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 是做“杭鐵頭”，還是做“破腳骨”？_風聞

是做“杭鐵頭”，還是做“破腳骨”？

金新

       《杭二中招生分數線“力壓”學軍的奧秘在哪裏？》一文刊發在“全球視野，中國關懷”的觀察者網，觀察者網用户“長者試水”的留言讓老夫作為一個學軍人心裏很不好受：“杭二與學軍，就像北大與清華，京師大學堂從心眼裏就看不上赴美預科，這是從根子上的優勢，是出身決定的。杭二百年老校，根子在清末，  而學軍只有六十餘年的歷史，是無法相比的，在杭州，杭二中力壓學軍是杭州百姓的共識。可惜的是杭高（杭一中），也有百年曆史，也出過眾多名人和學者，現在被杭二和學軍碾壓，屈居第三。”

（京師大學堂舊址）

       不好受歸不好受，但老夫看後的第一時間感受是，這個“長者試水”是個有腹笥的獨立思考者。      

       同樣這篇文章被轉發至杭州某教育人氣論壇，得知該論壇用户“其文其聞”的留言讓老夫作為一個從不人格依附的文化人勃然大怒：“酸不拉唧的哈！主要還是學生與家長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些含糊其辭、遮遮掩掩的數據與野榜在真相面前不堪一擊！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如果學校都縱容或者主觀上都願意接受這些野榜，也不發聲。這樣對於敢發家榜的學校，就佔據上風了……一個酸文人！”     

       勃然大怒，是老夫看後的第一時間感受到，這個“其文其聞”套用一下魯迅抨擊梁實秋的話就是杭二中的一條“喪家”的“破落户”的“乏走狗”。    

       一樣替杭二中説話且一樣刻薄，為什麼“長者試水”與“其文其聞”給老夫的感受截然不同呢？     

        蓋因一個是“杭鐵頭”，一個是“破腳骨”。    

      “杭鐵頭”是有個性的杭州人的別稱。有人以為：“隱喻杭州人所具有的那種堅忍孤高、耿直不屈的精神。很多杭州人的語言口氣和性格脾氣具有北方人的特徵，堅毅而剛直。郁達夫在文章《杭州》中説到杭州人的特點，吃了虧，還自以為是，自命為直；後來杭州的原市委書記王國平把它轉換為杭州人的精神——‘杭鐵頭精神’，改變了含義。”     

      “破腳骨”又名“破腳光”，是南方地區，浙江地區對市井那種蠻不講理的小混混的一種專用的稱呼。迅翁曾講過一個笑話：“一個紳士有錢有勢，我假定他叫四大人罷，人們都以能夠和他扳談為榮。有一個專愛誇耀的小癟三，一天高興的（地）告訴別人道：‘四大人和我講過話了！’人問他‘説什麼呢？’答道：‘我站在他門口，四大人出來了，對我説：滾開去！’”大先生用幽默生動的語句和例子説明了什麼是尊嚴人的有面子，什麼是“破腳骨”的丟臉，深刻地諷刺了無底線“愛面子”的卑劣行徑。     

    “長者試水”的尊嚴語與“其文其聞”的丟臉話，從實用語言學的角度為我們劃出了“杭鐵頭”與“破腳骨”的“分水嶺”！     

        其實，一所名牌高中確實也需要面子，何況“ 中國精神的綱領就是‘面子’”，但豈能“只要抓住這個面子，就像揪住了阿 Q 頭上的那根小辮子，牽他往東就往東，牽他往西就往西 ”呢？                                                                                                          匆匆於2023年7月8日18時3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