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巴勒斯坦人哪裏去了?_風聞
平原公子-平原公子官方账号-古人做事无巨细,寂寞豪华皆有意10-23 14:05
巴以衝突,讓人感覺特別荒誕,覺得這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是一個克蘇魯世界。
在這塊小小的土地上,似乎生活着一位不可名狀的邪神,生出無數觸手,操控着數百萬人世世代代在血與火中打滾,那些暴虐、悲傷、癲狂的情緒不斷孕育,讓無數生命消逝,讓無數人的血肉灑在這片廢墟中,滋養出更多仇恨的種子。

我在想,我可能真的明白什麼是“極端”、“仇恨”、“恐怖主義”了。
舉個例子,把一個人關在籠子裏,切斷他的水、電、能源,讓他沒辦法自己生活,只能偶爾接受“人道主義”的施捨;炸死他的父母,讓他成為孤兒;在他童年的時候,動不動把他抓起來毆打一頓,押着他去“指認同夥”;在他長大後,殺死他的妻子,把他可愛的孩子炸成碎片……然後隔着籠子嘲笑他,在他眼前開音樂會,歌頌自己的“包容、善良、先進”。
你覺得,他是會變得温和善良,還是會長出翅膀?



巴勒斯坦有什麼?
高牆、囚禁、種族隔離、炸彈、廢墟、鮮血、殘肢斷臂、一張張失去生命的孩子的臉、一個孩子平靜地説“我們長不大的”,然後他和他的妹妹,真的就無聲無息躺在了廢墟里;一個男人舉起兩個塑料袋,説這是“我的孩子”;一個男人抱着失去生命的小小軀體,大喊:“特拉維夫,我來了”。




一個以色列男人住在他乾淨敞亮的房子裏,直播炫耀他有電、有水、有煤氣,他把所有的電燈點亮,把所有的電器打開,打開水龍頭,按下抽水馬桶,看着水不停地流淌…….然後對着鏡頭嘲諷,我有水,我還可以浪費,你沒有……

一個以色列女人住在她安全的家中,故意穿上阿拉伯婦女的傳統服飾,直播做出怪異的表情,化上詭異誇張的妝容,往臉上抹上灰色的塗料、紅色的塗料,翻着白眼嘲諷真正的巴勒斯坦婦女,嘲諷她們只會賣慘,只會哭哭啼啼,然後變成一具具屍體。


想問一句,從倫理道德上講,誰才是“人形的動物”?
無論世界變成什麼樣,我們人類都不該對孩子充滿惡意,因為他們代表着未來,他們是全世界的希望,但孩子和孩子是不一樣的,巴勒斯坦的孩子,從穿着尿不濕開始,就要遭受炮火的洗禮,體驗煉獄般的生活,甚至,現在每一個孩子都要在手腕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以便將來從瓦礫堆挖出殘肢斷臂時……父母可以認出。

這世界到底是誰瘋了?到底是誰極端?到底誰才是恐怖分子?

而全世界最強大、最先進的“民主國家”,卻沒有站在弱者一邊,站在無辜的孩童和平民一邊,它和劊子手站在一起,它給劊子手提供彈藥,它幫助劊子手封鎖輿論,什麼國際公約、公理、道德底線、人文關懷全部消失不見了,這難道不魔幻、不荒誕嗎?

阿拉伯人民不講道理嗎?我看到的不是這樣。
一位埃及婦女怒斥CNN首席記者:“如果所有的西方國家、西方輿論渠道都為以色列説話,那麼誰來為巴勒斯坦説話?誰來為巴勒斯坦的孩子們説話?我知道你們掌握着話語權,但我們受害者的聲音也該被聽到!”“美國設計的民主,讓你們白人高高在上的享福,卻讓我們只能受苦受迫害而不允許反抗,這不公平!”
“你的譴責在哪裏?你的頻道在哪裏報道了這些(加沙的真相)?説出真相!我知道你只是個拿人錢的僱員,你只是個資本的傀儡,你只是個被資本閹割了人性的傳聲筒!過來像個人一樣跟我説話!”
“我已經聽你們(西方媒體)説的夠多了,現在你聽我説。我知道,你代表你的政府,你為你的政府你的背後資本發言。話雖如此,可你們卻標榜自己是‘言論自由’國家。實質上,就是你們定製的‘民主(以色列)’催生了哈馬斯(最初哈馬斯就是以色列為了分裂巴勒斯坦人團結而扶植起來的)!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一場侵略是一場佔領,我們看到的是你們西方對阿拉伯人歪曲事實、逼迫阿拉伯人在這件事上保持沉默的結果!”
“你有人性嗎?!騙子!孩子們都死在你們的謊言中。”


哈馬斯都是兇殘、野蠻、極端的嗎?我看到的不是這樣,哈馬斯並沒有用平民做盾牌,真正把孩子綁在坦克上做“人肉盾牌”的,是以色列的正規軍,在哈馬斯的那次突襲中,他們衝進以色列控制區,抓了以色列軍人,並沒有殺害人質,真正殺死人質的,是喪心病狂的以色列軍隊無差別轟炸的炸彈。


巴勒斯坦人民都是極端主義者嗎?我看到不是。
任何一個民族都有堅定、温和的和平主義者,都有善良的人民。在日復一日的封鎖、轟炸、屠殺之下,巴勒斯坦人民並沒有失去生的希望,他們依然努力生活,努力給孩子提供好的生活,他們甚至在廢墟中搬來課桌椅,讓孩子們接受教育,他們在一片殘垣斷壁中讀書、升旗……我不覺得這樣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



一位曾經在中國的醫學院留學的巴勒斯坦大學生回國,準備用他學到的醫術和科學知識報效祖國,他準備去一線、去基層,去幫助他千千萬萬受苦受難的同胞,去想盡辦法改善大家的意料衞生環境,他明明可以留在更“文明”、更“先進”、更陽光燦爛的世界,去擁有更光明的未來……但他沒有,他選擇回到他“黑暗”、“野蠻”、流着血的祖國,去幫助他那些在苦難中掙扎、大部分活不到20歲的同胞。
但是他失敗了,不是因為他的水平不行,而是因為以色列人的一發炸彈,把他炸死在了加沙的醫院中,他的才華,他的智慧,他的理想和勇氣,都在強大而致命的現代武器面前,煙消雲散了。


是的,學醫救不了巴勒斯坦,巴勒斯坦人民的真正希望,不在那些“温和”、“包容“的事物裏面,而在那些看起來更“野蠻”的人們中間。
以後,如果有人問你,“巴勒斯坦人為什麼這麼極端?”
你可以告訴他,“因為温和友善的巴勒斯坦人都被它們殺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