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酷人文邁向12年:先鋒,榮耀與穿越週期的力量_風聞
刺猬公社-刺猬公社官方账号-10小时前
誰在碎片化時代,燃起“人文內容”的長明燈?
文 | 啊遊編 | 園長
每個時代都有屬於自己的“精神馬殺雞”和“情緒解藥”。
在短視頻的魔性BGM不絕於耳,直播帶貨的叫賣聲劃破寧靜的當下,人文類節目非但沒被遺忘,反而在碎片化的時代顯得愈發耀眼。
而優酷人文,則是夜空中那顆最亮的星。
《圓桌派》已經持續六季,它在傳承《鏘鏘三人行》衣缽的基礎上,疊加了人文的底色和創新的元素,如今已不知不覺成為了網絡時代的經典IP。
今年以來,優酷人文的節目製片人羅媛、楊舟、鄭雁飛、趙勃也為觀眾們帶來了一檔檔有口皆碑的新節目。《第一人稱複數》《眾聲》《好好聊聊》《何不秉燭遊》等節目頻頻在社交平台上被觀眾和媒體主動推薦,嘉賓的經典語錄也被截圖熱傳。
細心的觀眾會發現,站在這些節目背後的“優酷人文”也已經走過了11年的風雨,即將邁入第12個年頭。
從圍繞文化人物做經典節目,到大膽嘗試新視角、新形態的創新節目,“優酷人文”試圖將人文精神放大至全行業乃至全社會的企圖,和“以文化人,温暖眾生”的使命,始終沒有改變。

從一張桌子説起
精品是反覆打磨出來的。
劃一根火柴,點一炷香,幾位嘉賓圍桌而坐,話題開始。聊到激動處,竇文濤的身子時常會不自覺地坐直、微微前傾,雙臂自然地支在桌面上。
在眾多被稱為“節目名場面”的時刻,屏幕前的觀眾大多會被嘉賓的妙語連珠所吸引,很少會有人注意到那張擺放着茶具、香爐的圓桌,儘管節目的名字就叫做《圓桌派》。
“一張供聊天使用的桌子,尺寸多少才算合適?”這是一個觀眾很難想到,但製作團隊必須思考的問題。
鄭雁飛加入《圓桌派》的製作團隊後,關於這張桌子最初的故事很快便傳到她的耳朵。
“最初的圓桌尺寸最大,記得曾用過直徑110釐米的,後反覆測試,又縮小至90釐米,來去的微小變化,幾乎團隊人員、甚至觀眾都很難察覺,但文濤老師始終覺得不行,沒有調整到最舒適的聊天狀態,直至後續繼續試驗,才定下現在的尺寸,直徑100釐米的圓桌派”。
圓桌的直徑決定了嘉賓之間的距離,而距離又會影響人與人交流的親近程度,桌子一大,人就疏離了,場就散了,也就失去了老友們聊天的親近感。

在《圓桌派》《鏘鏘行天下》已經成為必看文化類節目的2023年,很多觀眾的心裏都或多或少被種下了“看文化人物,上優酷”的種子。但正如這張桌子所告訴我們的那樣,“很多大家已經習以為常的事物,背後其實都來之不易。”
2012年,優酷人文頻道成立,是當時全網第一個專注於人文類內容的網絡視頻平台。
這是什麼概念呢?2012年正值新老媒介的交替轉型期,大部分的網絡視頻平台結束了初期UGC為主、盜版盛行的蠻荒時代,剛剛準備步入PGC為主、自制內容的行業洗牌期,平台的盈利模式尚不明瞭。與此同時,隨着智能手機逐漸取代電腦,用户側的觀看習慣也正從PC端向移動端轉移。
沒有參考、沒有經驗,在整個行業的前景都還不確定時,優酷就已經明確了要做人文內容這件事。
此後的幾年間,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陳丹青的《局部》、馬未都的《觀復嘟嘟》等節目接連在優酷播出,優酷的人文矩陣也隨之成型。得益於當時的先鋒意識與大膽決策,優酷人文發展至今,已經成長為優酷區別於其他視頻平台的鮮明標誌。
而在優酷人文的文化名人宇宙中,除去大家已經十分熟悉的竇文濤、馬未都、周軼君等文化名人,隨着今年新節目中蔡康永、許知遠、張越等人的加入,優酷人文的朋友圈名單至今仍在更新。
11年,從“摸着石頭過河”到製作出一個又一個精品節目,優酷人文的製作經驗愈發豐富,但每個深處其中的創作者會知道:面對人文內容,它依舊是那個會為了桌子尺寸而精益求精的虔誠信徒。

穿越週期
誰在碎片化時代,燃起“人文內容”的長明燈?
《鏘鏘行天下》的製片人羅媛一直相信:“人文類節目的觀眾非常忠誠,只要內容足夠好,他們就會一直追隨。”
過去的三年裏,優酷推出的人文類節目中,有15部豆瓣評分在8分以上。“常青樹”《圓桌派》從2016年的第一季到2022年的第六季,豆瓣評分均在8分以上;《鏘鏘行天下》的成績更是驚人,從2018年的第一季到2023年的第三季,豆瓣評分均在9分以上。
社交媒體上,眾多熱門話題的討論區也總能看到這些經典節目的語錄截圖。
至今仍有網友推薦《圓桌派》第一季的“不想上班,怎麼破”這期節目,其中嘉賓們討論的內容放在今天同樣發人深省。你會發現最近大家都在討論的“工作成本”這個概念,在2016年的《圓桌派》第一季裏就已經被提出了。

精品的人文類節目就像繁星,每當你發現自己孤身站在困境的陰影裏時,抬起頭便會發現它們一直都在。科學技術飛速更迭,經濟週期潮起潮落,但人文類節目傳遞出的能量似乎總能穿越週期,以最快的速度照亮你。
一檔節目能夠持續三季、六季、甚至更多季的秘訣是什麼?
在鄭雁飛看來,謎底就在謎面上。“以《圓桌派》為例,它不是那種依託於宏大舞美,也不需要複雜的後期視效包裝,它是以內容為核心、以嘉賓觀點立足的文化節目,不同的嘉賓對於不同的話題有不同的見解,這些是聊不完的、看不厭的。”
每期節目的話題,首先會經過節目組的腦暴誕生雛形,之後再結合社會情緒,篩選出有營養、有價值的選題。除此之外,優酷人文的內容更具優勢的點在於,像竇文濤這類文化名人,早已是具有鮮明特色的個人IP,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內容的最佳助力。
“我們最好的專業老師也是文濤老師。他從鏘鏘到現在,一直是內容核心主創。從節目定調,到話題遴選,再到匹配嘉賓,彷彿都在他心裏。”記得《圓桌派》第五季的時候,正值疫情,竇文濤便提議聊聊“基因”與“多樣”這類泛健康議題。
也是從第五季開始,《圓桌派》製作團隊開始有意拓展“科普內容”等全新內容維度。再次提升了《圓桌派》的內容豐富度。

而竇文濤主持的另一檔節目《鏘鏘行天下》,由於涉及到户外的實景拍攝,選題的確定過程更為複雜。
“這是個非常難拍的節目。”製片人羅媛坦言。
觀眾看到的是竇文濤和朋友們遊山玩水、談天説地,觀眾看不到的是每期節目背後,團隊成員都需要進行大量的案頭工作。先是看資料,再是實地勘察、走訪,所有的一切都要在前期去到各個地方,找到當地的人進行前採。覺得合適的地點和人物會被列進表格,制定拍攝計劃,但直到拍攝開始,篩選的步驟仍會同步進行。
除了靈活多變的選題,“視角”的變換是優酷人文類節目總能推陳出新的又一關鍵。
做人文節目時間久了,羅媛發現“以往很多節目還是男性控場為主”,為什麼不能有一檔節目以女性為主導,展現知識女性對身邊和遠方的關注呢?很快,關注女性視角的《第一人稱複數》應運而生。

2022年9月,項目正式啓動,邀請周軼君作為發起人。具體到節目製作上,問題同樣回到了“聊什麼”“怎麼聊”,羅媛表示那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第一期節目中聊的“性騷擾”話題,相對有點敏感,但作為以女性視角切入的節目,製作團隊認為還是不能避開。
“我們在節目裏告訴女性遇到這類事情如何規避、如何自我保護,如果能夠幫大家解決實際問題,那就是有價值的。”

找到最大公約數
需要權衡的瞬間並不在少數。
正如優酷人文所遵循的理念“人文在人”傳遞出的意涵,人文內容的核心就是一個“人”字,而“人”這個字一撇一捺之間,講究的就是個平衡。而作為人文節目製片人,就需要在文化濃度與人羣廣度之間求平衡,要在商業訴求與內容理想之間求平衡。
優酷人文作為視頻內容平台,是連接文化人物與用户的重要媒介,扮演的正是橋樑、窗口的角色。
一方面,多年來優酷人文和文化人物保持着密切、友好的合作關係,幫助他們將自己的認知與洞察傳播得更廣;另一方面,優酷人文同時也時刻關心着社會的變化、用户需求的變化,從而通過節目回應用户的關切。
《圓桌派》《鏘鏘行天下》的IP之所以能做了一季又一季,《第一人稱複數》之所以能邀請到周軼君參與,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優酷人文頻道內部形成了一種“尊重創作、尊重創作人”的團隊氛圍,體現在製片人身上的,就是一直保持着對所有合作的文化人物的理解與尊重。

每一位接受了刺蝟公社訪談的製片人,幾乎都表達了自己“更多的時候是向這些文化人物學習”。
竇文濤,愛鑽研,典型的知識分子,對節目要求極高,絕不允許自己的節目中出現錯字;周軼君,戰地記者出身,知識女性,有敏鋭的觀察與思考……文化人物自帶的學識,就已經是值得深挖的富礦。
製作節目的過程中,製片人所做的部分,大多是“理解”與“激發”。
所謂的“理解”是,要與文化人物保持交流,瞭解他們關心什麼、希望達成什麼、困難在哪;而“激發”則是,要清楚優酷作為平台想要生產的內容是什麼,不斷用自己的想法與他們碰撞,從而誕生新的火花。
“雙方能一起合作這麼多年,就是因為大家的初心是相通的。”羅媛説道。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就像化學反應鏈。優酷人文長期與竇文濤合作的節目中,周軼君大部分時間都是固定嘉賓,這種接觸構成了她在優酷人文開啓新節目的信任基礎。在周軼君主持的《第一人稱複數》中,作為導演任長箴又幫節目邀請來了著名主持人張越來做策劃和嘉賓。
“整個過程中有很多人在幫忙,文化圈、媒體圈的老師們,做節目製作的前輩等等,都幫我們出了很多主意。”
所有人都很上心的原因也很簡單,人文類節目的價值並不只侷限於節目內容,更多的價值在於,將內容傳遞給用户後,給每個鮮活的人帶去的正面影響。
2022年年初,物理上的隔離,讓無數人都更需要精神上的親密陪伴。製片人楊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決心做一檔能夠“用訪談與用户產生情感連接”的節目——《眾聲》。

很久不曾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的蔡康永,被製作團隊邀請出山,楊舟覺得他的底色就是“能夠共情不同的人,無論是痛苦、掙扎還是迷茫,這些東西他都能感受到,也能用相對平和的方式拆解情緒。”
《眾聲》邀請訪談嘉賓的要求很高,團隊希望接受訪談的人“有着明確價值觀、人生觀,並且能以此明確地引導自己的人生。”蔡康永曾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眾聲》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讓觀眾“過更好”,而是為了讓觀眾“更好過”。

當孫儷在菜園裏一邊摘菜一邊聊家庭、聊事業裏的遺憾的時候;當新海誠聊着電影背後的故事,提及愛與災難的時候;當錄製時長已經完成,蔡康永因為不捨又到水哥王昱珩的家裏看電影海報的時候……總有一種温情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來。
楊舟稱這是節目在努力傳達的精神氣質:“好過特別重要,希望大家能夠卸下負擔,更勇敢更輕鬆的前進。能夠把這一點傳遞給觀眾,就太棒了。”
就像劉震雲在《眾聲》的最後一期裏説的那句“生活忽略的人,文學把他撿起來了。”優酷的人文類節目在文化人物與用户之間找到了“最大公約數”,如同一張綿柔的網,將掙扎在現實水面的片片“浮萍”打撈起,安穩地放至岸邊。

人文表達的新場域
12月21日晚8點,北京朗園一處共享空間內,一場看片會正在進行。
選擇這個時間點的深意也許是,各位觀眾眼前的屏幕上正在放映的是優酷人文的全新節目《何不秉燭遊》。這個名字取自漢詩《生年不滿百》中的後兩句“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實際上,這檔節目最初的名字是“夜遊神”,但製片人趙勃覺得改後的名字也不錯:“何不秉燭遊這句話會有一種態度在裏面,它是一種召喚,日常生活已經有很多辛苦了,那不如索性在夜晚給自己放個假,何不秉燭遊一下。”
第一期節目裏,許知遠充當了“夜遊者”的角色,在喧鬧的長沙街頭匆匆逃離,直到進入安靜的街巷才放慢了腳步。放映結束後的主創交流環節,導演王聖志直言錄製過程中總有許多的臨時起意,比如許知遠拉着辭職創業的書店老闆玩刮刮樂、隨口就説要去打麻將。
而對於許知遠來説,這次的夜遊確實給他帶來了許多的“初體驗”,像是“第一次見麻將桌”“第一次吃臭豆腐”。從湘江到西園北里,許知遠與鼓手文烽一起打鼓,與書店老闆聊詩歌遛狗,與66歲的DJ女王一起散步,知識分子的沉重外殼逐漸褪去,為夜晚敞開心扉,變成了與公眾印象不太一樣的人。

在接下來的幾期節目裏,高圓圓、胡夏、房琪、王小帥、老狼這五位不同領域的文化名人也即將踏上夜遊之旅,在北京、上海、洛陽、廈門、福州這五座城市的街頭,展現夜晚的另一面。
《何不秉燭遊》作為一檔人文紀實類節目的底層內涵正在於此:人們在白天和夜晚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據製片人趙勃介紹,2021年5月剛立項時,北京的亮馬河正在成為青年夜生活的聚集地,那些無法遠行的年輕人每晚在河邊擺攤、喝酒、露營,甚至理髮。一種市民自發形成的夜生活逐漸成型,而參與其中的人們白天大多揹負着繁重的社會屬性,只有等到夜晚才丟掉面具,做回自我。“夜晚是他們心中的遠方,那一刻夜晚的精神向度出來了”。
趙勃告訴刺蝟公社:“綜合考慮,我們覺得夜晚會是一個人文表達的新場域,能夠呈現出不一樣的人文內容。”
同樣在嘗試新場域、新形式的還有鄭雁飛。在製作了多季《圓桌派》之後,由她擔任製片人的全網首檔播客視頻化節目《好好聊聊》上線了。

“這兩年播客盛行,我們經過一系列的數據調研,驚喜地發現播客內容的用户畫像與優酷人文的高度重合,於是我們想做一個大膽的嘗試,將播客視頻化。”鄭雁飛和團隊成員們很快鎖定了著名播客節目《無聊齋》,這是一檔由兩位喜劇演員主持的播客,在小宇宙上有高達32萬的訂閲聽眾。
為了儘可能還原《無聊齋》播客幕後的錄製環境,《好好聊聊》直接將錄製現場搬到了錄像棚,一張大方桌擺在中央,主持和嘉賓相對而坐,每個人都帶着耳麥,即興聊天和互動。把音頻節目轉化為可供觀看的視頻節目,挑戰在於選擇可被視頻化的主題, “效果比較好的是《盲人老師》那期,觀眾看到她的形象後能夠更真切地感受到她傳達出的正能量。”鄭雁飛回憶道。

場域的拓寬與新形勢的拓展固然重要,但《何不秉燭遊》的製片人趙勃還是時不時會提醒自己:“無論是技術還是形式上的創新,都只是把節目做更好的途徑,但未必是人文節目的核心,核心還是要回到人的身上。”
隨着2023年即將過去,鄭雁飛透露《圓桌派》第七季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趙勃正與王聖志導演討論《文學的日常》《大地生長》《何不秉燭遊》的續集該如何製作;新節目《第一人稱複數》《眾聲》的製片人羅媛、楊舟同樣表達了想一直一直做下去的心願。
12月21日晚上10點,《何不秉燭遊》的看片會結束,觀眾們出走了温暖的“避風港”,在寒風中四散而去。
令人念念不忘的是當天優酷人文為觀眾準備的伴手禮:一個魔方,上面印滿了11年來曾陪伴大家的經典IP以及文化人物,魔方的六面,呈現出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文化人物矩陣。
每當文化人物的魔方開始扭動,就會有新的節目在優酷人文誕生,正是這種來自於“人”的魔力,驅使優酷人文大踏步邁向12年。