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解決不了的社會鴻溝，中國是怎麼做的？_風聞

不久前，美國最高法院兩項涉及教育的裁決再度引爆社會爭議。

一個是有關美國高校錄取中系統性考慮種族因素的慣常做法，另一個是拜登的學生貸款減免計劃，兩者都被裁定違憲。兩則裁決的背後，是美國教育平權的種族與階層維度所引發的關於社會道義、社會準則和社會目標的嚴重對立。

法律與文化孰為主導？社會兜底還是優勝劣汰？**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國情與文化，爭議也會隨着時間給出答案。**不過今年4月，彭博社的一篇文章標題還是很不客氣——《美國作為教育超級大國正在衰落》。文章反思了美國社會發展與教育體系中的市場化等諸多關鍵要素的失效，以及因此帶來的教育變形。

更多的反思，其實早已開始。在2020年出版的那部被比爾·蓋茨稱為“一本偉大的書”《鄉下人的悲歌》中，作者J.D. 萬斯通過一個美國“鄉下人”的回憶錄，向世人展示出一個羣體是如何喪失美國夢的。

從書中，我們可以看到許多人類共通的社會學議題：階級、婚姻、家庭、教育、文化理念和政治制度……其中城鄉教育的割裂，是這曲悲歌中最不容忽視的樂章之一。

但讓人欣慰的是，在當下的中國，這曲鄉村教育之歌已經呈現出另外一種旋律走向。

（一）“鄉下人的悲歌”，中美兩國的不同走向

“為什麼除了我以外其他高中同學一個也沒考上常春藤名牌學校？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人在美國精英羣體中少得可憐？為什麼家庭矛盾在像我那樣的家庭裏如此普遍？為什麼我會覺得耶魯、哈佛這樣的地方遙不可及？為什麼同樣是成功人士，感受會如此不同？”

這是美國“鄉下人”萬斯從少年時期就困擾着他的問題。

在萬斯31歲時，這位從美國沒落的、貧窮的鐵鏽帶走出來的耶魯畢業生寫下了個人回憶錄《鄉下人的悲歌》。在他的筆下鉅細靡遺地描述了美國的城鄉差距，反映了美國底層白人的社會現狀和教育、文化困境。《鄉下人的悲歌》一經出版，就在美國引起巨大轟動和討論。

**“鄉下人”的向上流動困境背後，是美國的社會資源的分配不均和階層割裂。**據《福布斯》報道，數十年來，美國的財富和人口持續向城市集中，城市產生的財富、創新、就業和專利項目數量都要遠遠高於農村地區。經濟學家馬克·佩裏表示：“美國最大的六個都會區（紐約、洛杉磯、芝加哥、達拉斯、華盛頓、舊金山）包攬了全美24.7%的經濟產出。”

這種美國城鄉之間的差距，正如《福布斯》指出的，是一種“系統性的”。美國是一個地方分權制的國家，這意味着中央政府很難通過調整政策等方式扭轉農村的經濟劣勢。某種意義上説，這是一曲制度性、結構性的悲歌。

**而經濟的差距，自然會傳導到教育上。**在人們的印象中，美國是超級教育大國，但另一個公認的事實是，美國教育不平等也日益嚴重。除了少數族裔和移民學生的教育平權之外，美國貧困地區和富裕地區學校資源差距巨大。

這種差距，首先是教師。美國教育部數據顯示，2021年美國農村地區的公立學校教師短缺比例為14.2%，遠高於城市地區。

其次是教育設施。在紐約市，富裕地區的學校如布魯克林的私立學校，通常擁有先進的實驗室設備和小班教學，貧困地區的學校如布朗克斯的公立學校，通常缺乏教育基礎設施。城市中的富裕地區和貧困差距都尚且如此，資源更少、位置更偏遠的美國鄉鎮就更不用説了。

在密西西比州北部鄉村地區，很多學校缺乏圖書館、實驗室、體育館等基礎設施，甚至還缺乏網絡。《經濟學人》就注意到，越來越多的學生需要通過網絡和電子設備進行遠程學習，但許多貧困的家庭卻沒有經濟能力解決，疫情進一步加劇了美國的教育不平等。

城鄉差距是一個全球性問題，在中國同樣存在。

曾經，中國進入工業化初期存在的城鄉二元結構，疊加計劃經濟時期形成的城鄉二元體制，限制了工農和城鄉之間的產品等價交換、要素自由流動，公共資源的分配向城市傾斜。

但現在，中國的故事有另一個走向。

一方面，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把教育公平作為社會公平的重要基礎，中國教育公平水平不斷提升。通過全力打贏教育脱貧攻堅戰，中國各級教育普及程度達到或超過中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其中義務教育普及程度達到世界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

另一方面，這十幾年來，中國對於三農問題不斷進行思考和實踐，國家在解決“三農問題”上也可謂投入不菲，而鄉村振興，更是天翻地覆地改變了鄉村面貌。其中，鄉村教育正是重要一環。

變化已經發生。8月18日，中國鄉村發展基金會和北京師範大學中國教育政策研究院聯合發佈的《2023年鄉村教育發展報告》和《社會力量助力鄉村教育報告》顯示，我國縣域教育整體佈局得到完善，發展水平顯著提升。

2021年，九年義務教育鞏固率提高至95.4%，普及高中階段教育目標實現。我國持續加強農村義務教育薄弱環節建設，基本消除城鎮大班額，推動解決進城務工人員子女入學問題。2021年義務教育在校生數達1.58億人，總體城鎮化率達81.91％。

經濟與社會發展的根本目的，並不在城市化、高端製造、數字經濟；鄉村振興，也不僅是鄉村經濟發展和美麗鄉村。更在於，無論城市精英還是“鄉下人”，都能看到一個可以改善的未來，都能真正擁有一個共同的“中國夢”。

一個理想之國，應當是精英推動發展，政府維護公平，社會充滿人文。人們將不同階層不斷撮合，而不是像《鄉下人的悲歌》描繪的那樣不斷割裂。

正在走向“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正是中國當前教育發展的一個切面。

（二）從國家兜底，到社會助攻

教育，是立國之本。

回看過去的十年，中國交出了一份出色的答卷——各級教育普及程度達到或超過中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其中義務教育普及程度達到世界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教育。

這背後，是國家的規劃與投入和全社會的參與使然。

公共教育系統的整體進步，不僅在於高大上的高等教育，更着眼於改變寬廣的底部。所以我們看到，一方面，國家加大對教育的投入，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佔國內生產總值比例連續10年保持在4%以上，並優先向農村地區、邊疆民族地區、革命老區、邊遠貧困地區教育發展傾斜。另一方面，教育已經成為全社會最關心最支持的事業，尤其是社會力量注入鄉村教育，也已成教育公益領域的普遍現象。

《2023年鄉村教育發展報告》認為，縣域高質量教育體系的建設與社會主體的參與密不可分。社會公益組織將投入來源廣泛、籌措渠道多元的教育資源整合升級，具象化為具體的教育支持項目及教育產品，對接具體需求，推動鄉村教育發展。

拼多多的“為你讀書”公益行動，為偏遠地區捐贈圖書和建設圖書館；阿里為102所欠發達地區的學校部署了“雲機房”；平安集團在過去的30年中，從援建校舍、操場、宿舍樓等“硬件”，到持續不斷的支教等“軟件”幫扶……

但必須承認，在農村全面脱貧、大規模城市化、技術進步等背景下，鄉村教育仍然面臨挑戰——城鄉教師差距依然存在，鄉村教育質量仍然有待提升。

這也成了近年來中國的社會力量們新的邁進方向。

曾經，鄉村教師普遍年齡偏大，學歷偏低。縮短城鄉教師差距，需要提高鄉村教師素質。這些年，從國家層面到很多公益組織、社會型企業都展開了各種相關公益項目。

比如去年，聯想集團、聯想公益基金會、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等聯合發起了支持鄉村教育公益項目青梅計劃，在全國尋訪發掘了全國30個省市自治區、98個縣鄉的100位優秀青年教師。**這些青年教師，是這個公益項目名稱中的“青梅”，也是新時代的“青年張桂梅”。**通過對這些青年鄉村教師的支持，聯想希望這些發光的“青梅”能夠在鄉村教育的前方引路。

鄉村教育質量的提升，牽涉到基礎教育設施等硬件，也要看教育教學質量、優秀師資儲備、科學管理水平、在地化變革等軟件。尤其是，中國的廣袤鄉村面貌不同，如何重視鄉村本地一方水土特有的教育空間，挖掘學校教育現代化變革的內生價值？

這意味，鄉村教育無論是基礎設施的和教育方式，都需要更有“技術含量”和適宜的“温度”。

還是以聯想為例，伴隨着青梅計劃，遍佈全國的100間擁有智慧教育大屏的“青梅教室”也隨之建成。這些青梅教室結合各地鄉村教育的實際，進行了航天、音樂、美術、心理等多個主題特色的改造，實現了在地化的“百鎮千面”。

在距離西昌衞星發射中心直線距離不到150公里的涼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縣依吉鄉小學“青梅教室”，37名孩子的畫被95後UP主凹凸賽克設計成了“未來火星車”，孩子們還與凹凸賽克一起完成了拼裝。

“大山深處最純粹的童聲”學生搖滾樂隊所在的“雲上學校”貴州海嘎小學，智能“青梅教室”配備了錄音電腦、聲卡、話筒等專業設備，可以最大滿足孩子們日常練習、創作音樂的需求。

最讓人驚喜的，**或許是全國首個鄉村小學AI科技館——位於江西省九江市修水縣何市鎮上的小鎮“未來科技館”。**對應着AI語音作畫、普慧算力應用場景及原理、AR元宇宙、AI體育及智慧教育解決方案等多種聯想特有前沿科技成果的互動“未來課堂”，帶領孩子踏上一段充滿驚喜的“好奇心之旅”。

從平安、阿里到聯想，中國的眾多社會力量正紛紛以自己的方式投身於鄉村教育。從中，我們看到的是中國社會型企業們的家國情懷。他們給鄉村帶去的有温度的科技及有温度的教育，實現高質量的教育與低門檻同在，讓所有學生無論地域與貧富的差距，都可以跨過門檻，一同學習。

而這也再次很好地回答了之前的一個問題，為什麼中國的鄉村教育能夠呈現出另一個朝着理想公平的走向？從國家兜底，到社會助攻，這是中國和美國在鄉村教育上的根本差異所在。

（三）以科技仰望星空，鄉村教育的新路徑

2018年，中國青年報的一篇報道《這塊屏幕可能改變命運》引發了眾多國人的情感共鳴。

一塊屏幕加上一根網線，讓知識從全國著名的成都七中一間教室，輻射到全國200多所學校的很多間教室。16年來，7.2萬名學生，實現了88個清華北大的夢想，以及大多數人被大學錄取。

雖然一塊屏幕可能並不能真正解決教育公平，但必須承認的是，這塊屏是互聯網技術在抹平地域環境所帶來的教育信息差上的一次有益嘗試。

而在互聯網已經普及的今天，從“有學上”，到“上好學”，科技還能為鄉村教育帶來怎樣的新解法？

“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當何市鎮中心小學學生範梓韻對着“AI語音作畫”設備念出詩詞後，大屏幕緩緩展示出一幅通過算力現場創作的月夜乘舟圖。

**對於中國很多鄉村的孩子們而言，AI大多數時候只是一個書上的詞彙，沒有真正接觸和了解的機會。**但在如今的AI時代，對AI等最前沿技術的接觸與掌握也是其中之義。

相比此前的一些通過“屏”在抹平城鄉教育信息鴻溝上的嘗試與實踐，聯想“未來科技館”的這塊屏，更打造出了與時代前沿科技同步的學習場景和平台。

有了AI科技館，如何讓它能夠被真正使用起來，讓學生在這裏學科學知識，用科學知識解決生活問題，培養學生的科學興趣與動手能力？

聯想的解法，不是與世界隔屏相望，還有身體力行的“體驗”。“未來科技館”結合了聯想智能化互動方案和設備，聯動行業生態夥伴，打造由“未來美術課”、“未來科學課”、“未來歷史課”、“未來體育課”、“未來天文課”與“未來教室”6大部分組成的互動“未來課堂”，分別對應着AI語音作畫、普慧算力應用場景及原理、AR元宇宙、AI體育及智慧教育解決方案等多種聯想特有的前沿科技成果。

在這裏，鄉村少年們“真切”地跟上了技術飛速發展的時代。

以前我們在談論城鄉教育鴻溝時，最初它更多意味着教育硬件設施和教育水平差距，再之後它指向信息技術水平的落差，現在是時候更進一步了，應該要讓鄉村孩子們也同樣能夠把目光投向更高遠的地方。

劉慈欣曾經寫過一篇科幻小説《鄉村教師》。身居僻壤山鄉的李老師飽受癌症的折磨，在生命的最後，他決定用自己的生命為他僅剩的幾個學生上最後一課。他拼盡最後一絲力量，將“力學三定律”篆刻進幾個孩子的腦海中。他並不知道，孩子們和力學定律，最終會拯救地球文明以及整個太陽系。

科幻畢竟是科幻，但其內核與當下，乃至整個人類文明史的發展是相通的。當偏遠山區裏毫不起眼的鄉村代課老師和幾個農村孩子，與最宏大尺度的宇宙文明的生存與毀滅聯繫起來時，它讓人想到的是，科技的進步拓寬了文明的尺度，科學的普及讓孩子們抬頭仰望星空，思考一些更高遠的問題，這顯然更為重要。

**“相比於改變世界，更重要的是為孩子們打開視界、想象力和創造力。”**聯想集團副總裁毛世傑説。

這，應該也是慎魁元和中國三百多萬鄉村教師們一直以來共同的夢想。

這其實也是一個系統性工程，不僅是能夠讓孩子們抬頭仰望星空，也要有硬件設施的支撐。好在聯想可以，作為全球數字經濟領導企業之一，聯想的業務涵蓋了從新一代AI終端設備到AI技術服務與應用的林林總總。

教育，在聯想的心目中也向來有着很重的地位。據不完全統計，目前聯想超過一半的公益項目與教育相關。早在2000年以前，聯想集團就開始支持鄉村教育，到目前為止，聯想已經為雲南、四川、甘肅、內蒙古、河南等地累計捐贈了百餘間智慧教室，並且構建起涵蓋1500+所合作學校、300+家行業企業、3000+名產教融合師資、10+個專業體系的教育產業大生態，這些優質廣泛的教育資源，惠澤於偏遠山區的學校，彌合城鄉的數字教育差距。

對於聯想而言，這次是它與科技同步發展，開啓的教育公益之路新的篇章。

而對於中國的社會力量參與鄉村教育而言，無論是教育的非標化、在地化，還是聯想集團以“未來科技館”為起點的用科技抹平鴻溝，聯想都做出了一個新的樣板。通過人工智能及數據的結合，跨越城鄉發展鴻溝的高質量甚至未來個性化知識傳遞正成為可能。

某種意義上説，或許這才是教育平權的真正意義又一次凸顯。

願這個世界的“鄉下人”都沒有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