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印度-美國鐵三角_風聞
水军都督-12-07 11:56
以色列**-印度-**美國鐵三角
它造成的人員傷亡將是無法估量的
普里蒂 古拉蒂 考克斯 和 斯坦 考克斯
2023年12月3日
《湯姆快訊》
1981年,印度郵政局發行了一枚郵票,上面印着印度和被佔領的巴勒斯坦的旗幟,並列飄揚,上面寫着“聲援巴勒斯坦人民”。那現在看起來像是古老的歷史。今天,印度教民族主義者肩並肩地懸掛着印度和以色列的旗幟,以示他們對以色列在加沙的災難性戰爭的支持。
簡直是天作之合(還是説地獄?),因為這兩個國家有相似的“問題”,他們試圖“解決”以色列長期以來一直在暴力鎮壓他們所佔領的土地上的巴勒斯坦人(包括目前對加沙的破壞,34名聯合國專家稱之為“正在形成的種族滅絕”)。與此同時,印度的印度教民族主義政府繼續殘酷壓迫其非印度教少數民族:穆斯林、基督徒、賤民和土著居民。
大約在20世紀20年代初猶太復國主義定居者開始佔領巴勒斯坦的時候,印度右翼人物薩瓦爾卡創立了Hindutva(印度教)的思想。今天,右翼印度教民族主義者利用印度教和身體暴力來推進印度作為一個印度教徒和印度教徒的國家的願景。同樣,猶太復國主義認為歷史上的巴勒斯坦是猶太人的土地,而且只屬於猶太人。這些相似的觀點,加上兩國政府越來越專制的傾向和動輒使用暴力,使他們結成了一個黑暗的聯盟,其後果難以預料。
印度結交新朋友 印度共和國和以色列國誕生於1947年和1948年,相隔9個月,都是分治的產物。英國統治的印度次大陸隨後分裂成穆斯林佔多數的巴基斯坦和印度教佔多數的印度,而以色列則從英國委任統治的巴勒斯坦的一部分中分割出來。
在整個冷戰期間,印度將成為後來被稱為不結盟運動的領導者,不結盟運動是指那些尋求在不受美國和蘇聯影響的情況下獨立發展的前殖民地國家。在1980年代,它也成為第一個承認巴勒斯坦國的非阿拉伯國家。對以色列的類似認可直到1992年才出現,當時印度正從不結盟的社會民主立場轉向當前的新自由主義。
近幾十年來,印度和以色列建立了牢固的貿易關係,尤其是在軍事領域。事實上,由於其與中國和巴基斯坦邊境的大規模軍事化以及對被佔領的克什米爾及其人民的鎮壓,印度已經成為以色列武器和監視設備的最大進口國。2014年,印度教至上主義的印度人民黨贏得政權,其領導人納倫德拉·莫迪成為總理。在這個過程中,印度和以色列變得越來越密切。
到2016年,正如《華盛頓郵報》所報道的那樣,“在印度突擊隊在巴基斯坦控制的克什米爾進行突襲以回應武裝分子對印度陸軍哨所的襲擊後,莫迪大肆宣揚這一行動,他説:‘早些時候,我們曾聽説以色列做過類似的事情。但這個國家已經看到,印度軍隊不比其他任何人差。"
如今,以色列武器機器人公司Elbit 系統甚至在印度建立了無人機工廠,並簽訂了一份價值3億美元的合同,為佔領克什米爾的印度軍隊提供無人機。與此同時,莫迪和以色列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建立了一個相互欽佩的社會,被兩國媒體稱為“莫迪-比比兄弟關係”新德里幾乎拋棄了巴勒斯坦人。
經濟聯盟
10月27日,聯合國大會通過一項決議,呼籲在加沙“立即、持久和持續的人道主義休戰,從而停止敵對行動”,只有美國、以色列和少數幾個小國投了反對票。印度棄權。(顯然,莫迪和比比的兄弟情還不足以讓選民投反對票。)然而,莫迪立即對該法案的通過做出回應,宣佈他與以色列“團結一致”。
新德里、特拉維夫和華盛頓(順便説一下,它們都是核大國)之間的經濟、政治和外交關係在當前衝突之前就已經加強了。例如,去年,印度、以色列、阿聯酋和美國組成了“I2U2集團”,以吸引企業投資,實現互利共贏。目前正在進行的項目包括採用“氣候智能技術”的“印度食品園”和“為政策制定者、機構和企業家提供的獨特的天基工具”
9月,20國集團在新德里召開的20國集團峯會批准了印度-中東-歐洲經濟走廊,據美國之音報道,該走廊將“建立一個連接阿聯酋、沙特阿拉伯和約旦與以色列在地中海的海法港的鐵路和航運網絡”。猜猜現在是誰在經營那個港口?這家公司由印度首富高塔姆·阿達尼領導,當然也是莫迪的好朋友。《外交政策》指出,“讓印度成為中東的主要能源市場,使其出口多樣化,抵消中國在石油和天然氣等關鍵大宗商品上的影響力,這也是可取的。”
但毫不奇怪的是,加沙的戰爭使這樣一條以印度為導向的穿越中東的新經濟走廊的計劃陷入了僵局。
高、中、低級別技術戰爭
軍事上,被佔領的巴勒斯坦和被佔領的克什米爾的衝突都是不平衡的不匹配。在每一個地區,一個強大的民族國家都在攻擊資源貧乏的人口,儘管印度政權造成的屠殺、流離失所、貧困和死亡的規模與以色列目前在加沙地帶所做的事情相差甚遠——至少目前還沒有。雖然這兩起衝突有相似之處,但規模不同。
在加沙,你可以看到以色列國防軍,一個由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資助的大型高科技殺人機器,面對包括卡桑旅在內的巴勒斯坦抵抗組織,其最有效的武器是自制的亞辛反坦克手榴彈,其防禦主要由強化的隧道網絡組成。以色列人沒有與卡桑戰士進行面對面的地下戰鬥——這對以色列國防軍來説確實很糟糕——而是一直在對人口稠密地區進行工業規模的轟炸。截至11月下旬,其結果是大約15,000名平民喪生(其中包括6,000多名兒童),160萬人流離失所,佔加沙人口的三分之二。
在印度,印度教民族主義者對非印度教少數民族的攻擊並不是由印度軍隊自己實施的,而是由一個準軍事組織——國民志願軍與印度人民黨合作實施的。這支非官方軍隊成立於近一個世紀前,以意大利法西斯墨索里尼的“黑衫軍”和阿道夫·希特勒(的納粹衝鋒隊為藍本,擁有500萬至600萬成員,每天在印度3.6萬多個不同的地點舉行會議。它的突擊部隊甚至很少攜帶槍支;他們的武器技術含量低、粗糙,而且極其殘忍,他們的目標是手無寸鐵、毫無戒心的平民。他們用警棍、砍刀、勒死、硫酸打臉、強姦和其他恐怖手段殺人或致殘。
印度教民族主義團伙的這種襲擊雖然不同於對加沙的軍事襲擊,但在被佔領的約旦河西岸確實有相似之處。在那裏,以色列定居者,一些人攜帶政府提供的小型武器,在該地區的部分地區(他們非法居住的地方)掠奪,毆打,折磨和殺害巴勒斯坦人,包括貝都因族家庭。他們將人們趕出家園,偷走他們的錢財和財產,包括牲畜,並摧毀房屋和學校。現在是橄欖收穫的季節,猶太定居者襲擊了巴勒斯坦人的橄欖園,有時迫使他們離開他們祖先的土地,也許是永久的。自去年10月以來,已有200多名巴勒斯坦人以這種方式被殺害。
共同的腔調
自2002年印度分治以來,針對穆斯林最嚴重的暴行之一發生在西部的古吉拉特邦。(並非巧合的是,該邦當時的首席部長是納倫德拉·莫迪。)據稱,在58名印度教民族主義“志願者”乘坐的火車車廂被縱火之後,印度教暴徒在古吉拉特邦的穆斯林社區實施了國家支持的恐怖主義。2000多名穆斯林被殺。在那次恐怖事件發生後發表講話時,時任總理A.B.瓦傑帕伊敷衍地承認對大屠殺感到遺憾,只是反問:“Lekin aag lagayi kisne?”(“但誰放的火?”)言下之意是,既然他們社區的一些人被指控犯下了最初的罪行,那麼所有古吉拉特邦的穆斯林都要為此負責,儘管令人遺憾,但這為他們的屠殺提供了理由。
類似的集體犯罪指控和集體懲罰的理由在以色列和目前的衝突中都有很長的歷史。今年10月,以色列總統艾薩克·赫爾佐格聲稱,“有整個國家都要為此負責。”這番話讓赫爾佐格在以色列領導人試圖為加沙230萬居民遭受的暴行辯護的熱門視頻中佔有一席之地。同樣,一位前以色列駐聯合國大使告訴天空新聞,“我對世界對巴勒斯坦人民的持續關注感到非常困惑,實際上是對這些可怕的不人道的動物的關注。”
圍繞它的一些語言可能是相似的。據稱,在10月7日對以色列的襲擊中,哈馬斯武裝分子將兒童斬首,並將胎兒從婦女子宮中撕下——這些指控都沒有得到證實——令人毛骨悚然地呼應了2002年古吉拉特邦印度教暴徒所犯下的性暴力(強姦、殘害、殺害婦女及其嬰兒,以及其他恐怖行為)。在過去的二十年裏,關於襲擊者用劍從一名穆斯林婦女身上割下胎兒並焚燒胎兒和母親屍體的報道被無數次地講述過。
在10月7日以色列襲擊事件發生後的幾個小時內,印度人民黨政客和印度的印度教民族主義者就在社交媒體上傳播宣傳,包括指責巴勒斯坦人“比動物還壞”,從子宮裏切下胎兒,斬首兒童,把女孩當作“性奴隸”。在印度國防軍發言人開始傳播類似的説法之前,這種情況就已經開始了。
一場非自然災害
作為安全內閣成員的以色列農業部長最近向以色列《國土報》的一名記者解釋了政府的目標,他將此與1948年的種族清洗相提並論:“我們現在正在推出加沙Nakba。(Nakba指的是1948年以色列強行將80萬巴勒斯坦人從其大片領土上驅逐出去的事件。)當這位難以置信的記者拋給這位部長一條救生索,問他所説的是否真的是他的意思時,他把賭注加大了:“2023年加沙災難。”這就是結局。”
到目前為止,看起來確實是這樣。以色列國防軍轟炸了加沙北部的公寓樓、避難所、學校和醫院,迫使那裏的人口向所謂“安全”的加沙南部遷移。隨後,他們開始轟炸南下的汽車車隊,甚至是難民乘坐的救護車。大批其他加沙人被迫通過以色列國防軍指定的狹窄走廊向南長途跋涉。正如《衞報》11月中旬報道的那樣,
那些在以色列軍隊緊張的注視下向南走的人,穿過兩個月前建成的廢墟,沿着被武器摧毀、被坦克碾成泥的道路,在到達南部時幾乎沒有休息的希望。避難所人滿為患,食物和水供應不足,聯合國警告稱巴勒斯坦人面臨飢餓的“直接可能性”,傳染病正在蔓延,預計未來幾天戰爭將加劇。
以色列很快也開始轟炸南加沙的部分地區,顯然是想把難民往南趕,甚至可能通過拉法門進入埃及。但是埃及拒絕參與這樣的種族清洗運動。因此,打個比方説,數百萬絕望的巴勒斯坦人背對着牆,或者在這種情況下,是圍欄,無處可逃。
隨着以色列、印度和美國之間的經濟和地緣政治關係不斷加強,喬·拜登與內塔尼亞胡和莫迪都保持着親密關係,把目光從他們反民主和過於暴力的國家願景上轉移開。他一直支持對加沙的攻擊,直到11月18日,他還在《華盛頓郵報》上反對停火。與此同時,他呼籲增加對加沙的人道主義援助,以彌補嚴重的食品、水、住房和燃料短缺。換句話説,拜登政府把那裏的災難當作一場自然災害來對待,表現得好像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這是他(或任何人)無力阻止的事情,所以所能做的就是幫助倖存者。
事實上,半個多世紀以來,華盛頓政府一直把以色列對約旦河西岸和加沙的佔領和剝削視為一場自然災害。窮人運動的聯合主席利茲·瑟奧哈里斯最近指出了一個事件,表明這種説法是多麼不誠實。去年11月,以色列國防部長約阿夫·加蘭特因允許幾輛滿載人道主義援助物資的卡車從埃及進入加沙而受到嚴厲批評。正如西奧哈里斯所指出的,加蘭特這樣為他允許援助的決定辯護:“美國人堅持要援助,我們現在不能拒絕他們。我們依靠他們提供飛機和軍事裝備。我們該怎麼做?對他們説不?”這戳穿了華盛頓對這場戰爭的進展或結果沒有影響的想法的謊言。它確實對以色列有影響力——華盛頓每年以軍事援助的形式提供價值超過30億美元的援助,更不用説拜登政府仍想獎勵以色列的140億美元了。
在我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一旦交換囚犯的臨時停火協議到期,加沙人民會發生什麼。但請放心,印度和以色列政府將繼續相互依賴,因為他們為各自的佔領和壓迫運動制定了新的戰略、戰術和宣傳,而美國政府通過行動和不作為都在支持這些運動。現在把他們看成是地獄之神之下的三個國家。
**原文標題是:**The Israel-India-U.S. Triangle
Its Human Toll Will Be Incalculable
兩位作者都是TomDispatch的常客,也是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