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連斯基繼續在政壇上活躍15-20年毫無問題_風聞
老马识途-但使龙城飞将在,不让胡马度阴山06-29 11:09
【本文來自《澤連斯基:反對任何將俄烏衝突變為“凍結的衝突”的和平計劃》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瓦夏(小澤在熒幕上最出名的角色)其實還遠沒到可以下定論的時候。作為一個政治家,以他現在的年齡,只要他想,繼續在政壇上活躍15-20年毫無問題。
説句半開玩笑的話:最後蓋棺的時候是否會有一頂帽子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那都是説不好的事情。(尼克松,里根,老布什,都曾十分反華),人間正道是滄桑。
但到了今天這個世界,對瓦夏的評價其實需要超越單純評價他個人能力和政治操守的範疇。就像中國人評介戈爾巴喬夫與葉利欽一樣。
小民對瓦夏的評價,可以大體分為三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是做為曾經真實存在過的俄烏白三國實體之上的那個東斯拉夫帝國的送葬人。作為一個成長在烏克蘭猶太家庭的人,爺爺輩四兄弟參加衞國戰爭並只有一個人活下來,從小可能聽痛打納粹遠多於烏克蘭大饑民的人,瓦夏和其他“轉型正義典範”政治家有一點顯著不同的是,他不是靠賣反俄人設登台的,甚至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他對俄羅斯文化的認同可能還高於對烏克蘭的認同。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曾經不反俄,對興趣和賺錢的愛好高於政治的日子人出身的政治家,現在卻成為了烏克蘭堅決抗俄的一面旗幟,背後則是千千萬萬將他推上總統寶座並至今在前線或後方為烏克蘭而戰的普通日子人。
再背後是別洛韋日協議30年後,曾經既有布瓊尼第一騎兵軍橫掃帶來的大飢慌,也有過真實的在一條戰壕內抗擊法西斯的記憶,歷史宿怨和血濃於説並存的俄烏兩族,終於令人唏噓地走到恩斷義絕的地步了。
一句話:蘇聯解體30年後,東斯拉夫這個帝國的最後一抹幻影,在澤連斯基手裏煙消雲散了。
第二個層次:瓦夏和老特一樣,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適應了虛擬社交網絡的政治家。巧合的是二人在從政前都有過豐富的面向大眾產出傳媒作品的經歷。川普證明了通過社交網絡進行的宣傳和動員在“常規”時代的巨大威力,瓦夏則證明了社交網絡在戰時的鼓舞和宣傳作用。實際上,我覺得比起所謂民選正道領袖,這兩個人給出的其實是新一代克里斯瑪型領導該怎麼塑造的答案。
他這代領導,不是特別依賴現實的依託於建制精英作為分發節點的支撐組織,而是利用適合社交網絡傳播特點的,短平快、高頻次、高信息密度但小體量的短文和視頻拉近自己和大眾的距離並完成形象構建,在這方面是頂尖高手。
與之相比,無論什麼體制下,適應專業佈景攝影環境下,精心準備長篇大論的建制精英們(包括普帝),在這方面都還屬於摸不到門道級別的。
第三個層次:瓦夏自己在蟲豸遍地爬的政壇上做了一個有對國家基本責任感的人。在這個層面,老馬不得不先拋棄立場(挺俄)
至少,老馬看到了,大敵當前時不逃跑,組織抵抗,其實是對一個合格的,有責任心的政治家最基本的要求。但在烏克蘭乃至整個地球,如今都是蟲豸遍地爬的時代,他能做到這點確實屬於稀缺人物。
其實説句諷刺的,不光這邊有“正確的歷史記憶”,西方一樣在塑造類似的“正確的歷史記憶”。不要看現在西方出來狂吹自己是如何從一開始就和烏克蘭人站在一起反抗大魔頭,但實際上在去年二月最初一段時間——“我能做的只有為烏克蘭人民祈禱”“我為澤連斯基已經安排好了直升機,他應該到倫敦來組織流亡政府”“你們國家沒幾天就要完蛋了,給你幾千頂頭盔意思一下得了,別給臉不要臉”。
在這個大背景下,瓦夏在2.25日基輔大街上的發言:“總統在這裏,總理在這裏,我們都在這裏,我們將戰鬥到底!”
確實讓老馬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腐敗的西方還有這樣的人,何況出身戲子。
尊重對手,尊重敵人,某種意義也是尊重自己。按老馬的淺薄價值觀:戰場正是因為有對手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