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動物比人類還會拉幫結派,不會帶團隊就只能被孤立_風聞
把科学带回家-把科学带回家官方账号-专注于孩子的科普教育07-19 18:25
撰文 | Skin
審校 | Ziv

(注:圖片僅供娛樂!沒有説任何人格的壞話!圖源pixabay)
2023年了,你知道什麼是MBTI了嗎?不知不覺,現在年輕人見面似乎都要丟出這類4個字母的暗語,什麼infp,estj之類的排列組合。而這樣的十六型人格測試,則將不同“個性”的人們分成了16種不同的性格,讓大家找到了自己的“同盟”。

四個字母的“暗語”你搞懂了嗎?
一位叫做保羅·羅斯的科學家也在做這種事,不過,他的性格評估對象不是人類,而是火烈鳥。

“e人”聚會(火烈鳥版)|Pixabay
保羅·羅斯是一位專注於火烈鳥的動物行為學家,2012年他開始觀察這種鳥類後,就感覺到火烈鳥羣體的行為非常“社會”。
火烈鳥一般成羣結隊地生活,最大的羣體可以超過200萬隻鳥,它們一起生活、覓食以及繁殖。在這個羣體中,每個火烈鳥都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不過,科學家觀察到,火烈鳥對朋友的選擇並沒有那麼簡單,它們的朋友中,既有普通熟人,也有關係最好的閨蜜和老鐵,有既是朋友又是伴侶的火烈鳥情侶,還有在幾個朋友圈子裏都玩得好的“社牛”。它們面對不同朋友時,表現出的行為是不同的。

社會還是🉐️看火烈鳥啊!|Giphy
一隻火烈鳥會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並且一起出去玩,在生活中互相幫助。而這種友情的紐帶十分緊密,往往可以維持好幾年。
不過此時,保羅·羅斯又開始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這些火烈鳥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好朋友”的呢?
在今年3月發表的一篇論文中,羅斯靠着一些“人格測試”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火烈鳥版的“人格測試”有三個指標:攻擊性、開放性和順從性。得分越高,就以為着它是火烈鳥屆的“e人”,也就是更積極和外向。而內向的“i人”火烈鳥得分則較低。(此處只是比喻,沒有真的説e人和i人的意思)

友友們!我來啦!!|Giphy
在圈養的加勒比火烈鳥和智利火烈鳥中,羅斯給每隻鳥做了性格測試,結果發現,鳥和鳥之間的性格真的有所不同,而更神奇的是,在加勒比火烈鳥羣體,居然遵守着“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原則,更願意和性格相似的鳥們做朋友。
更加外向,具有攻擊性的鳥聚在一起,就更容易煽動戰爭,參與戰鬥,這些“好事之徒”顯然也不怕打架,甚至在同伴打架時還衝進去幫忙。

怎麼這麼不穩重啊!不像我們i人只會默默看熱鬧!|Pixabay
而更順從、內向的鳥類則不太願意打架,它們更喜歡默默地觀察其他鳥類,然後跟着一起走。不過,當它們被外向鳥欺負時,也會採取防禦的攻擊行為。
因此,如果你看到一羣羣火烈鳥聚在一起梳毛、玩耍、找吃的,大概率説明它們就是性格相同的好朋友。
“勇敢的鳥和其他勇敢的鳥有着更牢固,更一致的關係。而順從的鳥類則更願意和志同道合的火烈鳥同伴共度時光。”參與實驗的研究人員説到。在龐大的火烈鳥社會,一隻只不同性格的火烈鳥,也像是不同性格的人類一樣,扮演着不同的社會角色,並且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積極的鳥類可以活躍氣氛,而內向的則能夠維持關係。每隻鳥在羣體中都是重要的角色。|Pixabay
不過,在智利火烈鳥羣體中,這種現象似乎並不明顯。但每隻火烈鳥的個性仍然有着重要的作用。不過,有時候火烈鳥交友,居然也靠“顏值”?
2016年科學家發現,在火烈鳥社會中,身上粉紅色顏色較深的雄性會吸引更多的雌性。在它們的交友圈,毛色相近的火烈鳥更傾向於成為朋友,而顏色越深,可能意味着更健康。

研究中,火烈鳥脖子上的顏色評分標準。|參考資料3
許多鳥類都會靠毛色的鮮豔程度來選擇配偶,比如家雀,對它們來説,明亮的毛色是“高質量對象”的象徵。因為構成毛色的色素——類胡蘿蔔素需要從食物中獲得,毛色越鮮豔,可能就代表這隻鳥的覓食能力更強。而對於火烈鳥,它們身上的粉紅色其實也是食物色素的沉積,比如富含蝦青素的藻類等。如果食物中缺乏色素,火烈鳥的毛色就會變淺,甚至變白。

山雀羣體中,高質量對象的毛色更鮮豔。|Wiki
而這樣看來,火烈鳥社會中的拉幫結派行為,往往有許多因素決定,有的可能是性格,有的可能是顏值,還有一些因素科學家至今也沒有發現。不過,火烈鳥羣體就像人類一樣需要朋友。
科學家也認為,就算在動物園,火烈鳥羣體也要更大,畢竟在野外,它們可是成羣結隊,廣交好友的。而且需要更好地管理和協調,比如,別讓太活潑的鳥過分“霸凌”內向鳥了!

一些好朋友行為。|YouTube
火烈鳥交友可太難了,不像我,只要給一個贊和在看我們就是好朋友
參考資料:
[1] McCully, Fionnuala R., and Paul E. Rose. “Individual personality predicts social network assemblages in a colonial bird.” Scientific Reports 13.1 (2023): 2258.
[2] Rose, Paul E., and Darren P. Croft. “Evaluating the social networks of four flocks of captive flamingos over a five-year period: Temporal, environmental, group and health influences on assortment.“Behavioural processes 175 (2020): 104118.
[3] Freeman, Hani D., et al. “Plumage variation and social partner choice in the greater flamingo (Phoenicopterus roseus).“Zoo Biology 35.5 (2016): 409-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