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的藍黃旗,還能扛多久呢?_風聞
Kevin_Rogers-笔名朱之瑜,独立观察员12-11 13:19
2023年12月月初,對於基輔裏的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來説,很煎熬。

自俄烏軍事衝突爆發後,美國及其盟友對烏克蘭的經濟及軍事援助目前已經超過1100億美元,但是自從6月被美國及其盟友寄予厚望的“扎波羅熱大反攻“中,烏克蘭武裝力量及其東烏親烏的武裝團體對俄軍多次進攻下,半年的局部進攻竟然沒有攻破俄軍、瓦格納和東烏親俄武裝修建的第一道防線,要知道俄軍為了應付烏克蘭這次局部進攻,準備了三道防線,可烏軍在這半年的軍事冒險中,損失的戰鬥人員超過十萬。這次烏克蘭的軍事冒險把早在14年參與東烏衝突的烏克蘭老兵基本損失殆盡,至此,東烏戰場上的主動權已經牢牢被俄軍掌控。
俄烏戰場外,10月初的巴以衝突雖然戰爭烈度遠不如俄烏衝突,但全世界的目光大量從東烏轉移到加沙,使得烏克蘭更難向北約獲取軍事和經濟援助。儘管美國對錫安主義實體的援助與對於烏克蘭的援助相比,遠不如後者,但國會山裏的共和黨議員受美以公共事務委員會的遊説、國內福音派選民的選票等影響下,對對烏援助沒有對以援助那麼熱心,這使得澤連斯基的處境愈發艱難。

儘管北約秘書長斯圖爾滕貝格一直在呼籲北約的歐洲成員向烏克蘭提供軍事援助,但是自從國際大宗商品價格從俄烏衝突爆發以來,歐盟引以為傲的製造業受到嚴重損傷,使得歐州各國無論是軍事還是經濟援助越發捉襟見肘:
英國和意大利在衝突爆發之初便大力援助烏克蘭,即使是多次換相的情況下依然堅持援烏,但到了最近,英國的經濟形勢依然不見好轉,意大利更是放棄了對華“一帶一路“合作,英意作為本土基本不存在高端製造業的,一旦本土軍事彈藥軍械庫存因援助大量庫存清空,便難以再次向基輔提供經濟軍事援助。
而對於法德來説,原先在希拉剋和默克爾與普京的合作下,大量俄羅斯的原油、天然氣、礦產、化肥進入法德,使兩國在二十一世紀前二十年經濟一直保持較高增長,但在俄烏衝突爆發以來,以西方價值觀外交指導下,歐洲各國(除白俄、塞爾維亞、匈牙利)對烏採取嚴厲制裁,使得歐洲各國難以從俄國獲取大量較為廉價的油氣資源,製造業成本和民眾生活水平直線上升。各國政府本應在疫情結束後將本國財政預算投入在平抑國內物價和恢復本國經濟,出於堅持價值觀外交,馬克龍和舒爾茨將大量財政預算投入在對烏援助上,扎波羅熱大反攻的徹底失敗不僅激起了國內大量民眾對於現任政府的不滿,而且兩國大量危機接連爆發:西非法國勢力範圍的尼日爾爆發反法的軍事政變,巴黎不僅無力鎮壓,還被迫使駐法大使離開尼日爾。尼日爾擁有豐富的鈾礦和煤礦,失去該國家廉價的礦物供應將使得法國的處境更為不利。對於德國來説,主動切斷對俄貿易使得原本在俄暢銷的德系車立馬失去了重要市場,更使得國內物價飆升,大量製造業外遷到超級大國,甚至引發了罕見的聯邦財政危機。

對於東歐各國來説(除了匈牙利和塞爾維亞),他們的財力遠不如G7,各國當權政客原本希望將國內庫存的蘇械替換成北約制式裝備,但美國的軍工業製造能力難以在保證對烏軍援的同時保證北約各國的供應,為此,波蘭甚至向南偽採購不少軍事裝備,但依然捉襟見肘。今年秋季烏克蘭農產品由於被俄黑海艦隊封鎖難以從黑海——達達尼爾海峽——愛琴海——地中海向外運輸,不得不走陸路,在運輸過程中,大量烏克蘭糧食在運輸中途進入了東歐國家的市場,這些廉價農產品嚴重損害了各國農民的利益,不少農民甚至因此破產,農民的選票對政壇的影響不可忽視,斯洛伐克和波蘭的選舉均出現了原本堅挺支持援助烏克蘭的執政黨在大選中失敗。雖然經歷了東歐劇變和蘇聯解體,現在的東歐在能源上依舊嚴重依賴俄羅斯人,民眾生活水平情況甚至比法德更為糟糕 ,很難想象它們能有餘力再大力支持烏克蘭。
東亞的日韓也向烏克蘭提供了援助,他們目前經濟遇到的問題和歐美遇到的基本情況類似。但由於東亞的局勢優先度高於歐洲,除了南偽軍工業因來自歐美的訂單似乎小賺一筆,日韓對烏克蘭的援助似乎難以有更高的發揮。(ps.關於日韓的問題筆者有機會另開一帖,本篇就不必展開了)
既然美國及其主要盟友都因為經濟嚴重下滑不能保證對烏克蘭繼續保持當前援助,這對於烏克蘭來説不利影響極大。就從彈藥這個老問題來談,“現代戰爭是炮戰,打仗就是打後勤”,歐美不斷預測俄羅斯軍工產能跟不上,但前線俄軍並無彈藥不繼的跡象,還在每天幾萬發地猛砸。即使東烏戰場上俄軍為了保證炮彈消耗甚至使用了來着朝鮮的炮彈,但面對烏武裝人員在前線愈發捉襟見肘,俄軍依然保持火力優勢,目前 俄軍在阿瓦迪夫卡(進攻頓涅茨克重要橋頭堡)、蘇洛達爾和羅德季涅方面的反攻真靠着炮火覆蓋逼迫前線部分烏武裝人員撤退。

俄聯邦現在一轉頹勢不僅是在軍事上取得了“扎波羅熱大反攻”防守反擊的勝利,更因為在經濟上俄國在抗過來着歐美製裁後,俄國經濟穩中向好,這對於處於戰爭中的國家來説是難得的。雖然俄烏衝突初期在歐美的封鎖制裁下俄國大量大宗商品難以短期內有新的銷售市場,俄國作為資源出口型國家一度面臨危機邊緣。但在莫斯科的技術官僚和全體俄聯邦人民的努力下,該問題得到有效解決:俄國的油氣通過希臘、阿聯酋、印度的轉運加工兜兜轉轉還是賣向了歐美,可自從制裁和油氣管道的爆炸使得在俄國不可能對他們的歐洲前客户有更多好臉色,油氣價格自然水漲船高,再加上中東以沙特為首產油國趁機宣佈石油減產,世界原油價格立即上漲,其他世界大宗商品價格也隨之上漲,嚴重衝擊了美國及其盟友的經濟。
與此同時,莫斯科發現,即使他們當前難以從歐美日韓獲得工業用品,但是他們的東方朋友中國作為世界上第一大工業國,由於擁有着完整的製造業生產體系,高到汽車,小到牙膏,中國產品和歐洲產品相比,均有極高的性價比,大量的中國產品通過東北——遠東——西伯利亞大鐵路運到俄國各地(甚至俄軍前線)俄國人民和俄軍的生活成本在衝突爆發前反倒下降,這倒算是一件奇事。在俄烏衝突爆發後,俄國僅有的優勢產業——軍工業立馬復甦並被克林姆林宮注入了一陣強心劑,而原本大量滯銷的化肥俄國人不得不將此灑在農田裏,在氣候的眷顧下,俄國接連豐收,農產品價格在全球範圍內的普遍上漲又使得俄國作為一個糧食出口國再賺一筆。

如果説在軍事和經濟上俄國的優勢和歐美的頹勢還不夠明顯的話,歐美各國國內由於俄烏衝突引發的各類民眾反對聲浪潮則使得各國政客不得不為他們的政治前途考慮了。雖説在衝突爆發初期不少歐美民眾受“政治正確”和歷史上由來已久的“反蘇/俄宣傳” 大量民眾積極支持烏克蘭,併為烏克蘭難民張開雙臂表示歡迎,然而隨着各國大量財政預算投入在東烏前線卻不見好轉,迴旋鏢遲早落在了這些支持烏克蘭的民眾頭上上。除了前文提到的製造業流出、物價飛昇以外,來着烏克蘭的腐敗現狀真源源不斷地進入歐美民眾的視野,不少民眾甚至懷疑他們所支持的是否正確。再加上10月開始的巴以衝突,民眾的目光大多投向了加沙的哈馬斯和以色列國防軍(簡稱IDF)的戰鬥,而非俄軍與烏軍的戰鬥。歐美各國的社會主義派和保守主義派民眾政客都呼籲中斷對以援助,無疑對烏克蘭的現狀愈發艱難。
那麼烏克蘭的國內非戰區現狀是怎麼回事呢?只能説從烏克蘭從前蘇聯獨立以來,整個國家就在走下坡路。遠的不説,就説俄烏衝突爆發以來,在俄軍的炮火精準打擊下,烏克蘭各地的基礎設施從去年10月起遭到打擊,多地頻繁斷水斷電,對於烏克蘭的工農業生產和民眾日常生活運行無疑是巨大打擊,但是基輔當局目前依舊把戰爭視為首位,除軍事設施外的能源供應大多不認真對待,對於民眾所遭受的現狀已經熟視無睹和毫不作為。由於戰爭帶來經濟形勢的惡化,不少烏克蘭民眾的工作時長遠遠超過10小時,但一再的停水停電使得民眾原本能在夜晚工作都被迫中斷,沒有更多的工作時長便沒有足夠的格里夫納以餬口,更別説格里夫納接連貶值,戰線後方的民眾甚至普遍在温飽線上掙扎。羣眾對當局的認同在不斷地降低,但當局卻“建議”民眾要有耐心,烏克蘭人民已經厭倦了這套説辭,但又不得不繼續忍耐下去,因為大部分烏克蘭人並沒有選擇的權利。除了西方求援以外,烏克蘭人並沒有看到當局採取其他能改善民生的措施。當局只能呼籲人民減少電力消耗,甚至是提出像是多穿厚衣服這樣的倡議。目前的情況顯然已經超出了歐美的預期,他們並沒有能力去解決目前的問題。

國內烏克蘭人生活如此窘迫,那麼離開家園的流離失所者是否能得到當地政府的温暖照顧?答案是否定的。在前文筆者提到的歐洲各國內部問題的增長,烏克蘭難民將逐漸削減福利,慢慢被推回自己的家園自生自滅。在英國,已經大約有30%的逃難烏克蘭人無家可歸,因為白廳已經終止了對庇護他們的家庭的補償計劃。在波蘭,華沙加強了對向烏克蘭難民發放的500多項福利的審查,超過110000名在波烏克蘭人已經失去了領取福利的權利。內部問題的增長正在讓一些歐洲國家排斥難民的情緒升温。在德國、斯洛伐克、保加利亞已經發生了多起本國民眾的大規模抗議活動。顯然,歐洲並非一切都像基輔當局和一些NGO描繪的那樣美好,對於烏克蘭人,歐盟也不再是天堂。
即使是在烏克蘭境內,難民的待遇也不會因為本國人能得到優待。在西烏,從東烏來的流離失所者不受當地人的歡迎,這些難民深受當地民眾的地域歧視:他們經常會被當地居民辱罵,並受到“戰爭是因為你們而開始的”的無端指責;西烏居民在見到從東烏而來的逃難者後,通常會呼叫警察並將這些逃難者送往流離失所者的臨時避難所,有時甚至會將其“驅逐出境”;來自東烏的人們因使用俄語而受到歧視、辱罵、肢體暴力威脅,甚至被以不合常理高價出租房屋等。隨着西烏被動員入伍人數的增加和陣亡數字的上升,西烏人對東烏人的憤怒和仇恨只會加劇而不會減少。烏克蘭境內目前共有約620萬境內流離失所者。其中,只有480萬人重新獲得了正式身份。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只獲得了2000格里夫納(約每月50美元)的津貼,流民數據隨着衝突的持續不斷增加,而津貼則會不斷減少,物價也依舊飆升。烏東流民問題,正在逐漸演變成一場人造的人道主義危機,而基輔當局則對此難辭其咎。

為了為此衝突所需的開銷,基輔當局開始像當年蔣介石下的民國政府那樣廣開税源,。無論是烏克蘭總統府還是最高拉達不僅取消了大量的減税免税退税,而且增加了許多新的税種,很多老的税種也在紛紛上調税率,烏克蘭人自戰爭以來的個人債務情況正在不斷惡化。最高拉達通過了財政法案,該法案提供了税法變更的完整列表。此法案的實質內容是完全取消戰爭開始時給予烏克蘭企業的税收優惠,並決定對企業徵收逐步過渡到2%的營業額税費。對於許多寡頭企業,他們已經轉而支付增值税或通過各種手段避税,但小企業和個體户可能會受到嚴重影響,因為他們將不得不支付戰爭前兩倍的税款。烏當局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在本已困窘不堪的烏克蘭人傷口上撒鹽。
烏克蘭的物價自然隨着衝突爆發和能源供應問題節節升高,蛋奶產品、蔬菜、在便利店裏都已經漲價了。烏克蘭洋葱價格僅在一週內價格飆升了18%,蛋奶產品每週價格上漲6%。食品價格的上漲並不是孤例,而是往往伴隨着烏克蘭人失去收入來源和大量失業的現象而來。保守統計,至少有超過500萬烏克蘭人失業。工資的減少,加上關税和價格的上漲,必然會導致債務和拖欠款項的增加。與此同時,俄聯邦前不久一筆勾銷了其控制烏東四州內民眾的所有債務,甚至包括房貸。其餘的烏克蘭人,尤其是男性,面臨着一個選擇:要麼為了每月2-3萬千格里夫納的收入而加入烏克蘭武裝部隊(很有可能會失去生命),要麼捱餓並積累債務。烏克蘭當局今年年初頒佈了一個與就業有關的新政策:公民如果想要獲得失業身份,男性必須首先在徵兵處登記。登記後,失業者會被以“給予工作”為名強行徵入到軍隊中去。烏克蘭全國的男性失業者都會被半強迫地招募到所謂的“烏克蘭復興軍”中。“復興軍”的工作包括在可能有地雷的地方進行清除瓦礫、建造混凝土防空洞和挖掘戰壕等艱苦的體力勞動。他們的工作繁重且危險性相當高,而當局卻只願意給他們最低級別的薪假水平——每月6500格里夫納(約合1200人民幣)的收入和每月休息一天的假期。以當下烏克蘭的物價水平,這筆收入甚至還不夠這些失業者辛苦工作後的吃飯和住宿開銷。借用一個烏克蘭人的原話“當局讓民眾得不到任何報酬和福利,當局正在迫使烏克蘭人參戰併成為炮灰!”

在烏克蘭民眾普遍貧困的同時,烏克蘭另外一部分人反倒藉着俄烏衝突極速富裕起來,那就是基輔當局的權貴們。衝突爆發以來,烏克蘭政府的一些權貴利用手中的權力大肆中飽私囊、倒買倒賣,成了大發戰爭財的新富豪。他們憑靠走私大量寶馬奧迪到俄羅斯和白俄羅斯。其中一位權貴在今年第一季度便向俄羅斯走私了45輛外國豪車,賺取的總金額超過300萬歐元。他甚至還向烏克蘭的海關申請了出口汽車的增值税退税,涉及金額達100萬格里夫納(約20萬元人民幣),而這只是冰山一角。
烏克蘭人的苦難還在繼續,並且似乎永無止境。如今的烏克蘭社會處處透露着人們的無奈和辛酸,對於烏克蘭人來説,日常生活已經成為一種艱辛的挑戰,他們不得不在貧困和困境中努力尋找生活的意義和希望。

在巴赫穆特會戰失敗後,烏克蘭武裝力量總司令扎盧日內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之間的矛盾現在公開化了。扎盧日內坦承:“就像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一樣,我們已經達到技術的極限,打成僵局了。很可能不會有漂亮的深遠突破了。”但這與烏克蘭當局(包括烏克蘭政府和執政黨“人民公僕黨”控制的最高拉達)長期堅持的“烏克蘭必勝”的政治正確嚴重相悖,烏克蘭總統府表示軍方不應該公開表露對戰局的悲觀看法,“因為這樣會讓‘侵略者’更容易得手”。
澤連斯基是靠“戰時總統”的光環封聖的,他已經把和談的路都堵死了。他明白自己的政治生命和生理生命已經緊密相連,而他的政治生命在於烏克蘭繼續戰鬥。烏克蘭早就財政破產,全靠歐美的援助才能發出政府僱員的工資、軍人的軍餉、老人的養老金和各種補助。烏克蘭現在已經難以從歐美獲得之前像樣的援助,烏軍也從之前的戰略進攻轉變為戰略防守階段,烏克蘭不僅在物質上而且在士氣上都可能無法再繼續戰鬥。
2024年是烏克蘭大選年,但烏克蘭當局目前沒有任何考慮大選的情況。即使是二戰中,英美也在戰爭期間堅持大選。烏克蘭民眾已經不再相信澤連斯基和他的“人民公僕黨“的鬼話,基輔市長維塔利·克利欽科也在公開場合批評澤連斯基,”在澤連斯基領導下,烏克蘭‘朝着專制方向發展’。到一定時候我們可能無異於俄羅斯,一切都要看一個人的臉色。“為了打壓克利欽科,澤連斯基任命烏克蘭陸軍前司令謝爾蓋·波普科組建基輔市軍事管理局局長,該機構實際上是基輔市獨立於克利欽科領導的市政府外的”新軍政府“。

澤連斯基為了平抑地方反對勢力將軍隊引入了政治,卻給自己埋下了深深的隱患。扎盧日內作為烏軍最高長官,在整個俄烏衝突中積攢了空前的威望。扎盧日內也恰好得到俄羅斯的尊敬。俄羅斯政府和媒體在抨擊烏克蘭的時候,通常對扎盧日內網開一面。對於當前烏克蘭國內亂局來説,現在能鎮得住烏克蘭民心的或許只有扎盧日內這樣的“戰爭英雄”,但這恰恰是澤連斯基所厭惡的。澤連斯基表示,烏軍將領參與政治是一種錯誤。他警告説,如果軍方高層官員變得政治化,他們的士兵可能會不服從命令。對此,烏克蘭總統府撤換了烏克蘭特種作戰部隊司令維克托·霍連科,他是扎盧日內的得力助手,也得到美國軍官的盛讚。澤連斯基還撤換了烏克蘭軍醫司令,被解職的塔季揚娜·奧斯塔先科少將也是扎盧日內的人。
但扎盧日內動不得,不僅軍心民心不容許,美國也不容許。
烏克蘭總統府內甚至有官員擔心扎盧日內發動軍事政變推翻澤連斯基政府,即使扎盧日內對烏克蘭最高元首的職位毫不在意,對於澤連斯基來説,扎盧日內已嚴重威脅他。對於扎盧日內來説,如何澤連斯基不能要到更多的外援,後者不能為烏軍提供有效的支持,那他不反對烏克蘭換一個更為不錯的領導人。

現在,誰都不能否認,烏克蘭正處於風雨飄搖中。烏克蘭國內經濟政治環境依舊不斷惡化,東烏前線正節節敗退,歐美各國民眾反戰情緒高漲,不少新當權的政客也不斷呼籲減少甚至停止對烏援助,並勸導停火和談,即使是支持烏克蘭對俄作戰的各國政府也無力向烏克蘭提供更多援助。即使烏克蘭修建了9年的東烏堡壘地帶能確保烏克蘭能堅持到2024年,問題在於,烏克蘭是否還能堅持一年?莫斯科肯定能確保堅持一年。但布魯塞爾和華盛頓是否還能堅持一年?對於拜登政府來説,美國民主黨已經在烏克蘭問題上騎虎難下,現在拋棄烏克蘭形同政治自殺,不僅自己2024年勝選希望清零,民主黨換人都沒用。況且,拜登正面臨一個又一個嚴峻的政治挑戰,美國已經不願在烏克蘭上消耗過多政治資本。美國支持的動搖對澤連斯基是致命的。歐美對烏克蘭的愛更多地來自對俄羅斯的恨,但俄羅斯拒絕失敗,堅持戰鬥,戰爭長期化已成定局。歐洲要用烏克蘭戰爭把美國拉回歐洲,美國要用俄烏衝突先拖垮俄羅斯,再掉頭對付中國。現在,歐洲已經被戰爭負擔壓得喘不過氣,美國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把戰略重心轉向亞太,而加沙衝突也有長期化的危險,美歐都急需卸下烏克蘭這個沉重的包袱。

戰爭進行到今天這一步,烏克蘭作為棋子和棋盤已經榨盡了他們僅有對俄羅斯消耗的能力,對於布魯塞爾和北約來説,一旦烏克蘭全面失敗,歐美對全球的霸權必將受到沉重打擊,他們不能接受這樣的失敗,但一美軍親自上場,F-35A出現在烏克蘭戰場,俄羅斯不畏懼發動一場核戰爭,歐美又不可能真的為了維護烏克蘭的領土主權如此犧牲自我。無論如何,烏克蘭必須放棄。

烏克蘭的藍黃旗,還能扛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