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有很多律師,但仍然渴望他的戰時軍師_風聞
水军都督-06-18 19:29
特朗普有很多律師,但仍然渴望他的戰時軍師
2023年6月17日
羅恩·埃爾文
<國家公共電台>
這種語言可能是為了讓人震驚,但當前總統特朗普本週回應他的聯邦刑事指控時,他發誓要重新上任,並“任命一位真正的特別檢察官來追查歷史上最腐敗的總統喬·拜登,以及整個拜登犯罪家族”,這並不令人意外。
同樣令人驚訝的是,特朗普在傳訊前的下午,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一個已經沸騰了兩年的法律問題上,面試代表他的潛在律師,這也是他的性格。
當然,在這段時間裏,特朗普一直有一羣律師為他和他對國家安全文件所有權的要求而戰。儘管他們的名單出現了一些洗牌,但自從國家檔案館在2021年首次通知這位前總統他需要遵守法律以來,他們一直在拒絕傳票,並在華盛頓特區和佛羅里達州提出動議。
然而,在離開庭還有幾個小時的時候,特朗普仍在尋找一位在南佛羅里達州有聯邦執業的頂級律師,他願意接他的案子。
在美國法律史上這些令人擔憂的時刻,特朗普對法律界和法院系統本身的態度得到了體現,這種態度他已經保持了半個世紀。問題一次又一次地表明,特朗普不僅僅是在找律師。他好像在找戰時軍師。
這個短語在20世紀70年代的《教父》電影中開始流行。在第一部電影的開頭,虛構的柯里昂家族的臨時首領斥責他的律師談判。
“幫我個忙,湯姆。他説:“不要再給我什麼修補的建議,只要幫我贏就行。”他補充説,他真正想要的是“一個真正的戰時軍師”。
雖然這個意大利語單詞有顧問或參謀的意思,但其含義在修飾語中。這種特殊的顧問應該是一個內心的戰士,一個首席戰略家和一個武器的化身。特朗普心中有一個模式。
“我的羅伊·科恩在哪兒?”
“除了他的父親,對這位未來總統影響最大的是羅伊·科恩,”《紐約時報》的瑪吉·哈伯曼在她的特朗普傳記《自信的人》中寫道。自20世紀50年代初以來,科恩就臭名昭著,當時他剛從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畢業,是參議員約瑟夫·r·麥卡錫的助理律師,當時約瑟夫·r·麥卡錫主持了針對政府共產主義者的聽證會。麥卡錫的努力失敗了,他受到了參議院的譴責,但科恩卻回到了家鄉,開始了私人執業,賺了一大筆錢。他的客户名單上包括了紐約五個真正的犯罪家族。(其中還包括體育界和娛樂界的著名人物,甚至還有一位天主教紅衣主教。)科恩和特朗普於1973年相識,很快就開始建議這位年輕的商人如何與聯邦政府打交道,以及如何打擊打擊住房種族歧視的執法。“別告訴我法律是什麼,”科恩會説,“告訴我法官是誰。”但科恩於1986年去世,特朗普仍在尋找替代人選。作家邁克爾·沃爾夫在描述特朗普入主白宮的第一年時説,特朗普經常會大聲問這樣一個問題,不針對任何人:“我的羅伊·科恩在哪裏?”科恩去世後,特朗普經常依靠便宜得多的法律幫助。他為特朗普集團提供的法律服務或個人事務都被外包給各種各樣的律師,目的是把成本降到最低。這很重要,因為特朗普及其公司經常捲入訴訟。他和公司在民事法庭上被起訴了數百次,他們經常起訴和反訴。邁克爾·科恩是特朗普任職時間最長的顧問之一,從2006年到2018年,他既是律師,也是“調停者”——為特朗普收拾爛攤子。其中一起是在2016年大選前向一名色情女演員支付封口費,最終導致科恩被吊銷律師資格,並因逃税和其他指控被判處三年監禁。科恩在2020年出版了一本揭秘特朗普的書,名為《不忠:回憶錄》。2018年4月16日,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的長期私人律師和知己邁克爾·科恩在紐約聯邦法院舉行聽證會後離開。科恩和代表特朗普的律師要求法院阻止司法部官員閲讀與科恩與特朗普關係有關的文件和材料,他們認為這些文件和材料應該受到律師-當事人特權的保護。
律師,到處都是律師
特朗普在入主白宮後感到沮喪,因為他的身邊幾乎都是律師,但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律師。
他的第一任幕僚長雷恩斯·普利巴斯在成為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並最終加入特朗普之前,曾是威斯康星州一位聲名顯赫的律師。
特朗普的第一位司法部長人選是傑夫·塞申斯,他是第一位支持特朗普競選總統的美國參議員,也是唯一一位在初選前支持特朗普競選總統的參議員。塞申斯也是一名律師。他曾在家鄉阿拉巴馬州擔任法官,似乎對特朗普非常忠誠。
然後是白宮法律顧問唐納德·麥加恩,他曾參與特朗普2016年的競選活動。華盛頓的共和黨人知道他是一名一流的競選財務律師,也是聯邦選舉委員會的前任主席。
終於,特朗普有理由對自己的核心圈子裏又多了一位律師感到滿意。這是聯邦調查局局長詹姆斯·科米。雖然科米是由奧巴馬總統任命的,但他一生都是共和黨人,有着強烈的保守名聲。
科米的調查沒有導致對前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的起訴,因為他稱她在任職期間“極其粗心地”使用私人電子郵件服務器,這讓共和黨感到失望。但當他在2016年大選前11天短暫重啓此案時,他為自己做了一些補償。這一明顯的突破引起了很大的關注,而科米在此後不久結案時,卻沒有引起多少注意。
但在就職典禮後,特朗普想知道科米的立場,於是把他帶到白宮共進晚餐。據科米説,特朗普問他是否有當局長的忠誠。當科米説對特朗普會一直保持誠實時,特朗普並不滿意。“我需要忠誠,”他説。“我期待忠誠。”
科米説,特朗普提出這一“要求”的方式與甘比諾犯罪家族的頭目薩爾瓦託·“公牛薩米”·格拉瓦諾(科米已經起訴了他)相同。
那是就職典禮後的一週。不到四個月後,科米在訪問聯邦調查局外地辦事處時被解僱。但特朗普律師團隊的人員流失才剛剛開始。
普利巴斯只幹了六個月,在停機坪上等車時被推特解僱。塞申斯拿到了俄羅斯試圖干預2016年美國大選的證據,可能是為了幫助特朗普,按照司法部的政策要求,塞申斯迴避了這個問題。但當他的下一任上司任命特別檢察官(前聯邦調查局局長羅伯特·穆勒)調查這些指控時,特朗普勃然大怒。在最初告訴塞申斯他被解僱後,特朗普讓他留任到2018年中期選舉之後。
那時,麥克加恩也走了。他曾幫助引導數十名聯邦法官候選人進入確認程序,但他也曾多次與特朗普發生衝突,特朗普認為白宮律師應該充當他的私人律師。
巴爾填補了這個空缺——直到他****不幹了
有一段時間,特朗普似乎找到了他的人,他的第二任司法部長威廉·巴爾,他於2019年初得到確認,幾乎能撐到2020年底。巴爾曾在老布什政府擔任司法部長一年左右,之後擔任過威瑞森電信等大公司的內部法律顧問。
巴爾離開政府近30年後,主動給政府發了一封信,批評在俄羅斯干預案中任命特別檢察官。穆勒的長篇報告發現了俄羅斯的廣泛干預(沒有發現與特朗普競選團隊的具體協調),並列舉了一些可以被視為妨礙調查本身的例子。它明確拒絕為特朗普開脱,但表示特別檢察官辦公室“接受”司法部的政策,即現任總統不能被起訴。
巴爾宣佈了報告的結果,並將其視為無罪,就像特朗普自己所做的那樣。但特朗普對巴爾對2020年11月選舉舞弊指控的回應肯定不會那麼滿意。巴爾讓他的部門調查了這些指控,並報告説這些指控毫無根據。
這份報告發生在特朗普核心圈子的一次白宮會議上,根據幾份公開的報道,總統的反應是“你一定討厭特朗普”,並接受了巴爾的辭職。但巴爾被麥克加恩的繼任者帕特·西波隆説服回來待了幾個星期。
在同一時期,沮喪的特朗普求助於一組完全不同的律師,這是一個主要由魯迪·朱利安尼組建的非官方團體。自從朱利安尼在上世紀90年代(以及2001年9月11日)擔任紐約市長以來,特朗普和朱利安尼一直是盟友和夥伴。朱利安尼聘請了包括詹娜·埃利斯和西德尼·鮑威爾在內的律師團隊,兩人都受到了州或律師協會的紀律處分。朱利安尼本人的執照也被暫時吊銷,正在等待最終裁決。
在2020年的最後幾天,加州律師、前法學院院長約翰·伊士曼也參與了其中,他認為,選舉人團的結果可能會在1月6日的國會認證時受到質疑。利用這一理論,特朗普和朱利安尼以及其他人認為,副總統邁克·彭斯和一些國會議員可以共同阻止認證,並將選舉送回幾個搖擺州的州立法機構,這可能會讓特朗普成為贏家。
作為白宮法律顧問,西波洛內曾在2019年的第一次彈劾審判和2021年的第二次彈劾審判中幫助特朗普辯護,他擊退了朱利安尼團隊的陰謀。他特別反對特朗普可以從司法部提拔一名律師作為巴爾的臨時繼任者,從而支持欺詐指控和重新計票或新一輪投票的要求。
事到如今**,回到邁阿密**
事實證明,特朗普本週在兩名資深律師的陪同下來到邁阿密的地方法官面前,這兩名律師過去曾為他工作過,並獲准在佛羅里達州執業。但直到上週被起訴之前,一直在處理此案的不是他們兩人。吉姆·特魯斯蒂和約翰·羅利於6月9日離開了團隊。本週,托拉斯還要求將他的名字從特朗普對CNN的未決案件中刪除。
相反,特朗普在傳訊時由克里斯托弗·基斯和託德·布蘭奇代表。基斯是佛羅里達州資深律師,與共和黨州長羅恩·德桑蒂斯和參議員裏克·斯科特的全州競選活動有關。基斯在2022年曾是特朗普文件團隊的一員,但後來被調任處理特朗普在紐約面臨的民事訴訟。
預計布蘭奇將在佛羅里達州的案件中領導團隊,但在紐約涉及封口費和隨後的銀行欺詐的刑事案件中,他的角色也類似。
無論誰代表特朗普出庭受審,都將面臨一個具體問題,那就是特朗普對他之前的一些律師説過的話。除非證據被壓制,否則起訴書包括特朗普和他的兩名(未透露姓名的)律師之間的對話,特朗普在對話中建議對他保留的文件撒謊。
在這一點上,這次談話似乎失去了“律師-當事人特權”,因為它試圖讓律師參與進一步的犯罪。
巴爾和其他人已經明確表示,這一證詞對妨礙司法的指控尤其致命。
不管它是否為該罪行提供了關鍵證據,它肯定讓特朗普聽起來像是一個希望律師按他的要求行事的人。要有絕對的忠誠。
羅恩·埃爾文是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華盛頓台的高級編輯和通訊員
原文標題是:Trump has had a lot of lawyers but still longs for his wartime consigli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