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成為G20成員這件事裏令人深思的一個問題_風聞
华人之中-09-11 21:51
9月9日,2023年G20峯會在印度召開,非盟成為二十國集團永久成員。
眾所周知,非洲、非盟近些年成了這世界上的香餑餑。“爭取非洲”,在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其響異乎尋常。非盟成為二十國集團成員,不過是這曲響亮下,飄綴在其他上的一個音符。
這非洲被重視,好象是世界其他地方已被開發乃至深耕,從而機會和潛力已不再很大後的結果,好象是這世界獨剩非洲還象一塊待開發區的結果。
但一向被視為貧窮、落後的非洲,何以不再被貧窮、落後拖累,反而境遇大改呢?即便現在衣衫好象依舊並不咋的,為何非洲還是到處被盛情相邀,而成座上賓,乃至一眾大國強國紛紛專開大型的與之對話洽談的會議,以其為主賓、主客,甚至過去自視甚貴、對非還曾傲然的國家,都不惜紆尊降貴地就赴非洲,而作各種平等座談、而望籤合作大單呢?
對此,您可以説,這是奔掙錢、賺錢而去,是奔得好處而去。
但何以有錢乃至非常有錢的地方的人,也還要這麼不辭辛苦、不計賤尊地奔赴甚至像賽跑似地趕赴這並沒什麼錢、而還顯着窮的非洲呢?
這無疑是令人深思的。
自然,對此也已有不少説法、答案。比如,對此有逐利説,有搶奪資源及市場説;有國際社會民主格局及體系下,必須爭奪人頭從而擴大勢力和説話的份量這樣的述解;有過剩的社會生產力必須找出路,而非洲是可轉移過剩生產力的最大地方這種理論……
但把這一切都想過之後,您意識到一直被傳説的倨傲的資本,在其中好象一直有為五斗米一一這五斗米自然是能使其繼續生存和賺錢的五斗米,而不是窮苦人賴以生活的五斗米一一而折腰的姿態和情景嗎?
而且,僅在二十一世紀諸多奔赴非洲的情景中,有這場景嗎?
似乎在奔赴改革開放但還窮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中,也有這場景吧?
似乎在奔赴其他標註有“具有開發潛力”的地方時,一直被盛傳“倨傲”的資本似乎也有這種姿態和場景吧?
只是這種折腰或有所折腰,在人民獨立的國家,好象更容易在這國家的人民面前也有展現,否則,更容易在權貴面前作展現。
這些場景象是在講不賺錢或賺不到錢的資本並不倨傲的故事,象是在刻繪資本只有在賺錢後或者説贏得賺錢機會後才倨傲的事實。這些姿態和場景象是在破碎“資本倨傲”這一傳言,象在證實“台下吃苦、台上顯貴”、“當過孫子才能當爺”等等至少在經濟界流傳的傳言。
象這樣的現實故事、事實刻繪、人間傳言,是在説資本天生是至尊之命、尊貴之體嗎?是在説資本是至上法門、不二法寶嗎?
好象都不是。好象也在説資本如物如人一般,尊卑賤貴、傲嬌慫弱其也會皆具皆有,也會集於一身。
好象也在説資本自身也是繞轉於其他的物,並不生來自定人間眾生,更不既定這世界,甚至不能自定其自身。
那麼,在資本顯然附從於其他這一資本難改之命之樣下,人尊資本為本,豈不也是尊資本自身之所附從為本?這不是資本附從於什麼,人也附從於什麼嗎?這明智?這正經地合適、恰當、不荒唐?
當資本不僅附從,還實際圍繞它自己所附從而轉時,人以資本為本,豈不是把自己也置於跟着它同作相應繞轉的狀態與設定?難道這就應是人的生活?如果是,那麼,人幹嘛不直接圍繞生活而轉呢?人幹嘛一定要圍繞資本的生活而轉呢?
眾所周知,歷史上歐洲的資本曾藉攫非洲而起,借人不把他人當人的惡與蠻而盛,並因這起這盛而更屈尊非洲,使其近乎普遍淪為殖民地。
無此襯托,資本主義社會能盛展於歐洲乃至北美嗎?無此為底,歐美的資本主義社會,其資本之底又會如何?其社會之盛又將如何?
不管怎樣,這方面的答案令人疑問吧?!
非洲,根據考古學上的現有材料所言,被稱為人類的發源地。但即便在人類社會已大發展的二十世紀,它依是貧窮落後地,更是人世裏的卑微地,甚至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應作犧牲地。它未能因資本主義而興,反被資本主義國家殖民,而成為人世至今最落後的人居大陸。這盛景如何,自不必言説。
這資本及資本所發展的不僅主導自身還主導社會的主義,在世一直圍繞其自身所附從、所追求的東西而轉,在自轉出它自己的盛景,在旁落下非洲不起眼的地位及越比越顯眼的貧困後,歐美資本主義及其社會作為其頂級代表,也長期傲然而在這世界,傲然而視而統着這世界,一副以自己為中心的樣子,一副自己就是中心的樣子,似乎自己是King,並不附從其他,自己並不在作環繞。在渲染之下,在rule及ruler之下,這世界也成了圍繞它而轉的世界。
要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歐洲,在被美國有所棄扔後又還很快表現、展現出對美的似乎打不還手的附從,這資本、資本主義自己就是中心、就是King,恐怕依將是被刻於人們腦海的確認,其本身實際是個附從、本身只是個繞轉於其他的東西,這一點恐依將是台上桌子抽屜裏的一片紙,並不太被人注意。
要不是,強盛而一貫倨傲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尤其是頂級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在二十一世紀,竟然爭先恐後,象排隊似地趕赴非洲以求盛大協議,顯示出若干世紀前歐洲人初赴非洲時的那種並不倨傲而還有所希求,從而把資本主義的現在或多或少打回了原形,這資本的本來、資本圍繞什麼而轉、資本能否自解自身之題、這資本又能解什麼題能解多大題,這些還不容易顯影於現實。這資本主義不過是自顧自的自歡娛主義,不光起初求人,後來也須求人,甚至在後來須求以往自己欺騙、欺負的人,這一點也並不容易褪遮卸蔽而露身。
但很遺憾,這兩檔子事就這麼在二十一世紀初的人間、人世顯眼顯然地發生了。
資本主義可以在資本發了財後,自立門户、自我發展;可以在資本有錢有勢後,自立為王、自己做莊,顯示出一派王者狀態,呈現萬般盛世豪景。
但如此這般又怎樣呢?
資本實際圍繞着其他在轉,這一點、這本身,實際就已決定了這所發展起的一切不過是旁支側曲,是一場自編自導自演的摺子戲。
它或許能引得觀眾、捧者無數,但它本身不是生活奏鳴曲,使生活之曲還須再作譜寫、須作其他唱響,就成為人們生活、人類社會的命題;它或許也有曲折情節、精緻橋段,但它作為摺子戲,只是大戲、正劇的一部分,這本身就將諸如生活主題的書寫、探究和發展等等,落為人們須切實去作完成的內容。
不管資本主義在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發展,它在非洲之上所已作的書寫,已涵蓋多個世紀,已至少備註了資本及資本主義的青少年和壯年。它不能解救非洲、更不能解放非洲本身,已基本訴盡資本主義起身、立身、行走時所會做所能做。
非洲大陸也一直是個人類社會,它也一直受資本主義的注目甚至管治,但非洲的社會在歐洲勃興後一一也即資本主義興起後一一竟然一直是人世裏令人遺憾的一塊存在。這除了説明資本主義是一種移挪財富的主義外,還説明它雖切入社會,甚至冠蓋、統治社會,但與社會本身的發展需要、發展邏輯、發展規律間還有不少不搭調,還有不少背離,從而使社會之曲至少在非洲並不怎麼靠譜、着調,從而長期使非洲的社會之曲成為非洲音樂中並不讓人樂見樂聽的部分。
所幸,非洲人在二十世紀的第二次大戰後,終於開始嘗試着自作書寫,從而至少有所掙脱、有所自行自試,從而至少還有自我解放篇章的開啓。
所幸,在成為聯合國大家庭的成員,在政治上泛泛地成為世界社會里的平等一員後,在二十一世紀的二十年代,至少作為非洲的總代表的非盟,也已成為了G20這一講究經濟地位、講求發展世界的國際組織的一員,非洲從此迎來了政治地位和經濟地位一同被承認也被尊重的時代,整個人類社會也由此開始了新篇。
但此後怎辦?新篇怎寫?
這還須人,而不光是非洲人,再作思索、回顧、探尋,更須人在斟酌後作共同的書寫。
而在這其中,G7在擴大為G8個又回返為G7,然後世界又發生了什麼衝突,似是人應不忘注意、應不忘加以思考的一個內容。
而在這其中,G20並不自認自己是資本主義的國際組織,似是人們也應注意到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