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決戰》:司徒雷登分裂中國的陰謀_風聞
东莞环保料刘琅-汉使斩楼兰王,士卒上,道:勿动,汉军至,动则灭国07-04 11:04

《大決戰》這部這空前絕後的電影,是我每年春節閒下來時必定要重温的。片中的每一個事件,每一個人物,細細口味之下,都能夠有新的收穫。這不,就連在影片中僅僅圳露了幾小面的司徒雷登,也像《西遊記》中的白骨精那樣,慢慢顯現出了真面目。可能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角色在《大決戰》第一部的開頭見了李宗仁,在第三部的開頭見了傅作義,電影這樣敍事,是意味深長的。
1946年7月11日,司徒雷登出任美國駐華大使。迎來了人生的轉折。其中原因,誠如毛澤東所説:“司徒雷登是一個在中國出生的美國人,在中國有相當廣泛的社會聯繫,在中國辦過多年的教會學校,在抗日時期坐過日本人的監獄,平素裝着愛美國也愛中國,頗能迷惑一部分中國人,因此被馬歇爾看中,做了駐華大使,成為馬歇爾系統中的風雲人物之一。”

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司徒雷登,忠實地執行了美國分裂中國的政策。他很快給馬歇爾物色到了願“沿長江和毛澤東劃分中國”的李宗仁,並使其迅速取代了有那麼點“半獨立性”的蔣介石。1947年9月8日,司徒雷登就向美國國務院舉薦李宗仁以取代蔣介石,暗中支持李宗仁競選副總統,電影《大決戰》中,對於這段歷史雖然沒有明説,卻留下了明眼人看得懂的線索。片中司徒雷登、美國駐華聯合軍事顧問團團長巴大維在南京中山陵旁與時任中華民國副總統的李宗仁會談,司徒雷登先定下基調:“我已經預感到,今年冬天南京將是一個真正的冬天,一個難以渡過的嚴寒的冬天。”巴大維接着試探李宗仁對時局的看法:“請問李將軍,你對規模空前的徐蚌會戰做何估計?”李宗仁打了個哈哈:“呵呵……會戰一直是總統在親自指揮,我怎麼敢妄加議論呢?”巴大維説:“我們只是朋友之間隨便談談,將軍不妨直言。”李宗仁往四周看看,然後很神秘地低語:“天知道啊!”美女翻譯也呵呵了,她笑着對巴大維翻譯:“god knows。”這下巴大維、李宗仁、司徒雷登都哈哈大笑,眾人對蔣的失敗已經心照不宣。司徒雷登最後説:“副總統先生,看來您充分意識到了戰場上的暗淡前景,您是一位舉足輕重的政治家,假如您正在着力於某種嘗試,人們不會感到任何意外的。”李宗仁現在已經是副總統,美國人鼓勵他進行的“某種嘗試”,自然是取總統之位而代之。

李宗仁後來在回憶錄中説:
但在今天回顧那時的情況,我不禁不寒而慄了。我今天感到慶幸的是:當年與我打交道的美國方面的領袖人物都是一些沒有經驗的人。這些人在現狀不變的局勢下指導世界事務是能幹的,但處理起嚴重的國際危機時,則肯定是無能為力。如果他們要象約瑟夫·斯大林那樣冷酷和精明,象他一樣善於抓住時機,中國肯定是會完了。如果美國人全力支持我,使我得以沿長江和毛澤東劃分中國,中國就會陷入象今天的朝鮮、德國、老撾和越南同樣悲慘的局面了。南部政府靠美國生存,而北部政府也只能仰蘇聯鼻息,除各樹一幟,互相殘殺外,二者都無法求得真正之獨立。又因中國是六億人的大國,這樣一來,她就會陷於比前面提到過的三個小國家更為深重的痛苦之中,而民族所受的創傷則恐怕幾代人也無法治好了。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在我們敬愛祖國的未來歷史上,我會成為什麼樣的罪人呢?
真正“沒有經驗的人”是李宗仁,司徒雷登早就有了佈局,李宗仁只是他棋局裏的一個子,而且是一個棄子。1948年底,中國共產黨在遼淮海戰役中的勝利已成定局,司徒雷登給美國政府主動提出比馬歇爾“兩分中國”設想更陰險的方案,即軍閥割據。他寫道:鑑於這種情況,我們必須構想某種典型的中國式處理方式,讓委員長引退,並組成聯合政府,由張治中與馬家(五馬將軍:馬鴻逵、馬步芳、馬步青、馬鴻實(應為馬鴻賓)、馬佔祥節制西北,四川、雲南、貴州也分別由各省主席控制,這樣就可免受共產黨干擾,這在聯合政府初期是完全可能的。同樣,共產黨在聯合政府的名義下會加緊鞏固其北部地區,而宋子文則會在華南獲得喘息之機。這期間,美國必須保持政策的靈活性。無論誰統治中國,都需要外援,而美國是目前唯一可以依賴的外援提供者。由此出發,我們就能在美國利益所在的地區的局勢更為明朗的時候,利用我們的這種地位左右形勢。——“司徒致國務卿”(南京,1948年6月11日),[美]肯尼斯?雷、約翰?布魯爾編,尤存、牛軍譯:《被遺忘的大使:司徒雷登駐華報告(1946~1949)》,江蘇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52頁。司徒雷登也沒有忘記分裂中國西藏。他在即將離任回國前寫信給艾奇遜説:我們希望建議新德里使館今夏向拉薩派出小型代表團(國務院7月5日上午1時傳閲電報信息)。廣州政府對西藏的管轄權已經不存在了,我們贊成在同中國共產黨政府建立關係之前,採取任何具有承認西藏自治地位的行動。——《司徒雷登致艾奇遜》(南京,1949年7月8日),陶文釗主編:《美國對華政策文件集1949-1972》(第1捲上),世界知識出版社2003年版,第319頁。他不僅要使中國倒退到20世紀初的那種軍閥割據的亂局,而且還要在這種割據中實現美國的主導地位。
為了實現割據方案,司徒雷登找到了另外一個棋子。
《平津戰役》整部影片的中心,其實是講國共雙方爭奪一個人,此人就是駐守北平,時任華南巢總司令的傅作義其實不光是國共在爭奪他,以前一直在幕後的美國人現在也直接站出來了。電影一開篇,司徒雷登和傅作義在暴雨中游覽故宮,看到太和殿千龍吐水的盛景(飾演傅作義的李定保,後來最有名的角色是《雍正王朝》裏的鄔先生)。司徒雷登感嘆了一番帝王的無上權威之後説:“傅將軍,我再一次提醒你考慮,把華北國軍撤退到山東沿海,留駐青島的美國西太平洋艦隊會和將軍直接聯繫的。”傅作義還是不肯明確表態:“大使先生,我已經説明了,我只是一個地方長官,我不能不聽命於南京啊!”司徒雷登:“哈哈哈哈,我的老朋友,我原以為你不善於外交辭令,看來我錯了,”
這位在1949年初將李宗仁捧上“總統寶座”並盛讚“李宗仁在正式就職後的數月中政績突出”的“好人”,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不久就迅速“移情別戀”,他似乎忘記了正在急需美援的李宗仁,堅持駐守南京並向他的學生、現為中共代表的黃華商談,並表示極樂意接受黃華傳達的“毛澤東和周恩來的口信”以及希望他訪問燕京大學的邀請。1949年6月,司徒雷登還託即將赴北平參加新政治協商會議的陳銘樞和羅隆基等民主人士傳話:“如果新中國採取中間態度,不完全親蘇,美國可以一次性借給新政府50億美元,接近印度15年所得的貸款。”兩個月後,毛澤東在《別了,司徒雷登》一文中用“嗟來之食”形容司徒先生的“好意”,説:“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嗟來之食,吃下去肚子要痛的。”司徒雷登甚至坐等解放軍進南京,積極奔走直到1949年8月2日才乘飛機離開中國。
1949年8月2日,司徒雷登離開了中國,8月18日,毛澤東發表文章《別了,司徒雷登》説:“他是美國侵略政策徹底失敗的象徵。”至於司徒雷登本人,毛澤東更是揭穿他“平素裝着愛美國也愛中國,頗能迷惑一部分中國人”的虛偽性。《別了,司徒雷登》的結尾:“司徒雷登走了,白皮書來了,很好,很好。這兩件事都是值得慶祝的。”到今天布林肯走了,耶倫要來了,這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