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筆】其實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改變_風聞
文冶一刀-昨天 23:49
刷到一個抖音,一個白髮老者在短視頻中説“二戰後的國際秩序變了,落後不一定捱打,野蠻才會捱打”,視頻下點贊過萬。
後來一查,該老者為鮑某山,上海開放大學人文學院教授,青海師範大學碩士研究生導師,曾是百家講壇的“文學專家”,兩篇文章被選入全日制普通高級中學教科書,百度的人物評價為:是繼季羨林、餘秋雨之後新一代學人散文的翹楚,表現出的是新一代中國知識分子的個性、趣味以及批判精神。鮑老師,是為數不多敢於説實話,敢怒敢言的學者。OMG!
這個光環牛不牛,確實牛,但他這個“二戰後的國際秩序變了,落後不一定捱打,野蠻才會捱打”的觀點呢?
不敢苟同。
全民的戰爭離開我們只不過70多年,一個犧牲30000000多人才學會的一個道理:落後一定捱打的教訓就過時了嗎?
腦袋中閃過一個問題,
中國農村過年殺豬,幾個人合力把豬綁住,屠夫用刀一刀捅,放出血水,這時豬的嚎叫聲響徹全村,殺豬的人提着刀眉開眼笑,國人説這是年味。
歐美認為這樣殺豬過於殘忍,於是製造了智能屠宰場,豬排着隊逐個電死,一秒解決,於是豬沒有痛苦的進入下一個解剖等流程,有人説這是專業。
請問,哪個更野蠻?
可能有的國人會説,歐美的更人道,死得快,痛苦短,很文明。
那如果讓你去問一下豬,
“你想選擇那種屠宰方法?”
如果豬會回答,它會不會説“我不想死!”?
而我們之所以不去問豬,
是因為沒有人會認為殺豬還要徵求豬的意見。
因為人類掌握了絕對的支配權,包括生與死!
豬隻有吃多和吃少的權利,而它沒有選擇死的權利!
而所謂的評價屠殺過程文不文明、痛不痛苦,
只不過與人類自身的價值觀遊戲,跟豬毫無關係。
如果把豬的角色換成人呢?
那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且作為一羣活生生的人呢?
記得兒時看過一部科幻電影《人猿星球》電影裏猩猩是地球的主宰,猩猩將軍唯一的樂趣就是指揮他的軍隊抓捕和屠殺躲在叢林裏的人類,如同當下人類抓猩猩一般。
電影裏猩猩將軍也從不嘗試與人類溝通,因為他認為人類屬於低等動物,雖然電影主角是來自太空飛行器中的宇航員。
估摸着這部電影是反諷人類的傲慢和偏見,但這又何嘗不是現實。
在《見證大變局2》中,曾寫過哥倫布發現的“新大陸”曾活着1000萬以上的印第安人;
在當時殖民者的眼中這塊大陸是嶄新的,是空曠無垠的;
奔跑着大量兩足動物——美國從建國起就是這個觀點,著名的總統山上的4位總統,都下令或懸賞屠殺印第安人,曾在國人課本中那個“砍櫻桃樹後誠實認錯的總統”華盛頓——喜歡用印第安人皮製作的長筒鞋;
之後,簽署著名排華法案的西奧多·羅斯福簽發了著名的“頭皮懸賞”,他曾説“我相信10個好印第安人有9個是死的,而且我也不願意去仔細查詢第10個死亡的案情。”
當年,在印第安人在美國總統眼中和豬有區別嗎?
在《見證大變局3》中,曾寫過西班牙人征服南美洲印加帝國時,印加帝國也有1000萬以上的人口,然後呢,我只知道現在瞭解印加帝國的歷史要靠考古。
英國人販賣的非洲黑人奴隸導致非洲減少了100000000人口,數清楚了嗎?是一億。
然後呢?特朗普説得最直接,他們是糞坑國家。
當年,在南美黃皮膚的印加人和非洲黑皮膚的黑奴在西拔牙和英國人眼中和豬有區別嗎?
而我們中國人呢?
19世紀的國人被販到美國修築了全長3000多公里、穿越整個北美大陸的太平洋鐵路,死了多少華工不知道,只有這樣一個説法:幾乎平均每鋪設一條枕木下都會有一個華工的屍體,而鐵路修成後的典禮中未有一句話提到華工。
對活下來的華工,美國由之前提到的西奧多·羅斯福頒佈了友好的《排華法案》直至1943年12月。
倭寇屠殺中國人就更不用説了,記得731部隊抓的試驗人員統一稱為“馬路大”,即“圓木”,只有編號沒有名字。
當年在偽滿洲國時東北倭寇建立了一萬多個“集團部落”,將東北人集中起來圈養俗稱“人圈”,和納粹的集中營、巴勒斯坦的加沙一樣(但又有幾個國還人知道呢?)。
當年,在美國人和倭寇眼中華人和豬有區別嗎?
現在把鏡頭移回到今天的巴勒斯坦。
有的國人視頻中説,以色列人在轟炸巴勒斯坦人之前會打電話通知他們馬上離開,很文明。
是的,很文明。
但如果晚上回家,家門口站在兩個陌生人告訴你,“你好,請你十分鐘內把你的車鑰匙、門鑰匙給我,我要用,否則我將破門而入,謝謝配合”。
你會覺得這個兩位陌生人非常文明嗎?你會不會立馬去找警察叔叔?
可以預計的是,加沙北部在以軍肅清後最終會劃入以國的領土。
以軍最終的行動終止線將成為新的隔離牆的邊界。
現在以色列人認為留在北部被炸死的巴勒斯坦人只能怪自己沒有及時離開,而原本世界上最擁擠的加沙面積減少了一半,南部加沙城市擁擠程度直接×2,成為一個擁擠程度報表,無水、無電、無氣,出入被管制、發展被限制的人間煉獄。
現在請問,在以色列人的眼中巴勒斯坦人和豬有區別嗎?
記得之前,有人到倭國採訪了幾個垂暮的侵華倭寇,問他們為何會發生南京大屠殺?他們的説法是,因為你們反抗。
這是理由嗎?
是理由,也不是。
在侵華倭寇的眼中,在戰前已經通過廣播和撒傳單告知你們不要反抗了,但是你沒遵守通知而反抗了,所以只有通過屠城來清繳你的反抗力量、瓦解你的反抗意志,通過大量的屠殺,讓反抗者徹底崩潰,失去鬥志、徹底臣服。
在被屠殺中國人眼中,因為我們是人,是有思想、會行走的人,不會因為你的幾句通知就放棄祖祖輩輩的土地,所以在遭遇到侵略和屠殺時,求生和保衞家人是作為人的本能反映,這種反映包括拿起槍來戰鬥。
之所以中國人沒有成為印加人、印第安人之後要考古才能知道歷史的種族,是因為我們有無數不願意將支配權拱手相讓的先烈,就如同國歌的開頭“起來,不願意做努力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現在我們坐着或躺着輕飄飄的説或寫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看似簡單,卻是無數先輩拋頭顱、灑熱血,用青春之熱血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熬過來的。
因為巴勒斯坦人收到的苦難我們一百多年來都曾體會,
所以當巴勒斯人被以軍圍着轟炸時才這麼感同身受。
在同情巴人的同時,我們環看一下世界,看看各國表態。
美國老拜跑到中東安撫了一下以色列的內塔尼亞胡,然後安排美軍航母戰鬥羣支援以色列。
在美國老爹正幫着親兒子時,看到全世界都在陸續反對以色列的殺戮,老拜還這麼演會招來記恨。於是美國國務卿猶太人布林肯參加參議院聽證會時,安排了一些反戰議員坐在其後方舉起了塗滿紅色顏料的手,第二天的新聞中都貼出布林肯在反戰議員中無助的照片,向世界人民狠狠的體現了一下美式的民主的自由,告知天下我們美國有很多人是反對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英國、法國、德國等等,所有老牌帝國們都譴責了哈馬斯,然後讓國內的羣眾們遊行抗議了以色列,政府和羣眾玩弄了一下“兩張皮”,然後也沒有然後了。
在去年俄烏戰爭爆發後立馬正義感爆棚,通緝了普京的海牙國際法庭的法官們,現在在弄啥呢?走出來説幾句…
世界上只有印加人曾經活過的地方拉美幾個國家跳出來和以色列斷交了,估計他們還曾想起過曾在那片土地的殺戮。
再拓展思考幾個問題:
回到文章開頭的鮑教授的那句話:落後不一定捱打,野蠻才會捱打。
誰來定義野蠻?
是世界上掌握了美國、英國主要媒體的猶太資本嗎?
是的。當前,世界上定義正義與否的就是猶太集團,這就是現實的世界,也是世界的現實。
當世界主要媒體都被猶太人拿下後,定義野蠻的標準就在猶太人手裏。
哈馬斯反抗軍殺以色列人被定義為野蠻的殺戮,而以軍轟炸加沙是正義的自衞。
聯合國秘書長説了一句巴勒斯坦人的反抗不是憑空產生的,因為以色列的長期壓迫導致巴勒斯坦人民的正當權利得不到保障,這句實話説出口,即被以色列代表多次指着鼻子要求其下台謝罪。
細思極恐,一個以色列幾百萬人口的卓爾小國,藉着美國的威勢可以猖狂如此,還有王法嗎?
沒有。
這世間國與國本之間本不講王法,只講實力。
絕對實力!
再拓展延伸思考幾個問題:
國人包括那位教授為何覺得二戰後這個世界和諧了?
二戰,本就是歐美列強因一戰利益分配不服而進行的利益爭奪之戰,這些歐洲列強本就是幾百萬最多幾千萬人口的散裝小國,二戰後,元氣大傷。
而曾經的殖民地國家看到主子們無暇顧及便各個鬧起獨立,這時的蘇聯領導的社會主義陣營大力支持各位窮兄弟的起義。
歐美出手鎮壓,在南亞、拉美等地頻頻碰壁發現損失太大,得不償失,於是逐步選擇同意各被殖民國家獨立。
但歐美同意各被殖民國家獨立時,刻意挖下了坑,埋下了各種雷,讓懵懂獨立的被殖民國家觸碰爆雷後,最終不得不求助於原殖民國家,逐步從當年的直接殖民,轉為當下的經濟殖民,看起來文明瞭,只不過套路更深。
現在看到的以巴衝突、中印邊界糾紛、印巴糾紛都是當年大英帝國退出時挖的坑。
我們展開世界地圖,非洲各國間的邊界線就是一條綿延幾百或幾千公里的直線,這種割裂種族、族羣或水資源留下的衝突隱患比比皆是。
就比如中印邊界糾紛,一個一百多年前從未到過中印的麥克馬洪在地圖上畫了一根邊界線,便讓兩個十多億人口的國家糾紛了一百餘年,而且無休無止。
每次中印糾紛,這些曾經列強的歐美國家只要出來站個隊、講個話好像就站在了上帝視角的道德制高點。
而衝突雙方就為了某個國家來站隊進行外交斡旋,結果就是衝突雙方出讓真金白銀的利益,而製造了衝突的列強們僅僅只用站個台而已。
有的看熱鬧的列強不嫌事大,派兵和某一方搞個聯合軍演,演完了就拍屁股走人。
而真正的衝突雙方相互屯兵、購買武器忙得不可開交,感覺像不像被耍的蛐蛐。
這個時候,請問誰更野蠻。
所以,在各種邊界摩擦衝突中我們要沉住氣,自己掌握主動權,而不是人云亦云。
在新聞中常常聽到大國智慧,莫過於此。
但展現大國智慧的基礎是什麼?
實力。
有實力沒智慧,可以説是硬實力。
有智慧沒實力,就是一個——屁。
歷史是一面鏡子。
1894年前,甲午海戰前,清政府為向朝鮮運送一千餘名士兵,特意找了一艘英國的商船“高升號”作為運輸船。
李鴻章的智慧是:大英帝國的商船倭寇不敢打,如果打了英國對倭國不會善罷甘休。
但倭寇在中日兩國還未宣戰的情況下悍然開炮擊沉了毫無武裝的高升號運輸船,清軍800多人歿,製造了著名的“高升號事件”。
沒宣戰+搞突襲+擊沉商用船隻=大清國佔有絕對的道理,李鴻章的智慧僅限於此。
但李鴻章顯然低估了倭寇的無恥和列強們的集體無恥。
該事件的最終結果是:大清以“慈善性”補償為名,與印度支那航運公司商定了總數為33,411英鎊的“慈善補償”協議,而倭寇無需任何賠償。
當評判對錯的權利在列強手中時,橫豎都是你的錯,評判標準就是這麼簡單。
當年的大清和現在的巴勒斯坦何等的相似。
列強們二戰前霸佔着全世界的殖民地,二戰後作為發達國家繼續存續着。
它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嗎?沒有,它們依然在努力維繫着他們建立的歐洲中心論。
大英帝國還將幾百年從各國搜刮的文物在大英博物館堂而皇之的展出着,因為這代表着日不落帝國往日的榮光。
它們制定規則、它們引導金融、它們引領潮流、它們躺着攢錢,它們隨便丟出一個帆布包印上一個logo就可以讓我們通宵排隊的搶購。
它們人少、錢多、裝出愛心,我們人多、錢少、還好裝逼。
二戰至今,最大一個潛在改變世界規則的國家就是中國,通過犧牲幾代人的前赴後繼、向死而生建立了獨立政權,奉獻了兩代人的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打下了堅實的全系列工農業基礎,現在正邁向大國序列的檔口,用官方説法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之時。
現在我們講話靠的再不是外交官謙遜的態度,而是其背後的國力。
演員黃渤曾説,你成功了,周邊都是笑臉。
對國家亦如此,你強大了,周邊都是笑臉。
有的國人錯把國家的強大後形成的對不友好國家的震懾而導致這些國家不得不有所收斂,錯當成是它們文明!?
是瞎啊!
國人中有許多人特別是改革開放後先走出去、先打開國門、先見識世界的一撥人,從一窮二白的穿着灰藍色工服的中國走向燈紅酒綠的歐美,這種世界觀的衝擊下,有的國人意識上首先跪了。
再加上蘇聯解體後歐美鬆了一口氣,對待懵懂的國人藏好了身後的尾巴,戴上了小紅帽,露出了最客氣的嘴臉,一頓經濟、政治、文化、軍事輸出,有的國人跪得更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在改革開放40年後,我們繼續通過兩代人的接續努力,從一個計劃經濟國家成為世界第二經濟體後,但有的國人面對歐美已經失去直立的能力。
新聞界、文學界、金融界、教育界、醫學界等等都有各種領着國家津貼的專家接連忙着為別人站台,生怕説慢了、做少了主子們不高興。
當下各種視頻平台才充斥着如此多的厚顏無恥之人,它們的最可怕處,是打着一堆名頭的旗號+部分真實的事實基礎+虛構的架構=改變國人最基本的認知。
就不如文章開頭的專家一句“二戰後的國際秩序變了,落後不一定捱打,野蠻才會捱打”,讓一些愣頭的國人認為要做個被西方社會認可的不野蠻的人,何謂不野蠻,即順民。
巴勒斯坦的順民是啥樣的:即被佔了土地、扒了房屋、填了水井,手機裏收到別人轉發的反以視頻就被抓去關幾個月,然後每天還笑嘻嘻的。
這種人確實見過,電視裏,太君邊上那個穿黑褂子的就是。
這次,以巴衝突能如此引起世界愛好和平人類的反對,因為有了曾經能迅速傳播歐美的價值觀,煽動了一場又一場顏色革命的互聯網。
這次互聯網出現了一個漏洞,TikTok和X這兩個不是猶太資本掌握的播放“反動”音視頻的平台反噬了西方。
以巴的衝突還在繼續,更多的視頻和訊息將會一點點刷新國人對“文明和野蠻”的認知。
沒有實力的文明將成為歷史,有實力的野蠻能成就文明。
可以預見的是,下一步大概率TikTok的會在歐美因散佈虛假信息而被禁用,讓國人再一次見識到民主和自由的真正內涵。
黑格爾説過:我們從歷史中得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我們從沒有從歷史中得到過教訓。
一直如此,不停往復。
最後笑盈盈的輕聲且文明的説一句:Go to hell!Literary experts.
就此擱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