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搭錯車》:台灣女子拋棄了大陸恩人_風聞
东莞环保料刘琅-汉使斩楼兰王,士卒上,道:勿动,汉军至,动则灭国05-29 17:22
《搭錯車》

《搭錯車》這部電影,可能記得的人不是太多,但主題曲《酒幹倘賣無》聽過的人應該不少。這是一部1984年的老片了。Download它時,我並不清楚這是一部這麼久遠的電影,女孩兒阿美成為明星以後的頭型喚醒了我對1980年代的記憶。但是重温之後,我記憶中的温情卻被赤裸的事實打破了,這個事實就是,無論女主如何高歌愛,但她這個被拋棄的台灣女孩卻拋棄了她的大陸父親。

阿美,一個被人拋棄的女孩兒,因近期內已經沒有勇氣再回味一遍劇情,所以只是大致記得,這是一個被拋棄的女孩兒,不記得她到底是什麼原因被拋棄到那樣一個貧民窟,或許58年的台灣就是那麼貧寒的。只是後來,在新加坡演出回來聽説自己養父病倒的噩耗一路狂奔回去,去發現那裏是一片廢墟,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找不到了,那個和自己開小小玩笑騙了淚水又破涕為笑地啞巴父親不在了。這時出現了一個稍為衣着華麗的女人,那或許就是拋棄阿美的母親,她們擦肩而過,卻沒有共同的回憶。
啞叔, 一個退役的台灣老兵,以收購空酒瓶和撿破爛為生,酒幹倘賣無是他每天的生活,我不懂台語,只是大約感覺到這是叫賣或者走街串巷的吆喝。那幾個同是貧傢伙伴的用這句話對着阿美喊時,阿美羞愧、受辱的小模樣,我大約感覺的到是這樣。問人,説是“有沒有空酒瓶子賣?閩南語。”收破爛的啞叔有一個妻子,芝蘭,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曾經試着去愛上這個自家生活已經難以為繼的家庭的侵入者,這樣的嘗試,啞叔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但總敵不過貧困的威脅,一向的清酒換成了奶粉,或許不止這些,那個善良的女人在一個大雨天永遠離開了家。或許,電影裏面並沒有大雨,只是我的心裏一直滂沱,即使此時此刻。阿美的第一聲“爸爸”讓啞叔欣喜若狂;窮苦人家難得一見香肉(狗肉)終於讓大人們來了一次打牙祭的機會,可小女兒對小狗的憐愛讓爸爸放棄了;終於待到了一條看似美味、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有毒的蛇,爸爸嘗後騙小女兒中毒,那時的音樂竟讓我也以為悲劇就此結束了,那只是一個父女的小玩笑;女兒長大了,並不是坐在屏幕前的我所一直擔憂的數典忘祖,阿美一心想為終日操勞的父親買一套房子。或許,父親們永遠只希望孩子守在身邊,而不是我們所念叨的一棟大房子,況且那是沒有兒女膝下的大房子。
阿美遇到了時君邁,一個似乎從瓊瑤小説走出來的名字,是那個時代的文藝青年,他帶阿美走進了新的世界,快樂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阿美的青春引來了唱片行的老闆,這是一個愛男人的男人,或許導演不忍心讓觀眾看到更大的悲劇,那時得娛樂界或許不必今天更乾淨。阿美汗水灑在練功房裏,她得腦海裏是父親走街串巷的一幕幕。命運並沒有她和開玩笑,淚水和汗水換來了一夜成名,她離實現買房子錢的願望越來越近,可離父親越來越遠。父親只能在一台幾乎收不到台的電視上看看女兒,那條救下命的狗也遠去,他一個人在破舊的房子裏每天夜裏都要吹好幾次那支小時候可以把女兒逗笑的嗩吶(我不認識樂器,可能是)那所謂得20萬又能買到什麼呢,在他嚥氣的時候都沒能見到女兒一面。
若這是對親情的詮釋,阿明的媽媽向觀眾展示了普通人的命運。好賭的丈夫偷了家裏最後的錢去搏每次的最後一把,一輩子總要贏一次把,他贏了,還兑現了諾言,給老婆買了項鍊,給孩子買了玩具,可這是最後一次。對於一個普通的婦女,好賭的丈夫也勝過沒有丈夫。或許每個人的命中註定了要遭受痛苦,尚不能接受丈夫淹死的事實,家中失火,那個唯一的傻弟弟也喪身火海。他們那片貧民窟終於被政府看到了,要拆遷,可阿明卻為此付出了生命。丈夫、弟弟去世的下一個鏡頭,就是阿明媽媽面對微笑的畫面,似乎那一切從未發生過,唯一的兒子慘死,媽媽的下一個鏡頭竟然也是若無其事,鏡頭的後面應該有多少淚水,每個人都可以想象。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選擇堅強,但是每一個人面對悲劇都不能把痛苦揉碎了去品嚐。事實上,我們每個人也都沒有那麼做。活着,僅僅是一種態度。我建議中央四台可以重播這部老電影,讓台灣人好好聽聽這首歌:
“沒有你,哪有我,假如 你不曾育我,給我父愛和温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會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