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經濟在理論上違背客觀規律,不可能順應有序性進化的文明本質_風聞
背山远行-无论山是否向我走来,我都背山远行06-18 22:11
【本文來自《計劃經濟的草紙,你還有印象嗎?》評論區,標題為自己修改】
對計劃經濟的觀點,我和作者是一致的,但支持我們共同觀點的論據,我不傾向於使用作者使用大量篇幅的具體的“草紙”事例,而認為作者結尾一段的少量文字更有説服力,而且我認為這説得不僅還不夠,而且還有問題——對市場的的可替代性,我是有不同看法的。
怎樣評判計劃經濟這種理念,我認為用一般性來説明問題,遠遠比用很多具體和特殊性來説明,更有解釋力。當然,這裏也先要説明,計劃經濟那個時代的歷史不可能否定,因為它不僅僅是計劃經濟理念,還有中國人的奮鬥和探索。
我説的一般性看問題的角度,和作者結尾説提到的,都是哲學上的。
從哲學上,我們其實很容易知道,物質運動,同類事物的一般性是不變的,但特殊是五花八門的,可變的,與一般性有關的東西能預測,與一般性無關的特殊性無法預測。這是客觀規律。
我們搞經濟建設,是順應客觀規律,還是違背客觀規律,我就是用這樣的思路和標準來評判計劃經濟這種理念。計劃經濟的理念,不管一般和特殊,都試圖預測和規劃,這顯然違背客觀規律。
這個哲學道理,學好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人就應該知道,不知道的話,只要有人知道也一定有辦法被理解接受。也就是説,建國的時候,我們就有機會避開一直搞計劃經濟這種錯誤理念的影響,但我們把目光更多放在具體實踐上了,一搞就是幾十年,是實踐上看不到出路之後才轉而搞改革——改革和開放有點不一樣:我們一直想開放但國際環境不允許,但改革卻與國際環境無關,是我們內部的事。
再幾十年之後的今天,我們看待自己的歷史,我覺得應該更有理由不要只用具體實踐這個視角看問題。
我有個觀點,文明的本質(特有的一般性)是有序性進化的載體。承載有序性進化這個目標要求我們的是,掌握現有各物質運動層次的客觀規律,不斷創造更高層、更復雜的物質運動形式,週而復始永不停歇。
在這個基本觀點落實到搞經濟,我們當然必須不斷創造更高級和更復雜的經濟形態,這是大時間尺度上的趨勢。市場機制,是過去的社會運動中已經被創造出的東西,這是我們必須首先認識清楚和把握好的東西,我們這樣做是繼續創造新機制的前提。
所以,我對中國經濟的看法是,我們從未搞過市場經濟,而是事實上始終在創造新經濟模式,只是很遺憾,我們在一般性認識上始終落後於自己的實踐而從不這樣看問題。國家有引導、調節和干預的行為,但國家的作為不只這些,還有這樣做之後構建起來的新的經濟運轉機制,市場機制依舊在起主導作用,這一點我們並未搞錯,但除了現狀之外還有趨勢,我們新創造的東西在不斷增強,市場機制的作用在不斷後退,這就是一種替代趨勢——作者説的不可排擠和替代,我當然不同意。
而計劃經濟,由於一開始就有違背客觀規律的部分,不可能順應有序性進化的文明本質,所以它雖然是被創造出來的,但卻也是一種錯誤的嘗試,根本就不能和正確的嘗試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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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給回覆者們的文字。
先簡要重申我的觀點:
我不是在推崇市場經濟,而是同時不認同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我認為我們改革開放以來始終事實上在創建新經濟模式,這不是市場經濟。
市場經濟,自有其缺陷和危害,我很清楚,但因為屬於題外這裏不加討論。
對計劃經濟,我強調用一般性認識的思維去分析問題,用是否違背客觀規律來評判。
客觀規律:一般性可預測,特殊性不可預測。不認同這個是客觀規律,只能導致機械宿命論。
計劃經濟的理念,就是在試圖依靠可預測的東西做計劃來實現一定的經濟功能。這一定的經濟功能,當只表現為特定產品或特定領域產品,且社會上存在足夠的非計劃經濟成分的條件下,才有可能是可行的。但若拓展到整個國家的經濟範圍,就必定會把大量不可預測的東西納入到預測和計劃範圍,這必定會嚴重影響整個經濟系統的可持續運轉,最終不可行。
討論這種問題,從一般性認識的角度去談,才有可能把問題認識清楚,而五花八門的具體特殊性的細節一起端上來,只能把水攪渾。
我已經把問題簡化到如此簡單清楚了,要反駁可以二選一:可以反駁説我説的不是客觀規律(這將導致機械宿命論哲學);或者,也可以反駁説計劃經濟沒違反這個客觀規律,但計劃經濟的理念和作為都實實在在,否認不了。問題就這麼簡單。
而下面的回覆者們,有太多的人在頑固堅持兩種態度,其一是非把我看作市場經濟的維護者不可;其二,是不顧已經簡化的問題,而一定要用具體和特殊性來把水攪渾。這兩種人不是來討論問題的,而就是為堅持錯誤而來,根本就不想講道理。對這兩類人,以及連概念都沒搞明白就望文生義的那些人,我不可能繼續浪費時間,原則上一律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