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龍少年”逆襲,優酷以多元視角書寫熱血青春_風聞
燃影视-剧焦一线官方账号-影视领域一线媒体。12-13 09:52

©️鏡象娛樂
文丨栗子酒
“龍生龍,鳳生鳳,但你給我記好了,後面的內容你可以自己填空。”
最近,優酷熱播的《鳴龍少年》中,這句中二又帶着些許熱血的台詞,讓不少人入了“坑”,如果配合上劇情“食用”,兩位老師帶着五個高三學生勇闖“青北”,校園時代的青春與無畏撲面而來。
據瞭解,《鳴龍少年》是丁黑導演與張若昀的二搭之作,主角團的五位學生,則經歷了前期培訓班的層層篩選。儘管高考逆襲的故事在不少校園劇中都有涉及,但在羣像塑造的創作思路下,《鳴龍少年》結合了電影化的視覺語言和懸疑感的多視角敍事,以校園為切面,輻射原生家庭、教育公平、女性成長、青少年心理健康等諸多深層議題。隨着劇集持續釋出,《鳴龍少年》在電視端和網絡端的熱度都在不斷抬升,劇中映射的多元議題也逐漸引發社會面的討論。
讓“倒數學生”考青北?
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的對撞
就目前播出的內容來説,《鳴龍少年》立足近幾年教育制度和高考制度改革的新階段。為了推進各區域教育公平,作為市重點的鳴英中學,將與師資力量、生源質量相對較差的龍海中學合併,前者一本上線率98%,後者二本上線率也僅20%,懸殊的差距帶出一系列矛盾。
為了避免矛盾激化,重回校園的雷鳴老師(張若昀 飾)決定搞一場教學試驗,在學校排名倒數(考不上三本)的學生中,選出一部分組建高三11班,在一年的時間內幫助他們衝擊青北(國內頂尖高校的代稱),實現高考逆襲。
此設想一出,不只是劇外觀眾,劇中的學校領導、老師、學生也是一片譁然。雖然在現實生活中,高考確實是不少人改變命運的途徑,但這樣的試驗依然猶如天方夜譚。編劇陳舒將此歸納為:“一幫失意的人要去完成一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兒。”然而換個角度,其實每個人的青春時代,似乎都曾對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執着過,那種無畏,是青春最鮮明的標籤。一如陳舒所言,“這種敍事模式本身是具有浪漫主義或是理想主義氣質的。”
當然,理想最終要落地於現實,《鳴龍少年》之所以能引人共情,關鍵還在於其浪漫主義的外殼裏包裹着對現實的投射。
據陳舒透露,在《鳴龍少年》開拍之前,創作團隊曾對300多名師生和其背後的家庭進行了深度訪談,在10餘所學校走訪創作。基於此,《鳴龍少年》中,關於教育制度變化、新的教學方法,以及一些人物設定、情節設定等,不少都來自線下采風收集到的真實案例。尤其是在青少年心理健康的相關問題上,由於該現象越來越普遍,相關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我國青少年抑鬱症檢出率為24.6%,劇中的相關台詞也是在心理學專家的指導下反覆斟酌。
底層的內容寫實,為劇集傳遞真實的情感打下基礎。而在內容細節上,學生“花式”藏手機、不少老師對待學生的態度明顯與成績掛鈎,教育制度推進的過程遇阻等現象同樣折射現實,也讓劇情發展在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對撞中,更紮實地推進。
校園劇拍出懸疑感
多視角下的羣像敍事
也是由於浪漫與現實的糅合,《鳴龍少年》給人的觀感並不是一部傳統意義上的校園劇,劇中以11班這個特殊集體,帶出雷鳴、桑夏(黃堯 飾)兩位老師,和五個性格各異的少年羣像,並嘗試從情節結構、敍事方式、人物塑造等多個層面,探索劇集新的表達方式。
最直觀的表現是,《鳴龍少年》採用了大量電影化的視覺語言,劇中的很多鏡頭都藉助拉滿的細節服務於故事。舉個簡單的例子,《鳴龍少年》在勾勒程雨杉(徐若晗 飾)的成長經歷時,並不直言她的家人重男輕女,而是在老師家訪時,將鏡頭掃過她的房間,那是一個坐落在一樓麻將館的狹窄小屋,門上寫着“不是廁所”,而老師借用衞生間時上了二樓,鏡頭帶過牆上的全家福,一家人的照片裏唯獨沒有程雨杉。


同樣,李燃(王鏘 飾)的童年經歷也有相似的表達。父親的葬禮上,除了奶奶的哭聲,鏡頭裏的其他人一片嘈雜,甚至打起了麻將。還在上初中的李燃做了一個驅趕蒼蠅的小機器人,蓋棺前,那個機器人跌進父親的棺裏,不只隱喻一個孩子夢想覆滅,也暗示李燃其實是一個物理天才。
在這個過程中,鏡頭的視覺空間被更多信息填滿,不同的人物、情節之間也形成更強烈的對照。比如一場變故之後,李燃與奶奶流落街頭,無處可去的他們敲開了僱主的房門,開門的正是李燃的同學沈耀(李明德 飾)。就在前不久,他們兩人都在開學典禮上發言,只是前者作檢討,後者則是優秀學生代表,強對照帶來的視覺衝擊,更容易讓觀眾產生情緒上的觸動。

此外,《鳴龍少年》的電影感還體現在劇集的結構搭建上。具體而言,第二集片頭,李燃父親的葬禮整體用了黑白色調,而在第三集,則以程雨杉母親奉子改嫁的婚禮開頭……幾乎每一集片頭都有一個不同風格的序,有的甚至採用超現實主義的表達,去完善人物經歷、或是填補一些情節的成因等,使人物塑造更立體,情節推進更順暢。
顯然,無論是更飽滿的鏡頭語言,還是快節奏、慢敍事的風格,都能看出《鳴龍少年》嘗試留出更多空間去塑造羣像。以至於在這樣的敍事手法下,情節層層推進、人物經歷抽絲剝繭,無意中給人一種看懸疑劇的既視感。細節拋出的懸念,搭起劇集與觀眾對話的橋樑,不只便於觀眾代入其中,也在不知不覺中拉長每一個人物與觀眾接觸的時間,為之後的情節觸動、情緒共鳴做鋪墊。同時,豐富的羣像也打開了劇集的更多視角,使之有更大的空間去探討多元的社會議題。
“我們的一生都是在考試
比成績更重要的是塑造自己、完善自己”
實際上,儘管《鳴龍少年》播出的內容還不算多,但其實已經能夠感受到,劇集在嘗試傳遞差異化的高考理念。尤其是在當下的社會環境中,謀求成功、實現人生價值的路越來越多,高考也不再是其中的決定性事件。但我們依然重視這場考試,是因為在成長過程中,高考承載的意義更多。

劇中,雷鳴為了組建11班,在高三學生中做了一場社會學試驗,通過十個問題,讓學生直觀感受到人與人之間與生俱來的差距。但戲劇化的是,在當前高速信息化的時代,這樣的雞湯式發言已經很難奏效,更可悲的是,那些因為初始條件過差而被遠遠甩開的人,已經開始對自我產生懷疑,對學習的價值產生懷疑。
由此而言,《鳴龍少年》表面上是一個高考逆襲的故事,五位少年也確實都在學業上有質的飛躍,但更深層的,該劇所傳達的不只是青春時代的熱血故事,而是重塑自我的人生議題。丁黑導演也在採訪中反覆強調這一點:“一羣后進生組團升級打怪,這樣的文本本身有很強的生命意義和象徵性。”在他看來,“高考這段旅程,這個經歷,不在於你考得上考不上,而在於終於明白了我們一生都是在考試,而相比於成績,塑造自己和完善自己更重要。”
在這個過程中,老師與學生的影響是相互的,雷鳴與桑夏也有各自的成長。劇中每個人在直面這一人生階段時,挑戰的不只是一場考試,更是對自我的重塑,是在未來敢於直面困境、追尋夢想,而這是比贏得高考更勵志的價值內核。
正如陳舒所言:“人生的要義不是要贏誰,而是要贏得自己對自己的信心和愛。”對於每個人而言,雖然我們都不能選擇人生的起點,但可以改變人生的走向,一如劇中的那句台詞:“龍生龍,鳳生鳳,但你給我記好了,後面的內容你可以自己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