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滾人被《樂夏3》整活了?_風聞
跳海大院-跳海大院官方账号-08-15 21:06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和其他圈子並沒有什麼兩樣,滾圈向來不乏種種或辛辣幽默、或自嘲興味滿滿的梗。

正流行的「滾人至暗時刻」合集,便是滾男滾女本着紀實的搖滾精神,將各自豐富多彩的文娛生活景觀,抽象為令人黯然的地獄笑話 ▼
「跳水沒人接」
「自帶酒水被攔下」
「帶女孩看演出,對方問這是什麼歌,結果自己也不知道」
「髮長頭髮照片,結果沒有人説疏離感」
「沒戴眼鏡,看到舞台上長髮男感覺到疏離感;
結果戴上眼鏡,發現是小樂」
……
而值此金秋,隨《樂隊的夏天3》順利開播,諸般“至暗時刻”此時坍塌為同一句話——

大家嘴上調侃着「音樂節四五百説衝就衝,愛奇藝會員誰能借我一下」,實則心中過大年,滿屏都洋溢着「我要看樂夏」的熱情。
對此,院辦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彷彿一夜之間,滾人都活過來了。
號稱水泥封心的滾男滾女,為看樂夏,暫時放下愛恨情仇、超越滾滾紅塵:


常年消失在朋友圈的「滾人」,從節目開播前就在敲鑼打鼓,看完節目後還要在朋友圈為鋼心和虎嘯春票數低鳴不平——一切讓人彷彿回到了幾年前的夏天。
眾所周知,《樂夏3》首播的那日,不少朋友是在本院旗下酒吧「例行公事」一起看的電視。

那一晚,望着大家為節目歡笑、隨音樂搖擺、跟唱每一首歌、為樂隊的精彩演出鼓掌,院辦不禁在想:這麼多年了,《樂夏3》究竟有何獨特魅力,還能讓滾男滾女們一夜復活?
你變了,《樂夏3》也變了

一上來,樂夏3就給了樂迷一個大驚喜:27支樂隊直接開演!
票數排名前17的樂隊晉級。不同以往,第一輪演出後,直接淘汰一半的樂隊。
由樂手先選出自己心中【HOT 5】的環節也被挪到了先導片——畢竟,比起什麼排名、熱度,大家真正在意和想要的,其實是好好欣賞那些形態各異的美麗音樂、直觀感受由優秀樂隊帶來的魅力現場。


節目組直言請大家放下期待、放下包袱。
為樂隊投票的大眾樂迷、超級樂迷和樂隊友友手中的權重變得統一。1人1票,主打一個平等享受音樂。

樂隊,有機會更加充分地展現自己;樂迷,則能更加無負擔地、自如充分地享受現場。
回想2020年第二季,彼時看分組挑戰賽的緊張感仍歷歷在目,競爭間尤可見節目同樂隊渴望破繭的生猛勁。
沉寂三年後,直觀感受到樂夏3變了,變得更加温和,也更懂治癒。
畢竟過去的三年,我們都經歷了太多變化、「太多內心的起伏」。正如馬東所説:這個時代,我們需要音樂來治癒人心。



「當下,我們更希望音樂成為熱烈的情緒補劑。」
體現在選手身上,明顯可見的是,舞台上站着的每個人都少了幾分劍拔弩張鋒芒畢露,多了一分包容與對身邊樂隊和樂迷的寄望。
最直觀體現便是在Nova Heart主唱海寧身上。
預告片裏,她斜着眼,一句「當明星不容易,很難搖滾起來了」,懟得彭磊話都説不出。原以為又是一場滾人把天聊死的名場面預警,沒想到下一秒,海寧便豎起了大拇指,爆發出標誌性的大笑。

此情此景,看上去便更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攢了好幾年沒能説的地獄笑話,此刻終於能夠面對面説出口。
也如新學校廢物合唱團開場所唱的:「就當那過去都是假的,對自己説了一句算了。」

這句話唱給自己聽,也唱給所有人。台上台下,「滾人」或許還是那些個「滾人」,但在經歷了相似的「過去」之後,柔軟的一面也在每個人心中生根。
樂夏是該變了,也確確實實因為台上台下每個人心境的轉變而變了。
不變的是,那些能擊中你我的
樂夏帶來的音樂豐富依舊。
朋克、英倫、流行、爵士、後朋、電子……無論何種曲風偏好,都能在這個夜晚被狠狠擊中。
或許是醉倒進橘子海的浪漫色彩,隨英倫搖滾的迷幻riff,享受在海風中搖曳的自由與愜意,去看晚霞散去、看星辰升起,憶起那個被一腳踢出的整個盛夏。

或許是傾倒於柏林護士的那股子酷勁。三聲「Bang Bang Bang」,直擊心臟。
任由一曲奇詭緊張的《Here comes the gangster》奏起,走進宛如蓋.裏奇電影般充斥黑色幽默的冷酷世界。


這邊廂,看Nova Heart以先鋒實驗呈現濃烈與高級(張亞東語)。
已經當了媽的馮海寧 ,哪怕説自己不敢摔了,音樂響起,依舊是那個「瘋」姐姐,在舞台上肆意扭動、釋放着旺盛的生命能量。

那邊廂,聽早已不再是25歲的鳥撞唱起《25》。
寫歌那年,年輕的何凡覺得自己「頭上的洞還是新鮮的、打開的」。如今,世界依舊在「熱血裏沸騰」,未被馴化,卻擁抱了成長——
「如果搖滾樂只有批判、質疑和拒絕才不酷呢,在表達不滿之後還有建立和成長的過程,才是真搖滾。」

樂夏舞台上的歌曲依舊能打動不同的人——小眾的大眾的,被更廣泛接受的或是隻在所謂的滾圈備受推崇的——它們又聚在了同一個舞台上。
一場遲到多年的盛宴終究還是到了,歡笑、淚水、吶喊,猛烈或柔軟,熾熱與温婉——它讓我們再次舉杯,致我們丟失的每一刻,也敬當下被打動的任一瞬間。
連接起孤島的橋樑
説到底,樂夏的動人,源自音樂的魅力。而音樂的背後,是靈魂豐沛的人。而人相遇、彼此共鳴,便寫就無數動人故事。
尤其經由歲月的發酵,《樂夏3》被沉澱出一份獨特的奇妙味道。
比如超級樂迷高葉,4年前她作為台下的觀眾與樂夏相遇,第一次打開了搖滾樂的大門;4年後,她已成為「大嫂」紅遍全國。啊,4年前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原來已經開始轉動。

又比如調侃着「大哥你上樂夏,你上它有啥用啊」的樑龍,過去數年,曾多次拒絕與樂夏相遇。如今還是來了,二話不説,直接打臉,盡顯東北搖滾教母真本色。

共鳴在場上發生着。
比如,虎嘯春的民樂手寒朝,這個手足無措、永遠慢半拍的大男孩,突然對彭磊上演真心告白:
「我特別喜歡你。」
「我感覺想做夢一樣,在這兒跟你互相鞠躬。」
彭磊呢——同樣地愛好做手工;回憶起年輕時,同樣地“傻到爆炸”、“一腳踹不出一個屁來”——他回應到:
「咱們一點都不遙遠,咱們是一樣的」。然後,赤誠相擁。

笑瘋了。然後,笑着笑着,就哭了。
為這個擁抱,為這份可貴的純粹、勇敢、真誠。

共鳴,亦在場下蔓延。
比如又喪又燃的康士坦的變化球,一句「我們半推半就的人生,怎麼過啊」,戳中了多少社畜的心。

談及《美好的事可不可以發生在我身上》的創作,樂隊主唱阿尼直言,當時卡在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心態爆炸,尤其忍不住跟同輩已成名成家的樂隊比較,很難不焦慮。

像極了平凡的你我,眼見昔日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同輩,一個個開始事業有成、或結婚生子。只有自己彷彿還站在原地。
在無數個深夜裏,心有不甘卻困頓於迷茫。想不明白,人生這場「毫無意外的旅程」,拼盡全力了,怎麼還是走着走着,就變成了「硬撐的爛局」。
所幸,即便依舊在學習怎麼與焦慮相處,眼見這份心境被唱了出來,我們終究還是獲得了某種撫慰。

一如阿尼所説:「就算你是一個孤島,但是你可以看到別的孤島,孤島跟孤島之間其實都有橋樑」。
而望着節目裏,這些個性迥異的樂隊,憑着一口勁,盡情地向世界展現着他們的模樣,似乎也獲得了再往前走一步的力量。
在厚重的貝斯聲、密集的鼓點聲、高亢的吶喊聲中,滾人活了過來。又或許在這個夜晚,每個被音樂、被故事打動的人,都成了活的滾人。
啊,屬於樂隊的夏天,才剛要開始。
那麼問題來了:例行公事酒吧裏愛奇藝會員到期了,下期看片時誰來給續上(非滾人,誠心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