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羅拉多州法院禁止特朗普參加投票的裁決非常尖鋭_風聞
水军都督-3小时前
科羅拉多州法院禁止特朗普參加投票的裁決非常尖鋭
雖然這項裁決將被最高法院推翻,但保守派大法官們將不得不把自己綁在一個結上。
艾力 麥史託
2023年12月20日
《國家》
週二,科羅拉多州最高法院以4比3的投票結果裁定,唐納德·特朗普沒有資格參加即將舉行的共和黨初選。法院認為,特朗普參與了叛亂,根據第14修正案第3條,他被取消了再次擔任公職的資格,因此不能出現在科羅拉多州的共和黨初選中。法官們將裁決推遲到2024年1月4日,即科羅拉多州提交初選投票的時間,以防美國最高法院想要干預。
最高法院幾乎肯定會介入。而且,坦率地説,保守派控制的法院幾乎肯定會裁定,特朗普可以參加科羅拉多州的投票。任何人對此抱太大希望都是錯誤的:共和黨任命的大法官不太可能將推定的共和黨候選人踢出總統選舉。
但科羅拉多州的意見至少是為了讓最高法院在竭盡全力拯救特朗普、維護他威脅國家的能力時,顯得非常醜陋和黨派化。這是因為科羅拉多州的意見是基於法院共和黨人聲稱珍視的兩件事:文本主義和各州的權利。
對於真正的文本主義者來説,第三節的文本再清楚不過了。它的全文是:
任何人不得擔任國會參議員或眾議員,或總統和副總統的選舉人,或在美國或任何州擔任任何民事或軍事職務,如果他以前曾宣誓,作為國會議員,或作為美國官員,或作為任何州的立法機關成員,或作為任何州的行政或司法官員,支持美國憲法,曾參與反對美國憲法的暴動或叛亂,或給予美國憲法的敵人以援助或安慰。但是國會可以通過參眾兩院三分之二的投票取消這種限制。
它沒有説“被判暴動罪”。它沒有説“除非它讓喬納森·柴特不舒服”。唐納德·特朗普參與了叛亂。這不是我説的,也不是傑克·史密斯説的;這是審理此案的第一家法院,科羅拉多州法院,在幾周前的審判中做出的裁決。初審法院認定特朗普參與了叛亂,但卻扭成一個不合邏輯的結,説第3條不適用於特朗普,因為他是美國總統,而不是美國的“軍官”。
那是愚蠢的。科羅拉多州最高法院在其215頁的意見中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揭示了這種邏輯上的不一致,並對審判法院發現的事實(特朗普是叛亂分子)應用了對第3條和科羅拉多州法律更準確的解釋。
如果第14修正案如其所説,從法律上來説,這不是一個有爭議的觀點。叛亂分子不能再次執政。 如果美國最高法院介入並否決科羅拉多案,不僅違背了第14修正案的明文規定;這也將踐踏科羅拉多州解釋自己州法律的權利。你可能聽説過,“州的權利”在保守派圈子裏是件大事。記住,是保守派認為各州有權不公正地剝奪少數種族的投票權,因為“州的權利”他們認為各州可以限制投票時間並拒絕提前投票,因為“各州的權利”。“2013年,在謝爾比縣訴霍爾德案中,首席大法官約翰·羅伯茨裁定,聯邦政府甚至不能利用第15修正案和選舉權法案來阻止邦聯各州改變其投票法,恢復旨在不利於黑人選民的吉姆·克勞程序……因為“各州的權利” 。
現在,科羅拉多州最高法院利用保守派對州權的痴迷來反對他們。字面上。法院引用了尼爾·戈薩奇法官在選舉法意見中的話,當時他是美國第十巡迴上訴法院的法官,該法院負責監督科羅拉多州。當時,戈薩奇寫道,“一個國家在保護政治進程的完整性和實際運作方面的合法利益……允許它將憲法禁止任職的候選人排除在選票之外。”
來自哈桑訴科羅拉多州案的這條線,與特朗普案直接相關。在那種情況下,一個名叫阿卜杜勒·卡里姆·哈桑的人想競選總統。哈桑是一名歸化的公民,但憲法規定,只有“天生”的公民才有資格成為總統。科羅拉多州的一名法官裁定,哈桑不能出現在該州的選票上,因為他如果當選就不能就職。
哈桑起訴。哈桑輸了,尼爾·戈薩奇解釋説,根據嚴格的憲法文本解讀,科羅拉多州完全可以將那些沒有資格擔任公職的人排除在選票之外。我敢肯定,對於尼爾來説,他自己的仇外主義、字面主義的裁決被唾棄在他臉上一定很煩人。
煩人,但不是無法克服。儘管法律的文本、保守的意識形態和法官自己的一些言論在本案中站在科羅拉多州一邊,但我完全希望最高法院的共和黨人無視這一切,讓特朗普重新獲得科羅拉多州的選票。你看,在保守派的遊戲中打敗他們的問題在於他們不關心他們自己的規則。隨着他們的發展,他們很容易制定出與舊規則相矛盾的新規則,因為他們不受原則的約束。他們只關心權力。
既然保守派所謂的邏輯不再對他們有幫助,他們有很多方法可以擺脱自己的意識形態。也許他們會在修正案中讀到“叛亂罪”,儘管這個詞在文本中並不存在。也許他們會説這個案子還不“成熟”——用法律術語來説,意思是這個案子還沒有準備好讓法院做出裁決——因為它只涉及初選投票,而不是大選投票。也許他們會説我們離選舉“太近了”,不能遵守規則(他們以前就這麼做過)。
最高法院最容易爭論的問題可能是第3條是否“自動執行”——這是一個技術性的法律問題,科羅拉多州最高法院在其意見中投入了大量時間。一些憲法修正案或條款在“執行”之前需要國會的行為,換句話説,成為真正的法律。我最喜歡的例子是禁酒令。第18修正案賦予國會禁酒的權力,但在沃爾斯特德法案通過之前,這種權力沒有任何意義。是沃爾斯特德法案,而不是第18修正案,定義了什麼是禁酒令,什麼是被禁止的,誰可以因飲酒而受到懲罰,以及如何懲罰。
其他修正案是“自動執行的”,因為它們不需要國會的法案來實現。例如,第13修正案並沒有要求通過一項全國性的反奴隸制法案。相反,一旦第13修正案被批准,奴隸制就是非法的(但尤利西斯·s·格蘭特實際上執行了這件事)。
在這種情況下,科羅拉多州最高法院表示,第14修正案就像第13修正案一樣:國會不需要通過一項定義叛亂或指定誰被踢出選票的法律;它只是禁止叛亂分子重返公職。當你把第14修正案和其他重建修正案作為一個整體來看時,這是有道理的。但特朗普的律師辯稱,第3條需要國會的具體法案才能執行,最高法院可能會同意這一點。這可能是一個可愛的方式,法院站在他們的人一邊,讓特朗普回到選票上,同時假裝這都是國會的錯。
最有可能的是,保守派只會採用所有這些論點的一些混亂的混合物,讓特朗普重新參加投票。在布什訴戈爾案中,法院的保守派基本上就是這麼做的。在那個案件中,最高法院根據自己的權力任命喬治·w·布什為總統,而不是遵循佛羅里達州的州法律,清點所有選票,沒有真正的保守派貫穿始終。他們只是説了一堆話來證明他們突然放棄各州的權利,以確保共和黨人控制白宮。
無論他們怎麼做,我都嚴重懷疑他們會堅持他們的文本主義和州權利原則,允許科羅拉多州取消特朗普的投票資格。事實上,如果他們這樣做了,那麼其他許多州針對特朗普的未決訴訟將突然煥發新的生機。最高法院的共和黨人不想要那樣蔓延。
保守派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幾周內迅速扼殺這一計劃。他們這樣做看起來會很糟糕,但他們是終身任命的,他們知道當選的民主黨人缺乏監督他們行為的意願。主要的結果可能是,海湖莊園的工作人員不得不在這個節日期間清理牆上的大量番茄醬。
也就是説,也許因為現在是假期,我仍然相信最高法院有可能站在科羅拉多州一邊。戈薩奇有機會聽取自己的意見。羅伯茨的政治偏好有可能是這樣的,他明白特朗普連任對國家和最高法院自身權力構成的嚴重威脅。這是傻瓜的機會,但我選擇相信,法律有可能戰勝特朗普。
可能存在一個宇宙,在那裏特朗普被踢出了選票;我們不太可能幸運地生活在那樣的世界裏。
作者是《國家報》的司法記者,也是其法律播客《藐視法庭》的主持人。
原文標題是:The Colorado Court’s Ruling Banning Trump From the Ballot Is Sharp as 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