是不是？我再數三下，你要還不跪，我一槍打死你。一！二！三……

最後，封飆扛不住了，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劉華強跪了一個，喊了他一聲“爺”。覺得還不夠過癮的劉華強，拿起了飯桌上一個喝了還剩一半的酒杯，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淋到了封飆的腦袋上。淋罷，劉華強讓手下給自己把酒滿上，用眼神壓迫着封飆在場的一羣手下挨個和他碰杯，最後舉到封飆面前，一飲而盡。

喝完，劉華強接着説：“我今天也算跟瘋子乾一杯了。我跟你明説，從今往後，只要在公共場合，見着我和我的兄弟必須叫一聲爺，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這人就是先明後不爭。聽明白了沒有？”

封飆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聽明白了，爺。”

劉華強拍了拍封飆的臉，放肆地笑了起來，一邊摸着他的腦袋一邊説：“你也算是認抬舉的人了。”説完，劉華強示意兩個手下見好就收，不鹹不淡地來了句：“走啦。”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封飆，和封飆那幾個一臉憋屈的手下，尷尬地圍在飯桌周圍，茫然不知所措。

三、和真華強拼，華自強沒有那個實力

哪怕是放在今天，《征服》這段名場面也是極其炸裂的。因為所有演員的演技都很在線，所以據説這段劇情在拍攝時一氣呵成。由於孫紅雷飾演的劉華強過於傳神，所以直到現在，這場戲依然是廣受國內網友追捧的惡搞素材，也是不少做影視解説的內容創作者的摯愛。

我不知道沃特斯有沒有看過《征服》中的這場戲，如果看過的話，我想他應該會很喜歡劉華強這個角色的。畢竟美國政府所期待中國屋發揮的那種“協調”功能，説白了不就是劉華強在逼封飈就範使的那一套嗎？

我其實不太想用影視作品中黑惡勢力之間打交道的那種情節來形容當今的國際關係，尤其是中美關係，因為這麼做很容易會讓一個高級嚴肅的話題變得庸俗幼稚。但是吧，就美國政府這幾年在內政外交上的種種表現，不是我有意吐槽，大家有目共睹，説他們在和中國打交道時搞的是劉華強對封飆那一套，那都是抬舉了。説成是幼兒園小朋友心情不舒服了，就給你來一句“我不和你玩了”，這其實才更恰當一些。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美國今天還有那個實力和機會的話，像沃特斯這樣負責對華事務的官僚，應該是很樂意照着《征服》的劇本，在談判桌上和我們來一場逼我們下跪、要我們喊爺、給我們淋酒的對手戲的。沒準演高興了，還會來撂幾句“跟我美國拼你有這個實力嗎？”“怎麼着華子，是不是不給我這個面子”這樣的狠話。

然而，遺憾的是，現實終究不是熒幕。美國不是劉華強，我們也不是封飆。美國有些人或許很熱衷於玩劉華強那套“誰先認慫誰先輸”“賭我敢不敢開槍”“賭你槍裏有沒有子彈”的把戲，但這些伎倆在我們中國人看來，其實是相當滑稽可笑的。川普在台上那幾年，什麼極限施壓的手段我們沒領教過？美國政府要是有那個膽子扣下扳機，這槍早就開了，犯得着直到今天還跟我們死乞白賴、撒潑打滾、抓狂跳腳的嗎？

事實上，中美之間這樣的對手戲並不是沒有上演過。2021年3月，在阿拉斯加安克雷奇舉行的中美高層戰略對話上，布林肯和沙利文這對活寶就衝着我們的外交使團，用和當初劉華強差不多的口氣，説了和當初劉華強差不多的話。

不僅如此，相比只是想從封飆那裏找個場子、討個面子的劉華強，美方外交使團在安克雷奇對我們提出的要求，更加過分。美方不僅要在貿易科技等領域便宜佔盡，而且還要在香港台灣等涉及我核心利益的內政問題上指手畫腳。

結果呢？美方這一通表演下來，嘴癮是過爽了，可實際好處一點沒撈着。不光沒撈着，還被我們一句“你們沒有資格在中國的面前説，你們從實力的地位出發同中國談話”給戳了肺管子。不知道當初劉華強過去嚇唬封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要真開槍怎麼辦，但是很顯然，布林肯和沙利文真沒想到，我們是真敢扣動扳機的。

雖然結果證明美方帶來的只是一把空槍，但那一聲空扳機的響聲還是把美國人給了一哆嗦。也是，畢竟蘇聯解體到現在都30多年了，這30多年是美國人歷史上過得最舒坦的一段日子，想打誰打誰，想罵誰罵誰，想訛誰訛誰，想搶誰搶誰。都是碾壓局，都是順風仗。別説能勢均力敵的，就是有招架之力的也沒幾個。

現在可好，碰到箇中國，不僅不肯跪下來喊爺，而且你給他槍他還有膽子開。最關鍵的是，他真的有實力可以和你拼一下。美國人本以為安克雷奇會談是老太太捏軟柿子，沒想到捏了顆手榴彈，任誰不得哆嗦兩下子呢？

結語、收手吧阿美，外面全是華子

我當年在看《征服》的時候，有個問題一直沒搞明白：劉華強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敢在封飆一夥人面前表現得那麼張狂的？單純就是因為他算準了對方去喝酒，身上不會攜帶熱兵器？還是對自己帶過去的那兩把槍的威懾力，真有那種絕對的自信？

直到後來看了一些影視解説的視頻，我才意識到一個情況：片中的劉華強一直在吸毒，是個不折不扣的癮君子。吸毒者的神經會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腦子會被多巴胺劫持，人在這種時候就會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無所畏懼，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幹得出來。所以沒準，劉華強當年的莽撞之舉背後，有一部分勇氣就是毒品給的。

要照這個邏輯去想，把這個説法套在美國身上，好像也挺合適的。今天的美國，是全世界毒品消費最瘋狂的國家，沒有之一。跟它一比，19世紀末期的大清那都算是戒毒模範了。美國政府和軍隊中有為數不少的人，長期都在吸食各類毒品，這在如今早就不是秘密了。我之前從來沒想過，美國越管越亂的毒品問題，和日益瘋狂的外交政策背後，是不是存在着什麼關聯？但是，現在看看劉華強的瘋狂行為，再看看美國政府的分裂舉動，不得不説，有些事情真是不能細想，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掌管中國屋的時間不算長，但好歹也是能混進美國國務院的人，我一個大媽都覺得不靠譜的事，我相信這段日子的經歷應該能讓沃特斯看明白一些道理了。他的急流勇退，也許就是一個信號，一個發給白宮的信號：算了吧，美國真沒有那個實力能和中國拼下去了。再拼幾下，沒準美國最後就得和當初的蘇聯一樣，自己先散架了。

2004年，也就是《征服》播出一年之後，正處在顏值巔峯期的吳彥祖和成龍合作，拍攝了一部名叫《新警察故事》的動作電影。吳彥祖在片中飾演的大反派阿祖，是一個瘋狂程度比起劉華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極端人物，成龍所飾演的香港高級督查陳國榮，被他折磨得兄弟兩隔，家破人亡。

可儘管如此，在影片的最後，陳國榮依然不失仁義之心，沒有仗着自己優勢佔盡，就對阿祖趕盡殺絕，而是苦口婆心地勸他回頭是岸，併為此還貢獻了一句同樣堪稱經典的對白。

在今天這個話題的最後，我想把這句對白改一改，再説一次，既是作為送給美國政府的增言，也是本期內容的收尾：

“收手吧阿美，外面全是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