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貨復興的“拼”字訣_風聞
佘宗明-央视特约评论员、数字经济智库高级研究员-12-13 10:16

文 | 佘宗明
情況正在起變化。
消費就是晴雨表。
今年9月,隨着“潑天流量”湧向蜂花、活力28、百靈、鬱美淨、精心等老牌國貨,一次國潮興起背景下的流量“乾坤大挪移”大幕開啓。
這看似偶然,可將其置於時代流變的背景下看,就會發現,“偶然性在現象羣中沒有一席之地(改用別林斯基語錄)”。
都知道,自2018年“國潮元年”開啓以來,國貨就在“華流就是頂流”“不愛洋妝愛紅妝”的審美風潮中,受到越來越多的追捧。
只不過,前幾年吃到這波紅利的,主要是作為“網生品牌”的新國貨。
但如今,形勢變了——以虎頭局、花西子、鍾薛高為代表的新國貨接連受挫,老牌國貨則在消費趨勢轉變和平台扶持助力下,於9月密集起勢、雙11銷量猛漲。之前是後浪推前浪,現在是前浪再掀風浪。
風向之變,頗為明顯:如果説,2018年是消費流量從國外品牌大面積轉向國貨品牌的節點,那2023年就是消費流量在國貨品牌內部再轉移的節點。
考慮到國貨中“前浪”居多,代表國貨基本盤的是蜂花、白象、鴻星爾克而非花西子們,這也許是國貨品牌整體崛起與內部分化的新機遇窗口。
退後一步是“陳紅”,向前一步是“翻紅”,但國貨品牌更需要的,是向前一百步,完成“陳紅-翻紅-長紅”的三級跳。只靠守株待兔,終究難以為繼,單靠野性消費,顯然也難持久。可持續的確定性增長,才是國貨復興突破“曇花一現”魔咒的關鍵。
那,該怎麼實現可持續的確定性增長?
循着“數實融合”的指示牌望去,方向已漸次清晰。
01
民族品牌舒萊解鎖“確定性增長”的方式,就頗具代表性。
這家沉澱了25年的河南衞生用品企業,本是國家抗菌衞生巾標準的參與起草者,也是衞生巾行業的領先者。可長期以來,受限於傳統經銷商模式與物流成本,其銷售範圍主要是省內。
這就導致,舒萊雖然擁有極致性價比、產品質量“護城河”,此前在省外的知名度卻不高。
可今年雙11,舒萊成了行業裏現象級的存在:僅在拼多多上,舒萊衍生品牌凸凸棉的“透氣派”產品線口,單鏈一天就能賣出20萬元,受到了全國不少“學生黨”的青睞。

▲舒萊衞生巾工廠生產線。
拿凸凸棉懸浮芯衞生巾來説,其親膚、乾爽、不側漏的性能和幾毛錢一片的價格,就成了不少博主開箱測評時安利的重頭戲。
搭上電商快車,是舒萊命運齒輪轉動的開始:開網店後,舒萊方面可以直連消費者,在互動中聽取產品性能反饋與改進建議。之前就是因為瞭解到用户反饋的經期易側漏問題,舒萊特意研發了專利縱吸防漏技術,通過四跑道縱向導流的獨特芯體結構,鎖住經血不反滲。
到頭來,善於跟用户進行品牌溝通的舒萊,也被小紅書、微博上的網友送上了特別的稱號——“聽勸第一名”。他們回報聽勸的方式就是下單囤貨。
舒萊是靠電商+國潮從河南走向全國,打響了羽絨服國貨品牌第一槍的鴨鴨,則是靠電商+國潮從一次輝煌走向了另一次輝煌。
1972年於江西共青城成立的鴨鴨,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曾盛極一時,日銷量達10萬件,全國市場佔有率達1/3,“十萬鴨鴨下西湖”的盛景是其昔日輝煌的縮影。可到了90年代中期,在市場大潮衝擊下,品牌老化、反應遲鈍的鴨鴨開始走起下坡路。到本世紀初,其市佔率曾跌至5%。儘管十多年前鴨鴨曾通過國企改制、跟民企重組等方式自救,但頹勢難挽。

▲生產了中國第一件羽絨服的鴨鴨,至今已有50多年曆史。
轉折發生在2020年。開啓二次股份重組、全面擁抱電商的鴨鴨,僅1年時間就將GMV從8000萬元做到了35億元,2022年更是達到了80億元,銷量成了羽絨服行業的No.1。
這其中,拼多多成了其線上的主要增量場。三年來,依託拼多多背後的中國廣袤多樣的消費市場,鴨鴨在拼多多的年增長超過200%,成為平台平價羽絨服的TOP 1,年銷售量突破200萬件。重新打通銷售體量跟品牌聲量“任督二脈”的鴨鴨,已成功迎來“第二春”。
02
可以看到,舒萊跟鴨鴨的強勢崛起身後,都站着一個拼多多。二者的出圈,是拼多多成為國貨打響品牌沃土的典型註腳。
好風憑藉力,拼多多就將國潮“風”變成了託舉力:它成了很多急需開拓全國市場的國貨品牌“從0.5到1”的動力艙,也成了許多想要煥發新生的國貨品牌“從1到0.1再到1”的助推器。
知其然還得知其所以然。拼多多“所以然”,就在於流量、渠道、產品三端的緊密耦合夯實了其品牌成長平台的底色。
前不久,部分國產羽絨服價格高企“貴”上熱搜,結果將市場“讓”給了軍大衣,就表明了:在消費分級的當下,價格力依舊是國貨需要握住的優勢。要知道,“不是國外品牌買不起,而是國貨更有心價比”錨定的好用不貴印象,正是部分老牌國貨此前翻紅的秘訣。
而拼多多的高性價比心智與百億補貼帶來的優惠力度,就與之高度契合。
舒萊集團副總經理臧麗就分析,能“在拼多多這個平台僅運營了兩三年,就達到了在其他電商平台經營5到10年的效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公司產品和拼多多的理念比較匹配,都是追求性價比。鴨鴨能逆襲,也跟把高品質羽絨服價格打下來不無關係。

▲舒萊打包員在倉庫打包拼多多的衞生巾訂單。
不少國貨品牌早前雖是國民記憶,可後來陷入沉寂多年,要實現復興,還需完成品牌“再啓動”。而拼多多這類分佈式架構驅動的去中心化電商平台,就很適合品牌重振。
跟中心化電商平台適合“以牌帶品”有別,拼多多們更適合“以品帶牌”——用户無需先搜品牌再找產品,平台精準匹配下的“貨找人”與拼團裂變的私域流量引入,可以快速引爆單品,讓其突破流量天花板,帶來品銷一體、單點爆發的效果,繼而支撐起國貨品牌走大單快反模式。
以鴨鴨為例,羽絨服不同於快時尚行業,其重資產模式、長開發週期都讓其經常面臨庫存動銷難題。但鴨鴨會在拼多多的百億補貼頻道選擇暢銷款試跑,出現爆單後迅速通過產能調度補單,利用敏捷供應鏈對線上線下及時補貨,以單品引爆、大單快返實現銷量的“滾雪球效應”,最終實現生意大爆發。
為了將“前端賣爆,後端快速補庫存”複製到更多單品上,鴨鴨還採取了店鋪矩陣打法,鴨鴨羽絨服飾旗艦店、鴨鴨女裝旗艦店、鴨鴨童裝旗艦店的商品不重樣,偏商務、偏休閒、偏厚重、偏輕薄的流行款都有。目前鴨鴨在拼多多有2000-3000個SKU,它會根據“一品一商”策略不斷進行供款調整,還會推出平台專供款產品。

▲鴨鴨選擇了暱稱「丫丫」的佟麗婭做代言人。
本質上,這就是國產品牌利用新電商帶來的機遇“重做一遍”。
很多國貨品牌就是在這樣的“重做一遍”中,為自己注入了確定性增長的動能:在運營端,它們以往跟用户只是淺度接觸,現在有了用户畫像、爆品數據庫,可以用大數據分析市場新趨勢;在生產端,它們可以將試跑結果、消費者反饋和大數據預測反推生產,去助益新品研發、優化產品設計;在全鏈路,它們可以打通需求端與供給端的信息壁壘、研發生產與營銷銷售環節的信息孤島,讓產品體系更完善,讓供應鏈模式更靈敏。
像舒萊的“懸浮芯系列”產品,就是根據產後媽媽的需求開發的定製款,無論是採用懸浮芯體、巾身加寬,還是做成消毒級,都是為特定消費人羣量身定做。
當國貨品牌的產品體系與供應鏈模式都跟市場需求同頻,“長紅”自然也就愈發可期。
03
2008年,全球日化巨頭寶潔時任全球首席執行官兼董事長A.G.Lafley曾回憶,20年前的中國“還不是一個消費社會,而是一個生產社會”。
這道出了中國過去40多年的深層次演變:在前20多年裏,中國是“世界工廠”但不是“世界市場”,在此期間,中國製造企業充當的更多的是OEM代工廠,國貨品牌有是有但很少,有的還給人低端落後、山寨偽劣的觀感。
直到最近20年,在發展形勢的推動特別是互聯網的助勢下,中國內需規模迎來幾何級增長,消費活力才得到更大的釋放,中國的“世界市場”屬性才得以為“世界工廠”屬性提供用供需閉環支撐,“內循環”也才有了堅實基礎。到了這時候,國貨品牌才有了做大做強的強勢能——國內需求的旺盛,為國內國外品牌都帶來了大量機會。在此階段,國內外品牌在檔次上的“外高內低”梯度格局業已成型。
隨着國人文化自信朝着消費領域延伸,新世代的反媚外心態又強化了其認知隔離模型,很多人開始調整國內與國外品牌在消費選項裏的優先序,國貨品牌於是又有了更多的打破“低端鎖定”與借勢超車機會。
但供給側的滯後,成了國貨復興的現實掣肘:在過去20年消費互聯網對消費的持續挖潛下,國民消費需求正不斷衍生出新趨勢新特徵,可大量國貨廠家的產銷仍停留在“前互聯網”階段,產品創新力偏弱,市場響應速度慢,產品體系與供應鏈模式離先進生產力的要求相差甚遠。
當此之時,互聯網在重塑消費的基礎上,將重塑觸角伸向生產供應端,以形成“供給與需求更高水平的動態平衡”,勢在必行。
跟國貨站在一起的拼多多,就在這方面持續發力:2022年初,拼多多就啓動了“多多新國潮”行動,成立專項團隊,投入“百億量級”的資源包,從產品結構、設計研發、生產製造、品牌打造等領域,為傳統國貨品牌提供全鏈路的數字化服務;今年以來,拼多多又開啓了“國貨節”大促活動和央視“國貨團建”直播,並在雙11、雙12中對國貨品牌多方位加以扶持。
這正合乎國貨長紅的需要:國貨要的,絕不是花西子們翻車留下的補位機會,而是消費分層背景下的海量機遇;不是情懷激發下的曇花一現,而是全鏈路數字化加持下的確定性增長。
説到底,對國貨而言,想從網紅變長紅,想從階段性勝利走向長期勝利,要拼價格,要拼質量,要拼情懷,更要拼全鏈路數字化能力——時間會證明:愛“拼”,才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